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五十一章

作品:《嫁给侯爷家傻儿子

    “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祁昼上前一步,立刻关上了房门,越千山则一语不发,示意祁涟将赵明予放到床上,上前为他诊脉。


    “情况……有点复杂。”祁涟道。


    趁着越千山为赵明予诊脉的空当,祁涟向几人大致说了一遍叶慈坠崖后的事情,当然,隐去了自己会武功的事情。


    在那之后,祁涟无暇细想为什么禹梦会突然离开,背起赵明予的尸体就跑,他想着,赵明予要是真死了,他好歹要把他的尸体运出去,免得日后武安侯府的人不讲道理,再将矛头指向叶慈。


    赵明予倒是死不足惜,若让叶慈承受这瓜田李下之罪,他可不愿意。


    祁昼听完若有所思:“江湖上倒是没听说有禹梦这么一号人。”


    叶慈则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没想到赵明予能做到这份上,无论是一时冲动,亦或是真想好了一心求死,都不是她预料中会发生的情况。


    她心中几乎升起一个令她不敢相信的念头来——


    难道他对她是真心的?


    她心中忽然很乱,于是干脆不去想这些事情。


    “怪了,真怪了……”越千山边给赵明予诊脉,边喃喃自语,旁人问他他也不理。


    “他就是个医痴。”祁昼道,“别的医者最怕遇到疑难杂症,他却觉得兴奋,他现在这幅样子,你叫他多少声他都听不见的。”


    于是叶慈也不再问了,她强行定了定心神,想用别的事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便问祁涟:“你原本打算怎么逃回来?”


    这也是她想不通的一点,祁涟柔弱怕死,因此她一点儿也不怀疑他求生的意志,但让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祁涟原本计划如何在禹梦手底下死里逃生。


    祁涟闻言,突然笑了,好像因为叶慈肯总算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而感到开心似的,说道:“没打算。”


    他根本没打算回来。


    他说这话时,句尾的语调甚至微微上扬。


    若能以他的死换叶慈的生与自由,他觉得这是再值得不过的事了。


    叶慈的嘴角几乎抿成了一条线,她想骂他,却不知从何骂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感觉,若她生气地扇祁涟一巴掌,祁涟大概还要兴奋地问她能不能再来一下。


    这一个两个的……


    叶慈突然觉得心好累。


    于是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祁涟:“以后再做这种事,我就不管你了,这辈子都不管你了。”


    祁涟果然如她所料,眼中即刻泛上泪光,可怜巴巴道:“慈姐姐……”


    叶慈终究还是心软,叹了口气,妥协道:“我帮你上药。”


    “我来吧。”祁昼截过叶慈手中的伤药,“你自己还有伤在身呢,还照顾别人。”


    “也好。”叶慈强迫自己不去看祁涟那个“姐姐你真的要抛下我吗”的眼神,走到赵明予床边,见越千山正在为他施针,此时已扎完最后一针,便问道,“越前辈,他怎么样,还……”


    还有救吗?


    越千山皱着眉头道:“他这体质,我行医数十年,竟然从未见过,但也多亏了他体质特殊,否则恐怕此时连尸体都僵咯。”


    叶慈想象了一下,打了个寒战,接着才问道:“是什么特殊体质?”


    越千山沉吟片刻才说道:“他的脉象呈三阴跳涧之势,寸关尺三处脉位中有两处都很正常,甚至比常人还要康健,唯有“关脉”呈现断续如坠崖之势,每三次搏动必有一次完全消失,就好似……被无形利刃斩断一般。”


    “怎么会这样呢?气血不足?不对,没这么简单。他的状况,更像是‘药毒共生’,也就是体内积累了大量的毒素和药物,以至于形成了一种平衡,这种平衡非常强大,不会被轻易打破,也就造成了赵小侯爷几乎对毒素免疫的体质,但同时也对身体造成了负担,导致他会比一般男子体质虚弱,容易生病。”


    “对,这就是他脉象上有毒素流动的迹象,但又同时被一种力量压制,所以才会呈现‘三阴跳涧’之势。”


    越千山不愧是祁昼口中的“医痴”,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给叶慈解释,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叶慈只听懂他“百毒不侵”。


    也就是说,服下毒|药而“死”的他,其实没事。


    叶慈松了口气,问:“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生命危险吗?”


    越千山道:“他现下已无性命之忧,但因为服下的毒|药毒性大且急,所以才会造成假死的现象,我已为他施针冲开穴道,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了,只不过醒来之后是否会有副作用,也未可知……”


    祁涟、祁昼:“……”


    叶慈总觉得,他们俩好像很失望?


