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无痛做富婆,感恩原主

作品:《乱世公主称帝

    柳冉忙完,掀开凤驾轻帐就瞧见靖曦元皱眉低头沉思,以为她还在为方才一事不快,立即上前宽慰道:“公主方才新奇招式,很是威风。”


    靖曦元砸吧了下嘴道:“小冉儿,你别安慰我了,我瞧见你方才着急忙慌去补刀了。被吓坏了吧!”


    被戳破的柳冉可怜兮兮点头:“是啊,奴婢还以为那贼人诈尸呢!仔细一瞧,竟是公主没杀透。”


    靖曦元捂脸叹气。


    自己哪里是没杀透!身为二十一世纪守法公民,自己根本就没想到还能杀人。


    柳冉动作麻利,收拾起马车内洒落的药碗,和射入木板的箭羽,忽然抬头道:“公主,奴婢再去给公主热碗药来。”


    靖曦元眼睛瞬间瞪大,抬手阻拦道:“大可不必!”


    靖曦元忙将柳冉拉着坐下,欲转移话题,好让这丫头忘记自己喝药的事。


    柳冉还未坐下,就挣扎道:“怎可和公主同坐,折煞奴婢了。”


    靖曦元闻言立即松了手,“是我唐突了,你随意,我有些话想问。”


    柳冉点点头,又怕靖曦元介怀,于是屁股一蹲,坐在了车板上。


    “如此,奴婢也算坐下了。”


    靖曦元无奈道:“随你。”


    柳冉点点头,虽是坐在车板上,有些不自在,心中却是欢喜。


    靖曦元道:“我问你,若有一物,形如满月可照容颜,比之铜镜更为清晰,你可喜欢?若觉喜欢,依你所见,此物该售何价?”


    “公主所说,可是明月镜?售二十两到五十两银不等,”柳冉说着,就扯开马车内铺就的绫罗绸缎,打开座椅下面一个暗格,在里头翻动,不肖片刻,就从中拿出一个木匣来。


    柳冉将木匣端到靖曦元面前打开,竟是一个便于携带的梳妆台,梳妆台内除却数个小抽屉,最显眼便是一面镶嵌着的半尺圆镜。


    “天呐!”靖曦元被惊掉下巴。


    倒不是因为这个世界居然有镜子,而是镜中自己,那犹如花园宝宝里唔西迪西太阳花般的头型。


    “我方才,就是顶着这玩意出去的?”


    柳冉小心点头,安慰道:“无碍的,公主脸蛋够好看,就是顶着这个,那也是好看的......而且奴婢在旁边瞧的真真的,无人笑话公主。”


    靖曦元呵呵两声,“恐怕是幸得场面够严肃,够危急,才无人笑出声。而且我是谁?公主耶!他们敢笑吗?”


    靖曦元抬手拨了拨头顶被白布绑成几根天线的小辫,疑惑道:“皇宫里出来的太医,这手艺是认真的吗?”


    柳冉摇了摇头,“太医院中,只有李太医如此。”


    靖曦元眉头一挑,懂了。


    这是走后门的。


    “李太医,是公主引荐,入的太医院。”


    哦,还是原主给走的后门。


    片刻后,靖曦元听柳冉所言,趴在凤驾车窗上,观察外头陪着夫人溪边散步的李修远。


    只见李修远像只大号胖熊蜂,围在他夫人袁惜身边转悠。


    突然李修远停下脚步,极其熟稔的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枚铜板。


    柳冉看到这幕,兴奋对靖曦元道:“公主你瞧见没?他又捡着钱了。”


    靖曦元匪夷所思道:“看到了,就这一刻钟,我都眼见着他要捡满一贯钱了!”


