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看着他手中的药膏,抬起头看了看他,又扭头看向坐在桌案前,百无聊赖望窗子看月亮的刘阿鬼。


    “你在看什么?”伏阳静问。


    “没……没什么!伏大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可以进来吗。”


    “啊……当然!您请进,请进,随便坐吧。”


    伏阳走入堂中,恰好走到刘阿鬼所在的桌案前,穿过刘阿鬼虚浮的身体,正好坐在了他坐的位置上。那场面一时有些惊悚。


    刘阿鬼缓缓站起来,轻飘飘斜了阿善一眼,身形如雾一样飘到床榻上,手撑着头,闭目养神起来。


    阿善走到伏阳对面坐下,拘谨地问:“伏大人这么晚来,是有事找我吗?”


    “明日,我会差人以杂役婢女的身份,将你送进刺史府,他这段时日都不会出门,你可以趁机接近孙颖,找到机会杀了他。”


    “可是我的脸不被大家都看到了吗?他们都认得我,我该怎么……”


    伏阳静静盯着她的脸,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放在桌案。


    “毁了自己的容貌。”


    话落阿善猛地站起,眼睛瞪着伏阳,“您是认真的吗?”


    伏阳静静地说:“在江湖中,有一种秘技,将死人的面皮剥落后,用南疆之法以人蛊虫炮制,可以制成一张人面蛊。人面蛊分母蛊,子蛊,以子蛊覆在人脸上,就可以将自己的脸,重塑成自己想要的容貌。这容貌在脸上可以维持三天,三日后,蛊虫便会干枯而死,如死皮一般从脸上脱落,脸就会变回自己的脸。”


    “我恰好有这人面蛊。只是,想用这面蛊,需要一个条件,你须先用刀,将脸划出一道伤口,再从伤口处,放入母蛊,才可以将子蛊覆在脸上。否则,子蛊会把人的脸吃干净,人也就死了。”


    阿善闻言手脚发凉,看着伏阳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迎着他幽幽的目光,坐回到案前,“您的意思是……让我用这蛊伪装。”


    “只是提议。若你拒绝,我不会强求,只当今夜没有来过。”伏阳的声音没什么情绪。他那种平静的目光,让阿善止不住颤抖。


    “阿善,没有必要用这种邪煞的东西。”


    阿善猛地回头,只见刘阿鬼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用着幽冷的眼神看着伏阳,静静地说:“你与他们只见了一面,那日雨大,你蓬头垢面像个女鬼似得,明日换上衣服,他们认不出你。这种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脏东西,沾上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阿善听着刘阿鬼的话,缓缓回头再次看向伏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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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移到他手中的红花跌打膏,伏阳沉默着将红花膏放到桌案,“这是药膏,你手上的伤,可以用。”


    阿善抬起手看向指尖,看着那日写血书时被她咬破的伤口,已经变成青紫的血痂。伏阳又从袖口取出另一个陶制的黑罐子,放在了小刀的旁边,与红花膏恰是对面。


    “这是……?”


    “母蛊。”


    “伏大人。”阿善微呼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伏阳,“这东西,只怕比我的命都贵。杀孙颖,用它也许值得,可您也可以亲自用这个东西去杀了他,何必让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寻常百姓来做呢?您让我用这样的方法,去接近孙颖——您难道就不怕我失败了,糟蹋了这东西,或者我被抓住,把这些事情全盘托出,把您供出来吗?”


    “你说了,他们就会信吗?”伏阳挑眉,“他们连你的血书,都只当个笑话。”


    阿善闻言,手紧攥成拳,“伏大人,你……是不是知道,是谁要下毒害我。”


    “知道。”


    “你可以……告诉我吗?”


    “三日之后,不论你事成事败,我都会告诉你。”伏阳从案前站起身,“只要那时,你还活着。”他说罢起身离去,只留下桌案上的匕首,黑陶罐,红花膏,摆放在阿善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