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这一分钟告白

    闻言,Austin很轻微的退后了两步,站到角落里。


    现在是顾总跟Dolores对着站的姿态。


    而Austin靠得更后,几乎把自己隐匿到了角落里。


    忍冬:“?”


    她觉得顾怀臻疯掉了。


    徐忍冬:“我……我能做什么,我一个ipo都没上过,还是不要耽误了你的事。”


    顾怀臻摇了摇头,对忍冬轻微弯唇,眼里带着笑意:“我记得Jessica说过,你是很聪明的小女孩。”


    说着,他看向Austin,像是在认真寻求意见:“你说是不是,Austin。”


    Austin一头雾水,却只能点了点头。


    他已经彻底看不懂了。


    脑海里飞速掠过这些年顾怀臻的私生活——


    Austin是特助,他的工作集中在处理投行专业事务上。


    而负责着手处理顾怀臻的日常生活的,是三助,不过三助也归Austin这个首席助理管。


    如果领导本人出现什么特别情况,三助都会向Austin讲一声,以便于协调这位工作狂人的私人感情和工作安排。


    不儿,Dolores谁啊——顾怀臻相当热爱工作,私人生活非常简单,略等于无。


    最多最多的,就是像刚才那位Tina小姐一样,来些似有似无的太极,而顾怀臻本人从来不会当真,着实无情一人。


    但是,但是这姑娘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好好奇。


    又不能直接问。


    这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到了聚餐的楼层。


    那短短的摘下面具的瞬间像是做梦一样,走出电梯,跨入聚餐的包厢,顾怀臻又保持着得体的举止,举起红酒杯,微笑着对大家讲了几句话。


    坐在下边的同行有羡慕有钦佩,就是没有嫉妒。


    人们只会嫉妒跟自己水平差不多,或者比自己好一点儿的人。


    然而当对方所取得成就远远大于自己,甚至此生也无法到达的高度,就只剩下纯粹的敬仰和尊重。


    忍冬坐在最角落里,没有人会在意到她,一直一个人低着头吃饭。


    旁边的旗袍姑娘看徐忍冬吃了一大份苹果酱猪扒,怕她腻,低声问要不要来一份冰淇淋,锦云送的。


    这就是锦云做生意的独到之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尽力为客人提供润物细无声的周到服务。


    听到有甜品吃,徐忍冬咽了一下口水,把刀叉放下,很轻地点了点头:“谢谢您。”


    很快,一份装在玻璃高脚杯的冰淇淋送了上来,做成很精致的形状,像云朵一样。


    上面点缀着淡粉色的酱,不过味道很淡,闻不出来是什么果酱。


    鼻尖全是冰淇淋甜蜜的奶香味道。


    徐忍冬一看就知道这冰淇淋肯定特别好吃,对旗袍姑娘讲了一声谢谢,拿起银勺子挖了一大口冰淇淋沾抹着放进嘴巴里。


    哇。超好吃。


    徐忍冬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可是等到那口冰淇淋吞下去了,忍冬才察觉到有一些异样。


    她蹙了蹙眉头。


    淡粉色的果酱好像是芭乐酱。


    徐忍冬对芭乐制品有过敏症状。


    于是面前这份冰淇淋不能再吃了。


    徐忍冬感到无比遗憾。


    那份冰淇淋的口感完全不比罗莲差,奶味的口感十分醇厚甘甜,入口又足够丝绵,冰冰的,还沾着一些水果的清新水润感。


    忍冬才吃了一口,就已经对那份冰淇淋产生了无限的爱。


    不能吃,好可惜。


    徐忍冬忍了一下,都已经重新拿起刀叉继续吃盘子里的苹果猪扒了,眼睛还是望着那份芭乐冰淇淋。


    “Dolores?怎么了?”旁边有同事问。


    徐忍冬回过头,笑笑:“没事。”


    她低头翻找包,检查了一下自己确定有带过敏的药。


    忍冬把包合上,放在凳子背后。


    徐忍冬重新拿起了冰淇淋的银勺子,把那杯冰淇淋拖过来,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上面淋着的芭乐果酱全部撇开,用勺子挖了一大口。


    好吃。超级好吃。


    虽然吃着吃着,脖子上有些发痒的情况,不过忍冬没有在意,想着包里有药,解决完这份冰淇淋再随便找个地方吃药就行了。


    渐渐地,芭乐冰淇淋快被挖空了一大半。


    旁边的同事手里举着白葡萄酒杯,正要喝的时候视线随意一略,语气惊讶惊叫:“忍冬!你脖子!”


