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笑容

作品:《我在古代做销冠

    柳书宁一把抓住他手腕。


    他手指上的茧子,就是常年握住弓箭的地方。果然是猎户,看着两个女子在,就来闹事。


    “大家看!他手上的茧子是常年拉弓的人才会有的,他是猎户!”


    那男人脸色一变,狠狠收回手臂,柳书宁被他带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丫头胡说,满口谎话!”


    柳书宁站稳身子,白他一眼:“自己技不如人抓不到鸟雀,说别人抓不到野鸡,你是哪个摊子的?赶明个我去你家摊子看看。”


    村民也是明是非的,纷纷指责他欺负人,闹事!


    那个男人恼羞成怒,慌乱解释:“我、是看错了。不能不允许别人看走眼吧。”


    柳书宁敲了敲鸡笼:“怎么,羡慕吗。要不,你买回去一只尝尝?”


    后排也有人说,这个人看着眼熟,是市集西拐脚卖野物的吧。


    一时间,去过西拐脚的顾客都往他这看,是不是见过。


    那人捂住脸,灰溜溜地跑走了。


    是谁在闹事说谎大家也清清楚楚。


    柳书宁乘着人还没散,大喊:“感谢诸位明察秋毫。各位乡亲,我们家山货就在这边摆摊,价格便宜实惠,山鸡肉质紧实有嚼劲,大家有空都来尝尝。”


    村民们听了,有人没吃过野鸡的也想尝尝。赶不及去买其他菜的也买了山货,一会功夫几乎全卖完了。


    林小慧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还好你在,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柳书宁边给人找零钱,边道:“你刚刚不是很厉害吗?这种闹事的就是看我们好欺负,一个人来还是注意些,周大哥在还好。”


    林小慧摇摇头,无奈道:“你周大哥要是在就和人打起来了。”


    “啊?”柳书宁尴尬一笑,“呵呵,好吧。也挺好,别人再来闹事也不怕。”


    摊子上就剩些底子了。有人问这果子怎么卖。柳书宁笑着说:大果就剩几个了,你拿小果就按照小果的钱给你算了,我们要回家了。”


    买的人点点头:“好,那就要了。”


    最后一些蘑菇都上不了称,柳书宁和林小慧商量着送给旁边卖豆腐的夫妻。那老板也切了块豆腐给她,算是礼尚往来。


    柳书宁包住软软的豆腐放在林小慧的篓子里:“还有意外收获。”


    林小慧执意要把多赚的钱分给柳书宁,柳书宁不收。


    “小慧姐,你带我去医馆看看吧。”


    医馆不在市集,这会来到真正的镇子上。医馆门口排长长的队,两人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大夫问诊。


    这的大夫和袁老头诊断结果大差不差,但这医馆不是一般得黑,药价高得离谱,一包药材就要五十文,涂抹的药膏要七十文。


    柳书宁能付得起,但没必要。林小慧在一旁也有些犹豫,柳书宁腿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大片伤口依旧触目惊心。


    柳书宁对大夫说:“我给过钱了,可以再问几个问题吧。”


    “可以。”


    从怀中掏出袁运保的药方给他看:“这药怎么样。”


    大夫接过药方,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可以继续按照这个吃,但没我这个药效快。”


    大夫对他的医术极为自信,将药方放回她面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捋了捋山羊胡须。


    笑面虎,等有钱了再来试试你破药有什么好。


    “好,下次再来。”柳书宁回以微笑,拉着林小慧转身出了医馆。外面依旧排了好多人,把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林小慧叹了口气:“唉,挤破头都来这家店,他家的药好用,但…这太贵了。”


    柳书宁抬头看这医馆上那块金匾额。


    等我赚了钱再来。


    我倒要看看药效有多好。


    看完病也才到晌午,两人进了一家混沌小店,点了两碗混沌。汤格外鲜美,柳书宁多喝了两碗免费的汤。


    多吃饱饭,尽快把自己养胖点。


    不能被身体拖了后腿。


    她一边喝汤,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街道,马车、行人络绎不绝。


    柳书宁的目光被一位小姐吸引住了。那位小姐身着华丽衣裙,妆容精致,身后跟着两个侍女,去了一家茶馆。


    她沉思片刻。


    “这里人也爱饮茶?”


    小慧看向她看目光所及之处,道:“我们这不种茶叶,寻常人家很少喝茶。茶是有钱人爱喝的。”


    饮茶是富人的象征。


    林小慧撇撇嘴:“我也喝过,那东西太苦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喜欢喝。”


    柳书宁微微一笑:“我也觉得,太苦了。”


    茶不全是苦的,小慧喝的茶应该是这陈年的旧茶或次品茶,味道品质远不及高档茶叶。


    林小慧放下碗筷,给店家付钱,回来后欣喜说道:“书宁,你腿还能走吗?现在还早,那边有摆百戏的,要不我们去看看?”


