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赛是不可能的，部长站在外面，抱着手臂释放冷气，谁敢不好好比赛？


    说开之后，比赛继续，从第五局的40:0开始，找回状态的凤女眉用四个ACE球一口气追平比分，第五个发球拿下这一局。


    “4:1，凤领先。”


    “真可怕。”


    “即便是菊丸前辈那种反应能力，也不能接住凤前辈的发球吗？”


    败局已定，丢掉发球局的菊丸不能撑到抢七。


    “不过，英二还没放弃。”大石秀一郎说。


    不二周助笑眯眯道：“是啊，他在享受这场比赛呢。”


    第六局是菊丸的发球局，他发球上网，守在网前等待凤女眉的回击。


    一场必输的比赛并不能给他压力，他的舞蹈式击球不是没被击破吗？


    那较量就没有结束。


    眼见球飞了过来，菊丸背身击回：“真是遗憾，下周再来吧！”


    就像他说得那样，凤女眉紧赶慢赶没追上，丢球失分，很快丢了这一局。


    好在她飞速赢了下一局，比分5:2，又是菊丸的发球局。


    “他的舞蹈式击球就像凤的发球一样，所向无敌。”


    “看凤的表情，要是不能破解舞蹈式击球，就算赢了也不是很开心。”


    确实如此，凤女眉很在乎输赢，在此基础上，她也很在乎对手用同一招赢了那么多分，而她却不能应对。


    必须追上，哪怕是一球。


    “她的步法变了，那是什么？你知道吗？”


    见众人都以为是什么特殊的绝招，井坂元顿觉天昏地暗。


    “凤以前是打乒乓球的。”她打断相原笑步的猜测。


    “啊？所以这……”相原笑步声音颤抖。


    井坂元扶额：“这是乒乓球的垫步和碎步啊。”


    相原笑步拧着眉毛：“就算以前是打乒乓球的，她不是练了四年的网球吗？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井坂元吃惊地看她：“谁告诉你四年？她说是四个月啊。”


    相原笑步回想起她伸出的四根手指头，整个人变成灰白色。


    四个月……跟你们这群天才拼了。


    “笑步你冷静一点，你要知道她那种强壮的体格，玩什么运动都会成功的。”井坂元对石化的相原笑步说。


    乾贞治在一旁疯狂记录，然后心满意足地抬起头。


    “原来是这样，那她苦练引拍，忽视步法的可能性是88.95%。”


    不二周助摸着下巴说：“遇到好接的球还好，她会控制自己有意识使用交叉步侧滑步等适用于网球的步法，但一旦遇上难搞的球，肌肉记忆很容易压制大脑。”


    众人看向肌肉记忆压制大脑的凤女眉。


    上半身打网球，下|半|身打乒乓球。


    啊，出门比赛会有点丢人。


    对乒乓球有些了解的井上守说：“那就糟糕了，虽说乒乓球是桌上网球，但乒乓球场地多大，网球场地多大？这下彻底追不上……咦？”


    “回击了！”芝纱织惊喜道。


    围观群众瞪大眼睛，不是吧？她真能用碎步追上菊丸的舞蹈式击球！


    “5:3，菊丸拿下此局，凤领先。”


    众人：“……”


    追上一次，昙花一现，感觉被凤女眉欺骗了感情。


    第九局是凤的发球局，她应该会用超高速发球——凤没有给绝招取名字，来结束这场比赛吧。


    在所有人都这么想的时候，凤发了个不快不慢的球过去，围观者头上的问号几乎可以具象化。


    ——凤溜人有瘾吗？


    井坂元：“也许是有什么谋算，或许是有了应付舞蹈式击球的对策。”


    相原笑步：“别把到手的胜利浪没了。”


    她不太想承认，事实却是，如果凤女眉能战胜菊丸英二，对她来说是一种激励。


    砰，回击球落在菊丸的半场，她又一次追上舞蹈式击球的速度，接下来几次皆是如此。


    “凤学长难道在这场比赛中克服了跑位慢的弱点吗？”桃城武喃喃道。


    “笨蛋。”海堂看都不看他一眼，语气阴沉，瞬间激怒了桃城武。


    “你说谁呢？你这条毒蛇，给我再讲一遍！”