    “前辈辛苦了,我去给您倒杯茶喝。”叶慈说完,刚要起身,却被拉住了手腕。


    她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到床上原本奄奄一息的赵明予此刻竟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艰难地抬起眼皮,缓缓地眨了眨,茫然地看了看房顶,接着,眼神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糟了。


    所有人都没料到赵明予会突然醒来,若叫他看见活着的叶慈,那整个假死计划就都白费了。


    虽然易了容,但赵明予上次都能认出她,这次也说不定,叶慈下意识转头遮住自己的脸,想要把手抽回来,却怎么抽都抽不动。


    在她身后,赵明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不知过了多久,脸上却突然浮现出一种疑惑的神色,好像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似的。


    他神色变得清明起来,猛地松开手,坐起身来,揉揉眼睛,打量着四周,问:“你们是谁?”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越千山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又摸上赵明予的脉搏,却被一把甩开,他怯生生的,像小孩见了生人似的,结结巴巴地问:“你们……你们是谁?”


    “这厮不会是在装傻勾引我们家孩子吧?”祁昼凑上前来,端详片刻,道,“神医,你快给看看。”


    越千山耸耸肩,示意自己也无能为力:“我倒是想看,但他连脉都不让我把,神仙来了也无济于事啊。”


    赵明予看了一圈,目光又落在叶慈身上,他抬起手,指指叶慈,道:“我……我要这个姐姐陪着我。”


    “姐姐?”祁昼眯着眼,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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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一个危险的表情,“小子,装嫩可以,别太过分啊。”


    “等等。”越千山打断了他,问,“你今年多大了?”


    赵明予不语,只是执拗地看着叶慈。


    见局势如此僵持不下,叶慈没办法,只好以袖掩面,走到床边。


    赵明予仍然不语,朝叶慈伸出手。


    叶慈犹豫了一下,将另一只手递到了他手中。


    赵明予却不牵,仍是看着她。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倔?”祁昼一边说,一边从衣柜中拿了一方面纱出来,戴到了叶慈脸上,这才冲她点点头。


    于是叶慈放下遮着脸的那条胳膊,将手放到了赵明予手心,在皮肤接触的瞬间,心中突然升出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个比她高了一头的人,此刻像个孩子一般乖巧地躺在床上,朝她固执地伸出手,眼巴巴地要她牵他。


    这与赵明予从前装小孩的感觉太不一样了,从前他故作痴傻,却总是给人以狡黠之感,而现在,仿佛真变得纯澈憨直、孩童心性了。


    赵明予如愿以偿地握到了叶慈的手,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五岁。”


    叶慈没听清他咕哝了一句什么,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五岁了。”赵明予郑重道,看上去对自己的岁数很骄傲、很满意。


    屋内的四人:“……”


    祁昼只觉得自己险些两眼一黑,他忙问越千山:“怎么会这样??”


    越千山迟疑片刻,道:“禹梦让他服下的毒|药毒性过猛,以至于打破了他体内的药毒平衡,冲击了心脉,因此出现这种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祁昼:“……那他什么时候能好?”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着问出了这句话。


    “等他修养好了,体内的药毒平衡再次恢复,自然而然便会恢复神智,不过,我还要为他诊脉,才能确定具体情况。”


    三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叶慈身上。


    叶慈从没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有这么重,一瞬间几乎冷汗都下来了,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磕磕巴巴地开口:“你……你听姐姐的话,让这个叔叔摸一摸你的脉象,好不好?”


    越千山:“……叔叔……”


    赵明予看看越千山,又看看叶慈,似乎是对叶慈的信任战胜了对怪叔叔的怀疑,重重点了点头。


    越千山为他诊脉后点点头:“就是我方才说的那种情况,估计最快五日,最慢十四日,这小子便能恢复正常了。”


    “还真是命大。”祁涟嘟囔了一句,接着走到叶慈身旁,似乎很看不惯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慈……姐姐,让他在这修养,我们去别处吧。”


    他差点下意识叫出叶慈的名字,一个“慈”字在嘴边拐了个弯又收了回去。


    “哥哥,你受伤了。”赵明予煞有介事道,小大人的语气和神情在他脸上分外违和,叶慈看着,差点笑了出来。


    祁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又如何。”


    “你要快点好起来。”赵明予严肃道,“这样才能不缠着姐姐,自己一个人玩。”


    祁涟被气得差点七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