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第一百四十八章
作品:《狂奔落日海》 从会场出来时,麋因还是流汗了,她站在门口用小手帕擦了擦额头,旁边是调侃她的姜灿:
“你真有出息!跟詹雪讲几句话而已,竟然都要吓尿了。”
麋因把手帕揣兜里,十分不满她的调侃,“说的容易,你去试试啊,而且我……我刚才表现得很得体,现在他看不见我了,我才稍微放飞自我一下的。”
“他骂你了?”
“那倒没有。”
姜灿忽然紧张,“他不会动手了吧?”
麋因心烦地嗤了一声,“没有,正相反,他的态度很柔软,他……他求我哎。”
姜灿的眼睛缓慢睁大,“不可能!你的赛博精神病是不是又严重了?都出现幻觉了!詹雪求你?这是什么小众文字?每个字都认识,拼起来我怎么看不懂呢?”
麋因撇了撇嘴,“他要我动用黑市和家主的力量,来解决外面的麻烦。可能他不是真心的,但是这件事有关仇飞和寇鸿,我确实不能不管。”
姜灿叹气,“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麋因脚底拖沓了两步,忽然抬头,“我自己去找人,他们两个现在很……别扭,恐怕不想见到外人。”
姜灿纠正,“是扭曲,你自己行吗?”
麋因一耸肩,“怎么不行?我们认识之前,我干什么都是一个人啊。”
“我们认识之前,你只是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机械师,是公司的牛马,也不需要出面扛事。”
麋因又在叹气,“我觉得现在也差不多,可能我的定位就是牛马,不是公司的牛马,就是比赛的牛马,就算挤进了权力核心,还是干脏活累活的那个。”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干。”姜灿的声音低低响起,眼光流转,看向窗外层层叠叠的人群,“同样都是家主,凭什么詹雪等人可以悠闲地躲在办公室里,你要跑外勤解决他叔叔惹出来的麻烦?”
“因为我是夏娃的后裔。”麋因理所当然说了一句,把背包拉好,一扯背带跟姜灿挥手告别。
自从在印视杯里脱颖而出,仇飞两个的住处就换了,原本他们在城市边缘,离振工路不远处租了间胶囊公寓。现在,他们住在中心广场附近的一处青年旅社里,算是一种阶级跃升的表现吧。
麋因穿过门口霓虹灯牌和光屏上虚拟出的假山假树,头顶光明泯灭,进到了室内,忽然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从前方响了:
“果然,哪里有好玩的事,你就肯定会来。”
麋因抬起眼睛看到一头蓬乱红发的蓝鸳,一时不知道应该先生气还是先警觉,于是愣在原地,半天才板着脸挤出几个字,“你是在挑衅,还是在求饶?”
他歪过头,不解地和她对视,“这是什么意思?你在生我的气吗?”
麋因嘴角一挑,露出响亮的冷笑,“不然呢?说好了表演赛演一演,打个假赛,结果你把吴誉打进医院,我修苍蓝迷因号修了两个通宵,我不生气难道还要说谢谢吗?!”
他默默嘟囔了一句啥的,做出了一副天真又无奈的表情,“当初说好的是你和我一起打假赛,结果上场的却是吴誉,根本就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而且我只是稍微用力,他就倒下了,我有什么办法?”
“……”麋因竟然被他说愣了,一时做不出反驳来,“你……你的意思是吴誉活该吗?”
“我可没这么说。”蓝鸳又快活起来,三两步跳到麋因跟前,歪着脑壳微微弯腰,凑近了问她,“你来干什么?”
麋因不愿意老实回答,于是反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还是一样的事,”他漫无目的地扫视着电梯间那头,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来找下一场的黄岛越狱者驾驶员,商量打假赛的事。”
麋因又是一愣,努力思考了一会儿他在说什么,“嘶——你想让仇飞和寇鸿故意输给你,在下一场比赛里?”
他又用那张无辜的脸点头,眨巴着眼睛回答:“对啊,他们两个乡巴佬来参加印视杯,不外乎就是为了钱嘛,我可以出个高价,这样下一场就不需要苦战,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备战半决赛。”
“……那你打错算盘了,他们不可能同意的,还会用大扫帚把你打出门。”
麋因猜得很对,寇鸿听到蓝鸳的来意时,笑得简直要裂开了,他此刻寄居在一副生化义体当中,跟麋因已经熟悉的那些混血种相似,浑身银亮,虽然穿着人类的外套,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人。脸上还有几片仿真塑胶皮肤,呈现一种过分柔润的皮肉色,但是一点没有增添真人感,反而更激发了恐怖谷效应。
他的回答也非常简约,只有一个字,掷飞镖一样投掷到了蓝鸳脸上,“滚!”
