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作品:《被疑生野种?娘娘靠发癫整治后宫》 贺江灈犹豫着,终究还是在晋明鸢的催促下立了字据。
从邀云宫里离开之后,晋明鸢胜券在握的姿态,总让他觉得心里不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的,要从他的掌心里流逝那般。
谁说晋明鸢依旧没有拒绝贺云瑄待在他身边,偏正因为如此,才让贺江灈心里的那份不安加剧。
他是相信赵清吟的,但他又难免担忧,事情会出什么意外。
于是接下来赵清吟的那场生辰宴,贺江灈索性派了自己的人去盯着,避免有人在那一天做手脚。
晋明鸢知道贺江灈搞的小动作,却也根本无动于衷。
她给贺江灈打这个赌的底气,可不是在这场生辰宴。
这一切只是个幌子罢了,她等的是赵离。
赵清吟的生辰,赵离这个当哥哥的当然知道,晋明鸢在赌,他这么急匆匆的去蜀都,一定会给赵清吟准备一个难忘的生辰礼的。
贺江灈不放心赵清吟,常常去玉粹宫待着,太后那里,自然就对赵清吟意见很大,根本不用别人挑拨什么,太后就自己挑了赵清吟几次刺。
只是贺江灈最近把赵清吟捧得太高,太后那边,最后也没对赵清吟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时间一晃,就到了赵清吟生辰的前一周,晋明鸢也收到了挽月递来的消息,她跟着赵离真的回京了。
挽月信上写的语焉不详,但从她信上的语气里,好像还能听出来几分崇拜的意思。
姜妃这几天,一直都很是担心赵离能不能回来,在看到挽月的信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是比赵清吟的生辰先到来的,却不是赵离,而是定明侯府的世子郑书骏,还有她的大哥晋长鹰。
贺江灈特地在宫里办了个宴会,欢迎晋长鹰回来,郑书骏自然也在。
席间人并不多,宫妃除了晋明鸢在以外,也就只有现在位分最高的赵清吟了。
晋明鸢是在曲悦阁见到了晋长鹰,大哥比她记忆中的要黑了许多,也壮了许多,看起来好像更可靠了一点。
席间不好多说什么,晋明鸢也只是简单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就牵着贺云瑄落了座。
可她不好和自己的兄长多言,赵清吟却好像没有什么忌讳一样,很是热切的说:“晋大哥,你还记得我吗?之前我和晋姐姐一起见过您呢,没想到这时间一晃,竟也有十多年了。”
之前晋明鸢送到北疆的信上,也只是说了明丰国的情况,对于她自己的近况提的不多,晋长鹰并不知道晋明鸢和赵清吟之间的事。
尽管如此,他对赵清吟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哼了一声,才不紧不慢的说:“劳烦贵妃娘娘记挂卑职了。”
至于贺江灈那边,他也是行了个礼之后,便也没有过多的反应。
如果换做他们家老爷子,又或者是其他人在这里,或许还能对贺江灈说几句恭维的话,唯有他,做不到也不想做。
当初阿鸢进冷宫的那五年,如果不是晋老将军拦着,他早就不管不顾的闯到京城,把阿鸢接回去了。
他们晋家就只有阿鸢这么一个女孩,当初是先帝忌惮晋家,以女子柔弱,受不了北疆风沙为由,把阿鸢接到了京城养着。
事实上他们都知道,阿鸢入京,就是先帝用来威胁晋家的筹码。
他们晋家从来坦坦荡荡,自然也不怕什么威胁,就是可怜了阿鸢从小就离开了家人。
至于阿鸢和贺江灈,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每年阿鸢的生辰,先帝都会放她回北疆一阵,最开始的时候只有她自己,后来每次她再回来,身边都有贺江灈陪同。
再后来阿鸢十五岁那年,贺江灈忽然就来北疆提亲了。
他们所有人对这桩婚事都是一万个不同意。
不仅是因为那时京城正处于多事之秋,最重要的是,他们想要的只有阿鸢块乐,而不是让阿鸢卷入权利中央。
是贺江灈苦苦哀求,留下了许多承诺。
是阿鸢自己执意要嫁,最后他们才勉强同意了这桩婚事。
那年正是京城情况最不好的一年,陛下病危,各个皇子对皇位都虎视眈眈。
他与父亲都想把阿鸢的婚事拖到尘埃落定之后,可阿鸢却执意陪他回京,陪他挽大厦于将倾。
于是,阿鸢就在最风雨飘摇的时候,不远万里进京做了四皇子妃。
可后来呢…
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晋长鹰看着贺江灈,没有一点满意的地方。
那几年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所有人都说阿鸢失贞,生下了别人的孩子。
但在晋长鹰的眼里,莫说他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会做那样的事,就算阿鸢真的做了,那也只能怪贺江灈没有保护好他的妹妹。
即便这件事里有人该承担责任,那也绝对不能是阿鸢。
只要想到阿鸢带着他可怜的侄儿住在冷宫,贺江灈反倒佳丽三千,朝歌暮弦,晋长鹰就对他没有一点好脸色。
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晋长鹰的态度冷漠,但贺江灈自己都没说什么,别人自然也不会多言,只是这一场宴会却办得格外尴尬,气氛一直都是僵硬的。
期间有几次,贺江灈倒是想主动和晋长鹰说话,但晋长鹰一直都是低头,自顾自的喝着闷酒,没有要搭话的意思,等到宴会结束,他就直接向贺江灈请了旨,要和晋明鸢单独聊聊。
从曲悦阁里出来,没走出多远,晋明鸢就看到了一个身影。
是安妃,她就站在荷池不远的位置,目光遥遥的望着曲悦阁的方向,也不靠近。
晋明鸢知道,她是想看郑书骏一眼。
怕安妃尴尬,晋明鸢并没有从安妃身边走过,而是带着晋长鹰绕了一个方向。
月光洒在凉亭里,照在晋明鸢的脸上,晋长鹰看着她有些瘦削的下巴,眼睛里再不似曲悦阁里的冷漠,瞳孔里尽是怜惜,他叹了口气:“阿鸢,你真的瘦了好多,这五年是不是过得很苦?
既然如此,为什么整整五年,从来都不给家里写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