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什么小夫人:这家的闺女,是在……

作品:《清穿之我爹是雍正

    待到众人进屋,却见弘晖被丫鬟扶着,已经坐了起来。虽然面色依旧苍白,可那双生得如同慧宁一样的杏眼,却有了神采。


    祁嘉钊提着药箱,急忙上前,他早已经不是那个刚进太医院的愣头青,却依旧如那年四福晋生产之时一样,汗流浃背。


    隔着白色绸巾,他把手搭在弘晖的手腕上,屏气凝神,再三确认之后,终于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虽然早已经没有人威胁过他,可如今他已经是雍郡王处挂了名的,他妹妹也在福安县主的医堂里坐诊。


    若是世子有个一二,他们自然讨不得半点好处。医者仁心,可是医者也是要吃饭,要生活,也有殒身不恤的追求。


    他在当年为四福晋接生以后,与妹妹祁书意一起,精研外科手术,已经取得了不少成绩,也救了许多人。


    贫民百姓们,有因为肠痈而腹痛不止的,有胎儿过大难产的,甚至有缉拿盗匪身受重伤的官兵——有些人成功活下来了,有些却依旧身亡。


    但这条路,他会继续走下去。


    他脸上露出笑容,道:“恭喜郡王、王妃,世子已然大好,只好生调养便是。”


    胤禛冲他点了点头,苏培盛便好生将人送了出去,还带着一堆赏赐——其中的二百两白银是璟瑄给得。


    赏东西哪有赏银子实在?没有人不爱银子。有了这笔银子,祁太医又能继续发扬他的医学事业,也不会再跟书意哭穷了。


    胤禛接过慧宁递给他的六安瓜片,掀开茶盖,品了一口,到底不是那个味道。


    曾经的雍正帝上位后,云贵总督鄂尔泰进贡了云南普洱茶,此后他便只饮此茶。


    年羹尧与鄂尔泰,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可奈何,鄂尔泰配祀太庙,年羹尧却自缢身亡。


    胤禛放下茶盏,心中叹息:“亮工啊,这一回,你与秋月、与我,又会如何?”


    慧宁打量了一眼胤禛的神色,便知他心中有事。她握住胤禛的手,笑得温婉:“这次多亏了小道长相助,昨日见他有些虚弱,我亲自备了些燕窝,遣人送去前院。”


    “我亲自送去吧,”胤禛拍了拍她的手,“你办事,我自是放心。”


    随即出了院门,身后还跟着两个鬼鬼祟祟的小尾巴——造化和璟瑄。


    男子身量挺拔,此刻已经换上了郡王府的新衣——不再是从前的青袍,而是一身玄色镶金长袍,外披白狐皮大氅。


    他作此贵气逼人的打扮,却更添几分清冽之感。仿若是金觞中泛着的清醴,又好似春日皑皑山峰上,那未曾消融的积雪。


    “见过郡王。”秦远的气色已经恢复许多,正欲跪下行礼。


    胤禛连忙抬手将他扶起:“先生,多谢。此份恩德,胤禛铭记在心。先生日后切莫行此大礼!”


    “世子现下已安,四爷,却是为何故而愁眉不展?”秦远料定胤禛来此,绝非仅是为了感谢他。


    “儆之修道,见识广阔,可知曹子建之皇子生颂?”胤禛一如既往地拐弯抹角。


    “自然。”秦远叹了口气,他真的不了解这些,能把曹子建是谁弄清楚,全靠他记忆力好,读书又多,“自然是不知。”


    “我知道!”躲在背后偷听的璟瑄带着造化出现了,她曾经仔细研究过曹植的生平与作品,便是让她背下来,也是不在话下。


    其实她一开始便没有瞒过胤禛,毕竟一人一狗藏得实在是不算好。


    又是一个“我知道你知道”的套娃把戏。


    “太和年间,曹叡在外与吴蜀交兵,在内大兴土木。曹植以明帝喜得皇子作颂,却委婉劝谏曹叡。”


    秦远挑了挑眉,这小姑娘读书倒多,反倒是显得他不学无术了,难怪小小年纪,便是县主了。


    可是这个节骨眼,索额图被关一事,传的沸沸扬扬,想必四爷不只是与他探讨劝谏君王,亦或是治国之道吧。


    “天地降祥,储君应祉。庆由一人,万国作喜。”璟瑄在脑子里回忆着,越品越感觉,这怕是形容太子二伯更为贴切,“难道阿玛意在皇玛法与太子之事?”


    秦远也想到了此处,他试探道:“主公便可做个直臣,于君父尽忠尽孝便是。”


    胤禛何尝不知道?前世蛰伏那么多年,他从富贵闲人到坐上那个位置,皇阿玛从来没有断过对他的猜疑。


    他知道,自己只需忍耐,索额图一党会自取灭亡,可奈何,官场之腐败已经让他忍无可忍。


    便是老九,区区一个光头阿哥,凭着手中的银钱,也已经使得德州官场,为他之伥鬼!


    他早知太子之事是老九做得,甚至此次老八怕是都没有沾手,可这也是他愤怒之处——他们把大清当什么?把天下人又当什么!


    索额图是有罪,太子爷也并非毫无缺漏。


    可老九行事竟全然不顾百姓之冤屈,仅仅挑动皇阿玛的猜忌,以此拉索党下马。


    他如此行事,搅乱德州官场,拨弄氏族人心,当真是目无法度至极!


    还有那孔氏后人,更是白读了这些圣贤之书!


