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花贴贴,柳悬悬

    “好,明日一早,我在这里等你。”


    送走了魏童,花贴对紫晶嘱咐道:“明日你在家中看家,若有人来访,就说我回了九仙城,还有,等会儿你亲自去找大成,让他将这些废料藏起来。”


    紫晶点点头,道:“小姐,那你去了知州府会不会也被扣押啊?小姐,早知如此,就不让你嫁到这柳府了,这下可怎么好啊。”


    说着便开始抹眼泪,花贴上前安慰道:“哎呀,我保证!最多三日,三日后你肯定见到我,别哭了,好不好?”


    紫晶哀求道:“小姐,你带着我吧,若有什么不测,我还能及时去九仙城找柳老爷报信。”


    找柳老爷报信?这紫晶甚是单纯,自己来了这几日,虽看到这柳府家大业大,可从柳悬只言片语中便可以知晓商人在这里地位何等低下,就算是富可敌国,也被处处瞧不起,就算是找柳老爷报信,除了施点钱财买个舒坦,别无他用,若真被这知州定罪,此事关系百姓民生,怕是小命难保。


    花贴道:“不行,那废料你须得看管好,除了你与大成,谁都不能告知,好了,我饿了,你给我弄点吃的,我想大睡一觉,这两日真的是累了。”


    紫晶知道小姐主意已定,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只能擦干眼泪,下去准备吃食,就算帮不上什么忙,让自己家小姐舒舒服服的吃饭休息还是能做到的。


    吃过饭,花贴早早上了床躺着,昨夜柳悬在地上铺着的被褥已被紫晶收拾好放在了橱柜。


    她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摩挲着那枚紫玉扳指,不禁胡思乱想起来,想到他当日给自己结账的无奈表情,想到每夜柳悬躺在地上那带着情绪的背影,想到他别扭的将纸伞塞给自己,想到他那双温暖有力的手掌……


    其实她也不知这趟去了是否能将他带回来,若不顺利,说不准自己也要与他一起折在里面,可是,她已顾不了许多了,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把握,也要去试一试。


    胡思乱想着,花贴慢慢进入梦乡。


    第二日,魏童带了马车,如约在县衙门口等候。


    花贴与紫晶在县衙外告别,推推搡搡。


    紫晶递过来一个大大的包袱,道:“小姐,你带着吧,这里面有我准备的点心,带着在路上吃。”


    花贴不拿,将它推了回去,道:“哎呀,我是去知州府有事,又不是出去游玩,你给我准备这么多吃食干什么啊?”


    紫晶道:“路上饿了怎么办?”


    花贴笑道:“不会的,知州府很近,也就半日路程,我处理完事情,很快便回来。”见她仍旧一脸担忧,只好耐住性子,将那包袱塞进她怀中,“你放心,到了那边我会先安顿下来,饿不着也冻不着。”


    紫晶听自家小姐如此宽慰,这才稍稍放心。


    这路途虽近,可毕竟需要些时间,这里的路也不似九仙城那样平坦,花贴在马车上颠得难受,开口跟魏童聊天,试图转移注意力。


    “魏管家,你不怕我跟柳悬双双入狱,连累你吗?”


    魏童听了这话,微微笑道:“夫人真是说笑,这有什么好怕的,去知州府的人又不是我,我只是给您带路,谈何连累。”


    花贴觉得他甚是有趣,若放了旁人,定是要在现在狠狠表一下衷心,说一些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虚言,这魏童却是直来直去。


    “你说话一直这么直接吗?”


    魏童道:“不是。”


    花贴觉得他更有趣了,继续问道:“如果知州大人坚持认为是柳悬的责任,真的将我们扣押定罪,你会怎么办?”


    魏童想了想,道:“那我只能带着马车回到水梁县,伺候好下任县令老爷。”


    花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片刻后,却听魏童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声道:“可是,我还是希望夫人您能与县令老爷回来。”


    花贴有些惊诧,眼神中写满不解,问道:“为何?”


    魏童道:“我觉得你们…是好人。”


    花贴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将柳悬带回水梁县的想法。


    如果说到刚才为止,想将他带回去的心思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娘子,那么现在,便是因为,柳悬是这水梁县的县令。


    马车直接停在知州府附近,花贴并没有在别处逗留,径直来到这里。


    魏童赶着马车在不远处等候,两人约定好,若花贴两个时辰内还未出来,他便离开。


    花贴站在州衙门前,将右肩上的包袱紧了紧,深吸一口气,踏上台阶。


    意料之中的,两名在门口看守的衙役将她拦住,厉声质问:“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知州衙府?”


