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书院
作品:《双面人王妃的戏精之路》 白之之坐在马上车上往书院走的时候还在想,她到底说了什么?她就是想既然问了请先生的事就顺便问一下学院的束脩得用多少银子,她没想去书院啊!找一个女先生就能解决的事而且不用去费心处理和别人的关系,这才是她的本意啊!
秋韵去了王爷那里没两日,王爷就派了小厮过来,说已经把书院联系好了,她可以随时去。她当时傻在那儿!晋王爷你用不用这么积极啊?她多那一句嘴干吗?当时直接说想找先生,是不是先生已经在家里给她上课了?重大失误啊!
她又做不来出尔反尔的事,且不用她花一分钱,想想这晋王爷还怪好的。笔墨纸砚也不用花她钱,直接就给备好了,她对这男人的好感度上升了不少。
书院建在山腰,沿着石阶蜿蜒而上,竹林苍翠,溪水潺潺,时有鸟鸣传来,暮春的空气中隐约传来花的幽香,走在其间,白之之此许有些担忧的心就那样沉静下来。
抬头看向匾额,上书‘澄心堂’,她深吸一口气盈盈走了进去。讲堂是空的,先生并未来,本来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妙龄女子听到动静齐齐看向她,空气凝滞中这些人目光复杂的看着一袭水蓝色百褶裙的白之之,只见她外面罩了件同色系短衫,腰间系了一条粉色涤带,裙侧坠着墨绿色的琉璃珠和艳粉色的香囊,行走间环珮叮当,春色摇曳,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由于她们看的时间过长,害白之之以为衣裙上沾了脏东西,自行扫视了一下见无任何异常,便脖颈僵直地走了进去,本打算微笑示人的她,见此情形也只是略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只是她的点头致意换来的是无视。
见没人搭理,她扫视一圈,找了个空置的长条木桌坐了下来,琥珀刚要把她的东西放下来,就听到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传来,“不要坐那里!那是柳家姐姐的座位,她人还没来。”
白之之寻声看过去,只见一个略显圆润、五官有些平庸的女孩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倨傲。
“怎么不早说!"琥珀不敢大声说,只嘴里低声嘟囔着。白之之本着初来乍到息事宁人的态度问道,“不知哪里有空位?”
圆润女孩旁边的一个穿黄衫的纤丽女孩指了指后面一个角落的位置,白之之和琥珀安静的挪了过去。
见两人还算配合,回过头便小声的议论起来,嗡嗡的还是有些声音进到了白之之的耳朵里。
“她就是那个落魄的白府出身的晋王妃?”
“不是说她不曾读过书嘛?来我们书院干吗?”
“陈先生收了什么好处?收了个这么粗鄙不堪的人进来?”
“唉,你们有听过外面说她的‘玲珑谣’吗?”
白之之无语,这些人这么没礼貌的吗?哪有当人面就这么毫无忌惮的说别人的坏话的?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就被班级里的女生针对过,只是她嘴笨根本不会反驳,即使听见了也装作没听见就那么过去了,但心里却是很憋屈的。没成想,过了多年往事还会重演。
“王妃……”琥珀气呼呼的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期望之色。
她用手指轻敲桌面思忖片刻,忽然加重了力度,’笃笃笃’的声音引来那些人的侧目,“什么‘玲珑谣’?说来听听?”她提高音量满脸都是好奇。
“不是说我粗鄙不堪吗?怎么个不堪法?何必小声议论,大点儿声说出来也好叫我也知道知道!”
结果刚才还说的热火朝天的人瞬间噤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用眼神交流。
“怎么不说了?”
“我没读过书,比不得在座饱读诗书的小姐,书读到了狗肚子这句话怎么说能文雅点?各位要不要教教我?”白之之摆出一副勤学好问的样子。
“喂,你怎么骂人呀?”又是刚才那个倨傲的女孩。
“哦,读书少怎么办?哪句是骂人的话?”白之之的表情很无辜。
“你……你说我们书读到了狗肚子!”那女孩脱口而出,并未意识到自己陷进了白之之的圈套。
“是吗?这可是你说的……”她笑眯眯的既不愠也不怒。
“你……你……”四周传来抽气声,显然都不知怎么接白之之的挑衅。
“你什么你!没人教你们见到王妃要行礼吗?不是嫌我出身不好?不知众位小姐都是什么出身?都是皇亲国戚不成?”白之之这话说得这些人有些惶惶,若真要论起来礼数来她们确实没做到,哪一个人的地位都没有王妃高,她们再不齿,该有的礼数是一点儿都不能少的。如果追究起来,让家里知道了她们免不了被训斥惩罚。
“王妃可能不知道,在书院里是不论出身高低、身份贵贱的,大家皆是学子!”她们身后一道婉转的女声传来,打断了她们的争论。
只见来人身姿轻盈高挑,鹅蛋脸,柳眉杏眼,一身白衣胜雪,气若幽兰,娉婷的站在门口。
“柳姐姐!”穿黄衫的女子满脸喜色的迎了过去,亲昵的挽着那柳小姐走了进来,被众人簇拥在了中间。这位柳小姐冲着王妃微微颔首,脸上笑意淡然。
白之之心下了然
“本宫不知书院有这一项规定,只是……”她特意强调‘本宫’二字,“既然如此,那刚才又是谁在谈论我白家落魄?”
