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你要走?

作品:《权臣难折(穿书)

    燕熹匆忙的从宫里赶回来后,推开房门,里面已然是空无一人了,徒留床上脱好的衣衫被叠的整整齐齐,空气中那股独属于她的味道也不复存在。


    燕熹问了丫鬟才知道,尤辜雪大病初愈,肢体虚弱,本没有进食的意愿,却记挂家里人,怕他们担心,所以她在他进宫的这段时间,只在伙房里喝了一碗清粥,慢慢的恢复了体力,就回家了。


    走入这间空荡荡的屋子,燕熹气的肝疼,他双手叉腰,来回踱步,走的虎虎生风,刚用完他就扔了,扭头就跑回了家里人的怀抱,早知道,他离开前,就该给她上个脚链!


    下次再乱跑,就打折腿!


    尤辜雪走了后,燕府的气氛很低,面对黑着一张脸的燕熹,无人敢开口说话,甚至于有丫鬟进来添茶水,也不敢将门帘掀的发出一点声音,呼吸都放轻了。


    可是相较于燕府的冷清,尤府则是热闹非凡。


    谢渁带她回家时,沈诗云哭天抹泪的抱着她,总觉得自己看见的是个幻觉,在尤辜雪的脸上摸了好久都不曾撒手,一直嚷嚷着她瘦了,尤惊春素来端庄稳重,这回也和沈诗云一道哭了起来。


    最让她觉得意外的是,尤觉夏也在,她红着眼眶告诉她,她去过燕府,那个疯子不让她进,哪怕她搬出来白正宏的名声都不行,那几日见沈诗云整日郁郁寡欢的,她也就和尤惊春一起陪着她,在家里等她回来。


    尤序秋从后院赶来的时候,看见真的是自家的妹妹,手上的长枪都掉了,直接上来一个熊抱,而尤辜雪则是看见了他淤青未散的眼睛和嘴角,想起他被燕熹打得事情,不免觉得好笑。


    尤旬散衙后听闻小女儿醒了,上马车都差点踩空,到了家后看见了瘦成一根棍似的女儿,心疼的直掉眼泪,抱着女儿,在她的耳边大骂燕熹不下于半个小时。


    他每日对自家女儿担惊受怕的,都说了会听太医的话,不会挪人的,可那混球就是不让他去看女儿,让他担心了这么久,却又不敢乱闯。


    他第一次硬闯就被燕熹的一句岳丈大人气的头顶生烟,他怕再硬来,那混账能拉着他沉睡不知的女儿直接拜堂成亲,这人喜怒无常,行事乖张无规矩,尤旬相信他能干得出来,是以他后面就收敛了很多。


    尤家这么多人,让一个燕熹压的死死的,谁也不敢乱动。


    那疯子逮人就咬,连皇帝开口都不顶用。


    为了庆祝她康复,尤旬当晚办了个家宴,家宴来的人不多,尤家的几个姐妹无一人缺席,尤旬高兴,拉着白正宏喝了好多,在席面上笑声不断,都喝红了脸,任凭沈诗云怎么也拉不住。


    尤辜雪坐到一半觉得有些冷,想找人给自己拿件衣服来,但是叩香距离她有些远,就懒得开口,就自己回趟房间去拿,出来时恰好见到从正厅喝多了,晃晃荡荡的尤旬,在小厮的搀扶下去了伙房。


    尤辜雪看他脚步不稳担心他出事,便跟过去,可是脚步却在门口时停住了,尤旬在伙房里打开了一个刚蒸好的笼屉,里面是做的很好看的点心,小厮拿过食盒,跟在他身后,将他选的食物都装了进去。


    准备妥当后,尤旬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又打了个酒嗝:“去,把库房里那一坛上好的醉和春带上,送去燕府。”


    不只是尤辜雪惊了,连小厮也傻眼了,自家老爷和朝中的燕大人有多不和睦,他们在家中都能听见,老爷其实不怎么骂人,就只骂燕大人,这关系明明不好,何苦非要送酒食?


    “老爷,您不是与那燕大人素来不睦吗?”


