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作品:《嫁给侯爷家傻儿子

    赵明予闻言,眼睛一亮,耳朵都竖起来了,兴冲冲道:“前辈,细说。”


    祁昼斜睨他一眼,虽然仍对作为叶慈伴侣的他有诸多不满,但还是决定搭理一下他,道:“贱名好养活,叶慈刚出生时,阮流逸那个不着四六的,就爱逗小孩儿玩,从大黄到小咪全叫了一遍,只有叫到‘娇娇’时,孩子突然笑了,于是便定下了这个名字。”


    叶慈听完,忽然有些庆幸,婴儿时的自己虽然不太懂事,但还算要脸,不然她但凡一不小心选了“大黄”或者“小咪”其中的一个,可能现在都会立刻放弃替阮流逸正名的想法。


    “其实……还有一事。”祁昼突然吞吐起来,“啧,便宜你小子了。”


    赵明予突然被飞来眼刀一剜,感觉颇有些莫名其妙。


    祁昼用那种看拱了自家白菜的猪的眼神看着赵明予,道:“你们两个,其实是有婚约的。”


    “婚约”二字惊雷一般,变成了一支名为“狂喜”的棒槌,在赵明予的脑门上狠狠一砸,顿时砸得他有些找不着北了,恍惚之余,他忽然想起来:对了,差点忘了,在侯府中时,嬷嬷常提起,他与前任盟主的女儿是有婚约的!


    ——原来他们本就该是夫妻的。


    赵明予顿时觉得自己更名正言顺了。


    叶慈也想了起来,道:“仇嬷嬷似乎提过,是有这么一回事。”


    “仇嬷嬷?”祁昼问。


    “哦,就是武安侯府的管事嬷嬷,她先前提起过这事。”叶慈平静地回答。


    这话说得不偏不倚,祁昼却从中听到了些别的意味。


    叶慈还在武安侯府之时,要么是作为世子夫人被拘在那,要么是被追求她的赵明予请去,是座上宾,无论是这两种哪种情况,管事嬷嬷在她面前提这种早落了灰的婚约,都显得并不那么合适,除非……她隐隐含着敲打的意味。


    她想告诉叶慈,赵明予名正言顺的夫人另有其人,而不是她。


    只是她大概没想到,自己所警告的人就是那位所谓的正主吧。


    不过……祁昼转念一想,阮流逸被赵孟二人打为邪魔外道,江湖中人无不对他痛恨厌恶,这位仇嬷嬷竟然破天荒地愿意为阮流逸的女儿说几句话,虽然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但终究不像其他人一般对前任盟主如此讳莫如深。


    他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再抬眼去看赵明予那副飘飘然的模样,顿时露出几分嫌弃的神色来:“行了,臭小子,看把你得意的。”


    赵明予傻得快冒泡了,嘿嘿一笑。


    祁昼:“……死孩子,你快摸摸他的脉,不会又中了什么毒,重返孩提了吧?”


    “前辈!我好着呢!”赵明予说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忽然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我现在是不是该叫师叔了……”


    祁昼:“滚!”


    叶慈看着打闹的两人,捂着嘴偷笑。


    祁昼余光瞥见她笑了,似乎这会儿才真心实意地露出点笑意来,也因此,才敢问出一直放在心中的隐忧。他问:“孩子,但你是否想过,赵渊是你的杀父仇人,你若与他的孩子在一块,即便你心中不在意,往后若为你父亲平|反成功了,你可能扛得住世俗眼光的压力?”


    叶慈的笑容渐渐淡了,她当然想过这件事。


    阮流逸之事的真相注定了赵渊与阮流逸这二人即便都早化为了黄土、深埋地底,也必须如跷跷板的两端,一个上来了,另一个就必须下去,届时,难免不会有人因着赵明予的身世大做文章。不过她相信,只要两个人在一块,两心无间,便没什么流言蜚语能将他们分开。


    于是她笑道:“众人说我是白衣党妖女时,他护着我,若真有那时,便轮到我护着他了。”


    赵明予看向她,却发现叶慈也正在看着自己,仿佛发着光。


    “不过,师叔……”叶慈忽然话锋一转,“关于当年那事的内幕,你还知道多少?”


    祁昼下意识看向赵明予,后者苦笑一声:“前辈但说无妨,我早不将他当我爹了。”


    闻言,祁昼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你们都知道,武安侯由朝廷设立,世代监管武林盟。赵渊比流逸大三岁,他弱冠之年任武安侯时,流逸正好当上新一任武林盟主。他与安宁公主志趣相投,二人如手足一般,而赵渊身为公主的驸马,二人便如此由安宁公主介绍认识了——此时,公主正怀着你。”


    他看着赵明予道。


    “其实那时,我们几个从来都不觉得赵渊真如表面看起来那般,把流逸看作自己的好兄弟,可流逸不信,他心思纯澈,只说我们是想多了,而他如此笃信二人兄弟情谊的原因,便是他们二人于武学一道上默契非常——他们的剑法是相通的。”


    叶慈眼睛一亮,问:“前辈可知道我父亲的剑法师承何处?”