“我不知众位大家小姐竟是‘宽以待己,严以律人’的典范!”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还有,柳小姐听音只听一半吗?既然不知事情的始末就贸然插手似乎很不妥呢!”她话音刚落,就柳小姐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
她是柳尚书家的大小姐,家世显贵,才名在外,很受京城世家子弟追捧,书院的这些女孩子也隐隐以她为首,平日自然是众星捧月,何时遭过此等嘲讽。更何况她还有一个不为外人道的隐秘的心思,自是对白之之看不顺眼。
“我是不知来龙去脉,但我只看到王妃企图以势压人!”
“要说以势压人的不应该是你们吗?你们人多势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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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侮我形单影只。”白之之抬手抹了抹眼角委委屈屈的说,众人不解刚才还伶牙俐齿的王妃怎么忽然做此转变。
“都聚在这儿干什么?”一位年过六旬的青衣老者缓步走了进来,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严。这些女孩子看到先生那一刻,猛然间明白了王妃刚才那番作派的用意。
“我平日就是这般教你们的?这澄心堂何时变成了市井集市?”
“吵吵嚷嚷的不成样子。”
他严厉地扫视了一圈,在白之之身上略停了停。白之之施施然给老先生行了一礼。
“罚你们当堂抄一遍女戒。”
柳如茵似乎想到什么,脸上忽露喜色。只是碍于先生在场不敢回头看。
先生叫来白之之递给她一本描红,她把书拿在手中,嘴角直抽抽。
“怎么?”先生见她站着不走出声问。
“先生不是说抄女戒?”
“这也是女戒!”先生没想到王妃过于鲁钝不明白他的用意。
前排的女孩子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何况白之之手中的描红并未被遮挡,她们看的一清二楚。
“先生为何不一视同仁?”那倨傲的女声再次开口,周围女孩子又开始窃窃私语。
“安静!”
“描红描的也是女戒,王妃初来此地,我便要照拂一二,尔等还有什么话说?”众人见先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然不敢再造次,讲堂瞬间安静下来。
白之之也回了自己位置,真就捕开描本一笔一划的认真写了起来。
阳光漫过窗棂射在她身上形成淡淡的晕,一缕秀发垂落在肩,执笔的指尖莹润光泽,腕间墨绿色的细珠串顺势滑落至藕臂,整个人恬淡沉静,气韵天成。让人有种美人执笔,恰似春风拂素稿的错觉来。
先生愕然,略一沉吟便自以为猜到了真相。尽管坊间盛传晋王夫妇关系如何不睦,但有如此美人在侧又怎会不动心?这王妃大抵是给晋王红袖添香,长期耳濡目染学了个表皮。书法之一途,非有积年的功夫是练不好的。更何况要想有所成就,单靠勤奋也是不成的,还得要有天赋,天赋的比重占得更大些。就拿今天在座的这些学生,只那尚书府的柳如茵是个可造之才,其他人只能算是资质平平。好在这些世家小姐并不参加科举,写得好与不好并不重要,平日来往、诗会之类的拿的出手即可。是以,他书法这一项他的要求并不严格。
待一帮学生写完呈到先生面前,白之之是最后送过来的,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先生本不想当众驳她面子,欲把那本描红放到最下面,却受到柳如茵的阻止。
“先生不从最上面开始看吗?”她目光灼灼,白之之却表现的一副闲散,并不十分在意。
精明如先生又怎不知这些女孩子的小心思?他咳了两声,拿起了描红不经意的一扫,他忽然‘咦’了一声。
“先生,不知王妃写得如何?”女孩子们都蠢蠢欲动,颇有些急切的等着先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