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帝君靠崽上位》 一阵兜转,小太子将秦岳墨等一行人带进了帝都有名的珠宝铺子。
店掌柜眼尖儿得很,一瞧见秦岳墨等人便知今儿遇到贵人了,飞快地从柜台后面走出,亲自招待。
“几位贵人,想添置点什么珠宝?”
“我们揽玉坊可是这帝都一绝,单论珠宝,只要您想得到的我们这都有。”
掌柜的话,自信到强横的地步。
岑永宁轻轻一笑,随即望向小太子,“曦儿想买什么?”
小太子闻言,开始对着掌柜疯狂输出,“掌柜的,把你们店里最好的珠宝统统拿出来。”
小团子豪气冲天,逗笑了岑永宁。
美人一笑,清雅半褪,多了几分妩媚,落在了秦岳墨眼里,他不由想起了大婚那日。他提杆掀开了红色的盖头,一张寻不到任何瑕疵的绝美娇靥映入他的眼底。
她朝他微微笑,那一瞬倾国倾城的姿容被具象化,他的心跳罕见地失了序。可是随着时光静逝,他开始习惯这美貌,再未出现过新婚之夜那惊艳心动的感觉。如今再度感知到他才知那份心动从未消失。过去不显,只是因为它安稳扎在他的心头间,声势细弱。
“掌柜,还不快动?”
秦岳墨的思绪终止于岑永翰的催促声中。他的神思恢复清明,视野之中掌柜大声应了,随后匆忙去张罗了。
“娘亲,我们坐这张桌吧。”
小太子牵着岑永宁朝店铺深处走去,片刻后停在了一张方桌旁。这方桌上覆了质地精良的桌布,桌面置了盏琉璃瓶,瓶中装了鲜花。
琉璃瓶旁躺了个“多宝盒子”,一层层展开,放的全是配茶小点……
岑永宁目光轻掠,面上笑道,“听曦儿的。”
这会儿,岑永宁还都只是抱着哄娃儿的心思,她没问小太子想干什么,亦没有深思。
贵客在前,大掌柜的反应速度很快。没一会儿,便托着一椭圆的紫色琉璃盘过来了,盘面上放的全是揽玉坊的镇坊之宝。
他营商多年练就的直觉告诉他,今儿若是顺利,必定会大赚一笔。
到了桌旁,大掌柜将琉璃盘整个放在了桌面上。动作间,眉眼含笑,“这些都是我们揽玉坊的镇坊之宝,几个贵人看看可有喜欢的?”
小太子虽不识珠宝,但他肯定掌柜拿出来的好东西。只因这些珠宝折出的光瑰丽贵气,能闪瞎人眼。
对此,他很满意。目光一阵谨慎梭巡,小太子从盘中挑了个镶了淡紫色玉石的金镯递给了岑永宁,“娘亲,这个镯子您喜欢吗?”
“紫玉仙气十足,最是衬仙女了。”
岑永宁还来不及出声,岑永翰便咋呼道,“我们小……”
原是想唤小殿下的,好在话出口的那个瞬间他察觉到了不妥,立马改口:“曦儿怪孝顺的啊,眼光也好。”
“姐姐,我也觉得这镯子十分衬你。”
岑永宁笑意盈眉,“既是这般,就买下吧。”
她哪里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后续她家小殿下又挑出了五六件,都说衬她。
岑永翰连连附和。看他俩这架势,仿佛他们挑选的不是珍稀的珠宝,而是一串串的糖葫芦。
岑永宁无奈失笑,末了也没惯着他们,从中挑出了三样自己喜欢的。
“今儿就买这三件吧,其他的,还是差点意思。”
这个结果,小太子是满意的。
岑永宁话音方落,他便咧着嘴朝娘亲笑,许是才吃过糖葫芦,小人儿的笑略显黏糊。
“听娘亲的。”
随后,他望向了秦岳墨,
“爹爹,你付钱吧。”
秦岳墨:“?”
这狗崽子是欠揍吧?