麋因当时是比较心虚的,她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个动词是不是也针对自己。好在作为当初雪中送炭地帮助过他们两个的恩人,寇鸿对她的态度还可以。
“你又来干什么?”
麋因简单地将来意浓缩成问句,“我就是想知道詹星瀚干了什么,你们又干了什么?”
寇鸿大概明白了,“所以你又是来管闲事的?”
麋因有些不快,“什么叫管闲事?凡是有关流浪机械师的事,都是我的管辖范围……理论上来说。”
寇鸿直白地把前因后果介绍了一顿,“……就这么回事,詹星瀚用临时工合同作为诱饵,想骗一千个机械师替风新圣偿命。”
麋因头痛起来,“听着确实像詹星瀚的风格……那你们两个在这件事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我们是好人阵营,而且是领袖级别的,就是我们两个找到了这些机械师,告诉他们真相,鼓动他们行动起来,参与游行。”他说这话时,倒没有什么骄傲,只是麻木的平静,“我们只是想赚点钱。”
麋因的头顶逐渐升起了一颗问号,“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前后两段话联系不起来呢?”
“很简单,我们想代表其他机械师和议会谈判,要詹星瀚掏一笔补偿金,然后我们从补偿金里抽成。很简单吧?”
“……”麋因沉默了良久,思考这个行为,期间保持着一脸迷惑的表情,“詹星瀚确实很符合冤大头的形象,但是他毕竟是詹雪的叔叔,詹雪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你们在玩火!”
寇鸿比较同意她的分析,“你说的对,但是像詹雪这种上等人,他们的时间很值钱,为了几个星币跟我们计较,就是浪费时间,根本不划算。最后他们还是会选择花钱解决的,毕竟能用钱解决的麻烦都不算麻烦。”
麋因板起脸,双手叉腰,做出教育的姿态,“逻辑上说得通,但是太幼稚了!你把詹雪想象得太简单了,他不会让你如愿的,我了解他,我们也交手过。詹雪这个人冷酷而圆滑,妥帖、全面,反复无常。如果他想通了你们的目的,绝对不会按照你的剧本走。”
蓝鸳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深入琢磨了一下,忽然插话进来,“如果只是为了赚点钱,我有更好的办法,不需要这么干。”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他的脸上,蓝鸳仿佛来了劲头,继续说:“把事情搞大,鼓动机械师武装反抗,冲击议会大厦。”
麋因的眼光已经转向了危险,眯起眼睛盯着他,“然后呢?等着安委会和城防卫出动,用重机//枪扫射人群吗?”
蓝鸳摇摇头,“你有淑女联盟,虽然属于都市花边小报范畴,但是你有自己的媒体端口,非常忠诚!只要现场直播,议会就不敢干得太出圈的。这时候我们把冲突推到赛博精神病上面,就说是日益泛滥的精神疾病导致的这场混乱。”
麋因又看不懂了,“什么?詹雪为什么要看着我们在这边演?你在赌他的耐心吗?”
蓝鸳啧了一声,开始对她的不开窍有点不耐起来,“重点在于所有人都需要一个台阶!事情一旦闹大,那些机械师冷静下来就会开始害怕了,武装冲突可不比游行示威,搞不好会进监狱的!议会也需要一个台阶,他们肯定希望尽快平息这件事,用赛博精神病做为借口最好,大家都有台阶下。然后姜灿就可以用淑女联盟这个平台出面,提供治疗药物,所有的流浪机械师和驾驶员都会高高兴兴来买,很多人本来就是你们的会员。我们三方均分这笔钱,议会、你、寇鸿,大家都有肉分,大家都满意。”
“……”麋因沉默了更久的时间,迷惑当中慢吞吞地说,“根本没有那种药,现阶段……直到很久之后,赛博精神病都是无解的!”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卖点安慰剂就行,又吃不出毛病。”
“……你有什么毛病?”麋因不敢置信地啐了一声,但是站在旁边的寇鸿却开口了:
“我同意,就这么办吧。”
麋因惊得霎时转头,“什么东西?你同意什么?我不同意!”
蓝鸳继续鼓动她,“这不是一次性买卖,是定期的、持续性收入。有需求的驾驶员数以万计,他们会非常依赖这种安慰剂,来对抗越来越严重的精神疾病,只要没有人点破它是安慰剂,我们下半辈子都可以坐在家里数钱了。”
在麋因还在呆滞时,寇鸿已经鼓起掌,“我就是这个意思,比我们之前的计划更好。”
麋因深呼吸了几个来回,语气变冷,盯着他们两个“你们是认真的吗?”
