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生辰快乐
作品:《权臣难折(穿书)》 一句话丢了出去,没有任何的回应,只徒留屋中的炭火烧的霹雳啪啦的响,也不知道是不是尤辜雪的错觉,她总觉的热得慌,但是脚心却是拔凉的。
这狗东西是发烧了还是发情了?
“我觉得……不好。”尤辜雪忍住要骂人的冲动,她尽力的想要把话说的委婉,伸手去掰他放在腰间的手,“你要是真能帮我把事情解决,我给你钱。”
“……”
口气不小,半步多的势力网广泛,自然不缺赚钱的渠道,一个流香榭半年的盈利,就可以压死尤家一年的收入,这丫头哪来的自信跟他比财力?
顺着她的力道松开手,却转而扣住了她的脖颈,把她的面孔压向自己,方才她的表现,是他见过的最配合的一次。
现下满意的不得了,却又不够。
“我这一百鞭,可是因你挨的,阿雪,你不该给点什么反应吗?”
余旧和她把事情都摊开说清楚了,她也知道了尤序秋之所以能化险为夷,是燕熹的功劳,否则,诺敏公主若真的死了,事情就真的没有任何可以转圜的余地了。
但是他也因为私自动用了寒鸦卫,才惹得皇帝处罚,说实话,听到他早些时候就已经谋划了这一切,尤辜雪在震惊之余,倒也确实是感动的胸腔发软,这才会主动来帮他疗伤。
尤辜雪踌躇再三,试探性道:“谢谢?”
燕熹都被气笑了:“你一字万金吗?我缺你的谢谢?”
这也不行,那也不愿意,饶是尤辜雪的脾气再好也是忍不住了,这家伙吃她的豆腐已经是信手拈来了,想着他是帮自己才惹的这一身伤,一时心软没有太过于反抗,他倒好,得寸进尺!
“不干拉倒!姑奶奶我找你帮忙那是给你面子!”尤辜雪愤然起身,推开人,捡起已经被某人解开丢在地上的腰带,重新系上,“没你我还不活了?这个案子我用不着你,自己查,大不了就是一死,脑袋掉下来碗大个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我一个茅坑拉屎脸朝外的汉子,能怕这个?再见!”
燕熹知道这丫头说话糙,却也没有想过会这么糙,目光扫过她的一系列动作,她气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怒火,要不是官帽已然摘下了,燕熹相信,那帽翅会非常有意思。
整理完后,那人愤慨的出了门,砰地一声把门关上,燕熹并不阻拦,他一言不发的坐在榻上,双手撑着身子往后微仰,仿佛尽在掌握,他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
嘎吱一声,门再次被推开一条缝,毛茸茸的脑袋探出来一半,露出那双晶黑明亮的眼眸,秀眉紧拧,带着哭腔瓮声瓮气的撒娇:“燕明夷~我真的没辙了~你就帮帮我吧~”
燕熹的眼角眉梢都绽开了笑意,他双手撑在身后,自胸腔里发出了一阵阵的笑声,尽管扯的后背的伤口疼,可就是压抑不住自己,越来越觉得这丫头有趣极了,有时候墙头草,有时候倔的像驴,事情一不对就认怂,为达目的倒是能屈能伸的,就知道她不会走。
他鲜少笑的这么明目张胆,不得不说,那笑起来的模样使得他整张脸越发的俊秀,似是冰雪消融一般。
但是笑的再帅,在尤辜雪的眼里,都是在讥讽,燕熹笑的不过是他猜中了她的下一步,断定了她不会走,这下让他算准了,可不得好好的得意一番。
阿珑把药煎好带过来时,刚到门口就听见了燕熹短暂的笑声,他像是见了鬼一样,自他入半步多以来,什么时候见他笑的这么纯粹。
本着有求于人的原因,尤辜雪十分狗腿的接过阿珑手里的汤药,小碎步到燕熹的面前,蹲下,拿起碗小心的吹了吹,才递到他的唇边。
“大人,您小心烫。”
燕熹好整以暇的睨着她满脸奉承的笑,忽而眼帘抬起,眸光凌厉射向那边正欲踏门而入的阿珑,硬生生的止住了他的动作,阿珑的避开眼神,忙不迭的下去了。
看着燕熹仰头就喝完了苦苦的药汁,尤辜雪又极为殷勤的从腰间掏出一颗糖,喂给他:“甜的。”
还是一样的橘子味,是个很特殊的味道,这种糖,他在整个大雎找不出第二个来,正如她所说,这是她自己亲手做的,别无二家。
“你这次的敌人是谁,知道吗?”