他疯狂表现讨娘亲欢心,完了他付账?但是转念一想,这账也不是付不得。他弄碎了岑永宁亲手雕刻的玉佩,让她伤了心,还没给她道歉呢。
思绪悸动间,秦岳墨给肖易年使了个眼色。
肖易年接收到,连忙对掌柜说,“走走走,结账去。”
“这……”
岑永宁觉得眼下种种于理不合想要阻止,然而最后却未能够。
陛下金口玉言,她如何撼动?就是能,做了那也是抗旨。再则大庭广众扯起来实在不好看。
稍一斟酌,岑永宁歇了当众掰扯这茬的心思。
晚些不是会一道用午膳?那会儿再同他说这事儿吧。
一行人出了揽玉坊,继续沿着主街闲逛。
走了一段,岑永翰胳膊一垂,大手搭在了小太子的肩上:“曦儿,接下来去哪儿啊?”
小太子仰头看向小舅舅,“嗯。”
小家伙略显做作的思忖逗笑了一众人,这回连不怎么待见他的亲爹都笑开来。
笑音还未歇尽,小太子已经有了主意。
他指了指前方的一个书画铺子,“就去那吧。”
岑永翰:“你大字都不识几个,你去那儿干什么?”
小太子:“本太子自有安排。”
小家伙怪机灵的,考虑到主街人来人往,“本太子”三个字他自动消音了。可经由他的嘴形他那派头,周遭众人都知道他说了什么,齐齐失笑。
岑永宁觉得崽崽太可爱了,纤白的手指贴着他的发尾,轻柔抚动,“那就一道去瞧瞧。”
她的眉目柔和,话音也是,对小团子的耐心仿佛永无穷尽的一天。
半晌后,一行人进了小太子选定的那间书画铺子。一进去,浓郁墨香便迎面袭来。浸入小太子的鼻子,他不由拧眉。
虽说他也曾在御书房和外祖父的书房耍,闻到过墨汁味道,但都不如眼下浓烈。
太过刺鼻了,他不喜欢,甚至有股想呕的感觉。
岑永宁发现到他的异常,柔声问道,“怎么了?不喜欢这味道吗?”
小太子抬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岑永宁:“有点儿,娘亲,我以后会不会是个笨瓜呀。”
岑永宁:“为什么这么说?”
小太子:“我不喜欢墨水的味道,闻到就想逃跑。那样我就学不到知识,以后就会成为一个胸无点墨的人儿。”
“那不是笨瓜是什么?”
小团子话落,岑永宁下意识想要安慰,岂料还没开口小团子就被秦岳墨一把抱起。
小家伙明显对他很是信赖,猝不及防被抱高高,双脚悬空,小脸上寻不见一丝惊惧之色。一双小手,轻轻地搭在他坚实的双肩上。然而,出口的话却未见好:“你为什么抱我?你都未经过我的允许。”
岑永宁:“……”
她家小崽子,真的是没有一点他爹是帝王的认知。什么都敢说,一点不带怕的。
秦岳墨许是习惯成自然了,也不生气,淡淡睇着自家狗崽子,“做儿子要有做儿子的觉悟,别太嚣张,以免笨瓜脑袋不保。”
小太子反驳:“我不是笨瓜。”
秦岳墨:“你刚不是说自己是笨瓜?我看也确实是笨瓜,不然怎么自个儿说自己是笨瓜?”