    柳冉哈哈大笑道:“要不然公主以前将李太医引荐入宫做太医呢。


    李太医虽然医术不行,但无论什么疑难杂症,将那人抬李太医面前一摆,都不肖治,那人就能站起来蹦两下。”


    “有这么离谱吗?掉地上的铜钱,谁捡不是捡,”靖曦元说着,就起身要出去捡钱试试。


    李修远正用袖子擦擦铜板上的灰尘,而后极其熟稔的掏出怀中刚捡那几枚铜钱,又拿出粗绳,迅速将十个铜板串成一贯。


    李修远瞧见靖曦元过来,忙行礼道:“下官参见公主。”


    靖曦元摆摆手,全然不管李修远,不信邪的埋头弯腰仔细寻找。


    约莫寻了有一刻钟,遍寻不见一枚铜钱,靖曦元扭头对柳冉道:“定是叫李太医都捡光了。”


    靖曦元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陪着夫人散步回来的李修远,又弯腰拾起一枚铜钱。


    靖曦元纳闷的直抓脑袋,“怪哉!小冉儿,我们方才不就是从那边寻过来的吗,刚刚没见着有铜钱啊。”


    柳冉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劝道:“公主莫执拗了,听闻公主当年也曾跟在李太医后头较劲,但不过一月,就给李太医取了一个‘气运之子’的外号。”


    靖曦元嘴角抽了抽,气运之子这外号,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太,现代化了!


    该不会,有个和我一样,穿到这里的老乡吧?


    靖曦元打探道:“小冉儿,我问你,你可知一物,做出来乃是粉状,但加水搅拌后就成浆体,可把砂、石牢固胶结在一起,此物名......”


    “水泥,三文一斤,”柳冉积极应答。


    “香皂?”


    “十至三十两不等。”


    “皮蛋?”


    “一两一枚。”


    ......


    靖曦元疲倦了一问一答模式,渐渐息了声。


    内心却在怒吼:是谁!是哪个穿越者,一点发家致富的余地也不给老娘留!


    柳冉却惊喜问道:“这些都是公主以前捣鼓出来的东西,公主可是记起了什么?”


    靖曦元再度震惊,原主居然是穿越者!


    然而人类的悲欢并不想通,靖曦元内心崩溃之际,柳冉继续开心发问:“公主可还记起些别的?比如公主曾作的诗,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靖曦元默不作声。


    柳冉问:“那歌呢?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


    靖曦元黑脸,开口道:“你别说了,我有点承受不住。”


    穿越者发家致富的路子都被原主走完了,靖曦元只感觉靠现代知识过上风生水起的日子无望了,一个破国公主,还在遭人追杀,这日子没奔头啦!


    前方,李修远携夫人袁惜走来,疑惑道:“公主可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夫人,快帮公主找找。”


    靖曦元沉浸悲伤,不想说话,只默默摇头。


    周围三人却是一副了不得了的表情,指着靖曦元道:“公主你这......你这脑袋。”


    靖曦元道:“我知道,几根朝天辫。”像唔西迪西。


    靖曦元指向李修远道:“这还是你给包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李修远哎呀一声,“不是这事,你头上流血了。”


    靖曦元抬手摸摸,果然摸到血迹。


    顿觉脑袋发晕,腿脚发软。


    “修远,快去取药箱来,”李修远夫人袁惜立即发了号令,说罢就同柳冉一起将靖曦元架回了马车。


    李修远匆匆拎来药箱,靖曦元虽然此刻脑袋发昏,但意识依旧清醒,死死按住药箱不让李修远打开。


    强硬开口道:“我自己来,我自己也能换药。”靖曦元是打死也不想再顶一个怪魔怪样的头型在人前显眼了。


    柳冉道:“公主,袁太医也是太医院的,医术很好,公主放心。”


    靖曦元闻言,回头瞧了眼袁惜,三十左右的清冷女子,容貌清秀,衣裳干净板正,瞧着就挺靠谱,这才默默松开了按药箱的手。


    凤驾内,众人想笑又不敢笑,各个都死劲憋着。


    片刻后,袁惜让李修远先回马车,单自己留下,重新给靖曦元处理伤口。


    同为穿越者,虽然原主已经英年早逝,且抢占了自己的发家路,但靖曦元依旧起了兴趣,央柳冉在旁边讲讲自己的过往。


    柳冉作为下属,自是将彩虹屁吹的天花乱坠,把原主过往所行壮举一一列数。


    什么六月说话,一岁作诗,三岁进宫学,五岁搞创造,六岁做生意,十岁私产富可敌国,十五岁执掌内库。


    听的靖曦元搓了两把脸,同为穿越者,原主把能出的风头都出完了,那我出什么呢?