糖果的味道绽开在味蕾,倒也确实是缓解了不少的苦味,燕熹拿过一边的上衫穿了起来,询问她。
尤辜雪在脑子里风暴了一下,仍然是一头雾水,她接这圣旨本就突然,上一刻才听闻公主遇刺,下一刻这案子就给了她,这谁能反应过来?
她猜测道:“皇帝?”
毕竟皇帝想要整世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公主明目张胆的承认喜欢尤序秋开始,这整顿世家的火就已经烧在尤家头上了,先动尤序秋,现在又给她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尤辜雪有理由怀疑他。
本来燕熹还想嘲讽她一句蠢,可转念一想也怪不得她,刺杀她也没见过,与崔仲儒也不熟悉,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很正常。
“寒鸦卫救人那晚所遇到的刺客,手段狠辣,武功也高。”一碗药下去后,眼皮是越来越睁不开了,可是目光接触到她求知欲极高的眼神,他便也继续开口,“江湖上这样有实力的刺客盟,没有几个,我查了不是那些刺客盟的人,那些人定是谁秘密培养的势力。”
话及此处,燕熹仿佛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他起踱步至书案前,尤辜雪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只见他在纸上画了个图案,蜿蜒曲折的,很诡异的样子,却让尤辜雪觉得莫名的眼熟。
“这是什么?”
燕熹放下笔,回答道:“那些行刺之人的刺青,在脖子上,每个人都有。”
拿起他的画,尤辜雪细细的看了起来,真的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已经有很多年不发烧了,陡然间让皇帝来这么一下,有些不舒服,光是站着都觉得晕得慌,也不知道阿珑配的什么药,喝完困意更深。
放下笔,燕熹重新坐回了榻上,靠在一端,单手抵额,语调也缓慢了起来:“刺杀公主和整顿世家都有危险,皇帝也犯不着为了你一个尤家而引起两国纷争,所以,这个人只能是举荐你,想让你涉嫌的人。”
想着宣旨太监的话,说是崔仲儒在朝堂上夸她聪慧,是他引荐的她,案子也就被皇帝塞给了她,那也就是说,这一切是崔仲儒给她设的局。
“可是,我若是查不出来,蜒蛮族那边无法交代,事情得不到解决,皇帝不怕吗?”
崔仲儒想要借此机会灭了尤家,也算是灭了太子背后的一个潜在支持者,毕竟尤家不站队,但到底有儿时的情分在,但她要是失败了,蜒蛮族人不满,皇帝岂不更头疼?
燕熹沉静的黑眸扫过她的脸颊,外面的夜色渐浓,以至于屋内的烛火异常的亮,也衬托着她的小脸精致的赏心悦目,只是她黑白分明的眼底里,满是惆怅。
“你查不出来,不代表皇帝不会找替罪羊。”
尤辜雪的后背忍不住发凉,也就是说,只要她给不出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件事的罪魁祸首,皇帝为了两国安宁,也会把这件事的罪责盖在尤家的头上,证据不好找,捏造还不容易?
