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收尾(5)
作品:《家破人亡后我重生了》 一想到可以见证到仇人的惨状,惠芷玉便开心得扳起手指数了起来:“还要带点瓜果、点心、汤汁,我们可以坐车去吗?”
“可以啊,我去跟刑场那边说一声,让他们安排一个绝佳的观景位、准备你想要的,你用不着考虑自己要带什么。”游万洲好笑地拢住她的手,提醒:“你现在已经是王妃了。”
“总感觉……这么养尊处优下去,可能连脑子都不会转了。”惠芷玉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感叹,“你居然没被养废,真难得啊。”
“可不是嘛。”游万洲赞同地点点头。
话是这么说,惠芷玉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心将这些事直接甩给刑场那边,仍拉着游万洲商量了一下想吃什么喝什么,还不忘问赵汀兰想不想去看,得知她并不想。游万洲单独记下惠芷玉的需求,派人去给刑场传话。
两日后,坐着王府的马车,他们从绕了三面的石墙门口进入刑场。前来凑热闹的百姓已经从唯一没被围绕的口鱼贯而入,挤挤挨挨好不热闹。
他们坐在一侧的小楼阳台,桌前是一碟碟已经被剥皮削块的瓜果点心,惠芷玉一边吃着,一边等待罪犯的游街车队从唯一一面没有封墙的口子进入。
随着入场百姓的喧哗与退避,一条通道被分隔出来,游街车队缓缓驶入刑场,这一次游街的以逍遥居女子居多。但惠芷玉一眼就看见了在队首第一个监牢里的蒋家兄妹,他们脖带枷锁,双手也被锁在枷中。蒋献低着头不辨表情,蒋飞叶抬头环顾周围,还在笑。
都要死到临头了,心态还真好。惠芷玉手上的蜜瓜块有些放不入嘴,将其放回盘中,说:“她还真不怕死啊。”
“没人能不怕死,或许只是在强撑。”游万洲从容打量着囚人,顺便拾起她放下的蜜瓜吃掉。
囚车缓缓驶近,蒋飞叶也终于与小楼上的她对上视线。隔着铁栏、士兵、百姓与楼栏,蒋飞叶比了个口型:谢谢你。
而与她的道谢同步,低着头的蒋献也看来,眼中却是十足的仇恨与愤怒。游万洲皱了皱眉,对惠芷玉耳语:“我让人去将他的眼睛蒙起来吧。”
“不用,”惠芷玉挺直腰板与蒋献对视,对游万洲说,“仇人的愤恨只会让我痛快,我曾被害得那么惨,这次要好好目睹他的结局。”
游万洲点了点头,撩着长袖夹起一块桃块入口,继续观看手下败将的处刑。
车队缓缓向前行驶,第一辆囚车停在刑场高台,午时三刻已到。看守的士兵打开牢门,牵着囚车里两人的铁链上台,一棍子打向他们膝弯,蒋献与蒋飞叶都扑通一下跪地。
监斩官举起判决书,高声宣读罪状:“蒋献,男,鸣县鹤山村人,为前朝皇室蒋家遗留血脉。经查证,此人于华光十五年私自加入本地飞龙山寨成为山匪,并屠戮百姓若干。还私下领导前朝谋反势力,妄图倾覆大祁,按大祁律法,依律处斩,枭首示众。”
“蒋飞叶,女,鸣县鹤山村人,为前朝皇室蒋家遗留血脉。经查证,此人于华光十九加入前朝谋反势力,妄图倾覆大祁,按大祁律法,依律处斩,枭首示众。”
罪状宣读完毕,监斩官转过身去,高声询问:“你二人是否为罪状所述之人?是否犯罪状所述之事?”
蒋飞叶道:“是。”蒋献嗤笑一声:“成王败寇而已,要杀就杀。”
确认完毕,死刑场上的囚人确是本人。监斩官退至一旁,高举右手,两位提着大刀的处刑人上前,将刀架在他们后脖颈。
监斩官下令:“行刑——!”
两颗人头落地,鲜血喷溅。人群里传来一片叫好声,声浪如洪钟,引得人气血翻涌,也不禁想叫一声好。惠芷玉没有随着人潮而激愤,她只是遥望着那两具身躯,望着那两颗人头,前尘昨日的种种,化作一条条光带,从他们血液中流淌而出,飞向高空。
一颗甜滋冰凉的东西落在她唇角,惠芷玉垂眼瞅,是一颗圆溜的葡萄。游万洲问:“在想什么?”
就着他的投喂一口含住,冰凉的甜充斥口腔,惠芷玉咽下葡萄说:“我自由了。”
剩下的处刑不必再看,惠芷玉与游万洲并肩离去,在他的陪伴下,坐着马车去惠氏染坊,继续做点她的生意。
平静的日子持续过着,当赵汀兰第二次询问何时才能定下这门亲事,礼部做好准备的消息也终于传来。于是惠芷玉带着娘亲与侍女们去京城的小别院住下,送行的游万洲站在宅门口,牵着她的手依依不舍。
惠芷玉劝说着:“你还是王爷呢,怎么这副表情,好啦,你快点来问名下聘送礼,就能快点见到我了。”
“你看起来平静得很啊,”游万洲捏着她的手指小小不满,“这几天都和我在一起,厌烦了?”
