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作品:《花贴贴,柳悬悬

    罢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说不定是水梁县百姓发现的也未可知,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将那堤坝修缮完毕。


    两人吃完回了房,柳悬照例想去房内柜子中拿取被褥铺在地上,可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柜子,陷入了沉思。


    这魏童也不知是怎么与老板说的,这房中没有备用被褥不说,床还大的离奇,粉红色的床幔与被子,被这红色罩子罩住的烛火一映,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若此刻出去要了被褥,被魏童撞见,对花贴也有影响,可若不要被褥……


    正当柳悬两难之际,花贴开口了:“你上来吧,这床大的很,一人一边,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柳悬心中腹诽:若非要说谁对谁怎样,那应该是我才对吧?怎么现在好像我是那个扭扭捏捏的小娘子一样……


    两人吹熄了灯火躺在床上,柳悬用衣物在中间搭了一条安全线。


    花贴平躺在里面,忍不住转过头看向他,果然,还是像从前一样,只留下一个倔强的背影。


    不过,甚为安心,这是他的味道。


    他的头发看起来十分柔滑,她一直想感受一下,却始终没有机会,看着看着,便伸出手来,想要触摸那人散落的发丝,


    还未摸到,那人却突然转过身来,吓得花贴立刻收回手来,闭上眼睛装作睡着。


    黑暗中她仿佛听到柳悬转过头来凝视了她许久,轻声道了一句:“谢谢。”


    那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飘渺,有些不真实,她甚至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第二日,三人一早便启程,不到晌午便回到水梁县。


    百姓们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纷纷站在县衙门口迎接,经过一夜休整,柳悬气色好了许多,下了马车,道:“各位乡亲们,请大家无需担心,我们已经与知州大人秉明了情况,这堤坝的修缮工作,我们会在一月内完成,那夜的险情定不会再次出现,到时还请大家配合一二。”


    众人听完这豪情壮志,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县令大人,看到你无事我们也就放心了,至于这堤坝......”


    “对啊,大人,都十年了也没有修好,不如直接去临县山头挑点石块,补补算了。”


    “对啊对啊。”


    柳悬不怪他们这样想,耐心解释道:“乡亲们,听我说,听我说,这次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咱们水梁县傍水而生,若这根本不能彻底整治,那咱们以后的日子还是会难上加难,请大家相信我,再相信我们一次。”


    众人沉默,片刻后,突然有一充满力量的声音响起:“好!大人!我相信你!若有什么需要的,到时尽管吩咐咱们便是!就凭大人那夜的殚精竭虑,我们也一定努力配合!”


    有了这个头,大家信心倍增,纷纷声援。


    花贴将紫晶叫到一旁,低声问道:“不是说不让你跟其他人说我的去向吗?这些人怎么会知道?”


    紫晶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辜,连连否认道:“不是啊小姐,我没说,昨日你走了后不久他们也过来了,说是惦记县令大人是不是被知州大人冤枉了,说要去知州府救人,我眼见拦不住,才跟他们说再等等,这几日肯定会回来,所以他们才会在这里等。”说完继续强调了一遍:“小姐,我真的没说你去了哪里。”


    花贴继续问道:“罢了,反正已经顺利将柳悬接回来了,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


    紫晶道:“对了小姐!昨日你与魏管家前脚刚走,后脚便来了个男人,我问他是谁,他也不说,就直接往大堂走,我拦不住他。”


    花贴有些奇怪,男人?谁会在这时候擅闯县衙府?


    “你确定他不是衙役?”


    紫晶道:“肯定不是,我说如果他要是再不走,我就去找大成哥哥,谁知道他一脸不屑,还一直盯着上面,嘴里一直嘟囔着算什么东西什么的。”


    花贴:“后来呢?”


    紫晶:“后来我见他还不走,就真的去找了,谁知大成哥哥也在附近准备过来的,我没跑几步便找到了他,我们回来的时候那个奇怪的人听到动静,从偏门跑了,大成哥哥去追,也没追到。”


    花贴捉住了重点,问道:“他一直在大堂吗?”


    紫晶点了点头,道:“反正最后他是从大堂跑向偏门的,开门闩的时候好像还叫了一声,可能是挤到了手。”


    此时柳悬也遣散了众人,视线聚焦在花贴的双手上,走过来问道:“怎么了?谁挤到了手?”


