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Chapter3
作品:《大梦谁先觉》 沈琼微抬脚往里走,却被门口两个壮士拦住,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两人用拦门棍拦住沈琼微,
戒备如此森严吗?这观月楼是单单今晚这样,还是日日这样,若是这样那很难伪装成一般青楼吧……
沈琼微故意粗着嗓子,“我乃夜澜王的座上宾,尔等真要拦我不成?”
两个看门人对视一眼,
上面给他们的命令是这个时辰只能放入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达官显贵,但是……
面前的公子,虽不算魁梧,可这衣服料子和举手投足的气势却是不像一般人家,
况且今晚夜澜王来这里的事情掌柜特意嘱托万不能声张,所以能知道来这儿找夜澜王也就只有夜澜王自己那边的亲信了吧,
如若真是放了个平民进去倒也没事,可若拦住了夜澜王的座上宾,那他们罪过可就大了……
二人交换了个眼神,思索片刻便低头行礼,放沈琼微进去。
看她背着手踱步进去,门口较瘦的那个下人小声吩咐身边人,“去禀报当家的,说有人自称王爷座上宾。”
不用他解释,另一人也能领会其用意,利落地侧身进门走向一边漆黑的小道……
沈琼微其实也在赌,赌今晚夜澜王会不会在这里,
赌这两个看门人对这家青楼的参与度到底多高。
赌输了,大不了脱身而去,今晚无功而返,反正是个划算买卖。
现在看来……她是赌对了。
沈琼微极为缓慢谨慎地顺着墙壁往里面走,越往里走声音越是清晰吵闹。
踏入真正的楼内,饶是见惯大场面的她也被惊艳了一瞬,
大堂内宽敞气派,正前方悬挂的满是丝纱、地上铺着红布的台子上,一群身着藕粉色窄裙短襦、石榴红色高腰长裙的舞女齐刷刷地弹唱着《凉州词》。
好家伙,这个比沈南在网络上看的震撼多了,她不禁感叹这群古代打工人真是挺敬业的。
台下的宾客们围坐于一张张雕花梨木桌旁,四周的墙壁上颇有风雅地挂着名家名画,这儿的客人都身着华贵、左拥右抱,
沈琼微甚至瞥见一位明显有些喝醉了的公子,把腰间的玉佩抛起来让旁边侍奉的妙龄女子们接着玩。
万恶的资本家呀……
沈琼微眼见地注意到二楼并无多少人,装潢却比一楼还要华贵的样子,一扇扇由和田玉雕琢而成的玉石屏风将二楼的面貌完全隐藏在一楼众人的面前,
沈琼微敢肯定,能去里面的那批人应当就是能掌握大瑞朝经济政治命脉的那几个了。
她忽觉这地方当真像个斗兽场,二楼是权力的最上流,那群能将他人命运覆于手掌之间的,就能独坐高台,观蚁斗,然后再轻而易举将棋局扭转,无论是非黑白。
沈琼微抬头环视一圈察觉到角落里的两个屏风,好像不同于其他,在那两扇屏风的四角,镶嵌着色泽艳丽的红宝石,宝石的光芒与和田玉相得益彰,却有种让人觉得美到诡异的即视感。
此时在那屏风里的梁砚也抬眼望着楼下那位“公子”。
那木罕在一旁不敢出声,他明晃晃地看到夜澜王在注意到楼下一处的瞬间,便死死盯住不放,手一抖,价值黄金百两的玉杯募得坠落在地板上,裂开的碎片把他的手划出一道血痕,
梁砚把眼底已经生成的热泪硬生生憋回去,眼睛都憋红了,眼白处爬满血丝。
他一眼便认出了她,无论沈琼微怎样伪装,
他日思夜想,夜夜难以入睡
曾经无数次那日黑暗的梦再次拉他进入深渊时,都是这个人把他救出来的。
她走后他便再也出不来了,她的背影成为梁砚新的噩梦,
怎么也找不到,怎么也抓不住的噩梦。
终于……终于……
观月楼的掌柜王夫人低着头没有注意到夜澜王的情绪,“王爷,小厮禀报有个穿宝蓝色长衫的公子,说是您的座上宾。”
那木罕眉头蹙起,座上宾?他们二人见面一般不会叫第三人,应当也不会是寂照大师,不然梁砚来时就会告诉他了。
“哪里有……”
“有。”梁砚不看二人,却出声打断了那木罕的话,
“你今日先回去,我们的事来日再说!”梁砚将一封信递给那木罕,
“嗯。”
那木罕没有行礼,拿起信匆匆下楼去往后门,
王夫人拿不准梁砚什么意思,注意到摔碎的玉杯,她已经察觉到夜澜王情绪不太对,不过这时候她们做下人的不吭声,等主子先吩咐是最为稳妥的决定了,
梁砚的视线跟着下面不动声色四处晃荡实则在找机会观察的女子,
梁砚大概也能猜到她来此处的目的,
“去把她引到交换情报的雅间,安排先生去回答她的问题。”男人站起身,毫不在意地拿手指抹掉掌心那一点血迹,
“是,王爷。”
沈琼微想四处观察一下这观月楼的结构,再有就是一并听听这儿的客人们都谈论些什么,
便假装风流公子,穿梭于各个桌旁,这些喝得半醉的老爷公子也都没注意到她略微反常的举动,
只当她是来讨一杯酒的同僚,
突然,一穿着不起眼的棕色粗布麻衣的妇人悄无声息地挤到沈琼微身边,
“公子,雅间有请。”
沈琼微直觉危险,但此刻不去未免惹人怀疑,若是吸引太多目光,她假借夜澜王名号溜进来的事情难免会败露,便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她跟着妇人上楼,
二楼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浓香,
像是……像是寺庙里会有的烟火味,
里面并不如沈琼微想得那般奢靡,只是很朴素的青砖地板和一排排深褐色的木质房间,角落处燃着最普通的蜡烛,
除了那十几张昂贵的屏风,其他都是万不能与下面的华丽相比的,
有意思,这夜澜王……究竟是没钱还是有钱啊?
