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娇缠(双重生)

    一早,周绥安便来到了刑部,与萧御商议政事。


    署衙内,气氛有些严肃。


    周绥安坐于一旁,一脸严肃的叹息道:“大雍与鞑靼的战争,这五年来,一直处于平歇与安稳的状态。近日,边界缕缕受到鞑靼蛮族的侵扰,陛下为之头痛不已,照这样下去,恐不久,边关又要再生纷争战乱。”


    鞑靼近日并不太平。


    其首领于年初病死,新首领的位置由二皇子元烈承继,这鞑靼的二皇子是一个极有野心之人,他趁老单于病危之际,一举斩了鞑靼大皇子的头颅,逼得老单于不得不将这首领的位置让给了他这唯一仅剩的儿子。


    元烈野心极重,自他上位后,边关局势便频频出现异动。这令周绥安不由得担心起来。


    周绥安问起萧御:“时砚兄与那鞑靼二皇子在战场上屡次交手,你觉得,此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萧御一直受梦境所困,脸色也十分的阴沉。听到周绥安的话,方才回过神来。


    回溯当年之事,萧御不仅收敛了眉目。


    他轻拧眉心道:“元烈此人性情残暴,为人城俯极深,照这样发展下去,只怕是一场恶战难免。”


    闻言,周绥安肃了神情:“边境再生事端,苦得是那些黎民百姓!即是如此,咱们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萧御轻“嗯”一声,算作了回应。


    照这样发展下去,这也意味着当初两国签署的协议,极有可能作废,届时,要不了多久萧御便会再次奔赴战场。


    若真如此,他是否会如梦中所示,死在战场上!


    赵淳端着食盘进门,恰好断了萧御的思绪:“殿下,午膳已经备下,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今日的午食比较简单。


    加之萧御喜好素食,衙门里备下的膳食总是依照萧御的喜好,以清淡素食为主。


    周绥安见面前的桌上摆着的食物,皆是一些素食。


    什么薏仁莲子羹、五宝鲜蔬、珍珠丸子。唯一的一样荤腥便属那条清蒸的姜丝鲈鱼。


    周绥安也留下来一同用了午膳,只是,这署衙里的伙食虽也丰富,可吃到嘴里,却总觉得食之无味,如同嚼蜡一般。


    周绥安好奇的问道:“你那夫人的身子,还未见好?”


    姜稚未病之前,萧御每日在署衙所用的膳食,皆是姜稚亲自下厨,做好再差仆人送来。


    萧御微微凛了神色。


    萧御并非重口腹之欲之人,行军打仗,食不裹腹的日子也是有的。然而,萧御不得不承认,署衙里的这些膳食,哪怕皇宫里珍馐佳肴比起姜稚的手艺来,却都差了那么一点。


    知道他不喜荤食,唯独鱼肉尚可。


    姜稚便时时变着法的给他做鱼吃,甚至会细心的为他剔除鱼肉中的细刺。萧御不止一次的对她说,不必如此,可姜稚却仿若未闻,依旧固执的侍候着他。


    回想姜稚近来的精神状态,倒不像是生了病的人!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一次也没差人往署衙送过吃食。


    送走了周绥安,萧御心烦意乱的在衙门待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回了镇国公府。


    然而,刚回镇国公府的萧御,竟从仆役口中得知:“世子妃一早便领着丫头出府,至今未归。”


    得知姜稚出府的消息,萧御蹙了蹙眉。


    成亲两年多年,姜稚几乎是从不外出,近来却频频出府。


    意欲为何?


    *


    这边,房子的事情刚一尘埃落定,苏静宜便借口有事,先姜稚一步离开。


    望着苏静宜离开的背影,姜稚神色看似平常,心中却一番思量。


    她总觉得,苏静宜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与姜稚分开后,苏静宜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偷偷摸摸的来到槐安巷对面的一间酒楼,由小厮的带领,苏静宜径直的上了二楼的一处雅间。


    阁内燃着香,缕缕薄烟自香炉中袅袅而起。


    一袭月白色锦袍的苏珩,正坐在临窗的位置,安静的等着苏静宜的到来。彼时,他正端起面前的杯盏,目光微垂,似乎在想些什么,隐隐走着神。


    苏静宜唤道:“大哥。”


    听到动静,苏珩抬起头来,看向苏静宜。


    苏静宜坐到苏珩的对面,扬言道:“按照兄长的交代,房子的事情皆已处置妥当。”


    闻言,苏珩神色陷入凝重:“她……她没有看出什么来吧?”


    苏珩口中的这个她,指得当然是姜稚。


    苏静宜说道:“我已经按照兄长的交代,一五一十的同岁岁说了,看样子,岁岁应当是没有发现不对。”


    闻言,苏珩心头顿觉一松:“那就好。”


    苏静宜疑惑道:“兄长怎么不直接同岁岁说,反倒要这般大费周章?”


    苏珩拧了拧眉头,并未直接回答,只是说道:“此事我自有思量。”


    得知姜稚在找房子,苏珩便准备将自己闲置的一处宅子送给姜稚住,可他也知道,依姜稚那固执又较真的性子,她肯定不会同意。


    所以,便只好出此下策。


    “兄长?”


