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吃完，凤女眉本以为她们会回到普通日常中，没想到每次训练都有外校的人观看，还有偷拍，乾贞治说去年也有，不过更多了，凤女眉就没在意，照常训练。


    越前龙马比河村隆先一步伤愈，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周六训练完，凤女眉偷听到手冢国光要越前龙马明天下午去某高架桥下方的网球场见面。


    青学男网周六日都有训练，周日会视情况休息。


    凤女眉低头琢磨，那天她有制定好的训练菜单，现在最重要的是都大会，必须提升实力，克服弱点，任何好奇心都是多余的。


    她的目光回归平静。


    5.28日，周日，下午16：48.


    电车驶过的噪音从头顶上，凤女眉站在墙边，遥望前方的栅栏网，里面是网球场，球场上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


    紧赶慢赶训练完，她还是来了。


    以越前龙马的性格，她问他发生什么事，他肯定不说，至于手冢国光，别提了，一起训练两个月，归来还是不熟。


    她只能过来看，看比赛也是一种学习嘛，上次手冢国光和大石秀一郎的比赛没有看完，终究遗憾。


    说到大石秀一郎，对面墙下面的阴影好像是他，穿着黑制服，合着这事他也知道。


    比赛开始了，凤女眉不再多想，待在阴影里默默计分。


    越前龙马很强，他13岁就战胜三年级的乾贞治和二年级的海堂薰，手冢国光也很强，他6:1打赢大石秀一郎，井上守说他是职网都为之瞩目的人。


    但凤女眉没想到，他会这么强，即便面对越前龙马，他所占据的优势和取得的胜利也是压倒性的。


    老天奶，她的大脑开始飞速转动，逐渐升华。


    “出来吧。”


    手冢国光的声音传来，而前方的网球场上没了人影。


    打完了？被发现了？


    不，后者应该是诈她，她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


    下一刻，手冢国光出现在巷子口，运动服换回了黑制服，背着网球包，背着光向她看来。


    “为什么不出来？”


    凤女眉人都傻了，“你怎么知道我在？”


    他棕黑色丹凤眼看过来，语气一如既往平静无波：“被注视的感觉很像你。”


    凤女眉：“……”


    “走吧，送你去车站，你该回横滨了。”说罢，他转身离开。


    凤女眉还能怎么办，她快步追上他，走在他身边，感受到无话可说的尴尬。


    不，不是没话说，她有一肚子话，但手冢国光不是健谈的人，她不知道他会如何……


    管他呢，她什么时候这么叽叽歪歪了？先说，先创死他再说。


    “你为什么突然要和越前比赛？”她问。


    她没报什么希望，做好被敷衍，或者让她别多问的准备，却不想手冢国光详细地回答了。


    他看出越前龙马的网球是越前南次郎的翻版，然而未来不需要追赶旧时代的网球选手，需要能创造新时代的网球选手。


    凤女眉明白了，为什么他要越前龙马打出他不能回击的球，他还说要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


    原来是对他抱有那样的期许。


    “唉。”她想着想着，不自觉长叹一声。


    许是她的叹息声太过痛心疾首，手冢国光停下脚步注视她。


    凤女眉垂眸，怅惘道：“这样激励新人的球，你从未，从未跟我打过，你能跟我打一次吗？”


    主打一个别的新人有的，她也要有，没有就要，要不来就抢。


    她暗地里磨刀霍霍，不料手冢国光却嗯了一声，转过头再次迈开步子。


    凤女眉怀疑自己的耳朵，追上去走在他身侧，眼睛盯着他看，问道：“你答应了？”


    “是，都大会之后。”手冢国光目不斜视地说。


    凤女眉顿时心满意足，脚步都轻快许多：“那就说好了，具体时间我来定。”


    得到想要待遇的凤女眉很开心，对手冢国光有所改观。


    但不是不记仇，而是缓记，慢记，灵活的记，有次序有调节的记，从高数量到高质量的记，努力实现先记带动后记，最终实现共同记仇。


    毕竟进步是最重要的，不能让记仇影响进步，也不可以以德报怨。


    这件事对越前龙马的影响也很大，主要体现在两天都没来晚训，不过凤女眉看出他是很自律的人，就算不来训练，也不会浪费时间。


    又是一个月过去，凤女眉两眼一睁就是训练，除了学习就在训练，自觉反手和前后跑位进步很大。


    道理很简单，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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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到80分总比80分到90分容易。


    若说发球有90分，现在反手和跑位怎么说也有个75分了。


    6.8日，东京都大会开幕。


    前些天分组的时候，青学|运气好，前两场轮空，10点集合，但越前龙马9:55都没来，好不容易打通电话还说是送临产产妇去医院，当然，大家心知肚明这是骗人的。


    龙崎教练干脆给“拥有两年网球经验”的堀尾聪史扣上鸭舌帽，技术冒充不了，但身高能充一下越前龙马，一行人交了报名表进场。


    这是个更大的运动公园，能容纳更多学校的运动员比赛，不像预选赛，一天就比完了，都大会需要两个周日的时间，最终前五名能进军关东大赛。


    第一场对阵镰田中学，谢天谢地越前龙马赶到了，为了惩罚他，菊丸英二单手压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成掌状砍他的头。


    越前龙马半月眼：“菊丸前辈，好痛啊。”


    凤女眉也蠢蠢欲动，要是迟到害她止步都大赛，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排解这种不甘心。


    所以……


    她的禄山之手掐住他的脸颊肉，往外一扯。


    好软！凤女眉瞬间爱上这个手感。


    “凤前辈，好痛啊。”越前龙马没有感情地喊道。


    就很可爱。


    喊疼，但是不跑，也不反抗，别看外表拽得二五八万，心里却很尊重学长学哥。


    桃城武看着越前龙马被折腾的样子，捂着嘴噗噗笑，大石秀一郎走过来：“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该上场了。”


    第一场混双是凤女眉和桃城武搭档，轻松获胜。


    双打是配合的艺术，平时关系好，多了解彼此，凤女眉和桃城武都是开朗个性的人，培养默契很轻松。


    关键是下午第一场对阵秋山三中，混双阵容变更为凤女眉和海堂薰。


    “这个阵容没问题吗？”大石秀一郎看着两人入场的背影，有些头疼。


    桃城武做思索状：“我印象里螙蛇没有和女眉前辈单独说过话。”


    越前龙马：“凤前辈和海堂前辈都很强，大不了在场中画一条线打单打。”


    众人：“快闭嘴。”


    大家忧心忡忡，凤女眉却觉得问题不大，她与海堂是聚众吸猫的交情，怎么会没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