小太子生气了,再开口音量开始控不住了:“我那是担心,不是真的承认自己是笨瓜。”
“少少的墨味,我不会逃跑。”
“我爱学习。”
话末处,小团子给人一种“你要再说我是笨瓜我就哭给你看”的感觉,岑永宁真怕这没点爹样的帝君将崽儿弄哭,不得已,以只有周遭几个人听到的低微音量,“陛下,莫要再逗孩子了。”
秦岳墨几时也没法拒绝温柔同他说话的岑永宁,“知道了。”
他笃定地回应了,岑永宁顿时安下心来。
许是岑永宁的话起了作用,秦岳墨抱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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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丁去往书画坊深处,一路上再没拿言语刺他。不仅如此,他罕见地出言安慰,“放心吧,不会成笨瓜的。”
小团子问他为何如此笃定。
秦岳墨回说,“爹爹小时候也很讨厌这个味道,长大就好了。实在不喜欢这个味道,以后爹爹专门给你造没那么刺鼻的墨汁写字。”
“总会有办法的。”
在小团子的认知里,爹爹虽然脾气臭不讨喜,但爹爹其实是很厉害的。
爹爹会武功,有一次他被噩梦惊醒娘亲又不在旁,大哭不止。爹爹抱着他,飞到了一座宫殿的屋顶上。肩并肩坐在高处,爹爹指向一个点:“曦儿你看,那就是娘亲的家,明儿一早爹爹就带你去看娘亲。”
“让娘亲哄哄你好吗?”
他很快就被哄好了。
之后爹爹还带他去了御膳房,父子俩拎了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和几个点心回到了颐华宫。
爹爹还会写很多很多的字,虽然很多字他都不认识,也辨不出好坏。但他听老太傅说爹爹的学识就是没有帝王光环,也能与天下博学者争锋,他的字更是一等一的好。
是以他罕见的安慰,比任何人都有分量,一出现,便压平了小崽儿的胡思乱想。
“那我能和爹爹一般厉害吗?”
秦岳墨眉尾一挑,“觉得爹爹厉害?”
小太子黑眸晶晶亮:“厉害,很厉害。”
秦岳墨:“那平时没听你说啊?”何止没说,这狗崽子平日里对他这个爹多有嫌弃,父子俩可谓势同水火。
小太子:“我那是怕你太骄傲。”
随后又搬出老太傅,“太傅说了,这人呐,要戒骄戒躁。”
秦岳墨:“……”
牙都还没长齐,就开始操心他这个做爹的了。
一阵折腾,冷了场。
岑永宁静静地看着两人互动,暗笑在心。过程虽然荒唐,但结果是极好的。小崽儿精神恢复了,又开始让亲爹不痛快了。
“几位贵人想添置些什么?”
“我们这里有名家字画,也有新人画手的画作,层次不同,价格不同。认真挑,一定能挑到满意的。”
秦岳墨瞥了眼怀中的崽儿,“想买什么?”
小太子:“不买什么,我就是来里面借下笔墨纸砚。”
闻言,肖易年和岑永翰忍了又忍,还是扑哧笑出声来。
他们小殿下,从来不走寻常路。
秦岳墨则是表现冷淡,“你要笔墨纸砚干什么?鬼画符啊?”
小太子一本正经回道:“非也。”
“秋色正美,爹爹不为娘亲画幅秋日图合适吗?”
“娘亲最是喜欢秋日,而爹爹您画技了得,不露一手恁可惜了。”
幼崽再度开启话痨模式。
秦岳墨觉得好吵的同时,不由思忖:这要不是在他眼皮子出生长大的,他肯定会怀疑怀中的这一团软糯是不是他和永宁的孩子。
他和永宁都不是多话的人儿,到底是怎么生出个话痨的?
“行了,住嘴。”
秦岳墨冷声喊了停,小崽儿许是觉得自个儿说得差不多了,还真停了。
秦岳墨将他塞给了舅舅岑永翰,随后望向岑永宁,目光出奇的柔和,“曦儿说得不无道理。”
“我去画一张,画完,岑姑娘定要收下。”
他的话音诚恳,深邃澄澈的黑眸中隐约间藏了一丝讨好。
在这个顷刻,他一身倨傲散了干净,仿佛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君,而是惊才绝艳却将一腔温柔全部予她的邻家哥哥。
岑永宁想回绝,也试过,但最终她没能说出口。
她朝他点了点头,同一瞬,她在他眼中捕捉到了异样的光。
这样的光亮,多年前,他和她的新婚夜,她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