到时候,世家也整顿了,崔仲儒的眼中钉也去除了一个,太子少了支持者,风灵兕的胜算就更大了。
至此,尤辜雪才猛然惊觉,她这次要面对的崔仲儒,到底是一个这样的狠辣的角色,这是真正的笑面佛。
但好在,眼下清楚了敌人是谁,她也就更好的摸清目标了,但她还是觉得真他妈的倒了血霉。
这次护送公主,明明那柳云飞才是最高行动指挥官,他负责全局调度,但尤序秋作为副将,恰好是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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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负责公主安危的,眼下就算柳云飞有全局失察之过,但老皇帝想动尤家,所以他那双狗眼就只会盯着尤家。
正因如此,同样是失职,尤序秋就被下狱等彻查,而柳云飞则是罚俸一年,暂时性的解职留用,真有意思,人家没到家,刑罚先下来了。
呵,雷声大雨点小,皇帝的心都偏到姥姥家了,他在忌惮什么?忌惮着镇守苍岩关的边疆都护柳陵川吗?这年头,还是手上有兵权好说话,尤辜雪发誓,她手上要是也有兵权,管他们什么阴谋阳谋,逮到就是干,谁敢说一个不字?
尤辜雪历史看的不多,却也知道一点,在古代打仗,主帅可能因为“调度失误”被追责,但如果先锋官丢了粮草,先锋官就一定会被拉出来问罪,眼下皇帝又死盯着尤家,这场刺杀就正好撞在枪口上了。
所以,如果她查不出来,就像燕熹说的,会为了平息蜒蛮族的怒火,尤家会成为替罪羔羊。
且她在来燕府的路上,听见了庚禹城的百姓们,都在对这件事惴惴不安,若是查不出来,蜒蛮族人借机起兵,那大雎的安稳将会不复存在,他们当然惶恐,届时,查不出案子的尤辜雪就会被人讥讽徒有虚名,尤序秋她保不住,尤家她也保不住。
“可你不是说,皇帝很满意太子吗?我尤家眼下安稳,又与太子有交情,虽未明确站队,可是支持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皇帝为何要视我尤家为眼中钉?他这样做,对太子有什么好处?”
归拢好衣衫,燕熹坐在榻沿眺望着她,眼中似有无奈:“尤家是世家,你爹清正,并不代表尤家的子孙清正,也不代表你爹以后会一直清正,明白吗?”
人心是会变的。
所以,皇帝防的只是未来的变数,尤辜雪有些头皮发麻,她素来知道皇帝多疑,会把一切看似渺小的因素,放的极大,可没想过居然是这样的心思,风有川这把龙椅得来不易,他深知世家对皇权的威胁,所以,朝堂上的世家,他要洗牌自己来培养。
反射弧绕了回来,尤辜雪才想起来,余旧跟她说,皇帝将寒鸦卫给了他管理,他现在是执掌者。
燕熹渐渐的躺了下来,为了防止后背的伤被压着,他微微侧着身子,困意太浓,他的眼皮沉重的阖上了,呼吸平稳,快要入眠的时候,眼前的人又走过来蹲下,她戳了戳他的手背:“燕明夷。”
燕熹睁开眼,没有吭声,但也算是给了她回应,只是眼神里有着被打扰睡觉的不悦。
“皇帝不知道你是半步多的东家,现在又把寒鸦卫交给你,他若是日后知道了这件事,你怎么办?”
皇帝现在被蒙在鼓里,一直以为燕熹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家寡人,却不知他背后的情报网已经很成熟了,等他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引狼入室,皇帝定会不遗余力的追杀他,燕熹一定会死。
眼神逐渐的软和了下来,燕熹轻笑一声,声音沙哑的揶揄她:“怎么?担心我?”
或许是担心吧,尤辜雪自己也不清楚,她只知道燕熹这个人从始至终活得比所有人都努力,现在回想起来,这个人从一开始的说话不算话,到后来,有意无意的对她下了很多的承诺。
她只知道她不讨厌他,纵使被恐吓威胁过好几次,可他从未真正的伤害过自己,尤辜雪私心里觉得,他与她是同病相怜的。
从怀里拿过一串小叶紫檀所制的佛珠,温凉的手掌抓过他的手腕,尤辜雪将它戴了上去,柔声道:“燕明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若真的死了,我也活不了的,所以,你千万不能死。”
所有的困意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燕熹怔怔的看着她,她低垂着眼睫,遮住了眼中的情绪,素白的手指调整了他手腕上佛珠的位置,继而抬头,漂亮的眸子里倒映出他的模样。
“还有。”尤辜雪对他笑道,“生辰快乐,燕明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