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被阴戾将军强取豪夺后

    “张公子,您在我们铺子里定制的成衣都做好了,请您签收一下,多谢。”


    宁霜眼眸澄澈地与其对视,话说的不疾不徐,不亢不卑。


    张永葆看着这张令他日思夜想的娇媚容颜,口水险些流出来,他嘿嘿怪笑,“瞧着你憔悴了不少,是不是谢恒不要你了,你伤心难过了?没事儿,他不要你,我要你!”


    说着,他手臂一挥,就冲着宁霜纤细的腰肢揽来。


    -


    李府,听风阁。


    李斯年抬眸,斜睨着书案对面垂头丧气的李旭,视线落在他手里捏着的玉容膏上,这是被拒绝了,没送出去?


    眸色深了深,冷清的声线扬起,“去前面领罚。”


    李旭一脸皱皱巴巴的,“主子,宁姑娘遇到麻烦事儿了。”


    李斯年被气笑,“混账东西,你还记得谁是你主子吗?”


    李旭讷讷,“您是小的的主子,可是宁姑娘……”


    李斯年一个凌厉的眼刀甩过来,吓得李旭扑通跪下,低垂着头,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屋门吱呀一声,孙重彬急急地走了进来。


    瞥一眼跪着的李旭,笑道,“将军,这小厮是不是又同情心泛滥了?这回是把哪个寡妇家里的猫儿给抱回来,被人打上门的?”


    是年三月春上的某天,小厮李旭从外面乐颠颠地跑回来,抱着一只宛若雪球般的小猫儿。


    “主子,这只猫被狗撵,小的瞅着怪可怜的,就把狗打跑了。”


    李斯年冷冷地看着他,打跑了狗,救下小猫儿,难道不该把它还给猫主人吗?


    李旭晃脑袋,“小的没找到它的主人,小的怕将它放开了,那只狗又要撵它。”


    “你是打算在听风阁养猫?”


    “主子,小白太可怜了。”


    猫名字都起好了,这显然是蓄谋过了。


    李斯年气得刚欲朝李旭砸东西,就见李旭抱着小白就跪下了,“主子,求您了,小的以后可以少吃,省下的吃食给小白,小的知道您讨厌猫毛,小的保证把它养在小的屋子里,绝不让它跑进您的书房跟卧房,主子,您就可怜可怜小白吧,它这么小,被丢在外面,会被狗欺负的……”


    喵喵喵……


    一人一猫,像是打着节奏似的,一唱一和的,很是在调上。


    小白在听风阁住了半月有余。


    李旭把积攒的月钱都拿出来,为它置办猫窝,小鱼干,毛线团,猫爪板,长陵街面上各种有利于猫的身心康健的玩具,都被他不花钱似的搬回来。


    他那间不大的屋子里,堆满了猫用品。


    孙重彬笑话李旭,“为了小白,把老婆本都拿出来了,怎么你是打算娶小白为妻吗?”


    就在听风阁上上下下,甚至包括李斯年都对小白有了好感时,它的主人找来了。


    主人是南城的徐氏,一个风韵犹存的寡妇。


    她扭着杨柳细腰出现在李府门口,娇滴滴地喊,大将军府仗势欺猫啦,快来给我评评理啊,我家的猫有什么错,要被将军府的人给囚禁了?


    孙重彬出来解释说,猫不是他们故意带回府的,是猫被狗撵,府上小厮狗嘴里救下猫,一时寻不到猫主人,这才带回府的。


    好说歹说,徐寡妇就是不听,依旧嚷嚷着,她不畏权势,要为了宠猫跟有钱有势的权贵作斗争。


    把李斯年气得狠踹了李旭一脚,让他把小白送还给徐寡妇。


    李旭哭唧唧地抱着小白出来,身后跟着一众婆子,抬着几个箱子,箱子里都是李旭给小白置办的家当。


    徐寡妇一眼就瞧上李旭了。


    认定爱她猫的男人也爱她。


    于是原地变换了诉求,求少将军不要棒打鸳鸯,还李旭自由,成全他们俩郎情妾意的一段佳话。


    孙重彬哭笑不得,“李旭,反正你老婆本都花在小白身上,不如就从了徐寡妇?”


