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娇缠(双重生)》 *
寒栖院这边刚把那包糕点给扔了,转头,那包糕点就被送到萧御的手里。
望着摆在桌子上的那包完好无损的核桃糕,赵淳脸色腊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姜稚这边刚收了这包糕点,背地里却直接命人给丢了。
偷偷的望了一眼萧御,见他脸色平静,赵淳额上冷汗直流。
一般情况下,萧御越是平静,便代表着他怒火越大,就如那平静如常的湖面,湖底却早已是暗潮涌动。
望着那包核桃糕
萧御冷冷一笑,他这是生平第一次给女人买东西,哪曾想,对方竟然不领情!
这无疑令萧御有些难堪。
临上值前,萧御顺便去了趟寒栖院。
彼时,姜稚正在用早膳。
姜稚胃不好,早膳吃得不多,只让绯秋备了一些清粥小菜。
见到萧御,姜稚有些惊讶。
昨日的核桃糕,让姜稚突然明白了,他昨天心血来潮的要等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近日的萧御有些奇怪……
许是她变了,所以,他一时没有适应?
姜稚这般安慰自己。
关于寒栖院红梅树被伐之事,萧御已从赵淳口中得知,所以,对于光秃秃的院子,萧御并没有太过上心,毕竟,姜稚做什么,只要她不惹出麻烦来,萧御丝毫不感兴趣。
姜稚问:“殿下用过早膳了吗?”
她不觉得,萧御会在此留膳。
所以,只是假装客套了一番:“要留下来一起用膳吗?”
望着姜稚的眼神,萧御那黯色的眸底透过一缕幽光。
姜稚那故作期盼挽留他的模样,不免让他想到那被丢了的糕点,从而令萧御感到一阵羞辱。
虽说萧御已用过早膳,
可那一刻,他还是决定留了下来,他径直的坐到姜稚的对面。
萧御的举动,令姜稚有些讶异,好在她反应快,随即嘱咐春桃:“再去添副碗筷来。”
二人相对而坐。
吃饭的这段时间,谁也没有开口打破沉默。
直到用了膳,绯秋和春桃迅速撤了席,萧御方才问道:“昨日命赵淳带给你的糕点,可还合你心意?”
糕点?
乍听萧御提及糕点一事,姜稚心头一凛。
萧御从不会为这点小事上心,她也从未想到,萧御竟会主动问起,她是否喜欢那包核桃糕
她该怎么回答?
命人拿出去丢了?还是实话实说,说她对核桃过敏?
但是,姜稚并不想说实话,毕竟,男人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并不是真心在乎她喜不喜欢,她也懒得解释这么多。
姜稚冷冷淡淡的回道:“嗯,妾身很喜欢。”
喜欢?
看着她睁眼说瞎话,还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
萧御冷冷一笑。
自从姜稚嫁给他,便伪装出一副乖顺讨好的模样,他怎就忘了,她本是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而今,他却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而辗转难眠。
真是可笑。
萧御压抑住心头的火气,薄唇勾起一抹微凉的弧光:“既然你喜欢吃,那明日,本世子便差人多买些送回来。”
“……”
闻言,姜稚懵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萧御竟会这么说!正欲开口拒绝……
可男人却站起身来,压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便冷着脸离开了寒栖院。
望着萧御大步离开的背影,姜稚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啊,她怎就给忘记了!
这里是镇国公府,处处都是他的眼线,想必那核桃糕刚被丢出寒栖院,萧御便已然知晓。
她竟然还天真的以为,自己能瞒得过他?
不过,姜稚并没有因为他戳穿自己的谎言而觉得慌乱,只是颇为头疼。
若他真的差人来送……
哼哼,大不了,她再丢一次便是,他总不会亲自看着她吃完那些糕点。
*
果然,第二天一早,姜稚还是收到了来自萧御的“心意”,依旧是如意坊的那包核桃糕。
姜稚并未拒绝,命绯秋给收下了。见东西已经送到,那姓李的管事依旧逗留不走。
姜稚疑惑道:“李管事还有什么事吗?”
李管事则是一脸尴尬的说道:“世子爷叮嘱老奴,务必要看着夫人吃下糕点。”
吃?
这可如何吃得!
绯秋脸色一僵,慌忙的看了一眼姜稚。
姜稚做梦也没想到,萧御竟然命人看着她吃下这核桃糕,姜稚挑了挑眉,一脸认真的询问道:“那若是我不吃呢?”
李管事笑眯眯的说道:“老奴也是奉命行事罢了,世子妃还是莫要为难老奴的好,毕竟,殿下已经发下话来,让老奴盯着世子妃务必要吃了这糕点,世子妃若是不吃,老奴在殿下面前也不好交差啊。”
姜稚:“……”
李管事态度强硬,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
萧御的冷落,让姜稚在镇国公府的处境十艰难,便是连府里的丫头、奴才都不将她放在眼里。
看那管事的模样,也就是说,她若是不吃,这档事就过不去了?