    忍冬已经快把那份冰淇淋吃掉了,伸手一摸。


    同事抓着忍冬的手:“手背!”忍冬脖子和手背泛起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红疹子,那片红疹像什么燃烧的星子一样,正在往忍冬的脸上侵爬,下颌,耳朵前面已经开始出现可怖的点点了。


    忍冬过敏复发过很多次,已经习惯了,捂住手背,拨了拨头发,遮住脸,告诉同事,“没事,只是过敏了,我带了药。嘘。”


    “那你快吃!我叫人拿水给你。”


    旁边的人都看到了忍冬的脸和手背的异样,纷纷问怎么了。


    忍冬没想到过敏这么严重,以前只是轻微泛红而已,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有些控制不住一样。


    而且心跳得很快很快,血管有种一直在体内疯狂涌动的感觉,刺激得徐忍冬的大脑有些发晕。


    糟糕了。


    她不想给任何人带来麻烦,赶紧站起来,低声对旁边的同事讲:“我去找个地方吃药,要是Jessica姐问起来,就说我先回家照顾猫了。”


    同事赶紧点点头:“你快去吧。小心一些啊。”


    徐忍冬说:“谢谢。”


    徐忍冬忍着身体上又痛又麻的感觉,尽力镇静地走出了包厢,在转角找了个锦云的服务员。


    服务员一看忍冬脸上的红疹子,大骇:“女士,您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忍冬竭力忍住不去挠脸和手背,尽管走廊上空调的风吹得她很难受。忍冬忍得发抖,声线竭力保持平稳:


    “不好意思,我有点过敏,你能不能帮我喊一下救护车?还有,我想吃药,麻烦你帮我……”


    “砰”的一声。


    忍冬活生生一个人,直接摔在了地毯上。


    “女士,客人!!您怎么了?……”


    听到声音,走廊上的其他旗袍姑娘迅速围过来,把忍冬扶住。


    “怎么回事?”


    “打救护车!”


    “叫经理过来!”


    “不知道啊,我眼睁睁看着她话还没说完,直接栽倒在了地上,摇不醒了……”


    有人已经立刻拿手机打120,用对讲机呼唤领班。


    这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工作人员回头,看到是个很高个子的男人。


    灯光下,西装勾勒着宽阔的肩膀,浑身散发着很好闻的木质香气息,只是神色冷淡。


    工作人员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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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锦云的客人,姓顾,很帅也很有钱。


    “挂掉电话。”低沉的声音响起。


    男人的手臂圈住晕倒的女生,脱掉黑色西装外套,披在女生的裙子上,再轻轻弯腰,动作又轻又稳地把女生抱在了怀里。


    工作人员目瞪口呆地看着,感觉到帅哥的动作很熟练,有种说不出的亲昵感。


    仿佛两人这样抱了无数次。


    一时间,她甚至忘了阻拦。


    顾怀臻抱着忍冬,回头,对工作人员道:“你跟我走。去医院。”


    声线冷静,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一丝质疑的地步。


    走廊的灯光下,工作人员仰起头,愣愣地看了几秒钟,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跟着男人上了车。


    一路上,劳斯莱斯开得又快又稳,杀过沪城大桥,颇具气势,直奔以前常去的一家医院。


    送医,对医生讲了晚上的进餐具体食物,过敏源,做过的手术,服用过的药,有无药物过敏史,顺手检查忍冬包里的药盒,最后对医生讲忍冬还没来得及吃过敏药。


    -


    忍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里了。


    手背扯了扯,不能动,正在打吊水。


    医院头顶上的灯光很亮,徐忍冬躺了一会才适应。


    睁开眼睛,看到倚在窗边的顾怀臻。


    长腿随意交叠着,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打火机,上下翻转把玩,偶尔用拇指弹开银盖,发出很轻微的声响,靛蓝色的火苗“簇”一声冒出来。


    又很快被回弹的盖子扣死。


    雪白色的窗帘在他身后浮动。高大的影子摇曳晃动。


    顾怀臻始终不动如山。


    徐忍冬躺在床上,看着窗边顾怀臻的侧脸。


    “徐忍冬。”顾怀臻叫着忍冬的全名。


    低缓,温沉,带了些郑重的意味。


    忍冬下意识有些心虚。


    在过去,一旦顾怀臻用这种语气喊了她全名,就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惹顾怀臻不高兴了。


    已经形成了某种条件反射。


    旋即,徐忍冬清醒过来。


    压下心头那股很轻淡的一丝情绪,眨动眼睫,看着顾怀臻,“嗯”了一声,问顾怀臻:“我手机呢。”


    顾怀臻语气平淡:“怎么。”


    “我打个电话回去,托人照顾球球——”


    忍冬解释道:“就是我家的小猫。”


    她有点怕顾怀臻不理解球球是谁。


    闻言,顾怀臻笑了一下。


    他终于收起了那只打火机,随手塞进口袋里,长腿迈了两步,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忍冬。


    “徐忍冬。”顾怀臻看了一会忍冬,神色冰冷,“这么宝贝你那只猫有什么用?指望着你死了让它给你捧牌位?”


    徐忍冬:“……”


    暌违已久的顾怀臻。


    很多年前他生气的话,就是这样的


    忍冬想不明白,为什么对着别人他就很有礼貌,从来不生气也不发火,完美得像一个神。


    然而对着自己,他的脾气,情绪就会特别大,生气的时候常常居高临下,极尽刻薄,阴阳怪气,看上去真是非常小气的一个人。


    难道是因为自己在他眼里真的太贱了,贱到他可以口不择言,什么话都可以说?


    是这样吗。


    可能是。


    忍冬承认自己过去确实很贱。


    因为曾经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爱到什么刀子都愿意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