好不容易压下的不舍在他这故意的挑衅中反弹,惠芷玉咬了咬牙,拽着他往宅院走:“那你别走了,让他们自己从王府过来下聘吧。”
“这,可不合规矩,但如果你非要坚持的话……”游万洲试探着,惠芷玉板起脸:“反正也就是你那叔伯得辛苦些,又要帮你下令又要领人过来,你个大新郎官不在而已,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
游万洲沉默了一会儿,收回手语气幽幽:“那还是算了吧,总不能平白得罪人,我回去了。”
惠芷玉顿时捧住他的脸落吻,眼睛晶亮亮的:“我等你。”把新任王爷哄得多云转晴,连连保证他明日一早就带队过来提亲,可算是上了马车离开。
顺利送离游万洲,惠芷玉却没有多高兴,招待过前来帮忙的林微月,跟她用过晚膳回屋,看侍女们为了明日的提亲准备衣服首饰,都觉得乏味。
这一夜没有熟悉的怀抱,惠芷玉在被窝里辗转半晌,勉勉强强入了梦。
次日她醒得比谁都早,太阳还没露面,她便叫上侍女给自己梳妆打扮,扮好后与娘亲林微月用过早膳,刚收拾好厅堂,就听见侍从来禀报:“夫人、小姐,信王府前来提亲!”
“他们来了。”惠芷玉高兴地起身,林微月轻柔摁住她的手背,道:“别这么激动。”赵汀兰在旁提醒:“安安,我们得出去迎接了,收敛点。”
礼数礼数,毕竟游万洲的叔叔在,惠芷玉连忙点头收敛自己的表情,端端正正迈步出屋,与娘亲、好友一同,等在门廊前。
游万洲从拱门墙后缓步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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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行至十足端正矜持,只有那双眼牢牢粘在惠芷玉面上。惠芷玉努力从他炙热视线中挪开,看向他身旁身后,几位没见过的举止沉稳、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中年女子,还有正对她展露微笑的游英卓、努力控制着表情的游高阳,以及在他们身后那望不见尽头的抬箱长队。
单看箱子的外形,金丝楠木做箱体、金线勾勒出箱沿,只一只箱子就已经价值不菲,更何况每一只都是如此,更难以想象箱内会装了什么珍宝。
中年男子下令,抬箱长队秩序井然进入,按照惠芷玉侍从的指引将一箱箱聘礼放入其后库房。随后他们逐渐走近,长辈们简单寒暄进入厅堂,小辈们安静跟随而入。
在女儿的关键时刻,赵汀兰也未曾露怯,请王爷王妃入座,请皇子们在后一些的席位落座。随同来的礼官主持起整场仪式,将定亲双方逐一介绍,惠芷玉也得知这两位是睿王与睿王妃,是游万洲的三叔与三姨。
介绍完来宾与主家,礼官道:“纳吉礼,请新人将八字呈上。”
两方红帖被男女双方各出的侍从侍女呈上,礼官翻开红帖,现场为他们掐指演算。不消片刻便有了结果:“双方八字相契,虽早先有瑕,但已然弥合,如今已是密不可分,大吉。”
纳吉毕,礼官道:“纳征礼,请准新娘入席,男方尊长为其戴戒。”
惠芷玉便在礼官的指引下上前,坐入厅堂最中央的座椅。睿王从侍从托盘拿起牵了红线的金戒,温和地笑着,将红线戒挂在惠芷玉脖颈,道:“祝你们永结同心。”
此时并非道谢之时,惠芷玉认真地看着睿王,圆圆的长辈,点头说:“我们一定会的。”
行过戴戒礼,睿王重入座。礼官宣布:“纳征礼,女方奉茶、回礼。”
惠芷玉起身,侍女已经将温热的茶水乘在托盘中悄然跟上。她一步一脚印稳稳行至睿王跟前,捧起一杯茶呈上,睿王接过饮下,递出一本红包放于托盘;睿王妃优雅地颔首轻抿,将扎实红包放上。
奉茶侍女退下,捧着十二品的侍女上前,惠芷玉行至游万洲跟前,看着他的眼睛,亲手接过托盘,捧在他面前。游万洲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抬起双手接过。
“纳征礼毕,交换定书。”
侍从拿走回赠的十二品,另一侍从上前呈上红绿书纸。递上十二品的侍女退下,另一侍女上前呈上文书。游万洲双手捧起红绿书纸,惠芷玉捧起文书,在二人不可分离的视线交缠中,手中之物也移位。
至此,婚约已成,只待良辰吉日,二位新人成亲,便是真正的夫妻。
直到送离游万洲与其亲属,惠芷玉还痴痴望着拱门,半晌不愿回头。林微月在旁笑着打趣:“换个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已经分离数年了呢。”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也算有三秋了啊。”惠芷玉不服气地反驳,已经让侍女去拿她封的红包,送给林微月,“多谢微月姐姐,我在京中好友不多,这次还好有你。”
这一趟林微月提前过来,忙前忙后帮了许多,她笑眯眯将红包揣入怀中说着吉祥话:“那我就不客气了,祝你和信王殿下百年好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