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美色
作品:《反派她被宿敌收房后夺了天下》 “这才哪到哪?那些爷们儿折磨起人来,可比我厉害多了,这么要脸还想往上走?”刘妈妈坐在一旁,喝着茶,一脸嘲讽地望着她。
周鹊拿着小棍子,思索良久,方才又还给她。
刘妈妈接过小棍子,在她胸前戳了戳,周鹊站在那儿无动于衷。
刘妈妈喝了口茶:“你这脾气,不像穷苦人家出来的。”
“妈妈说的没错,祖上富过,后来家道中落罢了。”周鹊解释道。
百年世家倾塌,如今的她虽有些银钱傍身,可与顶级世家相差甚远,还时不时担心被他们发现身份,随时殒命,岂止是家道中落,简直是从云间跌落谷底。
可周鹊不怕从头再来,她要振兴家族,要东山再起,要昔日荣光重回她身。
她没什么不能忍!
“今天练舞步,你若能在五天内,熟练掌握这支舞,那十日后的画舫宴会上,我便将你献给谢成业。”
周鹊眼眸一亮:“十日后?这么快?”
“怎么?知道时间紧了?教你再耍脾气,耍着耍着前程都耍没了。”刘妈妈讥讽地笑了笑。
一眨眼又是五天过去,周鹊每天练至亥时,夜半躺回榻上时,累得浑身都快散了架。
许多年没吃过体力的苦,不过这几日脑子倒是松快许多。
青梅熟练地从窗外翻进来。
周鹊闻声爬了起来,就听青梅低声道:“谢成业明晚乘船抵达扬州,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人,此人行踪隐秘,暂时查不到他们的消息。”
“京城人士?”周鹊眯眼问道。
青梅沉吟片刻,点头道:“八成是!能让谢成业这般谨慎应付的,定是八大世家之一,身份在他之上。”
谢成业虽是谢家长子,却只是庶子,身份在他之上的人,京城不多,但也不在少。
周鹊怕遇熟人,那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能掌握的消息太少,周鹊能做的也很有限。
“这是主子您要的熏香。”青梅将香料盒子搁在桌案上。
周鹊微微颔首:“时辰不早,你也赶紧回去吧。”
“我留下替主子守夜。主子身上有红痕?可是那刘妈妈干的!”青梅一脸关切地凑上前来。
“不怪她,是我的问题!”周鹊长舒了口气,向后躺下,“谁知道这卖笑的职业竞争也这么激烈,不练不行。”
青梅轻叹口气:“当年咱们训练时,也没这么严过。”
“当年咱是什么背景,现在是什么背景?能一样吗?”周鹊一针见血。
青梅点头,主子话糙理不糙。
次日,天不亮,门就被敲响。
“雀儿,该起来练舞了!”是刘妈妈的声音。
周鹊看向榻旁的青梅,青梅也正睡得迷糊,听见声音一骨碌坐了起来。
“这么早就练舞?”青梅揉了揉眼睛,真是苦了主子了。
“雀儿?你在里面跟谁说话呢?”刘妈妈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
周鹊拍了拍青梅,示意她先走。
青梅身形轻巧地翻出了窗外,周鹊打着哈欠开了门:“刘妈妈,这么早啊!”
“还早?刚收到消息,明晚谢大公子便要登船!你若练不成,大好的机会可就要错过了!”刘妈妈赶紧催促道。
“不是五天后?怎么还提前了?”周鹊的计划被打乱,难免有些着急。
“贵人行事,自然是就着他们,难道让他们就着你?”刘妈妈笑讽道。
周鹊点点头:“有道理!妈妈,我今天想吃个肉包。”
“那不行,吃多了腰就肥了,还怎么勾爷们儿?”刘妈妈说话间,直接上手摸了把周鹊的肚子。
摸完,她满意地点头:“现在这样是正好,你可千万别偷吃!”