“公子这边请,先生在里面等你”妇人把沈琼微带到转角处的一间屋子处,躬身拉开门,请她进去,
沈琼微看屋内并无异样,门正对着的茶桌一侧坐着一个身着白衣,而她并未见过的老者,
都到这儿了,沈琼微明白哪怕里面是有人给自己设的局,她也得进去了,
不过自己初来乍到,原主又不是个惹祸性子,她就那薛氏一个仇家,她不信那人还能把手伸进夜澜王的场子里,
沈琼微掀起褂子下摆,抬脚往里面进,
她刚落定在屋子里,身后的门就被那妇人关上了,
沈琼微偷偷观察这屋内的环境,屋子不大,除了桌角摆放的香炉和一张和外面走廊上一样的白玉屏风外,再没别的显眼玩意儿,
端坐的老者伸手请沈琼微入座,“公子,坐。”
沈琼微看着面前眉目慈祥的老者,半信半疑在他对面落座,
“公子来观月楼,应当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吧”老者伸手给她斟茶,笑眯眯看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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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琼微装傻充愣,“这观月楼就一青楼,我不来寻欢作乐又意欲何为啊?”
对面不语,两人只是都笑意盈盈地看着对方,无声对峙着,
“公子用夜澜王名号进门,想必断是知道观月楼底细。”
沈琼微早知道门口那两个守卫不会这般轻易放他进来的,原来是早早就通报过了,
沈琼微继续不眨眼编瞎话,“先生,我是常听夜澜王名号,敬仰已久,想来这里碰碰运气的普通人罢了,先生不必多想。”
其实她说这话双方都心知肚明她在说谎,
但这场博弈并不是为了让这老者信她,
而是……
从进门开始,沈琼微就肯定那白玉屏风内另有人在,不过她不确定此人是谁,她不认为夜澜王会为了现在的自己亲自出马,所以大概是他的手下,
他们没想杀她,不然不会把自己请在这里试探,而她要做的,就是让幕后人相信她并无威胁,并且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不是随随便便能除掉的,
“先生,我只是今日当值,牌子遗失罢了,我的身份确实不合适来这般天上人间,先生……当明白的。”
沈琼微的话间接释放出信息,她偷偷摸摸进来是因为自己是朝堂上的清官,要维持表面形象所以才出此下策,而能被下半身耽误的男人也坏不了你们家王爷的事。
那位老者装作无意看向沈琼微身后,稍微停顿了一下,对沈琼微说,“是老朽错怪公子了,若想避人耳目,我命人给您安排个单间可好?”
沈琼微知道自己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如若不去实在引人怀疑,立不住她编造的形象,“那就却之不恭,谢过老先生了。”
沈琼微心里要把这老者骂死了,
一把年纪还当妈妈桑,恶不恶心,呸——
饶是心里这样想,她还是不得已跟着门口候着的妇人往走廊的另一边去,
“公子,给您安排的姑娘是我们这儿一等一的美人胚子,老朽就在外面候着,您有事吩咐一声就成。”她给沈琼微送到门口,交代到,
“麻烦您了。”
“不敢当不敢当。”
“……”
这间屋子跟刚刚那个没什么区别,就是稍大一点,往里去的靠墙处放着一张用帷幔层层遮挡的拔步床,
沈琼微这下真是有点犯难了,他们不会真给自己弄了个姑娘在这儿吧,她自认取向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出还挺让人……
她咬着牙往里走,想假装做做戏,走个过场算了,
刹那间,
沈琼微感觉到身后有一阵凉风,
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后面的人反绞住双手,眼睛被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覆盖,
沈琼微心中警铃大作,此人武功绝对在她之上,她甚至都只是在他擒住自己的前几秒才发现背后有人,而且这力度大得她动都动不了丝毫,
梁砚看着身前跟着他的手抬高脸的少女,嘴巴不自觉地微张,漏出白皙光滑的脖子曲线,像任人宰割的猎物一样,
不过他再清楚不过,她可不是什么任人揉圆搓扁的女子,
沈琼微憋着不说话,想看看这身后人到底想干些什么,
……
蓦地,她肩上一重,
好像什么暖烘烘、毛茸茸的东西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浓重的呼吸打在她脖颈处,
不知是沈琼微自己还是身后人的头发搔地她痒痒的,
沈琼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