    可他若是动手,怕是会惹上皇阿玛更多猜忌,继续前世的路线,却能一路坦途。


    “事之过程为重乎?抑其果为重乎?”胤禛抛出来了一个,哪怕在后世都值得争上一争的问题:过程重要,还是结果重要?


    “只在人心罢了。”秦远一笑置之,端看何事罢了,“好比修道之人,若无一颗菩提之心,倘若最终得到结果,怕也只是走火入魔。”


    “但清修数年,不论是飞升成仙,亦或是顿悟明心,为的不也是一个结果。”


    璟瑄被这万金油的话逗笑了:“秦先生是觉得都重要,可女儿以为,你看重哪个,哪个就重要。”


    “人固有一死,鸿毛泰山之论早有,无愧于心便是。”胤禛笑了,“吾儿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见地。”


    “所以,阿玛,我们吃锅子吧!”璟瑄发出了邀请,对秦远眨了眨眼,“秦先生也一起吧。”


    一个番茄锅被端了上来,咕嘟咕嘟的热气里,氤氲着幸福的味道。


    番茄此时也只是作为观赏植物的,璟瑄请御医验证了无毒以后,便一时风靡京城,庄子上的大棚也种了不少。她与九阿哥胤禟的酒楼里,更是少不了招牌菜。


    三人一犬坐于院中,感受着晚风与夕阳,难得地享受了一顿晚餐。


    秋去冬来,时光飞逝。


    转眼年关已过,来到了正月,璟瑄九岁了。京城一片风平浪静,却又暗流涌动。


    自康熙与太子回京以后,在众人面前可谓是父慈子孝,仿佛又回到了蜜月期,康熙多次在人前抒发了对太子的关爱之情,太子则是感激涕零,深感皇父之爱重,父子二人颇为亲近。


    可个中滋味如何,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毕竟索额图尚在狱中,胤礽也折了不少人手,手中势力大不如前。


    这还没出正月,慧宁便又开始整理行囊。只因为康熙急着去南巡,以检验河工。


    这次跟着康熙一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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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的,还是胤礽、胤禛与十三。


    而璟瑄也想跟着去,因为自打来了京城,最远的地方也只是到了京郊的庄子上。


    可任她如何撒泼打滚,不论是康熙还是胤禛,都拒绝带她一同出行。


    “璟瑄,南巡并非享乐,你年纪尚小,行程劳苦,你阿玛也是担心你。”乌拉那拉氏一边清点着出行的单子,一边安慰道。


    璟瑄钻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她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饭已经放在桌子上了,有你最喜欢的豌豆黄。”乌拉那拉氏笑着摇了摇头,带上了门。


    璟瑄飞速的钻出被子,一口气炫了好几块。她已经绝食,但是并没有丝毫用处。


    来这里这么久,出去旅游居然也不带她!


    “格格,您慢些,别噎着。”花卷见璟瑄吃得急,连忙递水。


    璟瑄其实也不是不懂道理,她也知道自己年龄还是太小。可她真的很想去!


    想再多不如开始做,于是她便开始了行动。


    她佯装散心,来到庄子上,苏文已经带人等着她了——


    苏文扮作她的哥哥,又寻了个最为胆大心细的掌柜,扮作她们的父亲,再带几个身体强壮的侍卫,一行人扮作皮草客商便直奔江南。


    康熙沿途要巡视河工,还有众多随从,可他们就十多个人,带着几辆马车,定然脚程是快些的。


    而璟瑄一行人,便在马车中,追赶着大部队。


    经过一个多月赶路,璟瑄感觉到了无尽的颠簸。她浑身都要散架了,哪怕他们为了安全都走得官道。


    看来还是得尽快把水泥搞出来呀!


    “父亲,哥哥,我们去客栈歇个脚罢。”他们都是作汉人打扮,穿着富贵却又不奢华,像极了后世的“暴发户”。


    并非他们不知财不外露的道理,不论他们多么低调,总会被歹人盯上的。倒不如把架势摆的足一些。


    掌柜擦了擦汗,颤颤巍巍地应了下来——真是折煞他了,来日回京,四王爷如何会饶了他。


    刚进客栈,璟瑄便装作一副被宠坏了的样子。


    “咱家大姐姐,那可是京城九王爷府上最受宠爱的小夫人,给我们开几间最好的上房。”璟瑄对着王掌柜使了个眼色。


    周围人便知道,什么“小夫人”,原来这家的闺女,是在九阿哥府上做妾的。


    说句九王爷,也不过是尊称罢了,毕竟是皇帝的儿子,在江南又颇有势力。真论起来,还不过是个光头阿哥。


    好在王掌柜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面上依然稳得住:“对,再给我们整几桌好酒菜。”


    苏文和璟瑄,都被祁书意打扮成了少爷,一身男装,没有丝毫破绽。甚至连喉结也是有的,不过璟瑄年龄尚小,用不到。


    璟瑄作出一副纨绔的样子,压低声音对小二道:“不知道附近可有什么好玩的?”


    而此时,或许是经不起念叨,正被拿来当靠山的胤禟,在楼上包间打了个喷嚏:“阿嚏!”


    “九哥,皇子私自出京,那可是大罪!”老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咱早些回去吧,这事情就不要计较了!”


    “十弟,八哥不方便来,我理解。可你的胆子何时这么小了?”胤禟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冷哼一声,“你怕他们,我可不怕!”


    老十惯来是跟着胤禟胡闹的,他心一横,大声道:“我什么时候怕了!便是太子来了,我也不怕!”


    “低声些!”胤禟一记脑瓜崩过去,胤誐便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