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花面郎君

    张请时微微起身,手指却依然留恋在她的青丝中,只给她狭小的空间得以发挥。


    而温玉自也不是专钓张清时的胃口,只见她也伸出一只手来,托住张请时的下巴,缓缓他的下巴往下压了一些。


    再轻吐道:“郎君,可瞧得仔细些。”


    说罢,另一只手则伸向她自己的衣领处,缓缓解开衣扣。


    随着衣扣一颗一颗地剥落,原本该流出白皙的肌肤时,却赫然发现那上面绘了一副画。


    衣领渐开,那副画越来越清晰。


    张请时俯下仔细一看,竟意外地发现她的肩颈上描绘了一朵娇艳的芙蓉话。


    “温玉,你……”


    张请时略微有些吃惊地看向她。


    他竟不知她的画艺如此超群,花儿被描绘得栩栩如生,仿佛带他又回到了盛开芙蓉花的季节。


    “郎君是…不喜欢吗?”


    温玉看着郎君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献丑了,当即就要将衣领往上搂去。


    恰好这时张请时没再犯痴呆,一下就将她手给拦住,眼神痴痴道:


    “不,我很喜欢,温玉。”


    “那——郎君,你要不要闻一闻?”


    温玉想起那日张请时站在庭院之中为花痴迷的样子,想着今天他会不会也亦如此为她所倾倒。


    而此时张清时未答,一只手与她十指紧扣,一手握住她的肩膀。


    再然后,低下头,深深地嗅了一口。


    眼神痴迷又专注道:


    “很好闻,温玉。”


    蓦地,温玉脸色爆红,但心底仍是满心欢喜张清时的回答的。


    遂她欲搂上衣裳,羞涩地将这满园春色给遮住时。


    张清时却将她按住:


    “不急,我还没看够。”


    不知是没看够那朵芙蓉花,还是温玉。


    只见他抬起手,指尖触碰她的画作,一线一横,似在重新勾勒与描绘。


    温玉害羞地别过脸,连带着花也含蓄了起来。


    见此,张清时忽而想起一个常识:


    敏感的花朵通常会在触碰后悄然合拢它的花瓣。


    而这时,正需要给它一些阳光和雨露。


    于是,温柔靠近,以恰到好处的温度与湿润,让蜷缩的花瓣,在源源不断的暖意中,缓缓舒展。


    温玉肩颈上那朵芙蓉花似乎是更美了。


    *


    旭日东升,旧陈已去,新日即来。


    昨夜的喧嚣归于平静之后,刺史府内又有它新的热闹。


    庭院中的腊梅开花了,一朵朵蜡黄的小花骨朵立上枝头,微风吹过,淡雅的清香就扑鼻而来。


    府内的仆从们依然开启往年那般采摘梅花的活动了。


    这等热闹也吵醒了还在主院熟睡的两人,他们折腾得晚,睡得也晚,也难免这个时辰还需要人来给吵醒。


    “郎君,何时了?”温玉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问,“我们该不会错过午时了吧?”


    温玉害怕起得晚,雨燕她们肯定又会拿此来逗趣她。


    张请时好像过分迷恋她的发丝,一直挑弄着,也不爱顾什么时辰,什么事务。


    只用满眼情色的眼神看向她:“无碍,你要是累了,多歇歇便是。”


    见张郎君一副君王得了美人后从此不早朝的样貌,温玉就莫名来了一鼓气,嘟起嘴道:“都乖郎君你,温玉都说了要早些睡,早些睡,可你偏偏就是不听。”


    温玉记得她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天已经翻鱼肚皮了。


    可张清时不以为意,对着她嘟起的小嘴就是亲上一口,赖皮道:“那又如何?人生得意须尽欢,他们会理解的。”


    温玉咬了咬唇,想抬手打一下这无赖,却发现酸得根本抬不起来,遂放弃地闭上了眼睛。


    本来也是,人生短暂,需得意而活。


    可温玉刚寐下,张清时却又贴了上来,说什么要和她一起睡下。


    睡下便就睡下吧,可他一会儿闻闻她的发间,一会儿揉揉她的软肉,一会儿兴致起来时又咬她的耳垂和肩膀。


    这下,温玉想睡也睡不着了。


    她转身回头生气地瞪了张清时一眼道:“帮我穿衣,我要起床!”


    仅一夜,两人的地位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反转。


    平日里都是温玉想着怎么伺候这位如玉啄班高高在上的郎君。


    而今日就由这位郎君俯身尽心地服侍她。


    穿衣,盥洗,梳头,描眉,他全都愿意一一代劳。


    待两人整装后,欲打算去庭院转一转时,却看见仆从们一盆一盆地往厨房送梅花。


    温玉好奇地问:“他们是在做什么呀?”


    张清时托了托下巴,才恍然想起:“应是梅花开了,他们采摘梅花,打算做几坛梅子酿。”


    “对了,昨日娘子不是想喝我亲手做得梅花酿吗?不如——我们也去厨房做一坛?”


    “这…这不好吧?”


    温玉犹豫道,害怕这样明晃晃地去仆从面前招摇,会惹人厌恶。


    张清时却执意牵起她的手道:“有什么不好的?你现在可是刺史府中的大娘子,连我都要听你的,谁又敢对你不敬?”


    有了张郎君的肯定,温玉心中就不必继续敲退堂鼓,遂紧紧伴向他:“那好,我们一起去!”