蓝鸳摊了摊手,“我随口一说,但是他好像很认真。”
她捋了一把前额散乱的头发,以最后通牒姿态警告双方,“谁要是认真的,我就要变身红魔鬼,让他知道认真的代价是什么。”
蓝鸳盯着她,霍然开始大笑,“太有意思了……果然,跟你在一起,果然很好玩!”
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但是麋因只有莫名其妙,一腔奋勇就像打在了棉花上。
从仇飞和寇鸿两人的住处出来,蓝鸳好奇地问:“你打算好了怎么解决这事吗?”
麋因还在思考的状态里,随口回答:“不知道,劝詹星瀚掏钱赔偿吧。”
他摇摇头,“坏主意,这么做只会两头不讨好,机械师不会感激你,只会骂你跟那些氏族同流合污。詹星瀚也不会乖乖就范,可能还自认为你欠了他一笔人情债。”
麋因扭过头,“那你觉得怎么办好?”
“置身事外,不管闲事最好。”他这些话时,表情竟然是认真的,比他刚才哈哈大笑时看起来严肃多了,甚至有点谆谆教诲的味道,“中心城远比你想象中大,上流氏族也比你想象中不要脸多了,一沾上就准没好事。”
麋因缓慢拧起眉,迷惑地问:“你不就是上流氏族吗?你姓蓝,机甲协会的蓝庭岳是你什么人?”
他含着暧昧的神情对视过来,浅陌的笑意里藏着麋因看不穿的意味,“蓝庭岳是我的老板,我不是世家子弟,顶多算是家臣吧。”
麋因嘶了一声,“我认识的家臣里面,也多的是踩低捧高的权力囚徒,你是哪一种?”
他骄傲了起来,“我是混得好的那一种。”
一条人影伫立在街道前端,麋因看到了熟悉的一张脸,先是一愣。吴誉直直地端立前方,他似乎在瞬间又恢复到了初认识的状态,满脸讥讽和冰冷的浅笑,虽然脸上在笑,眼睛里却好像盛着结冰的海洋,冲着麋因身边的蓝鸳勾了勾手指,尖锐地开口:
“滚过来受死。”
蓝鸳就跟逛街遇到熟人一样,乐呵呵地跟对方调侃起日常,“别这么玩不起嘛,表演赛就是一场游戏。”
吴誉板起脸,将浅浅的笑意抿起,“游戏?好,我们再玩一玩,就在这。”
空中嗡嗡作响,数不清的迷走蝶和象限蜂群浮空而来,搞得现场宛如一场电子寄生虫危机。吴誉站在虫群最前端,阴沉沉地瞪着蓝鸳,“到底是谁玩不起?连一个表演赛都要搞小动作,有本事我们放开了重赛。”
蓝鸳竟然转过身,向着麋因撒娇一样说:“你的人要杀了我,就因为我在赛场上赢了他,你不管的吗?”
麋因沉默了一小下,才缓慢地回答:“我觉得真正的原因是你把他打住院了……”
“赛场上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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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无眼,我也没办法。”蓝鸳摊了摊手,一只象限蜂在尖锐的嗡鸣声中冲刺过来,差点把他的脸扎穿。蓝鸳偏身闪过,凌空扭转落地,还是笑嘻嘻起站直了身体,“怎么?光是凭机甲赢不了我,还要加上这些小玩具试试吗?”
这句话成功地变成了导火索,以麋因对吴誉的深度了解,知道他平静无波的面孔下,绝对已经气到发癫了,赶紧冲到两人中间做出调停的样子:
“听我说两句!我们都是成年人,都是成熟的机械师了,就这么在大街上群殴,这像话吗?”
蓝鸳委委屈屈地表示:“他带着寄生虫大军来围攻我,你管这个叫群殴吗?”
麋因板着脸,“你再这么演下去,我也救不了你了。”
蓝鸳又挂起那张天真无辜的假面,哼唧一声表示,“你是天生就喜欢到处拯救别人吗?”
吴誉走上前一步,对着麋因说:“你闪开,今天没有你的戏份,这是我们两个的私事。”
麋因开始头痛了,“你冷静一点,你真的要在大街上公开动手吗?城防卫会把你抓走的!现在你已经不比过去,詹雪不会再袒护你了!你不是詹氏的成员了,他把你踢出去了!”
他的脸色微微变化,麋因忽然惊诧地感觉到,他似乎是在伤心,那张娇柔白皙的年轻面孔上出现了情绪的裂纹,吴誉直勾勾地盯着她半晌,嘴唇张开,吐出一句话,“你只会为外人着想吗?”
麋因一愣,“什么意思?”
