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林有荣和郭秀琴还没来得及告诉玉湖和玉海闯祸的事儿。


    林有荣给侄子解释：“兆南，这俩小子手快，把你大娘从山上捡到那块能当证据的石头给洗了个干净。这俩完犊子玩意儿，他俩以为你大娘拿石头来腌酸菜用的，让他俩洗得干干净净，肯定不能当证据了。”


    郭秀琴满脸歉意地跟林兆南详细解释了一遍，林兆南才知道缘由。


    随后他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也不能怪他俩，不过是凑巧罢了。况且这次云桃大命没事，即便找出凶手，凶手也不会受到严重惩罚。如果她以后还敢出手，一定要揪出她的狐狸尾巴。”


    郭秀琴一直惦记凶手是谁，问：“那你和云桃猜到凶手是谁了？”


    林兆南没有跟大娘隐瞒，“云桃平时不上工，没机会得罪人，这事儿应该就是余宝珠干的。她一直惦记姥姥送云桃的桃核手链，估计想把云桃砸晕拿走手链，那红绳上还有用石头割磨过的痕迹。大爷，大娘，余宝珠心思恶毒，还有点邪门，你们最好少跟她来往，也别让家里的孩子接近她。”


    郭秀琴：“还真是她。那天翠花看到余宝珠在那里，喊了一声，吓得她赶紧跑了。我本来想把石头弄回来当证据，谁知一时没看住这俩熊孩子，让他俩给闯祸了。”


    林兆南：“她跑肯定是因为她做贼心虚。大娘，你可别怪玉湖和玉海，他俩知道啥，要怪该怪行凶的人。”


    林兆南跟大爷大娘把事情讲透，便回奶奶家吃饭。


    林有荣：“没想到竟然是兆北媳妇。”其实没有确切证据，他心里还是存有疑虑。


    出了这事儿，林有荣作为大队长也有责任，今早他告诫村民上山最好结伴去，遇到事也有个帮衬。


    郭秀琴：“不管是不是余宝珠，以后都得防备她点。我觉得八成是她。没听兆南说吗，云桃手上的红绳被磨过，估计当时没趁手工具，她才没得手，就被翠花妹子惊跑了。她可是三番五次跟云桃要过桃核，云桃没给，桃核就是余宝珠下手的目标。”


    林有荣不解：“一个桃核，至于吗，又不是多贵重的物件。”


    郭秀琴：“谁知道呢。桃核一般是长辈给孩子带上辟邪的，实在想不出余宝珠非得要云桃的桃核干嘛。”。


    云桃的桃核当然不一般，才引得气运好的余宝珠想要。当然，普通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桃核是个空间载体。


    林有荣和郭秀琴没把猜测瞒着家人，他俩纷纷告诫儿女和孙辈：“你们以后遇到余宝珠小心点，多长个心眼，防备着她点。也不要在外面说她的坏话，万一被她知道了，背后使坏可就麻烦了。”


    郭秀琴还特意吓唬玉湖和玉海：“你们四堂婶就跟山上大老虎似的，要是知道你们在背后说她坏话，她会把你们吃掉。”


    玉湖：“奶奶你骗我，四堂婶是人，才不是老虎。我不出去说嘴就是了，干嘛吓唬我。奶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往外说。原先咱家吃了好吃的，你不让我和玉海出去说，我们从来没说过。”


    郭秀琴：孩子越大越不好糊弄。


    “那你们见到你四堂婶，记得躲远点。”


    从此，林有荣家江河湖海四个孩子见到余宝珠，若是碰个面对面，有时叫声四堂婶就赶紧溜，有时远远见着直接躲开，有时见到还装没看见。


    林兆南回到奶奶家，看到俩儿子正啃排骨啃得喷香，爷奶和媳妇却在等他吃饭。


    “你们先吃就是了，不用等我。”


    看到爷奶动了筷子后，云桃和林兆南才开始夹菜吃饭。


    还别说，这锅排骨大乱炖，看上去品相不咋地，吃起来却相当美味。排骨入口软糯鲜香，各种配菜融合了肉香味，吃起来唇齿留香。尤其是被汤汁浸泡过的干豆角，吃起来咸香味美，超级好吃。


    林有福家。


    饭后，林有福跟吴大妮提了分家的事儿。


    “我的意思是趁这次不如把家都分了，让他们自己过去，过好过孬全看他们。”林有福说着磕了磕烟袋。


    吴大妮立马反对：“那不行，要是分了家，兆北两口子咋办？”


    两口子都不是勤快点，别没了父母兄弟帮衬，混得连饭都吃不上，可就丢人了。


    林有福瞪眼：“兆北都是你宠坏的。你看他几个哥哥，还有堂哥，哪个懒，只有他被你宠的不知四六，没上进心，这样更应该把他分出去，让他多吃点苦，就知道干活养活自己了。”


    吴大妮还是不愿意分家，“分了家，谁还愿意听咱的话，要是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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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孝顺咋办。”


    林有福吐了个烟圈说：“兆北孝不孝顺我不知道，可兆东和兆西，让他俩出养老钱，他们肯定会出。”


    至于兆南，不能对他要求太高，毕竟他是爹娘养大的。要是孝顺，也该孝顺他爷奶。


    吴大妮不甘心地问：“那兆南呢，不让他养老？”


    林有福：“你除了生下他，养过他吗，养大他的是我爹娘，要孝顺也得孝顺我爹娘。”


    说到这里，林有福也不耐烦了，“我决定了，今天就分家，咱们还能干，自己过也行，跟老大过也行，以后让老大养老，这个院子就给他。”


    林有福督促：“你把这些年攒的钱拿出来，我看到底怎么分。


    吴大妮犟不过丈夫，磨磨蹭蹭摸出五百块钱，“要分就分这些。”


    林有福眼睛一瞪，“都给我拿来，别糊弄我，家里有多少钱，我心里有数。”


    吴大妮只能把所有钱拿出来，林有福数了数，合计晚上该怎么分家。


    下午，林兆南和云桃帮爷奶杂七杂八的零活。比如自留地种的地瓜已经可以放进地窖收藏。这是个力气活，林爷爷和林奶奶年纪大了可干不来，每年都是孙辈抽空帮忙。


    还有菜园里的各种菜，比如土豆、豆角、茄子等，吃不了的晒成菜干，留着冬天炖着吃。


    再过个把月，等大白菜和萝卜成熟，也得收到地窖储存。不然外面太冷，会冻坏的。


    忙活了一下午，林奶奶自然不会让孙子和孙媳妇白干，还是管饭。中午的排骨大乱炖还有剩，晚上吃更加入味了。云桃还凉拌了个爽口的白菜丝，配排骨吃正好。


    玉兵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问：“爸，以后咱们还能来太奶家吃饭吗，太奶家的饭太好吃了。”


    林奶奶笑得合不拢嘴，“玉军和玉兵啥时候想来都行，太奶给你们做好吃的。”


    吃肉不敢保证，可给孩子蒸个蛋羹，炒个鸡蛋还是可以的。


    林兆南：等分了家，盖了新房，媳妇自己在家做饭吃也行，跟奶奶家搭伙一起吃也行。


    吃过晚饭，林爷爷逗俩重孙玩，等估摸都吃过晚饭，时间差不多了，林爷爷才说：“兆南，去叫上你大爷，再去叫上会计，一起去你家把分家的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