    “别急,你听我慢慢说。”祁昼道,“其实,你父亲的师父,我是见过的。”


    “想来你们应当知道,安宁公主之所以和赵渊成亲,是因为那时比武招亲,赵渊打败了所有擂台上的挑战者,可他一个侯府不受宠的庶子,怕是连正经武功都没接触过,又为何能在打败自家嫡子之后,又连挑几大高手?”


    叶慈想起,之前在梵净寺中时,住持曾经告诉了他们赵渊的身世——老侯爷与魔教妖女之子,这样尴尬的身份,老侯爷为了藏住这个可以称为他终身污点的孩子,是断然不会让他接触任何武林人士的。


    叶慈脑海中隐隐浮现一个猜测。


    可祁昼偏生在这时,话锋又是一转:“你们可听过茌原灯会的传说?”


    两个小的连连点头:“师叔,别卖关子了。”


    祁昼神秘兮兮地一笑:“那灯会传说中的高人,便是传授赵渊武艺之人,同时,他也是流逸的师父,名为‘叶风’。”


    叶慈皱皱眉:“可那传说中不是说,老者姓‘离’吗?”


    祁昼嗤笑:“这些个大允皇帝,一个比一个脑子不好使,那传说只说,太祖皇帝收到的纸条上落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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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可有说过人家就姓离?”


    叶慈:“……没有。”


    祁昼以二指轻轻敲在她脑袋上:“你与这有皇族血脉的人在一块,竟也越来越笨了。人家并非姓‘离’,而是名‘离’,那高人,名为叶离,他的后代,则名为叶风,而叶风的女儿,便是你的母亲,叶英儿。”


    叶慈数着手指头捋了半天才明白,愕然道:“所以……我就是传说中那位高人的后代?”


    祁昼点点头:“赵渊正是得了叶风的指点,加上他天资过人,武功才突飞猛进,以至于在比武招亲的擂台上打败了所有的对手,娶了安宁公主。在此之前,叶风久居楚狄与大允接壤之地的边境小镇,早已有了你父亲这个弟子,因此只是指点赵渊,并不肯真正将他收入门下。”


    “可赵渊受冷遇十余年,以为叶风也同样与其他人一样,是看不起自己,这才不愿收徒。擂台之后,他终于得以扬眉吐气证明自己,可叶风却觉得他心思不纯,留下纸条,不告而别。”


    祁昼喘了口气,眼神似乎变得很远,像是回忆起了那段时光:“流逸由楚狄来到中原之后,与他青梅竹马的叶英儿一同追了过来,而叶风大侠不放心女儿,这才一同入了中原,并有了赵渊这么一段机缘——这些都是你爹你娘成亲时,作为岳父的叶风大侠亲口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叶慈没想到上一辈的人之间,竟还有如此复杂的一段故事,“那赵渊后来为何又要杀我爹呢?”


    “因着小时候在侯府中受尽欺凌,赵渊的性格敏感多疑。你想啊,这样性格的人,乍然尚公主,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定然会日夜疑心,是否会有人在背后加害,要抢走他的好日子。而赵渊疑心的人,便是阮流逸。”


    “那时安宁公主与流逸胸中都有大志向,常常坐下来阔论山河,一谈便是一夜,这能不让赵渊疑心吗?他觉得安宁公主和流逸交心却不和自己交心;教他武功的叶风大侠离他而去,但阮流逸却是他的得意弟子;甚至自己儿子生出来以后都更喜欢他。因此赵渊面对阮流逸时,其实一直很自卑,只是阮流逸心思单纯,从没有察觉到过。”


    叶慈看向赵明予,后者眼神游移:“小时候的事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他不仅没察觉到这些,还觉得赵渊的武功是师父叶风教导出来的,算是自己的半个师弟,因此常常与他切磋,指点他。你说,赵渊看在眼里,是会感恩,还是觉得阮流逸在羞辱自己?”


    祁昼深深地从胸腔中叹出一口气来:“久而久之,这份关切不仅不是恩德,反而成了深深扎在赵渊心里的一根刺。”


    他眼神中露出一丝悔恨:“十七年前,不,现在已经是十八年前了,那一夜,我不在茌宁,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以流逸的心性,他绝不可能走火入魔甚至屠戮老侯爷全家。”


    “甚至我怀疑,就连侯府灭门一案,也根本就是赵渊自己的手笔。”


    他一字一句,说出了个惊天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