    稍许,两人进入了厨房,房内蒸气腾腾,有蒸糯米的,有烧水的,有做午饭的,还有……熬汤药的?


    温玉视线顿住,刚要问是谁得了病时,却见于嬷嬷端了一碗温凉的汤药走了过来:“拜见郎君,娘子,这是奴婢清晨特地为娘子熬的乌鸡白凤汤,对美容养颜、滋阴补肾、助孕什么的都有奇效。


    娘子昨夜辛苦,最是要饮这些补汤。”


    “这……谢谢了。”


    一上来就在众人面前谈论要补身子,温玉顿时有些尴尬,对着补汤,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不过也难为他人辛苦熬制,温玉还是硬着头皮接下,再转身看张郎君的神情时,却发现他的嘴角都快吊到眉梢了。


    好啊,他这个罪魁祸首,还笑起她来了,不行,她也要让他体验她的尴尬。


    随即,她对着于嬷嬷道:“嬷嬷,昨夜郎君也比较辛苦,也给郎君添一碗补补吧。”


    她这话一出,张清时瞬间也笑不出来了,他咬牙小声嘀咕道:“娘子,为夫昨晚这耐力还需要补吗?”


    “当然啦。”温玉重重地点了点头,“如若郎君夜夜这般,恐怕身体也会吃不消吧?”


    张清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手指重重地摩挲她的手心道:“吃不吃得消,那娘子每晚试一试不就便知?”


    “你…你臭不要脸!”


    温玉又被他说红了脸,想甩开他的手,却又被他牢牢攥住。


    随后他用力一扯,温玉就顺理成章地跌入他的怀中。


    “郎君,你干嘛?”温玉小幅度地推了推他的胸膛道,“这里可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无碍。”张清时掀起眸扫视了众人一圈后,都不待他发话,其他人立即心领神会的,悄然退下。


    一瞬间,整个厨房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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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连门都替两人关上了。


    见势,温玉瞪了他一眼道:“你干嘛,这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张清时端起桌台上放得有些微凉的汤药,“不是娘子喝药怕人围观,我特意清退他们的吗?”


    “你…你…”


    温玉说不过他,便打算先喝完汤,等出去四下无人处再与他争。


    可手刚要去碰那瓷碗时,张清时却故意拿退了一点。


    她再往前伸,他却偏偏往后退,似特地要与她作对般。


    “郎君,你别总这样逗我。”


    温玉委屈地瞪了他一眼,平日一本正经的,可怎么睡过一夜后,却这么不着边际?


    一个劲儿只会拿她逗趣。


    而张清时却一脸坦然道:“娘子,可莫要冤枉了我?我何时逗你了?”


    “那…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喝汤药?”温玉瘪瘪嘴道。


    “因为——”张清时忽然将俊脸凑了过来,嘴角微扬道,“娘子不是说要一起喝吗?”


    “一起喝?跟你抢我汤有什么关系?”


    温玉满带疑惑的眼神望向张清时,却见他含情的眼眸略带着笑意,视线也从她的眉目移向她的唇部。


    温玉几乎似下意识地想伸手遮住嘴,可还不及他心思敏捷,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臂。


    随即喝下一口汤后,再往她口中渡去。


    乌鸡汤滋味偏淡,还带有一丝苦味。


    温玉舌尖刚品尝一点就想退缩,可张清时却不愿放过她,硬是要将她纠缠过来。


    温玉被苦得直皱起眉头,勉强睁眼看了一下张清时,却发现他倒一脸享受得很。


    心情顿时有些不爽,便偷偷咬了一口不爱归家的小舌。


    可没想到,这般作乱不但没有打搅他,反倒还助了他的兴致。


    他更加用力,卷走她繁乱的呼吸,卷走她口腔中残留的苦涩,卷走了她的思绪……


    不知不觉中,温玉都不知道到最后她喝得究竟是什么。


    一番风卷残云过后,两人的亲密契合止于一个碗的破碎。


    因为那时温玉都快承接不住他那炽烈的占有时,他想帮她,双手欲要托她坐于桌台上时,却全然忘记另一只手上还捧着一只碗。


    不专心喝汤的结果自然是汤洒了。


    温玉看着洒了满地的水渍,心疼道:“人家专门起早熬住的,这不白白浪费人家的好意了吗?”


    张清时也意识到有些不对,俯身捡起那些碎片,歉声道:“怪我,下次应该等你先喝完的。”


    “啊??”


    温玉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她实在没想到郎君还是一门心思在这上面。


    她不忍吐槽道:“郎君你这样和不理朝政的昏君有什么区别?”


    “有的。”张清时若有所思道,“我告了假的,想多陪陪你。”


    原来只是想多陪陪自己,温玉一下就明白了张清时的反常。


    明明他是一个以民为重的好官,常年公务繁忙,早起晚归也乃是家常便饭。


    但他同时也是一个有欲望的人,他不想冷落她,想让她开心,想让她也感受到被爱。


    所以才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时时刻刻地想依恋着她,陪伴着她,甚至是愿意纵容两人的欢娱。


    这下惹得温玉也歉疚起来。


    她娶了手帕认真替他擦拭掉他手指上汤药残留的残渣:


    “郎君,我也想多陪陪你。”


    “但——我更想和你一个人待一块。”


    “那样我们能做的事情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