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开端
作品:《红梅映雪》 萧离将白霜扶起坐在床边坐下,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我……不是……”
萧离支吾了半天,白霜以为会从萧离口中听到什么肉麻的话,正准备惊讶这人改性了,结果……
“得得得,属下应当谢谢您没把属下的肋骨踹断了。”白霜还在因为被踹而委屈。
萧离无奈了,哄人她不会,不哄又不行。
萧离记起,昨晚自己躺下时,白霜褪了外袍和鞋袜就顺势躺在床上。
萧离只记得自己将被子分一半给她便不再理睬,慢慢地睡了过去。
想到这里萧离开始懊悔了,就不应该让她进寝室来的。
正巧紫鸢端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进来,朝萧离行礼,道:“殿下,奴来替白霜姑娘揉揉吧。”
萧离点头应允,起身更衣去了。
这是屋内传来扣窗的声音,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殿下,是我。”
屋里的三人都听出了是谁。
萧离迅速打理好自己,头也没回就推门出去了。
门外的玄衣少年安静的侯着,萧离看了他一眼,沉声道:“随我来。”
两人进了书房,萧离朝少年说:“廖远,昨日不是让你去查周泽礼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殿下,昨日兄弟们分开查,但我这边遇到点问题。”
廖远望着萧离神色凝重了几分,眼底带着一丝自责继续道:“苏家被灭门了,我到时有两人准备离开,其中一个受了伤,我本想生擒,但此人武艺在我之上,不过,右臂被我砍了一刀。”
萧离眉目蒙上一丝寒意,抬眸看向廖远道:“今晚你跟我去一趟苏家,你没受伤吧。”
廖远咧嘴笑笑:“谢殿下关心,没受伤。”
说完还拍拍自己的胸膛。
“不必去寻白霜了,她在我房里。”
廖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道:“她可真着急。”
萧离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呢,别去打扰她,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人去。”
“为啥呀?”
萧离有些心虚,她强行正色道:“不为什么,你先下去休息吧。今晚子时我们在城南客栈屋顶会合。”
“是。”廖远秉承着一个下属的操守决定不再过问,识趣的离开了。
萧离手指轻轻扣着桌面正聚精会神地想着一些事:
王宫毕竟是眼线嘈杂,对自己要做的事没有半分好处,可是一会儿教礼的嬷嬷就来了。
“原来你在这里。”
流觞殿不大,白霜转悠到书房见书房没关,就进来瞧瞧,不想白霜就在这里。
萧离闻声看去,眼神从一开始的冷漠慢慢浮上一层戏谑的精光,再慢慢变为一汪黑潭。
白霜一怔,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跑,面对这样的萧离,就证明她已经在心里谋划着什么,这种被令人摆布的感觉会让人出于本能的害怕和不安。
更绝对的是,你猜不到她会做什么,就像此刻白霜被接到指令的紫鸢一通折腾。
紫鸢为白霜着宫装时,眼神不自觉下移,然后惊叹地咽了咽口水。
白霜低头看她,红唇轻启,发出动人声音,道:“怎么样?是不是比外边那位好。”
紫鸢继续服侍她穿戴,点了点头,轻笑道:“确实是奴见过最曼妙的。”
萧离放下茶盏,说道:“我听得到。”
紫鸢:“……”
白霜:“殿下年纪还小,不着急。”
白霜说完柔声笑着,不再理睬。
紫鸢为她挽起头发,上了妆,又遮上面巾,然而紫鸢看着铜镜总觉得差点意思。
从这里可以看到萧离的侧脸,正当她看了看外间喝茶的萧离又看了看白霜,顿时豁然开朗。
“美则美矣,白霜姑娘,可否垂着些眼眸,然后眼睛留白再多些,眉头再微微皱着点。”
紫鸢让白霜反复调整模仿萧离的神态,突然一下激动地一拍手。
“没错没错,就这样,怎么冷淡薄情怎么来。”
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入萧离耳中,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说我呢?才不是吧。
萧离在心里默默反驳,然后斯条慢理地整理茶桌。
白霜出来时,萧离眼中闪了一下,勾着唇在上下打量着她。
“哎哎哎!能别像个登徒子一样吗?”
萧离转身从衣架上拿起雪白披风快速穿上系好带子,丢了一句“这里交给你了”就夺门而出。
只见萧离双脚轻点栏杆就翻身上瓦,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殿下轻功那么好啊。”紫鸢感叹道,她一直以为萧离不善武艺。
“哪有将军不会武功的?”白霜轻飘飘地回了句。
“什么?殿下居然还领兵打仗。”紫鸢回头惊讶地说。
紫鸢对萧离的钦佩又深了一分。
萧离进宫时就送来出行令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萧离饶着人少的地方走。
果然,因为白霜夜闯王宫直接让守卫又增加了。
萧离快速在屋顶极速飞踏,青天白日下显得格外明显,自然会有人注意到她,萧离故意绕着跑,钻了空子潜出了宫。
然而萧离是离开了,巡城总督却气的不行,又调了许多守卫,巡视更加频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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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来到城南客栈,特意调了间风景不错的房间。
“叩,,,叩,叩”屋外传来扣门的声音,萧离听出了暗号,起身开门去了。
门外之人高出了萧离半头,身形修长,青灰色毛领大氅照在身上,华而不显,面如冠玉,温文尔雅,如同三月春风抚面。
不似商贾,倒像个文弱书生。
“进来吧。”萧离说道。
那人进来关上门就单膝跪地拱手参拜:“小人段云醉参见殿下。”
“不必多礼。”
萧离目光如炬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只觉得很是面熟。
“段云醉,段将军。”萧离脱口而出,京城的风水果真养人气,段云醉和刚回京的萧离相比,已少了些塞外风雪沧桑。
段云醉只是浅浅笑了下,温声道:“承蒙殿下还记得我,如今已是多年不曾带兵了。”
随即又道:“城南客栈是王爷在京中的其中一个眼线,廖远告诉我殿下会来这里,所幸遇着了。殿下想知道什么呢?”
“周泽礼。”
段云醉眼中有些意味不明,道:“周泽礼现今住在安岳大街,就是原来的周安候府,现在叫周府了。”
段云醉犹豫了一下,既然是暗探,又怎会不知萧离与周肆之间的往事,哪怕皇帝和萧离都不曾对外阐明,他也知道萧离是如何离京的。
萧离看出了他的顾虑,说道:“但说无妨。”
“周泽礼所属的帝政司直属皇帝,官拜正三品指挥使,外可统兵,内议朝政,又入内阁旁听,职权之大,早已超过其它卫所司。”
“帝政司并没有锦衣卫和司礼监那样复杂,是皇帝新设立的机构,随着发展,逐渐取代了锦衣卫大部分职权。”
“并且,审查案件时,有先斩后奏的特权。”
“前提是不得有把柄和判断错误。”
最后这一句话如同沉重一击狠狠砸在萧离心头。她知道这些年他一直如履薄冰过得很难,却不曾想是这般胆战心惊。
萧离很快明白,自始至终父亲宽恕他,甚至不顾朝臣反对也养在身边,原是当做颗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那自己呢?也是棋子吗?
“去年的粮饷并不够,还有冬日的棉服以及军用机械都不够,为何?”
段云醉叹息一声,道:“我并非事事都知,殿下聪明,何不乘着尚住在宫中自己看看呢?”
接着他又说:“但我知道周泽礼也插手了军饷克扣案,或许是宫里那位的意思,也或许是他自己查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段云醉行了礼退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