5. 第 5 章

作品:《我,地下偶像,统治所有人!

    十字路段,身穿粉色应援服的工作人员手上拿着传单分发物料。


    宣传海报上,粉发的少女看着镜头浅笑,硕大的标题吸人眼球。


    五条悟赶到的时候,演出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他的手里还拿着带给同僚的伴手礼,高大的身影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实在是分外突出。


    他双手插兜等待了一会儿,一位工作人员试探地上前,将演唱会的物料与海报塞给了他。


    “先生,您了解一下?”


    海报在手中展开,映入眼帘的宣传标语是:她将是唯一的救赎。说实话这种夸张地宣传标语五条悟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还买过“好吃到旁边死了个人都不知道”的喜久福。


    五条悟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情——他的上半张脸被白色绷带遮挡住,就算做了什么表情也很难被人看到。


    演出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因此宣传的工作人员有些懈怠,只是碍于手上的东西还没有发放完。


    五条悟饶有兴致地把海报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后凑近工作人员,在对方略有些惊讶的目光下问:“请问我要怎么参加呢?”


    *


    联系完五条悟之后,星野幸枝就在静静等待着演出。


    用欺骗或者是什么的手段也好,她要把五条悟弄来自己的演出现场。


    她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以偶像的身份进入攻略人物的生活,那自然要用自己的表演抓住他们的心。


    星野幸枝对待每一场演出都非常认真,歌声中倾注了她的感情,她敢保证,没有人能在听过她的现场之后依旧保持镇定。


    灯光已经就位,星野幸枝在所有人的期待中站到了舞台中央。


    独属于她个人的舞台,没有队友,没有其他需要拼盘的团体。在场的所有人只为她而来,这是她的复出之战。


    咖啡厅中挤满了人,粉红色的应援棒像是在黑夜中高悬的明灯,星野幸枝听到来自观众的欢呼声。


    只有非常有人气的地下偶像,收入才能达到理想水平。想要提高收入,就需要参加综艺、代言、参演电视剧等等……总而言之,人气才是决定收入的硬性条件。


    这个咖啡厅里有多少人呢?


    几十个?


    以后会是几百个、几千个、上万个。


    耳麦中传来声音,下一刻,面对着将眼睛刺得完全无法看清任何事物的灯光,星野幸枝粲然一笑,开始了她的表演。


    像是有一股奇异的魔力,在她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的心跳都被牢牢抓住。


    视线中只剩下了她的身影,宛如魔女在耳边窃窃私语,所有一切分心的事情都不被允许。


    星野幸枝成了这方世界的底色,这是一个完全由她掌控的地方,魔女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鸽血红的眼中酝酿着笑意,魔女在诱导着所有人更进一步、更沦陷一点。


    应援棒整齐划一地舞动,观众齐齐呼喊着同一个人的姓名,应援声将这场演出推至高潮,少女高高举起了指,将这场演出的气氛带至高点。


    然后,在一片呼声之中,星野幸枝看到一抹突兀的蓝。


    如同一桶冰水瞬间浇灭所有热情,蓝色的主人静静地战立,平静地望着这一切。


    一瞬间叫人如置冰窖。


    星野幸枝的呼吸一滞,像是燃烧的焰火被投入到满是碎冰的溪水之中,噼里啪啦地绽放出最后的余光,随后寂灭下去。


    五条悟掀开了脸上的绷带,嘴角像是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星野幸枝察觉到他直白的观察,不含任何恶意。


    星野幸枝转身避开了他的目光,嗓音依旧平稳,她的表演依旧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现场除了五条悟,几乎人人脸上都露出痴迷的神情。


    小春美冬尽管没有直接观看星野幸枝的表演,但是透露到后台的歌声也足够使她心潮澎湃。


    她将手压在胸口上轻轻用力,仿佛这样就能遏制一下跳动过快的心脏。


    演出结束后的一系列活动都已置办完毕,现在只要等星野幸枝的表演落幕就行。


    小春美冬悄悄向台下望去,她看到一张张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脸颊,便知道星野幸枝的这场复出演唱成功了。


    小春美冬深呼吸,压抑住自己的兴奋,有条不紊地布置下接下来的事项。


    该对接的对接,该争取的争取。星野幸枝是地下偶像界的一抹亮色,要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


    所有曲目表演完毕,汗水顺着脸颊落下,星野幸枝在舞台上鞠躬,算是为这场表演画上句号。


    星野幸枝的脸上挂着营业性质的笑容,她听着各式各样的欢呼,视线在所有人的脸上缓慢扫过。


    五条悟鼓起了掌。


    与身边人的狂热不同,他的脸上带着像是有些许玩味的笑容,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应该是第一次参与这类活动。