“是人都会私心偏爱自己身边亲近的人,怎么你不会呢?这么公正无私,詹雪应该颁发奖杯给你。”他说完,眉心皱起一条浅浅的沟壑,整个童颜瞬间苍冷了几分,掉头就走,简直像气得在甩掉什么东西。
麋因愕然盯着他的背影看,半天说不上话来。边上的蓝鸳用一声轻呵打破了尴尬的岑寂,“看见了吧,两头都不讨好。所以说必须要站队,想保持公平是不可能的,不管是私事还是公事。哦,应该说尤其是公事。”
麋因带着那种不可置信的表情,慢慢转向了他,“你还敢说?都是你惹起来的!”
他一耸肩,“我说了,我只是个家臣,简称打工的,幕后主使是蓝庭岳。不过他背后还有詹雪,詹雪最近有意向你示好对不对?我劝你趁着有台阶下,赶紧站队到詹雪这边,晚了有你后悔的。”
麋因又沉默了半天,“……我前一阵子撺掇得吴誉和家族切割,如果我现在选择去和詹雪媾和,以后怎么面对吴誉?那我不是成了小人吗?”
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一脸的麻木,像是见过无数次类似情形了,“欢迎正式进入中心城高层,我们一直是这种风格。而且,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又不是小孩子了,他也懂这个道理,就算你真的做了,他也不会埋怨你的。”
麋因怨气冲冲地到了公司,把经过转述给姜灿知道,发表了最终总结,“男人哪怕到了七八十岁,永远那么幼稚,动不动就生气!”
姜灿从光屏前转开目光,沉默了一下,却说:“这次,我觉得吴誉生气得有点道理。”
麋因有短暂的卡壳,不可思议看向自己最配合无间的搭档,“你站他?现在不是你骂他变态的时候了?”
“都是你在骂,我倒没怎么骂过他……但这些不是重点,”姜灿把脸上的平光镜摘掉,轻叹了一口气,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回答,“他说的有一点很对,人会偏爱自己的亲信很正常,没有人不是这样的,比如我们两个也是一样。”
麋因依然惊诧,而且嘴硬,“我们两个怎么一样?公司交给你是因为你有能力!”
她很自然地说:“我哥也有能力,为什么把他踢走?”
麋因简直惊呆了,“是他先把我踢走……这些先不谈,难道不是为了捞你回来吗?你是失忆了吗?姜苏城把你卖了,为了救你,我才暴力收回公司!”
姜灿对空打了声响指,“BINGO!其实你们两个说的是一码事,我们两个说的也是一码事,说白了就是姜苏城在我们两个关系亲近的过程中被迫退场,你救我不是因为我和你最好吗?你选择靳京不是因为他对你好,而沉希文是个烂人吗?”
“……”麋因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了一会儿,逐渐开始暴躁,“你的意思是,让我接受蓝鸳的提议吗?”
“不,他的提议很烂,不要接受。但是他这个人倒可以利用一下。”
麋因又不懂了,“你想怎么利用?”
姜灿莞尔一笑,双手敲击键盘,打开了淑女联盟的数据库,“蓝鸳的身份很神秘,表面上他在联邦户籍部登记的信息是蓝庭岳的养子。但他是个外地人,十年前才从第二市移民来中心城,安委会中还保留了几则他的诉讼书,所以我能笃定,他被收为养子的过程不怎么愉快。”
麋因默默沉思起来,“你想我把他从蓝庭岳手里撬过来?不可能!我是什么?猎头公司吗?今天拐带一个吴誉,明天撬走一个蓝鸳,我看起来像人贩子吗?”
姜灿示意她稍安勿躁,“我不是那个意思。蓝庭岳跟詹雪和金透不同,他能跻身进入议会,完全是作为别人的附庸,是詹雪力荐和金透的默许下才成功的。蓝鸳作为一种附庸的附庸,他的立场肯定很松动。我觉得好好利用这一点,最起码,我们能得到很多内部信息。”
麋因冷静地想了想,觉得她说的还是有点道理,“那……我找他聊一聊?可是他现在和吴誉闹得不可开交,我倒觉得这种场面正是詹雪想看到的。”
“那就施展魅力,搞定矛盾。”
简简单单一句话,又把麋因搞蒙了,“什么东西?我没有那种东西。”
姜灿敲击了两下按键,调出了一副风景照片,“组织一次旅行怎么样?由你领头,带队出去玩,名义上是送别昙华夫人,实际上就是让打架的小朋友握手言和。”
“……这两个小朋友,一个七十多岁,死过好久次,热衷于暗室监禁和精神虐待;一个是心思深沉的贵族鹰犬,你确定他们两个会握手言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