姜稚冷笑,应道:“好。我吃。”
见姜稚妥协,便准备去拿那核桃糕,绯秋急忙劝道:“姑娘,这核桃糕您可吃不得啊。”
不顾绯秋和春桃的劝阻,姜稚拿了一块核桃糕,咬了一口,囫囵的吞下腹去,至于剩下的那部分则随意的丢进了盒中。
姜稚只是咬了小小的一口,很快,便觉得喉间泛起了痒。她强忍着不适,脸色微冷的盯着那管事:“我吃了,你可以回去向你主子复命了。”
“……”
与她眸光对视的那一瞬间,李管事顿觉脊背一凉。
姜稚不过十九的年岁,眼中却有着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气势,已然到了知天命年龄的李管事竟然不敢与之对视。
不过话说回来,世子爷也只是命他盯着姜稚吃下那糕点,可具体吃多少,却并没有细细交代。
李管事见姜稚不好惹,也不敢再作为难,便心有余悸的说道:“即是如此,老奴便先行告退了。”
说罢,李管事便退了出去。
等李管事走后,一直努力压抑着的姜稚,才止不住的咳喘起来,数九寒天,她额头竟然冒出了些许的虚汗。
绯秋不敢耽搁,赶紧打开妆台前的抽屉,将里面一个白瓷瓶给拿了出来。她从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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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取出一枚褐色的丹药,喂到姜稚的嘴边,焦急的催促道:“好在这药还剩了几粒,姑娘赶紧吃了。”
这丹丸是姜稚因误食核桃而险些丧命的那年,父亲找来大夫根据她的体质专门研制而成的,姜稚体虚多病,这丹丸里面添加了十几种珍贵药材,具有排毒防敏的奇效,药性较为温和。
还专治姜稚的敏症。
所幸,姜稚服食的核桃糕不多,因此,丹药的药效发挥的很快。
有了丹药的控制,敏症很快得到了控制。
微喘的气息也逐渐恢复如常,只是,喉间依旧残留一丝痒意,令人不适。
春桃哭出声来,不解道:“姑娘这又是何苦,明知碰不得核桃,为何不肯跟世子爷解释清楚。”
解释?
她如何解释?
在姜稚看来,若她对萧御说出真相,且不说萧御信或不信,在他心目中,她一直都是一个满腹心机的女人,指不定,他会当她以此来博取他的同情和怜惜。
呵,她偏不说!
更何况,姜稚便是知道有药可解这敏症,才会放心的吃下那块核桃糕。
她不会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但是,姜稚宁肯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也绝对不会再在萧御面前低头服软。
*
晚间,骤然起了风。
虽然及时服了药,可喉咙处残留的痒意依旧难消,姜稚辗转难眠,索性便起了身。
她没有叫醒守夜的春桃,披着一袭披风,倒了一杯茶水缓解了喉咙的痒,便只身来到了侧室。
姜稚怕黑。
阁中常年燃着烛火。
昏暗的油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映着她那张白皙绝美的脸庞,有着不真实的朦胧感。
姜稚研了些磨,随即铺一张宣纸于紫檀木的长案上,沉思片刻,方才写下了和离书三个大字。
夜深人静,姜稚奋笔疾书。
窗外淅沥沥的下着雨,光秃秃的寒栖院在寒风中显得更加萧条。
落下和离书上的最后一个字,姜稚搁了笔。她将搁置在屋内博古架上一个紫檀木小匣子去了下来。从妆台的抽屉中掏出钥匙,轻轻撬动匣子里的机簧。
吧嗒一声,盒子打开了。
匣子里,就只有两样物事。
一样是当初她与萧御洞房花烛时,被剪下的一楼发丝,世人皆言,结发为夫妻。
这所谓结发,便是于新婚夜,将二人的发丝各绞一缕,由红绳进缠绕,这样一来,夫妻二人才可长长久久。
可由于萧御当时并未与姜稚洞房,所以,匣子里面的发丝唯有她的一缕。
另外一样,是一盏破旧至发黄的兔儿灯。
她拿起那盏兔儿灯,思绪有些烦乱,这盏兔儿灯正是她初见萧御时,他为哄她开心,送给她的,承载了她许许多多美好的记忆。
她每每想起萧御时,便会拿出这兔儿灯,睹物思人。
由于经过了太长时间,纸糊的灯壁,早已经风化,轻轻一碰,便有着破碎的危险,而竹木的把手,也已经出现了断折成朽的现象。
后来,她便将此物置于匣子,珍藏了许多年。
如今,便要再加上这一纸和离书。
待到合适的时机,她会一并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