    五条悟摩挲了一下下巴,身旁人的状态渐渐恢复正常,咒力在整个咖啡厅间奔走涌动,他有些新奇地挑了挑眉。


    接下来是签售过程,工作人员组织现场排队,星野幸枝的面前摆放好桌子,五条悟双手插兜,正在思考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然后就看见。


    一道视线望了过来,五条悟与星野幸枝血红的双眸对视上,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些许期盼与求助,看起来像是兔子一般可怜,而后很快又移开。


    说起来,兔子的眼睛也是红色的呢。


    身旁的工作人员请五条悟去排队,在买入场券的时候五条悟顺带买了一些物料,倒是正好派上用场。


    五条悟不合时宜地想,星野幸枝是兔子吗?好像挺符合的,在舞台上的时候明媚动人,看起来非常无害,会让人联想到这一动物。


    但实际上……


    伴随歌声倾泻而出的咒力,是让五条悟都稍微有些惊讶的程度。


    说是兔子,不如用蝙蝠来形容更合适。蛰伏在暗处,总会在某个瞬间突然出现,给所有人带来不可磨灭的威胁与影响。


    能通过语言引起灵魂振动,比较直观的表现就是,中了术式的人会露出被“魅惑”的表现,说是【咒言】的另一种形式都不为过。但貌似因为束缚的问题,所以这部分能力只在歌声中体现出来。


    但也足够可怕了。


    毕竟这个孩子的身份是偶像啊。


    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能力,不稍加干涉的话,搞不好会成为影响力超级恐怖的存在。


    他是指,能控制人心的那种。


    很快轮到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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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他的外形在人群中非常扎眼,是会让人怀疑是不是谁家的艺人的程度。工作人员将他接引到幸枝面前时还有些迟疑,直到对方突然拔高音调,分外活泼地说“来给我签名吧!”才打消自己的疑虑。


    ……谁家的艺人会打扮成这么一副一点也不低调的模样,来参加地下偶像的复出演唱会啊!


    五条悟兴致勃勃地扮演着粉丝这一角色,合照和签名时都表现得很期待的样子,夸张到连星野幸枝都有点看不下去。


    原来这个家伙是这种性格吗?


    资料上说的,此世最强之术师、六眼拥有者、五条家家主,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的人。


    “名字的话,就签Great Teacher Gojo吧!”


    五条悟看向星野幸枝手中的海报,用相当欢快的嗓音说道。


    星野幸枝签字的手抖都没抖,她受过专业的训练,有非常良好的职业操守,无论什么场景都不会笑。


    将东西交付到五条悟的手里,星野幸枝抬起头看他,用和对待别人时无一二的声线邀请他凑过来,然后她起身,拿起拍立得相机准备拍照。


    演唱后的互动环节无疑是场拉锯战,星野幸枝凑近五条,对方实在是太高,想要完全进入镜头,五条悟很体贴地弯下身子,对着镜头露出牙齿。


    感觉他对这种环节有种莫名的兴奋与高兴是怎么回事?


    在头快要靠在一起的时候,星野幸枝微微侧头,以极快的语速在他的耳边说话。


    “五条先生,可以拜托您等我一会儿吗?”


    她用几乎祈求的语气说。


    温热的吐息洒在耳边,让人莫名耳根子发痒。属于头发香波的气息传过来,香甜的气息涌入鼻腔,五条悟挑了一下眉。


    这对地下偶像来说,应该算比较有风险的行为。


    ——和粉丝私联?


    近距离的接触稍纵即逝,用镜头捕捉好了两人合照的星野幸枝很快恢复自己的站位,她笑着将自己手里的照片递给了他,像是面对任何一位粉丝一样,用平等的态度对待他。


    五条悟心想,这不是完全没有等他的回答吗。


    原来是比较强势的性格呢。


    他的环节结束了,一旁的工作人员又指引他离开,五条悟提着伴手礼随意地走出场地,外面已经是傍晚。


    天就要黑下来了。


    五条悟随便找了个高处,他垂眸看着观众三三俩俩地离去,然后是工作人员收拾场地,咒力的余秽还残留。


    五条悟心想,现在把星野幸枝拉到咒术高专,对方应该也不会同意吧?


    非常有趣的咒术能力……能够笼络人心,好好发展的话做操心师也不是没有可能,五条悟稍微有些遗憾没能早点遇到星野幸枝。


    放任有才华的咒术苗子在外……嘶,有点心痒。


    夜幕彻底降临,属于城市的夜生活到来,五条悟不知道等了多久,咖啡厅的门传来哐当声响,一道清瘦的身影从门内走出。


    几乎是立刻的,对方捕捉到了他的位置。


    戴着口罩的少女朝他的方向抬起头,那双宛如红宝石般的双眸在路灯下折射着微弱的光,含着莫名的情绪望了过来。


    五条悟和她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