    “直至三个月前,永罹兵攻入皇宫......虽然靖朝国破,但公主神机妙算,早已把金银珠宝转移到明州丰平郡,暗中部署好了退路。”


    靖曦元苦大仇深的脸上一顿,眼神微颤,问道:“等等,你是说,她十岁富可敌国,金银珠宝提前转移明州丰平郡吗?”


    柳冉点头:“对啊,对啊。”


    靖曦元一扫之前郁闷之感,立刻感觉自己又行了。


    既然原主这么有钱,那看来自己可以躺了。


    毕竟白手起家岂有继承富可敌国财产香。


    无痛做富婆,感恩原主。


    不过靖曦元还没忘记自己还在逃亡路上,于是张口问道:“明州在哪里?还有多远?”


    柳冉道:“明州在南边。听田将军说,距离明州还有千里路。”


    “千里路,要行几天?”


    “那要看路上会遇多少贼人。若说快,短则四五天便可到,若说慢,这路上晃晃悠悠的,那可说不准要走多久。”


    “哦~”靖曦元懂了,立即撩开布帘,去瞧外头。


    见将士们已将尸身清理干净,便道:“去问问田将军,我们何时可以启程。”


    靖曦元眼神中,充满了迅速飞到明州丰平郡,对继承原主钱财的渴望。


    柳冉匆匆去问,这边袁惜正好将靖曦元头上的伤重新上药包扎好,端了镜子来,容靖曦元瞧瞧。


    “公主瞧着可还满意?”


    靖曦元仔细瞧了瞧镜中自己,脸还是那张脸,不过比之穿越前,五官精致许多,皮肤也比上辈子白皙细腻,气血十足,看模样就知这身体底子被养的挺好。


    头上,袁惜仅围绕伤口包了三圈白布,不仅没有许多结头揪揪,靖曦元前额的头发,还被很有心的拨出来两簇,搭在白布外头,使得这包扎方式并不影响美观。


    靖曦元极满意点头:“很好,多谢袁太医。”


    袁惜柔柔一笑道:“公主失忆,大抵已忘,公主与我家夫君往日情谊极好。永罹军攻入皇宫,公主被囚,是修远伙同柳冉,策反了田将军,这才得以将公主从皇宫救出。后见公主受伤,他更是关切,亲自出手为公主看诊。只怪他笨手笨脚,并未做好,还请公主勿怪。”


    靖曦元闻言一愣,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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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昵拉过袁惜的手道:“我并未有怪罪之意,甚至初见李太医时,心中还颇感亲切,只是任谁发现头上顶了那样一个头型,能不恼火?”


    袁惜闻言捂嘴偷笑道:“也是。”


    二人闲聊几句,待柳冉回来后,袁惜便自请告退了。


    靖曦元暗道这袁惜人好。既不吃味夫君同其他女子的情义,又懂的背后替夫君说话,拉进关系。这李修远果真有大福,能娶到这样的娘子。


    柳冉在旁侧道:“公主,田将军说此地脏污,这便立即出发。”


    靖曦元满意点头,但想到这雕梁画栋,金饰点缀,极其显眼的鸾舆凤驾,很难不吸引沿途寻来的杀手。


    这鸾舆凤驾简直摆明了告诉人家,公主就在这里,大家快来杀了换赏金啊。


    杀手来袭,不说有性命之忧,更拖延了整只队伍行进的速度。


    一想到这事耽搁自己继承原主富可敌国的家财进度,靖曦元当机立断就让柳冉唤田俊捷来,自己有事相谈。


    片刻后,田俊捷站在马车外见礼,“属下参见公主殿下。”


    “不必多礼,”靖曦元撩开那破成条的布帘,在窗口与田俊捷对望,“田将军,我......本宫觉的这凤驾过于华丽,若是能寻处地方,将其换成普通马车,应当不会那么吸引杀手注意。”


    靖曦元心中小算盘打的啪啪响,田俊捷却毫不知情,心中想法与靖曦元背道而驰,立即替靖曦元叫苦道:“普通马车......那岂不是委屈了公主!”