    紫晶便又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事情始末。


    柳悬道:“此人应十分熟悉县衙环境,不然怎会知道偏门在哪?”


    花贴道:“嗯!而且紫晶说他在大堂盯着上面,他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柳悬道:“大成与衙役们今日怎么没来?”


    紫晶道:“大成哥哥今日与衙役们都在堤坝处恢复沿街商铺秩序呢。”


    柳悬对魏童吩咐道:“魏童,把大成叫回来吧,那日还有些事未问明白。”


    没一会儿功夫,程玉成便赶了过来。


    柳悬道:“大成,那日大雨,为何带着衙役们来迟?”


    程玉成单膝跪地,一脸愧疚道:“前县令被带走调查后,县丞大人放下狠话,不让他们听您调遣,说要给您一个下马威,身为水梁县捕头,我定是不能让他们如此,可我也不能公然与县丞大人叫板,只得挨家挨户地劝,可还是晚了。那日您走马上任,未能集结他们在县衙迎接,实属无能,我不懂这些权利争斗,我只知道这样行事,伤害的是百姓利益。”


    说完这些话,他低下头去,道:“县令大人,若是您想要责罚,我无话可说,但还请让我助您将这堤坝修缮好。”


    说罢便静静等待着柳悬责罚。


    片刻后,柳悬道:“放下话去,谁若再有别的心思,别怪这水梁县衙不容。这队伍我交给你,你尽心尽力便是,起来吧。”


    程玉成有些意外,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可置信,却又立刻释然。


    县令大人......果然与他们不是一路人。


    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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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迟不起,柳悬只得上前将他扶了起来,问道:“我听说昨日有人擅闯,你可识得他是谁?”


    程玉成道:“大人,面目未曾看清,可见他身影,像是......县丞大人。”


    县丞?他不是迟迟不露面?怎会在县衙无人时擅闯?


    花贴又想起紫晶曾说那人盯着上面的方向,她环顾四周,忽然视线被那“明镜高悬”四字紧紧吸引:“阿悬,那牌子后面许是有些猫腻。”


    魏童听罢,立刻吩咐手下两人搬了梯子来。


    那两人动作麻利,三两下便爬了上去,牌匾被取下,一本厚厚的簿子随之掉落。


    魏童上前拾起,递给柳悬。


    这簿子十分厚重,以至于一只手拿着有些费力,封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写。


    柳悬随手翻看了几页,只见上面像是日记一般,每页都记着日期时辰以及天气,内容却有些奇怪。


    柳悬已大概明白这上面记录了何事,递给花贴看,紫晶在一旁小声念了出来:“三月初八,阴,今日献上一女给谭固安,第二日他将尸体送出,幸好此女是小馆中买下,无父无母。


    ......


    六月初九,雨,今日引荐临县林老板,敲定今年的设施维护由他承包,给了谭固安不少好处,我只分到一点。


    ......


    正月初九,阴,今日朝廷专项拨款已到,一千两雪花纹银,谭固安只分我五十两,真是贪财无义,他忘了是谁在替他擦屁股!”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紫晶却再也念不出口。


    众人皆一脸沉重,沉默不语。


    花贴收了簿子,问道:“谭固安可是前县令?”


    魏童道:“是的夫人。”


    花贴:“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因何故辞了这县令一职?”


    魏童有些犹豫,片刻后才道:“他不是辞官,是畏罪潜逃,头天晚上我还见到了他,第二日知州府上派人来拿,我才知道他已经携家眷连夜走了,这事没人知道,知州府的人对外也只是说他老家有事所以辞官离去,说是是不想打草惊蛇,想要暗中调查。”


    花贴并不意外,看这簿子上记录的,便知道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她好奇道:“知州府的人说过他犯了何罪吗?”


    魏童摇头道:“没说过,只是说要请他去调查。”


    程玉成十分不解,道:“可这上面记录两人种种罪行,县丞为何要将它放置在公堂之上?他就不怕被谭固安或者其他人发现,性命不保?”


    柳悬道:“他当然不怕,你看这最后一条就是不久前,他应该是知道前县令为何离开,怕知州府的人找他,所以将这簿子放在这公堂之上,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看那明镜高悬,任谁能想到去上面搜查?”


    魏童道:“大人,这簿子如何处置?是否要我送至知州大人处?”


    柳悬还未说话,花贴便回答:“先不用,我们先处理眼前事宜,若他们来问,再给也不迟,紫晶,你将它收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