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恭喜锦鲤入道

作品:《咸鱼穿到修仙世界一剑斩神

    “铮”一声,林柔拔出离雁,反手架在了祁珂喉咙。


    “你为什么会睡在这里?”她上半身欺近,俯视祁珂,“不要告诉我你喜欢躺地上。”


    离雁剑身本就冰冷,却也比不过它身上覆盖的寒气,刚贴近到皮肤,祁珂就打了个冷战。


    瞬间,一道血痕出现在脖子上,却又马上被寒气凝结。


    祁珂小心地咽了口口水,抖着声音道:“我......我半夜被热醒了,看你身上一直散发着寒气,就过来乘凉。”


    “刀剑无眼,”祁珂手挡在剑柄处,将剑往外推了推,“正常情况下谁想睡地上啊?”


    林柔眉头微皱,却在感受到她手上温度时皱得更紧了。


    “叩、叩叩。”三声略带迟疑的敲门声响起。


    林柔收回离雁,瞪了祁珂一眼,开始起床收拾。


    “谁?”祁珂从地上站起来问。


    “祁珂,该去上课了。”池渊清朗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马上!”


    祁珂将地上的床褥收拾好,抢在林柔之前拉开了门。


    “昨晚也没睡好?”站在门口的池渊诧异地看着她的脸,视线往下,停留在她的喉咙处。


    “你的喉咙......”他伸手指了指她脖子。


    祁珂后知后觉地捂上自己的脖子,只摸到一道痂。


    “谁?是谁伤了你?”锦鲤一脸惊怒,将祁珂拉出门外,一把拉住她身后的林柔,“是不是她?”


    林柔看着被拉住的衣袖,眉头微挑,拔出离雁就朝那手砍去。


    锦鲤急忙松手,愤怒道:“你这女人好凶悍!”


    林柔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擦着他的肩踏出门,朝外走去。


    “抬头。”池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捆纱布,往祁珂脖子上比划。


    祁珂看着锦鲤,眨眨眼,任由池渊将她的脖子包成长粽子。


    锦鲤好奇地朝她脖子摸去,却被池渊一巴掌拍开。


    他只好悻悻地收回手:“小荷花精,荷花只要有根就能活,你这要是脖子断了还能活吗?”


    祁珂笑容一收,幽怨地盯着他。


    她收回原本想安慰他的话。


    “伤口不深,而且血被冰止住了,”池渊在她脖子上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好了,走吧。”


    “你们昨晚有发热的现象吗?”祁珂跟着他们的步伐,打了个哈欠。


    池渊略微思索:“是有点,我去洗了个冷水澡就好了。”


    “怎么就我不觉得热?”锦鲤眨巴着无辜的双眼。


    “你一直睡在水盆里,当然不觉得。”池渊无语道。


    祁珂瞪大了眼睛,上下扫视锦鲤一番:“你这么大只,怎么睡水盆?”


    “我怎么就大只了,我的本体那么苗条!”锦鲤抗议。


    苗条?祁珂回想起当初他那鱼身,那能让她伏到水面的尾扇,身上瞬间疼了起来。


    “呵呵,这水盆是浴桶吧!”


    “先不说这个了,”锦鲤压低了声音,“你们这突然发热,不会是被什么人动了手脚吧?”


    池渊皱起眉:“我们初来乍到的,也没仇人啊。”


    祁珂淡笑不语。


    有时候被人算计不是因为得罪人,而是别人单纯吃饱了撑的,就像这突然伸出来的一只脚——


    祁珂铆足了劲踩下去。


    “唉哟!”


    转角传来年轻男子的痛呼。


    拐过墙角,祁珂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痛得抱脚的男子:“罗少爷,还是爱用这招呢?”


    “你!你给我等着!”罗子安瞪了三人一眼,一瘸一拐地快步离开。


    身着弟子服的林柔倚在长廊不远处,回头看了众人一眼,也御剑走了。


    出了长廊,池渊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转头严肃而认真地看向二人:“我觉得现在有一件事最重要。”


    祁珂和锦鲤都疑惑地看向他。


    “我们要迟到了。”他清秀的脸上有些绝望。


    *


    宿舍位于朝阳殿西侧,而学堂位于朝阳殿东侧,三人紧赶慢赶才到达学堂门口。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白衣剑修站在讲习台。


    三人眼神一亮,正要开口。


    檐角的钟无风自动,肃穆的钟声传遍学堂每一个角落。


    沈自律先是朝祁珂拱拱手,然后严肃道:“你们三人迟到了,站在门口听讲吧。”


    坐在前排的罗子安脸上挂着恶劣的笑,朝三人比着口型:“活该。”


    三人齐齐无视他,靠着墙边排排站。


    今日上午是沈自律做教习,教导《修行基础课程》。


    学堂外是一片竹林,有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配合着沈自律一板一眼的讲解声,不多久,祁珂的头就开始东倒西歪。


    “咚——”一根竹子从根部断裂,砸在他们身前的地上。


    祁珂瞬间清醒。


    “以掌作刃,可以隔空击物,”沈自律边讲解边抽出腰间佩剑比划着,“而剑修可以用剑气......”


    又是一根竹子砸落跟前。


    祁珂:“......”彻底清醒了。


    侧过脸看向池渊,她开口道:“你怎么又在看炼丹术?”


    论卷王在身边的日子有多难熬。


    池渊腼腆笑笑:“因为我想学炼丹。”


    祁珂越过池渊看向锦鲤,只见他听着沈自律的讲解陷入了沉思。


    收回目光,她看着眼前的竹林开始思考。


    自上次系统让她拜入归一峰后就再也没有布下任务,期间她也找过系统,但是都没有回应。


    “你们说,锦鲤一族要怎么才能修炼成仙?”少年疑惑地问。


    “跃龙门咯。”祁珂心不在焉地接话。


    也不知道这系统为什么偏偏找上她,但不找她总归是轻松一点。


    锦鲤听言皱了皱眉:“龙门,一听就很高,怎么能跃那么高?”