    李旭连滚带爬去前院领了三十板子。


    扬言,他宁可被主子打死,也绝不委身徐寡妇。


    如今听孙重彬旧话重提,直把李旭吓得,竹筒倒豆子,就把自己去锦绣成衣铺给宁姑娘送玉容膏,结果被铺子里的小丫头告诉说,兵部侍郎府上的张公子觊觎宁姑娘,用一批货款硬是将宁姑娘逼上门送货去了。


    “主子,那张公子是个贪色的,对女子手段又极是卑劣!他跟人打赌说,三日内,他定然拿下宁姑娘,要她心甘情愿你地进张府做他的暖床丫头!主子,宁姑娘若是肯屈就当什么人的暖床丫头,还用找姓张的吗?宁姑娘是绝不会任张永葆欺辱的,万一……万一她被逼无奈,走了绝路……”


    李旭磕磕巴巴把话说完,抬头看李斯年。


    李斯年沉默不语。


    他是侧头看向窗外的,有光线从外面流泻进来,洒落在他身上,他就像是蛰伏在明明暗暗的光影中,任谁都看不清他的真实表情,只是,那种铭刻在骨子里的桀骜与冷漠将他整个身躯都笼于一种隐而不发的气势中,恍惚是捕食行动前的猎豹,等待时机,给对方以致命一击!


    屋里气氛陷入沉闷。


    李旭再想救宁霜,也没胆子继续跟李斯年纠缠。


    好一会儿,听李斯年问孙重彬,“让你查的福来客栈人命案可有线索?”


    孙重彬忙说,是,查到了马玉堂之妻刘氏,她潜逃了,与她一起逃得还有她表哥,这二人有可能是杀人凶手,怕事情败露,提前跑了。


    “刘氏表哥?”


    李斯年微眯着眼,一道犀利的锋芒倏然闪过。


    “她表哥姓张?”


    “啊?她表哥姓……啊,对,对,是姓张。”


    孙重彬先是一怔,而后点头称是。


    “那还等什么,马上带锦衣卫前去张府抓人,记住,圣上对我们镇抚司的要求是命案必破,所以,你们切记,宁可错抓一千,绝不能放过一个!”


    李斯年边往外走,边将大氅披到身上。


    孙重彬紧随其后。


    两人出了书房,李旭还傻乎乎地愣在原地。


    他明明刚才求主子救宁姑娘,主子却要孙重彬带锦衣卫去抓一个姓张的表哥,他这是答应救宁姑娘,还是没答应啊?


    李斯年的脚步顿了一顿,呵斥道,“你不想救你的宁姑娘了,还不快点跟上!”


    啊?


    “主子,您答应救宁姑娘了?可您这不是要去抓凶手吗?”


    李旭万分不解。


    孙重彬说,“咱们要去抓一个姓什么的凶手?”


    “姓张啊。”


    “那兵部侍郎的儿子姓什么?”


    孙重彬直摇头,“回头让厨房给你炖碗猪脑补补吧,你这脑子……”


    -


    张府门口,张永葆见宁霜避开了他伸过去的爪子,并没有恼怒,反倒阴笑着道,“怎么不想要余款了?”


    宁霜向后退开一步,澄澈的眸子里满是警惕与憎恶,“张公子,您与我们定制了服饰,如今我们把货送来,您就该把余款支付给我们。”


    “应该?”


    张永葆冷笑,“你对姓谢的痴心一片,他不也应该娶你吗?可他娶了吗?”


    宁霜的脸冷若冰霜,声音也冷冷的,“张公子,我们这里说的是货与余款,您不要攀扯其他的。”


    “哼哼,宁霜,你不会现在还对姓谢的有什么想法吧?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王美茹可不是好惹的,你即便是想进谢府做妾,她也未必肯允你!你倒不如跟了我,我可以把你养在外面宅子里,每月给你钱花,只要你把爷伺候舒坦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可不是姓谢的那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我张永葆看上的女人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说着话,张永葆又往宁霜这边凑了凑。


    赶车的忠叔将宁霜拉到身后,挡在张永葆跟前,“张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您说事儿归说事儿,别离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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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近,您名声不打紧,但宁姑娘名声可矜贵呢!”