    眼下周围也无人,尤旬叹了一口气:“是不喜欢他,可小幺儿这次能化险为夷,那混账是最大的功劳,再加上那次客栈着火,他对小幺儿有恩不止一次了,救命之恩大于天,今日是家宴,所以没有叫他,你把这些送过去,聊表心意,我尤家非忘恩负义之辈。”


    况且,皇帝在尤辜雪中毒后,是派了石成砚去给她诊脉的,连他都说尤辜雪这次是凶多吉少,足见那燕熹能把人救回来,是废了不少功夫的。


    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救的,哪请的大夫?


    小厮点头应了句后,就要下去准备,尤旬又喊住了他:“等等。”


    “老爷还有何吩咐?”


    尤旬思虑再三,有些面露难色:“你去的时候告诉燕府的人,这是四小姐送的,别说是我准备的。”


    小厮瞬间就懂了,笑几声后赶紧去办事,这副别扭的模样,也逗得尤辜雪笑了出来,她明白尤旬的意思,燕熹这个人亦正亦邪的,说好也好,说坏确实也够狠辣的,也难怪尤旬对他的感觉这么矛盾。


    尤辜雪笑了笑,也没有上前去拆穿他这伪装,转身离开了。


    她活这么久,真没有怎么中过毒,这次一躺就是一个月,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身体比较原先虚弱了很多,肌肉有些萎缩的感觉,走几步路都会流汗喘气,眼皮也要睁不开了。


    只是躺了一个月就这样,那那个成为了植物人的自己呢?


    不想去想这个不太愉悦的事情,尤辜雪拐过花园,本想回去陪着家人,但身子不太舒爽,也就作罢,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算着时间,外面的人应该是吃完了,正好赶着叩香他们送客的时候,想着下人们还没吃饭,她也就不想麻烦他们,自己动手点蜡烛。


    手刚拿上火绒布时,身后突如其来一阵寒栗,月光自门窗跃入,黑影压抑的笼罩着她,尤辜雪瞬间敛息屏气,危险的感觉来临,肾上腺素飙升,她利落的转身挥拳,被一双温热的大掌包裹住,那人一个用力,就将她的双手锁在身后,黑影压下,熟悉的沉水香味席卷她的鼻腔。


    那人根本就不是在吻她,攫住她的唇瓣就开始撕咬,破皮带来的血腥味似乎刺激着他的感官,促使他吻的更加深入,倒是尤辜雪疼的直皱眉,伸出没被锁住的左手要推开他。


    但病躯刚刚恢复,确实使不上力,被迫承受他的掠夺,眼中逐渐雾气升腾,月光虽亮,却又不至于亮如白昼,身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她的腰肢一下又一下的轻撞着桌边。


    桌上的半杯茶水映着半轮月,来回晃荡,险些洒了出去。


    受不住这样的力道,她有些喘不过来气,上半身不住的往后弯,想要退开些空间,可是还没拉开多少的距离,那人长臂一揽,将她重新捞了回去。


    好不容易逮住空隙,尤辜雪慌忙的用手捂住他的唇瓣,气喘着低声骂道:“燕明夷你是疯了吗?这是我家!”


    耍流氓也不看在哪吗?


    先前那种不告而别的不悦,只因为她摸黑辨别出了自己而瞬间阴霾散去,燕熹轻笑一声,拉下她的手,低眸细细的把玩:“你怎知是我不是旁人?”


    房间内虽然黑,可是借着月光,倒也不是很难看清他的模样,尤辜雪别开脸,抽回自己的手,耳尖微红,声若蚊蝇。


    “……气味。”


    说法暧昧,但她没有撒谎。


    他身上的沉水香味十分明显,不浓重,却很好闻,有木质香的感觉,却又不是单纯的木质调,混着些松针、花香和药香的味道,还挺特别,来到这里这么久,尤辜雪从未在第二个人身上闻见这个味道。


    这么一说,他似乎更来劲了,虎口钳制住她的下巴,往上抬,炽热的唇瓣再度覆盖上去,只是这一次并没有很着急吻她,而是边吻边退,不断的厮磨,用气声接着深入这个话题。


    “那阿雪是喜欢的吗?”


