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脱籍从良

作品:《花面郎君

    她说这话,一下便挑起张清时的视线,他的目光自上而下扫去,随着她灵动的眼眸流转至薄红的嘴唇,再流连至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上,继而再到白粉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脯上。


    视线止到此处,他瞬时就涨红了脸。


    惊奇她这层纱怎么什么都遮不住。


    不过温玉却被他这乍变的脸色,顿时也起了逗弄的兴趣。


    一双美腿从被褥中抬起,反脚勾住他劲瘦的腰腹,迫使他整个身体往她身边凑近。


    她对着他的脸庞,轻吹一口香气,一字一句道:“郎君,难道温玉真的不好看吗?”


    “好…好看。”


    张清时耳朵都红的滴血,但眼睛始终都不敢往中心那边瞟。


    “那郎君怎么不看我?”


    温玉伸出手指缓缓地将张清时的脸移向正位。


    这般清俊的脸染了红,可真别有一番风味。


    而张清时此时修长的手指正紧紧攥着被褥,眼睫垂下,像极了被人欺负过的样子。


    终而,竟两手抓起被褥,一把掀开,再全部反盖在温玉身上,不仅将她的全身给捆住,也把那一片风光给遮住。


    “郎君?”


    温玉挣脱了两下,却牢牢地被压住。


    接着就对上他那晦明不暗的眼神幽光。


    像是狼在想着怎么把猎物给瓜分掉。


    不过,他还是有在克制,继而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像是对着惩罚性地对着她耳朵又咬又吸。


    温玉对耳朵这块极其敏感,尤其是被牙齿与软舌啃咬和舔舐的时候,整个身心都在为之颤抖。


    张清时也注意这点,紧紧扣稳她的腰肢,唇瓣贴着她的耳廓,也吹了一口带有书墨的清香:“温玉,这种事婚后再说,我怕你现在受不住。”


    “啊?”


    这词听得温玉又惊又羞,她也羞涩地别开了脸。


    见状,张清时也不由地在她耳边发出轻轻的哼笑声。


    这一笑,温玉的耳朵仿佛更痒了些。


    稍许,两人不再互相逗趣,张清时将她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角道:


    “你今日在这歇下吧,我去书房歇一晚。”


    “不要!”


    温玉立刻拒绝道,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红意。


    她曾以为她大胆直接热烈地示爱,张郎君会厌倦和憎恶。


    但没想到他居然那两次之后比她还会撩。


    而且这次竟然撩完就想跑,那她整个夜晚岂能安眠?


    她眷恋他的清香,也眷恋他的体温,眷恋他的一切一切。


    “郎君说好要寸步不离温玉的。”


    “什么时候说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张清时轻笑道,故与她拉扯。


    而温玉才不管那么多呢,在床榻上往里面拱了拱,留出一个位置,再掀开一方被角,用手拍了拍床板:


    “我不管,郎君,快来给温玉暖床!”


    她坦率又热枕,张清时从习惯已慢慢喜欢她这种可爱行为。


    他也不纠结,早就抛开了那些繁文缛节,躺上去,侧身抱住她,用炽热的体温回应她直接热烈的爱意。


    *


    屋内暖烘,屋外飞雪静静地飘落了整晚。


    许是雪下得疲倦,第二日清晨便没有再下,冬日的暖阳也冒了着出来,还带着金黄的光晕,渲染了整个窗台。


    张请时早就穿戴好官服,并端了早食进来。


    见床上的小人儿还没醒,轻轻摇晃她的肩膀哄道:“起床了,温玉。”


    被褥里还积攒着一晚的暖意,温玉根本舍不得,所以没理张清时,而是继续翻了个身子继续闭眼睡着。


    张请时见样无奈地笑了笑,又轻哄了句:“乖,快起来吃些早饭,今日我们不是要去州衙办户籍吗?去晚了的话可能又得延上一日。”


    州衙?


    一听到这二字,温玉几乎一下就恢复清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激切地望向张清时:“真的吗?郎君?你要亲自带温玉去州衙吗?”


    张请时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不是某人昨晚说的,想要我快快娶她吗?怎么一个晚上,就失忆了?”


    “哪有哪有?”温玉的欣喜溢于言表,上前摇晃他的手臂道,“温玉自是迫不及待地想嫁给郎君的,我这就起床收拾一下。”


    说完,她便想掀开被褥下去吃饭,可刚推下一点,她胸前的那缕薄衫就也跟着不堪重负般地往下坠,还带来丝丝寒意。


    温玉见状,只能老老实实地将被衾原封不动地盖好,再从被子下的另一角伸出脚来,踢了踢张请时的腿娇声道:


    “郎君,这衣服穿起来有些冷,郎君能不能帮温玉拿套衣服来?”


    这薄衫美丽归美丽,但用料又细又薄,根本禁不起折腾,更别说白天里让温玉穿着这几块破布大摇大摆地给张请时看了。


    而张请时仿佛早有意料,直接从桌台上取了一套早就备好的衣物递给她,并嘱咐道:“下次可不许再穿这么薄的了!”


    “好啦好啦,知道啦。”


    温玉讪笑着把衣服抢来,后又紧跟着嘟囔了一句:“但郎君昨晚不是挺喜欢的吗?”


    “温玉!!”