    “她名声矜贵?”


    张永葆一脸的鄙夷,“圈子里谁不知道,她这三年贴姓谢的贴的紧,姓谢的走哪儿都带着她,说不准她早就成了姓谢的床上玩物了,还在我这里装什么装?”


    “忠叔,我们走。”


    宁霜知道,今日这货款是结算不成了。


    当下转身就要离开。


    张永葆一挥手,他身后的几个家丁立马挡在宁霜与忠叔跟前。


    宁霜冷笑,“张公子,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么?”


    张永葆桀桀怪笑,指着身后的张府府邸说,“我也没想做什么,就是府里正在办曲水流觞宴,伺候的人手不够,只要你今日进府帮忙做事,宴席一结束,我立马给你结算余款!”


    看着他一脸淫、邪,忠叔暗暗扯扯宁霜,“宁姑娘,不能答应他,他非是良善之辈,万一……”


    宁霜也知,他此举非是好意。


    可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余款他是铁定不会给结算的。


    整整八十两银子,她不能白白被这恶劣的男人给坑了。


    “忠叔,您在外面等我,若是一个时辰内我不出来,您就去京兆府报案!”


    宁霜大声跟忠叔交代。


    忠叔咬咬牙,“成,宁姑娘,你多加小心,我会留意听动静的,若是他敢怎样,你就喊。”


    “嗯,好。”


    宁霜跟着张永葆进了张府。


    张府后花园,一处蜿蜒流经的温泉旁边,坐了不少人。


    张永葆进来后,曲水流觞宴正式开始。


    宁霜要与张府丫鬟一起端茶送水。


    被张永葆阻拦,他目光贪婪地上下打量宁霜,“啧啧,宁霜,你真不知道你长得很美吗?你这样的美人怎么能干伺候人的活儿呢?”


    宁霜厌弃地避开他的目光,“张公子,是你说的,我进府帮忙,你支付余款,既然你不用我帮忙,那我就走了。”


    “走?你往哪儿走??”


    张永葆嘴角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冷笑,肥腻腻的爪子朝宁霜伸来,宁霜厉声呵斥,“张公子,请您自重!”


    说完,她抬脚就走。


    但没走出两步,就被张府家丁给逼得退了回来。


    张永葆也不恼,只依旧是满眼贪婪地盯着宁霜,“宁霜,我请你来,是参加曲水流觞宴的,只要宴席一结束,我立马给银子,我张永葆绝无虚言!”


    他的几个朋友也在帮腔,“对,张公子是说话算话的,宁霜,咱们可都是熟人,你怕什么?”


    其实,张永葆的朋友与谢恒也都是认识的。


    以往宁霜随着谢恒出去,与他们也都是见过的,只是碍着宁霜是个姑娘,她又满心满眼的只有谢恒,所以跟这些人都没怎么深交。


    他们都是长陵城里权贵人家的公子,有几个的品行宁霜还是从谢恒那里了解到的,是正人君子。


    宁霜暗忖,只要她不答应张永葆提出的任何条件,就是参加个宴席,也没什么。曲水流觞这种宴会形式,宁霜之前也参加过,无非是由主家提议,吟诗作对或者是别的什么形式,酒杯停在谁那里,谁应答不上来,那就要受罚。


    她觉得,不会运气那么不好,那流动于水面上的酒杯就真的停在她跟前吧?


    再说了,即便她答不上来,要被罚,那众目睽睽之下,碍着那几个品行端正的朋友面子上,张永葆也不敢太过放肆!


    是以,她说,“行,就听张公子的,也请张公子记得刚才说的话,宴席一结束,就支付我们铺子余款。”


    张永葆哈哈大笑,好,没问题。


    在宁霜坐下时,她没留意到,张永葆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他对着身后伺候的丫鬟使眼色,那丫鬟将一杯早就倒好的酒,放在一个木质的托盘上,托盘被置于水面后,飘飘摇摇地顺着温泉水,往宁霜坐着的位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