    唇瓣相贴,属于他的气息被三三两两的渡了进来,尤辜雪垂下眼帘,沉思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对于燕熹只是单纯的任务动机,还是真的有情意在其中,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她比从前更加的信任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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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是可笑的无条件信任。


    她都不知道这种奇怪的信赖感是从何而来的。


    等了半晌,就是听不见她说喜欢,燕熹才飘上来的心,瞬间就跌了回去,这两个字就这么难说出口吗?


    “既然回答不出来,那就别回答了。”


    唇瓣上的力道再度加重,破皮的伤口被他蹂躏的发疼发烫,尤辜雪蹙眉呜咽了一声,模糊不清的抗拒:“唔……疼……”


    趁着她微微开口的契机,撬开牙关,燕熹的呼吸发沉,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控诉,倒也真的不再咬她了,捧着她脸颊的右手摸准她的下巴,往下扣,更灼热的气息闯了进来,吻的她舌根发麻。


    “小幺儿,你睡了吗?”


    门口陡然间传来尤序秋的声音,尤辜雪心下一紧,慌张之中竟然真的让她咬到了他。


    燕熹吃痛退开头,瞥了眼门口立着的黑影,眸子里满是不耐烦,他一言不发,转回头想继续,尤辜雪羞愤的拍打了一下他的胸膛,用眼神警告他,让他安分点。


    “我刚宽衣,三哥哥你有什么事吗?”尤辜雪挣扎着要从某人的禁锢里出来,“你等一下,我收拾一下给你开门。”


    尤辜雪还焦急着考量,要把这么大的一个人塞在哪里合适时,却发现这人根本也不退让,两条臂膀锁着她根本无法撼动,尤辜雪被惹得毛了,伸手去扒拉他。


    那人只是挑眉,手臂的力道收的更紧,垂首与她额头相抵,哑声命令道:“让他在门口说。”


    尤辜雪声音压的极低,言语中的怒火就显得极高:“燕明夷!你别闹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说呢?”燕熹把问题反抛给了她,“小白眼狼。”


    被他这么一骂,尤辜雪大概率也知道他生气的点了,是在怪她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想来也是,她听余旧说了自己这毒是燕熹拿到的解药,也知道他为了照顾她,救她确实是用尽了心思。


    可她现在明显是有事,这人能不能有点眼力见?


    门里的二人僵持不下,门外的尤序秋也不想等,直接开口道:“小幺儿,你身体才好,这天气冷你还是别下床了,哥哥说些话,你听着就好。”


    如此一来虽然不礼貌,但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尤辜雪长舒一口气,语气也轻松了起来:“好,哥哥你说。”


    “陛下前些日子下旨了,七天后,我又要随着大军回关隘了,这一别,不知道是何时才能再见到你们……”


    尤序秋的声音说到这有了些停顿,听他的呼吸,似乎是哽咽了一下,手摸着门框,在缓自己的情绪。


    可这件事,尤辜雪是毫不知情的,她抬头疑惑的看着燕熹,似乎想要求证一下,那人难得的正经回答她,点了点头。


    这也就是近几天的事,六公主知道尤序秋已然回归,那心思又死灰复燃了,竟然真的不顾一切的想要逃出皇宫见他,人都没有出宫门就被截了回来,为此,栖霞宫的宫女看管公主不力,全部杖毙。


    他想要说的时候,她没醒,等她醒了后,他又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忘了这件事,再回来就是尤辜雪回家的消息了。


    “三哥哥……”


    “小幺儿。”尤序秋似乎缓和好了,他的声音微微高了一些,“这些天的事情太多了,都是冲着我尤家来的,你在朝为官,朝堂的局势也清楚,所以,阿爹决定要辞官回下祁了,应该不日就会向陛下禀明,你们到时候回了下祁,也能过的安稳一些。”


    要走?


    这个消息燕熹显然也没有想到,他眯起眼眸,不自觉的出声质问尤辜雪:“你们要走?”


    他的声音微大,惊的尤辜雪心脏都快停了,立刻捂住了他那张嘴,可这道声音还是让尤序秋听见了,那人警觉了起来。


    “小幺儿,谁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