    “嗯？！”


    两人互相抓衣领以示敬意，大石秀一郎听到动静赶紧从中间分开他们，动作异常熟练，看在前辈的面子，两人扭过身不看彼此，还哼了一声。


    大石秀一郎心累。


    随后担忧的目光投向场上，其实桃城武冷静下来就能想清楚，比赛可以帮人克服弱点，但谁家好人在比赛里基本功突飞猛进啊？


    凤的跑位慢是步法不协调导致的，需要长期刻苦练习，不是一场比赛能解决的，如果比赛真的能让人的基本功变好，那新手不用挥拍练习了，直接去比赛好了。


    “她应该是用了别的技巧。”就像二刀流补足反手不精那样，她用了别的方式弥补跑位慢的弱点，不二周助说道。


    越前龙马眉心微动，却没开口。


    另一边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井坂元。


    井坂元：“……”


    井坂元：“我不知道！我只当了她两天的饭搭子。”


    就这么点时间，她还能知道这家伙的所有事不成？


    大家移开目光，继续看比赛。


    而在看的方面，对菊丸英二来说是旁观者迷，当局者清，因为他的动态视力是青学数一数二的。


    他能清楚捕捉到凤女眉细微的动向——在他击球之前，凤就用垫步开始移动位置，球落地之后，她正好在击球点等待。


    就好像是他把球喂给她一样。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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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丸英二身体柔软，又很敏捷，在看到凤又一次朝着预定击球点蹦跶过去之后，不信邪，临时改变动作，将球击向反方向。


    然后令他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几乎在他转过这个念头的瞬间，凤女眉也朝反方向移动！


    她别是会读心吧？


    “比赛结束，6:3，凤获胜。”


    “啊，还是输了啊。”


    菊丸英二边扇风边来到网前，伸出右手与她相握。


    “凤，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好像能判断出我的球路，在击球点等待，这不是巧合吧？”


    凤女眉：“你学过空手道之类的吗？”


    他摇头。


    她松开手，两人往外走。


    “在很多武术流派中存在起势的概念，举凡出手，必有起势，就是说在对手出招前，身体的肌肉会先活动起来，告诉我对手将如何出招。”


    凤女眉拉开门，走出去，转身看向菊丸英二，他停下脚步，一脸震惊，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我要打什么球，你都能看出来？！”


    “网球场挺大的，我的视力虽然不错，但是你站在底线的话，细微之处，我很难注意到。”


    但谁让你跑到网前了呢？


    凤女眉看到菊丸英二的脸再次红了，这次应该是气的，他挥舞着手臂，都要挥出残影来了，“凤，你太欺负人了！怎么会有这种事？”


    网前进攻是他的得意打法，却方便了对手的观察，这种事谁都不想的。


    大石秀一郎赶紧过去顺毛。


    “可是不同人的起势是不同的吧？这该如何看？”


    凤女眉看过去，问问题的是河村隆，他注意到她的目光，似是不好意思地笑了，抬手摸着后脑：“那个，我练过一段时间的空手道，所以我觉得很不容易，凤，你是如何做到的？”


    “每个人的起势都不同，所以没必要找不同，要找相同的地方。对手动作越标准，我判断会越快，菊丸的话……”说到这，她的脸上带着钦佩之色，望向菊丸英二，“他实在是太全面了！”


    身体柔软，变招很快，就会出现判断失误的情况。


    众人：“……”


    趁着大家震撼的时候，井上守站得近了点，“凤同学，我有个问题想问。”


    “请问吧。”


    “你是怎么用乒乓球的步法追上菊丸同学的球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凤女眉想了想：“很难追吗？可能是因为我打乒乓球的时候也满场乱跑吧。”


    井上守：“？”


    打乒乓球也满场乱跑？


    不管别人怎么想，凤女眉的校内排行赛成绩是三连胜，开了个好头，她比完赛没有在学校逗留，换了衣服，拿到手机开始按邮件，最后群发给妈妈小姨和好友。


    做完这些，进入俱乐部对着发球机练习反手回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