    望着苏珩凝重的神色,苏静宜忽然眯着眼睛,打量着苏珩,试探道:“兄长该不会对岁岁……”


    话音未落,便见苏珩蓦然抬眼望去,眸光不自觉的怔了怔。


    只见,那扇雕花木门被撑开了一角,一双剔透犹如星辰的眸子现在门前,伫在门前的女子,身着一袭罗裙,过于娇艳的容颜透着一丝惑人的靡丽,让人生生移不开眼睛。


    苏珩的呆滞,令苏静宜有些不明所以,她回头看去。恰好撞见了姜稚的目光,顿时手足无措道:“岁……岁岁,你怎么在这儿?”


    望着姜稚那明艳的眉眼,苏珩呆了一瞬间,随即克制的收回了视线。


    姜稚心底叹息。


    随后,便缓步走近门来,她唇珠微微一动:“我若是不跟着你,岂能知道你背地里在瞒我什么呢?”


    姜稚早就猜到苏静宜有事瞒她,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种情况。


    说罢,不理苏静宜尴尬的神色,望向苏珩,声音轻柔如薄雾一般:“世子何时回的京?”


    自姜稚成婚不久,苏珩便自请去了兖州,兖州那地方偏远寒苦且常有贼匪出没,苏珩这一决断,当时令所有人震惊不已。


    别人或者不懂为什么。可苏珩心里却明白,他这么做,不过是逃避现实罢了。


    在听着对于姜稚生疏有礼的称呼,苏珩蹙了蹙眉,他将握紧成拳的手掌慢慢松开,似在竭力的忍着什么,缓了一息,方才回道:“加上今日,刚巧整整十日。”


    姜稚点了点头,沉吟不过一瞬,便抬眼看了一眼绯秋。


    绯秋会意,赶紧将揣在袖袋中的东西给取了出来,姜稚将那房契地契搁在桌上,缓缓推至苏珩的眼前,感激道:“世子的好意,姜稚心领了,这是房契与地契,一并交还与世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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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盖有官印的地契和房契。


    面对姜稚的拒绝,苏珩只是深深的吸了口气,方才开口解释道:“这处房子乃是我名下私产,近些年我一直在兖州任职,这宅子便一直这么空置着,我早早便想将这宅子卖了。”


    说罢,又道:“这宅子的一花一木,皆由我亲自打理,每每一想到若真要将这宅子卖给了旁人,倒真有些痛惜不舍,如今给到了你手里,想来日后若是想回来看看,倒也有个去处。”


    若是可以,苏珩更愿将这宅子捧到姜稚面前。


    但是他也知道姜稚的性子,这笃定是行不通的,于是,他只能出此下策,让姜稚心安理得的收了这个房子。


    其实,苏珩本可以不必亲自跑这一趟,他只需要将这事交与苏静宜去办,耐心的在府中等待苏静宜的消息便可。


    但知道姜稚在此,苏珩心中便已然是按捺不住了。


    他在这里等,只是为了能离她近一点。


    苏珩认识姜稚时,她还不过五岁。


    苏珩一直便将姜稚视作妹妹,可随着姜稚长大,苏珩才发现,不知何时,这份感情竟变了质。


    姜稚出事时,他刚巧被皇帝派往了苏州办案,他本想在将皇帝交给他的任务办妥之后,请求陛下赐婚,可事事难料。在得知出事的消息后,苏珩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


    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姜稚已然嫁作人妇。


    苏珩后悔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疏忽与犹豫,造成了终身的悔恨。


    苏珩索性便自请下派至离盛京最远的兖州城,以此来逃避现实。


    可他发现,越是这样他越是难以割舍。


    回京的这些日子,苏珩时常听闻有关姜稚在镇国公府的处境的传闻,对此,他是又心疼又愤怒。


    所以,当从苏静宜口中得知姜稚与萧御有了和离的心思,苏珩除了震惊,心头唯余满满的欢喜。


    面对苏珩的解释,姜稚却道:“那处宅子少说也要一千五百两,这么一来,倒是我占了这极大的便宜,若世子真想卖掉这宅子,不妨便以市价出售,我……”


    未等姜稚说完,便听苏珩打断了她。


    苏珩眉目中不掩难过,语气也略带忧伤道:“你我之间,何时需这般计较?”


    说罢,苏珩又道:“岁岁可还曾记得,你幼时常常同静宜一起在我身后跑来跑去,总是珩哥哥珩哥哥的这般唤我,如今长大了,倒是一口一个世子,莫不是岁岁真要与我生分了?”


    浓重的眼睫微微颤动,望着苏珩那抹仿若受伤的眼神,令姜稚有些不知所措:“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珩待她的好,姜稚心知肚明。


    只是……


    她不想欠他太多!


    这世间,金钱等一切俗物皆是可以用价值去衡量的,可唯独这人情,是最最难还的东西。


    她还不起!


    见怎么都说服不了她,苏静宜也急了,跟着劝道:“是啊岁岁,我哥便知你不愿,才叫我瞒着你。更何况,那私宅本就是准备卖掉的,这卖给旁人倒不如卖给你,还能时常回去看看。再说了,现已银契两清,你就莫要再推辞了。”


    事已至此,姜稚也无可奈何。


    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这份沉颠颠的心意,感激道:“即是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姜稚决定,待来日乔迁之时,她必宴请二人,再聊表感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