    靖曦元坚定摇头道:“无碍,大家安全为上,不必顾虑本宫,速速抵达明州丰平郡,才是要紧事。”


    田俊捷显然对靖曦元行径误会大了,满眼钦佩望向靖曦元,眼含热泪道:“公主大义!”


    靖曦元不知自己何处能被田俊捷道一声大义,但无所谓,靖曦元会装。


    靖曦元煞有介事的摆摆手,“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田俊捷心中天人交战,思虑良久才道:“附近有个菱月郡,距离不远,快马加鞭,天黑前应当能赶到,车队可入菱月郡休整一夜,待次日更换马车和行头后再出发明州。”


    靖曦元连忙点头,非常认可这种老板有想法,能立即给出执行方案的下属,“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


    事情定下,田俊捷立即去招将士们齐聚,就要吩咐下去。


    将士中,有留意田俊捷方才行踪的,开口询问:“将军,公主可是有何吩咐?”


    贵人们娇生惯养,喜怒无常,琐事繁多,那都是刻在小官小吏们心中的。


    公主自被救出皇宫后,虽从未找茬,整日歇在马车中,不见露面。但这一露面,便喊了将军过去相谈,定是贵人劲儿犯了,要吩咐刁难人的活计。


    但即便公主存心刁难,众人也无二话说。将军早便吩咐过,有事积极干,绝不可埋怨。


    只因田俊捷这支军队,原是皇帝的人。后永罹灭靖,为求活命,田俊捷带领军队投靠了永罹王。但却忍受不了永罹王的暴行,三个月前,又改投了公主门下。


    如此几边倒的墙头草,想必更惹公主忌惮。


    磋磨一番,也在情理之中。


    田俊捷自是清楚自己手下的兵,心中是何想法,因为自己方才被靖曦元叫去问话前,也是抱着相同的心态去的。


    未料想,公主她,与旁人有所不同。


    田俊捷长叹口气,才道:“公主体恤我等,愿更换普通马车,避开杀手注意,为我等护送行程减轻负担。天黑前队伍赶到菱月郡,大家可寻处客栈歇脚一夜,次日更换好马车,再行出发。”


    将士们闻言都怔愣住了。吩咐是得了吩咐,但却不是什么刁难人的活计。相反,还是为了他们着想的事情。


    有些面皮子薄的将士,立即便红了脸。面皮厚的,此刻亦默不作声,心中羞愤难当。


    田俊捷见了,高声道:“男子汉大丈夫,之前行差踏错做了错事,也没什么不好认的,如今跟着公主,公主愿待我们一分好,我们便多回报三分,以赎之前罪过,也报新主恩情。”


    田俊捷这般说,才有位将士开口道:“公主待我等敬重,我等亦不负公主,誓死效忠。”


    此言一出,顿时激起千层浪,众将士齐声高喝:“誓死效忠!誓死效忠!”


    田俊捷满意点点头,嘴角不由翘起。


    有将士见了,这才放松下来,缓和气氛道:“我都好久没摸过床了,真是累极,今夜能歇歇脚,我定睡的如死猪般。”


    “我也是,我也是。”


    田俊捷大手一挥道:“那就拔营启程。”


    将士顿时齐声应:“是!”


    凤驾内,靖曦元听到些模糊声响,疑惑问道:“外面怎么了?”


    坐在窗边,将凤驾车窗碎成条的布帘编成一股,听的清晰的柳冉道:“田将军在说拔营启程的事。”


    “哦,”靖曦元又躺了回去。


    柳冉却心中暗道:还好到了菱月郡便可更换马车,这凤驾如今破破烂烂,让公主坐着,着实委屈。


    柳冉只见凤驾一路奔逃饱受摧残,却不见其上宫中匠人尽心雕刻,金饰妆点,极尽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