    花贴从腰间取出今晨准备好的拜帖,双手奉上,恭敬道:“两位大哥,我是水梁县令之妻花贴,有些公事需与知州大人禀报,可否通传一二?”


    其中一人接过拜帖,细细查看,片刻后将这拜帖送还,打量了几眼面前之人,道:“知州大人现不在衙内,请明日再来吧。”


    花贴呆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道:“那知州大人何时归来?我可以在这里等候。”


    那人不耐烦道:“今日都不在,你在这等了也无用。”


    可今日明明是放告日,魏童说过,这一日知州一定会在衙内处理事务,何况水梁县昨日才刚刚经历水灾,他更不可能不在衙内。


    花贴道:”今日不是放告日吗?”


    这一问问得两人哑口无言,本想着这水梁县来的乡巴佬,随便打发了便是,没想到她竟还知道今日是何日子。


    那男子仍旧嘴硬,道:“知州大人今日事务繁忙,无暇处理其他,你择日再来吧。”


    说着便要伸手将花贴推走。


    花贴忍无可忍,突然想起了死前自己曾经在项目上见过的一些污糟鼠辈,一时气急,痛骂道:“你放屁!!”


    这一声将两人骂得有些懵,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从来没听过哪家的娘子如此粗言秽语口无遮拦。


    花贴也不再客气,将那拜帖再次递上,道:“你们通不通传?”


    见那二人迟迟不接,便开始出言威胁:“刚才你们也看过我的拜帖,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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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昨日水灾堤坝损毁,现在灾民众多急需与知州大人商议后续事宜,我数三声你们要是再不去通传,我就直接击鼓,事情闹大我看看知州大人是治我的罪,还是治你们两个蠢东西的罪!”


    说罢便开始倒数:“三,二……”


    一字还未出口,其中一人终于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速速接过帖子,一时也不敢耽搁,飞快向衙内跑去。


    片刻后,那人跑了回来,喘着粗气,顾不上平息,道:“您请进,知州大人已在堂内等候。”


    花贴来到大堂,见那知州大人正端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之上,高处也悬挂一牌匾——明镜高悬。


    两侧分别站着一排神色严肃的衙役,知州大人身旁也站着几名不知担任何职的男子。


    花贴并不畏惧,进去便跪:“知州大人,民女乃水梁县令柳悬之妻,现来向您说明水梁县堤坝损毁一案。”


    知州大人脸大四方,一脸正气,颇有些绅士风度,见女子如此,有些不忍,道:“请起请起,我看了你的拜帖,柳悬也已跟我做了说明。”


    花贴道:“既然做了说明,为何大人还将柳悬扣押呢?”


    知州身旁一刻薄嘴脸忽然怒道:“大胆!!朝堂之上,竟敢质问官员!”


    知州大人对身旁之人一脸不耐,劝阻道:“诶,关勇,莫要如此疾言厉色,同是为朝廷效力之人,无妨。”说这便对花贴解释道,“此案已结,柳悬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运气不好,在这在任期间摊上如此天灾,只能扣押几日,再将他县令一职卸任,不过你也别怪我,我也须得给上头一个交代。”


    花贴眉头微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道:“难道知州大人不知道此事并非天灾,而属人祸吗?”


    知州大人道:“哦?此事另有隐情?”


    花贴将包袱从左肩拿下,将碎石一股脑倒在地上,拾起一块,示意身边衙役来取。


    那衙役将石块呈上,以供知州大人细细查看。


    花贴道:“水梁县虽处多雨之地,可此次雨势并未到能轻易冲垮桥梁堤坝的地步,昨日民女前往事发地查看,发现建造堤坝与桥梁的石料中有不少孔洞,这就使石料密度与强度低,必然会导致石料硬度不够,容易磨损,这种石料本就不适合用于桥梁与堤坝的建造,再加上这用来黏合的土中掺了大量的沙子,黏合性差,所以才有了这场人祸。这并非是柳悬运气不好,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知州大人还未言语,关勇在旁道:“你这套说辞哪里来的?实属胡编乱造,昨日柳悬到此也简单提及,虽并未有你说的如此详细,可知州大人也吩咐了司理参军再次前往水梁县调查取证,与你今日送来的石头天壤地别。”


    花贴道:“恕民女直言,除了昨日凌晨参军大人将柳悬带走,水梁县全体百姓都未曾再见过参军大人折返取证。”


    见知州仍旧不语,她继续道:“若大人觉得人证尚且不足,我那还有堤坝损毁的全部废料,可作物证。”


    知州大人坐不住了,便吩咐道:“这司理参军好大的胆子!!将他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