    “好。”


    *


    这两日,柳书宁完成了几块刺绣,她将每块绣完的绢布摊开在桌面上,手撑着下巴。


    和林小慧去了镇上之后,她离开的念头也越来越坚定急切。


    她将缝制的花纹拿起来对着窗户细细端详,太阳照射,刺绣的图案印在她的脸上。忽然发现边角有块缝松的线头。


    刺绣不是她擅长的,难免有些瑕疵。


    但瑕不掩瑜嘛。


    朱梅又在门口指桑骂槐。


    今日江贵平找老友叙旧,晚上来家中喝酒。朱梅把菜摘回来,刚要洗菜,就看江十七房门紧闭。


    “快出来!”朱梅声音尖锐。


    柳书宁收起刺绣,出门看她到底又要干嘛。


    “别嚷嚷了,等会人家以为吵架了,都被你招呼来了。”


    “你说谁嚷嚷呢!”朱梅脸色差,“绣的差不多了吧,什么时候去卖。”


    “再过两日。”


    等到腿好得差不多了。


    “还要拖多久!在家也不干活,给我把菜洗了!”


    柳书宁细声劝她:“别气了,我刺绣还不是为了还给你钱,多给你买些护肤膏,你看你额头皱纹都深了。”


    朱梅一愣,把菜扔她面前,转身进了屋。她对相貌尤为在意,最近烦心事太多,操心的也多,皱纹确实深了不少。


    再出来时,就见柳书宁正在洗菜,心里有些得意。


    再怎么样,也是个瘸子,还得老老实实听她的话。


    她手拿木滚轮轻轻按摩脸颊,一边给小鸡撒食吃。她瞥一眼柳书宁,怎么洗个菜也能洗半天,朱梅嫌她磨磨蹭蹭,过去一看,大声道:“这菜根子还能吃你给我掰了?!我黄瓜呢!”


    柳书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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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口:“我吃了,你只叫我洗,没说不能吃。”


    “你!”


    “都说了别生气了。我说了我不会做饭,我腾不出时间来学,又很饿。”


    朱梅气得直跺脚:“不会做饭就给我下地去!”


    柳书宁耸耸肩:“腿走不了。”


    朱梅生气,也无可奈何。


    就不该搭理她!


    -


    江贵平就在家待了几天。


    这几天没少对江十七发火,几乎把所有气都撒在他一个人身上。


    每每江十七承受江贵平的责骂,像只受伤的小狗低着头。柳书宁也只是冷眼旁观。这个傻子也是可怜,爹不疼,娘不爱,还好忘性大。


    第二天又像没事一样傻呵呵笑着。


    到了摘杏子的时节。杏园开始忙起来,什么都要准备。


    临走前,江贵平又捡起了那点点可怜的父爱。


    柳书宁躲在门后,偷看江贵平把江十七叫到身边,拍他的肩膀。但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对话。


    江贵平忽地朝着这边看,柳书宁立刻转身进屋,暗暗翻个白眼。


    江贵平似乎看得更开些。每每看到江十七和沈玉昭一模一样的脸,心里就不由得生出一丝不忍心。


    “我这次来也只是看看家里的情况,既然你已经娶妻,就好好过日子。”说着往门前看去,柳书宁已经不在那,“她现在是你媳妇,你看好她。”


    江十七点点头,也不知听没听懂。


    江贵平长叹一口气。


    朱梅拉过江贵平,往他手中放上几块枣糕,叮嘱他路上吃。


    柳书宁从窗子窥向屋外,江贵平已经到了路口,江十七还愣愣地站在那。


    真是笨蛋。


    江十七回到屋里,高大的身影正正好挡住了门口的光,柳书宁瞄他一眼,他笑容灿烂。


    “起开。”


    “奥。”他乖乖往旁边挪了挪,目光依旧在她身上。


    柳书宁的手纤细,手指捏着绣花针在绢布上轻盈穿梭。发丝随意垂在肩上,慵懒柔美。


    每次柳书宁对他都是冷冰冰的,好像从来没对他笑过。江十七心里有些失落,忍不住问:“宁儿,你为什么不笑,我想让你笑。”


    为什么不笑,当然是笑不出来。


    这一年的光景,磨平了她的棱角和性子,她笑不出来,至少不会发自内心的笑。


    好像笑了就对不住自己,对不住娘娘和死去的人。


    曾经,锦妃娘娘说她最爱笑,说见了她都开心了。就算做错了事,一看她无辜的笑脸就舍不得责罚。


    她又想起那些欢乐的记忆。


    “别问这么多,还不快去地里,朱梅一会回来又要说。”


    江十七嗯一声,出门去了。


    这些天,柳书宁脸上的伤几乎好了,腿也好了不少,但在他们面前还是装作没完全好。每天早起活动筋骨,身体也没那么疼痛了。


    她今日出门回家路过一条清澈的小溪,想着看看有没有鱼,水太浅,连鱼苗都没有。小溪倒映着她的脸,她蹲下来看看水中的自己。


    想起江十七说的。


    既然打算去镇上做工,不能就这样每天僵着脸,还是要学会笑。她想起之前的欢乐的时光,尝试笑一笑。


    池塘边看自己,笑是笑出来了,但是笑意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