    她这一句话瞬间就能让张请时耳朵红起来,但他面容又要保持严肃,所以又显得十分很滑稽。


    温玉见后止不住地噗嗤笑出了声,紧接着,张请时就生气地将手伸入被褥中去挠她的腰窝。


    这也是她的敏感点,张请时再清楚不过。


    因此,没一会儿,温玉就在床上缴械投降了,并连喊了几句“郎君,我错了的话”,才被他放过。


    除了穿衣,两个人吃饭也要折腾好一会儿。


    所以即便是向来准时来州衙办公的张刺史大人今日也不得不来迟了一点。


    来到州衙内,张请时便领着温玉一边参观他办公时的环境,一边带着她认识他的一些同僚。


    以往她见到这些官员时都是要躬身行礼的,不过今日站在张请时身边,她也能够做的与他们平视,笑着打招呼了。


    这不禁让温玉更对张请时更有依赖之感。


    要是幸福一直这样该有多好,可惜还有许多事未了。


    张请时一来,许多官员都蜂拥而至,一会儿拉着他探讨这个县的民生问题,一会儿又拉着他讨论其他州边界逾距的行为……


    他一下就抽不开身,只好让佐官带着温玉办理户籍变更手续。


    从奴变成平民,对温玉自己来说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而到了官员这边,只不过是纸上浅笔几句,再盖一个章的事情。


    以至于佐官告知她脱离奴籍的那一瞬,温玉还有点恍惚。


    仿佛是在告诉她,恭喜她脱离了命运的桎梏,她终于能够主宰自己的人生了!


    温玉不由地眼睛溢出了泪光,终于,她还是迎来了她一直所向往的自由。


    哪怕仅仅只有片刻。


    温玉用手干擦了几下眼角,对佐官连道了几句谢后,又突然问道:“事情办完了,我可以去找郎君吗?”


    “刺史大人可能在忙,你要不先在此地小憩一会儿?”佐官给她倒了杯茶,想让她好生待在这,不要随意走动。


    但温玉此行是有目的的,于是趁着张郎君刚好离开的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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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隙取了一个理由道:


    “郎君刚说好还要带我去集市上逛,这办完了这差事我自然是要去寻郎君一起待在一块的。”


    “行…行吧。”佐官想毕竟是刺史大人应诺的,带她找刺史应该耽误不了什么事情,遂就答应了她,“我带你去寻。”


    温玉摇了摇头:“郎君说了,你们都有公务在身,叫我不要过度劳烦你们。”


    “可这路……”佐官有些犹疑,她好歹也是刺史大人未过门的娘子,放任不敢着实有点不好。


    “没事的,大人。”温玉知情达理道,“刚刚郎君带我都转了一圈,我不会迷路的,你放心。”


    见温玉百般推脱,佐官想起自己的确是有事务在身,不好一直与她僵持下去,干脆就遂了她的愿:“那姑娘可千万不要乱走,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们这些下官说。”


    “嗯嗯,我会的。”


    温玉点了点头,目送着佐官从这间堂屋离开。


    等他彻底离去,温玉才松了口气,轻饮了茶水一口后也跟着离开。


    张郎君先前并未带她转多久,且转的地方都是亮堂一些,且是官员们处理政务的一些地方。


    但这刚好可以给温玉做个排除法。


    因为她要去的是那见不了光、残忍、血腥的牢狱。


    凭借着张刺史未来娘子的身份,温玉在整个州衙内畅通无阻,遇上一两个想要盘问她去做什么的,她都能以寻张刺史为由堂而皇之地遮掩过去。


    就这样她就来到了牢狱中。


    整座牢狱的外围都是被又高又厚的强筑起,没有窗户,只有能输送一点新鲜空气的小洞。


    以至于整个牢狱光线身份昏暗,只能靠墙沿上蜡烛发出的光亮来认路和人。


    这里被关押着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有些萎靡不振地坐着,有的在牢中独自哀伤流泪,有的则跟疯了似地框框用脑袋砸墙……


    但这些都不是温玉要找的人。


    温玉内心愈发急了,因为她想不到母亲既不在陈府,又不在牢狱之外的第三个地方了。


    她目光一轮一轮扫视被关在栅栏内的人,有些甚至只是身影相似,她也会不顾生命危险靠近去栅栏,往内瞧上一瞧,生怕错过母亲的身影。


    可是结果依旧是没有。


    温玉失落地继续走至牢房间狭窄的小道上,忽而又突然眼前一亮。


    她,她找到了陈府奴仆们被关押的地方。


    像突然打了鸡血搬她两三步冲了过去,手抓着栏杆,激动地喊道:“阿娘?阿娘?”


    可惜并没有人回应,有一年长的奴仆小声提醒道:“你是温玉吧?你母亲不在这?”


    “那她在哪?”温玉焦急地问道。


    那奴仆叹了口气:“唉,可惜了,她被陈子诩给带到外面去喽。”


    !!!


    奴仆的这一番话,让温玉猝然愣在原地。


    下一秒,她又歇斯底里地朝牢房内的奴仆质问道:“怎么会?张大人不是将陈家人一网打尽了吗?


    怎么可能还会有遗漏?


    大叔,求你快告诉我实情吧?


    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


    她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还有陈家人活着,并且还带着了她的母亲。


    这也同样意味着,温玉永远也挣脱不了命运的枷锁。


    永远要被幸福生活所远离。


    她不想这样!


    她拍打着木栏,一遍一遍质问奴仆,得到的只有对方的唉声叹气:


    “唉!温玉,主君也被关押在此,你实在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问问他,看能不能顺便问到你阿娘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