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19

作品:《爹系大佬他为爱屈膝

    如果真的只有一堵死墙怎么办?


    沈时舟依旧是忐忑不安的。周围涌动的精神力让他确信一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他绝不会一无所获。


    他紧紧地握着佩剑的手柄,小心谨慎地往前走。


    头顶低压的洞壁消失了,开阔的空间让沈时舟有些迷茫。


    尽头,没有光亮,也没有一条可以延伸出去的路。尽头就是尽头,实打实的墙壁,冰冷坚实,没有一点缝隙。


    电筒的光往高处照去,凹凸不平的石壁不是自然的产物,而是精心雕刻,棱角分明的雕塑。雕刻上每一个拐角都很分明,一个人形衣着长衫,被封存在岩石之中,面容静谧、眼目低垂。


    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除了从背后生长出来的无数手臂。它们每一个都形状不同,像是真的从人的身上摘下来之后又镶嵌上去的。


    雕塑一如庙宇中供奉的千手观音。


    唯有那张脸,并不如沈时舟见过的任何一尊佛像,而是一张熟悉的脸。


    是仓源。


    那个骗子、杀人狂魔,曾屈膝供奉他为主人的猎兵。


    仓源的脸和这尊神性的雕塑并不相衬,更像是一个被迫嵌入墙壁之中的人类。


    沈时舟靠近了一些,将手电筒的光集中在同等高度的一小块视野里。


    那些手雕刻得太过精细了,每一个手臂都有皮肤的纹理,甚至有的还能看到手臂上突出的血管。沈时舟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如此厉害的能工巧匠,他更觉得这些手臂是直接镶嵌上去的。


    手心的地方除了有清晰的掌纹,还有歪歪扭扭的划痕,与精细的雕工格格不入,一看就是有人拿刀划上去的。


    “这是……”


    沈时舟往后退了一步。


    歪歪扭扭的划痕构成了笔画,很像一些文字。


    沈时舟仔细辨认着,“何琪、许漆末……”


    是名字,每一个刻在手心处的刀痕,都是人的名字。


    “这些,都是仓源杀掉的人吗?”沈时舟的呼吸变得有些不太通畅,只觉得空气降到了冰点,冻得刺骨。


    这里死了很多很多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从这里出去。


    他不会是那个例外。


    仓源或许还有很多关于这个洞穴的秘密没有跟他讲,或许每一个都足以毁灭掉他对于生的渴求。


    强烈的失落猛然冲撞着少年的热血。


    “滴滴……”腕表发出的声音唤回了沈时舟的意识。高速上升的污染数值表明他的精神正在受到非常严重地侵扰,很容易就被彻底污染。


    他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总还有办法的,封澈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


    沈时舟伸手,抚上其中一个手掌。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雕刻手心里那个名字,猩红的精神力立刻如同丝线一样攀爬上他的手指,一圈一圈缠绕到他的指根。


    他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发现猩红色的精神力如同藤蔓一样紧紧束缚住他的手指。


    他听见了声音。


    “队长,求你,求你活下来吧……求你杀了我,求你活下来。”


    “队长你活下来吧,让我死掉,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


    一瞬间的幻觉,无数记忆在这一刻涌入沈时舟的大脑。一开始只是有人在喊“队长”,到了后来,各种各样的声音要么哀嚎,要么祈求,要么哭诉……负面情绪和精神污染一起,毫不保留地涌向沈时舟。


    “闭嘴!!”


    他喊出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一刀砍断了连接在他手指上的精神力。


    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整个洞穴安静得只能听见沈时舟自己沉重的呼吸声。汗水濡湿了他的后背和额发,从他的下巴滴落到地上。


    “藤蔓”断开的地方,也有鲜红的液体在一滴滴地往下滴落。


    刹那间,整个洞穴传来震动,死墙上的雕塑动了,“仓源”闭着的眼睛也不知何时睁开。睁开的眼睛也是雕塑的形状,空白一片。


    精神力瞬间弥漫开来,如同血一样红,从雕像的眼睛里渗出,从无数手的手心里冒出。


    “主人……”


    低沉的声音,如同从地底里发出的声音,像鬼魂一样。


    沈时舟吓得不轻,转头往反方向跑。


    地面突然鼓起,一只熟悉的、冰冷湿滑的章鱼触手从地下钻出,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从前后堵住沈时舟的去路。


    它们不像是真实存在的东西,鲜艳的红色如同流淌的血液,像是噩梦中才会出现的怪物,带着潮湿和腐烂的气息。


    沈时舟紧紧握着手中的佩剑,毫不犹豫地砍过去。


    锋利的刀是院长大人精心挑选的武器,拥有一点特异功能,轻松砍断了眼前的一根触手。


    铺面的液体染红了沈时舟的衣服,将布料里里外外都淋得湿透。


    一个触手迅速缠住他的脚踝,一下子拽离地面。另外有一个触手缠住他的手腕,用力收紧。


    “呃……唔!”