周鹊有点苦闷。喝了点清粥,搭了两根黄瓜,吃得她无比想念周家大膳房。
可惜,昔日辉煌不再,今朝小粥拌菜。
吃完早膳,周鹊被催着继续练舞。
这舞步她虽记下了,可身体仍旧不够协调,毕竟不是自幼习舞出生,别人十年磨一剑,她一剑磨三天,差别肯定不是一点两点。
“妈妈,你看我明天……能登船吧?”周鹊笑着给刘妈妈递了杯茶。
刘妈妈慢悠悠地接过:“你脑子不错,舞步从不出错,可惜练的时间太短,主舞肯定是不行,去当个伴舞勉强够用。”
“至于登船后,你用什么办法让谢大公子留下你,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看着刘妈妈满脸深意的表情,周鹊默默竖起一个ok。
“这是什么破手势,我教你的兰花指呢?”刘妈妈这个人有职业病。
周鹊忙变幻手势,捏了个标准的兰花指。
眼看着距离计划又近一步,周鹊心情愉悦,练起舞来也更加卖力,今天刘妈妈破天荒地没再让她加班。
“明儿就是登船的日子,你今天好好休息吧。”刘妈妈说完,便摇着扇子一扭一扭地走出了练舞厅。
周围的姑娘们纷纷向周鹊投来探寻的目光,这些日子刘妈妈给周鹊单独开小灶的事,她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有几个姑娘是来了许多年的老人,其中一个便是明日登船的主舞,唤作画金。
这画金容貌姣好,舞姿也是一等一的绝美,是刘妈妈悉心培养了很多年的,平时看的跟亲女儿似的。
这次登船,刘妈妈就是要将画金送到谢成业面前,若是顺利,画金会随之进京。
谢成业每次登船,皆是豪掷千金,若相中画金,跟随画金一起登船的其他姑娘们,很大可能会被跟着打包,最后再送至各个世家门阀的床榻。
周鹊就是那个顺带的。
可周鹊不可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画金身上,她要计划万无一失。
周鹊冲着同行们笑了笑,转身抬步要走。
画金忽然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周鹊好整以暇地看向画金。
两个女子面面相觑,气氛变得微妙。
画金细细打量她:“明天登船,你不准冒头。”
她日也练、夜也练,十年如一日,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可周鹊的出现,令画金产生了不安。
“我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让刘妈妈答应你登船,可明天的登船献舞对大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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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重要,你最好小心点,不要拖后腿。”画金一脸严肃地警告。
周鹊笑了笑:“画金姑娘花容月貌、舞技精湛,定能俘获贵人欢心,雀儿就算有什么偏颇,想必有您在也会逢凶化吉。”
“那是自然!”画金挺起腰板,她可是芳柳阁打造出来的活招牌。
“所以,这话你不该对我说,对你自己说!”周鹊说罢,转身悠然离去。
画金柳眉微蹙,她总觉得雀儿和她不一样,甚至和她们所有人都不一样,雀儿的身上有着她们所没有的东西,她也说不出那是什么。
……
翌日傍晚时分,暮色洒在金光灿灿的碧波湖上,一艘两层的朱漆画舫船停于岸边,金甍绣栱、玉槛雕楹,与身后湖面融作一片富贵烟云。
周鹊跟在一群同行舞姬身后,来不及观湖光美景,便被刘妈妈催促着上了船。
船身虽大,可能容纳一群舞姬的地方却很小,一群女孩拥挤在空气不算流通的舱室里,入得初夏后,天气越发闷热,不消片刻,几人头上便沁出丝丝细汗。
这让周鹊依稀回忆起前世的牛马人生,果然底层不管在哪个朝代都逃不过被压榨的命运。
此刻刘妈妈正抓着几个女孩说着今日登船客人的基本信息,周鹊得到的消息比刘妈妈更精准,所以她趁机偷溜出了船舱透气。
还是外面空气好啊!
周鹊站在船尾,手扶着乌木髹漆的栏槛。
暮云垂落,湖面浮现半幅胭脂色,几艘画舫停泊湖心,晚风掠过将船头铜铃吹得“叮铃”作响,与船上弦音交织成一片靡靡之音。
周鹊伴着节奏轻点栏槛,颇有几分苦中作乐的自得,一转头却见岸边停下两顶华贵软轿。
锦袍青年自前轿中走出,恭敬行至后轿,为其撩起轿帘。
一袭墨色华袍的矜贵男子自轿中缓缓走出,男人俊美的五官映入眼帘,那熟悉的挺拔身姿,举手投足间皆是从容不迫、仪态万方。
江赋臣!
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即将落向她的方向,周鹊迅速背过身去。
夕阳之下,金辉落于船舷,那道红衣倩影如画中仙子,格外夺目璀璨。
江赋臣目光静静落于船舷的方向,他眼底并无太多情绪,却因为看的时间过久,令一旁的谢成业也忍不住观望。
传闻江家的少家主不近美色,后院美妾如云,却被他视如无物。
想来不是在看美人。
“大人,这江南美景山清水秀,与京城的富贵恢弘不太一样。”谢成业笑着说道。
船舷边的女子很快钻入船舱,不见踪影。
江赋臣悄然敛眸,若有所思道:“是啊,这江南美色,与在京城时见到的确实不一样。”
谢成业走在前面,为江赋臣引路,边走边道:“这周家倒台,北方产业被大小世家侵吞,南方尚未波及,眼下若有江家出手,定能让南方稳住大局。”
八大世家,荣辱与共,生意线更是错综复杂,互相交织。
周家倒下,剩余七大世家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波及。
这也是江赋臣此番前往江南的原因,收拢产业,将损失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