    “你用风元素是不是能飞得高一点?”池渊边说边翻开新的一页书。


    “有道理。”他双眼一亮。


    但风元素要怎么寻踪呢?


    锦鲤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翻涌的竹海。


    竹身相互碰撞发出玉磐般的轻响,一阵罡风掠过,成片的竹子猛地往□□斜,弯折出惊人的弧度,却在风势稍减的刹那猛然回弹,抖落的水珠在太阳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他的视野里只剩下万千翻飞的竹叶,那些飘零的轨迹在他脑海里逐渐连成青色的丝线。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可以预判竹叶的走势。


    又是一阵微风拂过,锦鲤的丹田开始发热,周身出现一个个透明的小光点,它们争前恐后地往他体内钻。


    一股接一股的风往他身上灌,他俨然成为风眼。


    “都退开。”沈自律冷静地隔开众人,手握长剑挥出数道剑气,设了个防护罩。


    片刻,风退去,锦鲤缓缓睁眼。


    “恭喜锦鲤师弟进入炼气期,”沈自律朝他点点头,沉静的双眼中带着一丝赞赏,“有风元素的加持,你若是修剑道必定事半功倍。”


    话音刚落,他又觉得有刻意引导之嫌,连忙开口问:“锦鲤师弟有什么想修习的方向吗?”


    锦鲤摇摇头,眼中有些迷茫:“剑修太危险了,刀剑无眼,别的我还没想好。”


    沈自律呼吸一滞,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因为危险而不选择剑道的。但他作为一个教习,自是要公正,只好道:“那你先巩固一下修为,以后再慢慢考虑。”


    锦鲤听言,连忙感受丹田里出现的透明气旋,照着沈自律在课堂上的教导,运转灵气一周天。


    “多谢沈师兄相助。”锦鲤诚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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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朝他行了个礼。


    祁珂和池渊见他顺利入道,正想说话就被罗子安打断。


    “哟哟哟,还说是天灵根呢,入道还不如地灵根快。”身着白色弟子服的罗子安抱着双臂走了出来。


    “现在还没下课,回去。”沈自律呵斥道。


    “是,沈师兄。”罗子安悻悻地转身回到座位。


    “你们也进去。”沈自律朝三人道。


    三人连声应下。


    课堂里两两一桌,眼看着锦鲤和池渊霸占了最后一张空桌,祁珂只好坐在林柔旁边——锦鲤、池渊的前面。


    刚坐下,林柔就疑惑开口:“你都这岁数了,还是天灵根,怎么会还没入道?”


    祁珂:“......”


    罗子安也是一个人坐,要不她去那边算了。


    “好了,接下来是新生结识时间,你们自行了解吧。”沈自律淡淡地扫视所有人。


    瞬间,一群小萝卜头围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看起来那么老。”一个五、六岁的小萝卜头出声。


    “我叫祁珂。”祁珂摆出微笑脸。


    你才老,你全家都老!


    “你怎么有围脖,还有蝴蝶结,你跟我们都不一样诶!”又一个小孩指着她脖子上的纱布惊呼。


    她身旁的小女孩立马举手:“我要告诉教习,你特立独行!”


    “呃......”现在的小孩怎么那么爱告状,祁珂感觉头都大了。


    跟这群小孩子一起上课,让她有种成年人上小学的错觉。


    “等等等等,”祁珂抓住那个要去举报的小孩,“昨晚怎么没见你?”


    “还有你,你,你......”她一个一个指出陌生的面孔。


    没记错的话,她这一批共有八人,除去他们五个大人,就是三个小孩。


    “他们是去年入门的弟子,来重修的。”一个同期的小孩解释。


    “这课程还得重修?”祁珂瞪大双眼。


    那个重修的小孩点点头:“是啊,考核不过都得重修。”


    祁珂:“!”这沈自律没说过要考核啊,她刚刚在外面都睡着了。


    接收到祁珂幽怨眼神的沈自律身体一僵,看了一眼太阳,开口道:“你们在这里自由活动,钟声响起前不能离开这个教室。”


    说罢,御剑离去。


    祁珂转头咬牙切齿地问:“那这课程都考些什么?”


    “不知道,”重修的几个孩子齐齐摇头,“师兄师姐他们说每年考核的内容都不同。”


    “不过要是你给我们也系上蝴蝶结,我们就告诉你去年考核的内容。”


    “我堂堂男子汉要什么蝴蝶结!”一个小男孩红着脸哀嚎。


    “去去去。”罗子安闻着味来,赶走围在他们身边的小孩。


    他双手撑在祁珂和她身后的桌子上,抬起下巴看着他们:“你们要是真心实意地向我道个歉,并且今后做我的小跟班,我就考虑告诉你们今早的课程内容。”


    林柔见状,手随意往桌上一搭,冰晶顺着桌子冻结过去。


    祁珂早有预感,身子连忙往后靠,离桌面远远的。


    罗子安抽回左手,咬牙切齿地看向靠墙的女子:“林柔,你别多管闲事。”


    “只是不想听狗吠而已。”林柔收回手淡淡道。


    檐角钟声传遍学堂每一个角落,小萝卜头们欢快地往外跑。


    池渊用书推开他支撑的手,“罗公子,该用膳了。”


    祁珂顺势跨出,嘴里吹着几乎没有声音的口哨往外走。


    “祁珂,你吹得真的很难听!”锦鲤追上前说。


    “有吗?”她求证似的看向池渊。


    “很难听。”少年点点头。


    罗子安阴沉着脸看着走远的三人。


    林柔越过他,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