    沈时舟吃痛地低呜一声,手中的武器“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脱离地面悬空的失重感让他不安到了极点,四肢忍不住挣扎乱晃。


    章鱼精神体将他拎在空中,极其缓慢地缠绕上他的腿,绕过胯骨,缠上单薄的腰肢,往内稍微收紧,像是在细细抚摸一件精美的人偶。


    “呜……放开我……”


    少年无力地轻唤着,腰间却被缠得更紧。他平躺地悬在半空中,被章鱼精神体稳稳地束缚着,一点动弹的空间都没有。


    章鱼精神体上有规则地生长着一些突出的原点,隔着一层衣服,在他的腰间留下密密麻麻地如同按摩的痕迹。


    沈时舟张开手指,试图释放一点精神体,将黑狼从他的身体里唤出来。


    但也是无济于事。


    黑狼在他的身体里狂躁地挣/扎,却被更强大的力量抑制,无法从他的身体里脱身。如果它是沈时舟自己的精神体,或许还有被召唤的机会,但对方好像捕捉到这个漏洞,控制着黑狼精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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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脆裂的声响之后,墙面上的石块开始裂开,从表面脱落。无数只手臂向沈时舟袭来,表面都附着着红色的精神力。


    雕塑脸上也裂开一条缝,露出本体。


    “仓源……”


    那人歪头打量着被紧紧缠住的少年,勾起一个淡淡的笑。他好像很喜欢少年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就连暗红色的精神体都变得多一些。


    无数双手作为他的延伸物,抚摸上沈时舟的身体。


    一只手慢慢抚上了沈时舟的后腰,从衣服下面抚摸抖个不停的腰,捏住了后背上翅膀生长出来的地方。冰冷的掌心没有人类的温度,像石块一样,手心处的划痕拥有特殊的质感,缓慢摩挲。


    “不要……”


    脆弱的翅膀敏感得出奇,根本禁不住手指大力地揉搓。雕塑逐渐被少年炙热的体温捂得很热很热,伸进了羽毛之下,有力地搓着柔软的羽毛。


    沈时舟受不住地哭出声,又不可避免地因此变得无比兴奋,身体的周围萦绕起淡粉色的精神力。


    他被托举得很高,像一个神明的献祭者,高度大概和踩着章鱼精神体的仓源一样高。


    即便如此,沈时舟也没有向真正的始作俑者仓源说什么,求饶或者示软,都没有。


    另外的手滑入衣襟,握住了脆弱的脖颈。手指抚上他的喉结,跟随着少年吞咽唾沫时上下滚动的频率,轻轻地按压抚摸。


    有手掌抚上他内凹的腰窝,在细腻的皮肤上留下手指的红印,用力地在上面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沈时舟的身体白嫩得不像话,在洞穴里捂了很久,轻轻一捏就能留下痕迹。


    一声满意的轻笑出现在少年的耳边,他的脑袋一片混沌,分不清声音的来源。


    手指接触到他的小腹,在平坦上的小腹上轻轻按压,用指尖轻刮蹭抖动的人鱼线。某一只手,形状近乎完美的人类手指,意图靠近.。


    “别……不要……”


    雕塑手很听话地停下了,就这样停在了旁边,似乎真的不会逾越界限半步。它的耐心很好,好到令人诧异的地步。


    “放开我……我……嗯……”


    其他的手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缓缓探入他的领口,用足够冰凉的温度冻着已经足够滚烫的身体。


    越是与感官连接的地方,越是经不起冻,偏偏手指和手掌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将冰凉的温度接触到他的胸口、肩胛、脚踝、膝盖……


    “嘶……唔……”


    冰火两重天的境地几乎要夺走沈时舟所有的意识,冰凉的感觉完全无法让他的身体降温,反而更进一步助力了皮肤表面的升高。


    冰凉的温度给沈时舟画上了重点,给每一个开关都用力地按下、冰敷,又重新变热变烫。


    每一只手都好像活过来一般,动作一点不快,甚至温柔得要命,足够精准熟悉。它们努力探索着每一寸皮肤,意图通过少年动人的声音寻找到最动人的地方。


    沈时舟偶尔因为压到胸口或者翅膀的手猛然抖动一下,身体却软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