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017

作品:《禁欢

    戎侍郎一路揽着绾筠回书房,这时间继夫人受了责罚,戎侍郎没有刻意收敛,不过因着白日又是大庭广众,只揽着而没有更多手脚,但只这盈盈一握的腰肢,好似柔软到没边,让戎侍郎几度想贴近,又被绾筠以白日羞赧给拉开了些许距离。


    进了书房,戎侍郎虽放开了,目光却更直接了。


    绾筠避开直视,她想起当年府衙宴,全然代入当时的自己,心里安慰着,只要最后的目标能达成,中间受些苦难也能咬牙忍过的。


    于是,转眼她换上些许羞婉的神色,带着初次进入书房的好奇,轻声询问着,“老爷,您说的画呢?”


    “画,当然有,只是不着急。”戎侍郎魂好似都离了,一步步盯着绾筠靠近。


    “老爷,明明说来看画的,怎么不作数了。那筠儿便先回去了。”


    绾筠作势要走,“诶……”


    戎侍郎拦住绾筠去路,甚至单手把房门阖上,绾筠心头随着那一身房门的啪声震了一下,只做了一个拦的手势,又收了回去,活生生的欲擒故纵。


    他拉住绾筠手腕,绾筠没有反抗。


    “老爷带你看大家名作。”


    珠帘隔着书室,案桌后的木架放置着各类书册和画卷,旁边的花瓶里也插满了画轴。


    戎侍郎走到书架旁,一边看着绾筠,一边似模似样的翻找。


    直至险些不相信碰摔一部大块头的书册,戎侍郎惊险地举着,将那一大部书册顶了回去。


    他转头朝绾筠笑,绾筠掩嘴笑,“侯爷当心些,可别砸到自己。”


    戎侍郎脸都笑花了,这会儿像是明确了绾筠不会溜走,也怕再出意外,专心去寻他拿出做借口的画卷。


    他回过脸去,绾筠神色平淡许多,她心悸的厉害,不是因为戎侍郎,而是怕遇见什么意外,但她又想这里是戎侍郎府的书房,再又什么事也不会越过戎侍郎去。


    于是,她目光散开,分散心中的不安。


    不过随意看着,绾筠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博古架上,最里面的一层画轴下面似乎半掩着一个锦盒。


    绾筠本不应关心,却敏锐的发现,那锦盒的纹路和太子妃给她看的画卷有些相似,这个纹路是沿海才使用的花纹。


    难不成这就是太子想要找的东西。


    绾筠瞧了一眼还在寻画的戎侍郎,她迟疑半个呼吸,脚步稍挪,靠近那锦盒。


    她动作缓慢,怕被戎侍郎察觉,才伸手挪开锦盒上的一只画卷。


    却听戎侍郎说道,“找到了。”


    绾筠立刻缩手,回身,戎侍郎并没有在意绾筠动作,甚至还以为绾筠是在替他一起寻,“在这儿呢。”他扬了扬手中的画轴,招手示意绾筠快过去。


    绾筠露出笑容,遮掩心头试探的想法,她明白,那般重要的东西不可能放的这么明显,这可能仅仅是沿海官员送给戎侍郎的东西。


    绾筠走近,隔着案桌,戎侍郎不急,拆了画轴展开画铺在案桌上。


    好一幅山河万里、秀美江山的画卷,让人眼前不由一亮。


    “怎么样,是真品吧。”戎侍郎瞧着绾筠心神落在画上,“顾大家的作品便是这般大气。”


    “筠儿,在那里看,如何能看清,但本侯这边来。”他再度叫绾筠靠近。


    绾筠初欣赏作品的念头瞬间散了,她知道这便是开始。


    但绾筠没有拒绝,甚至仰着一丝笑容,顺从靠近。


    她贴着案桌,听着戎侍郎故作风雅的一点点介绍着画卷的来头,心神却一点一点的感知戎侍郎在后贴近。


    绾筠稍稍垂眼,她想,今夜之后,一切都不会再有牵扯了。


    可,就在戎侍郎手掌再次覆上绾筠腰肢的刹那。


    门外突然传来惊恐地敲门声,“侯爷,不好了,太子爷被废了!”


    *


    绾筠匆匆被下人带着从边门离开,戎侍郎要更衣紧赶着进宫去。


    她惊讶至极,前阵子虽然有太子爷被皇帝喜的风声,但谁会料到会被废黜的地步。


    她心里没底,没有回月留阁,转步去了秋芜院。


    “你怎么来了。”兰安儿正在试着新得的首饰,显然还没有得到消息。


    绾筠让玫香出去,将太子被废的消息告诉兰安儿,兰安儿险些跌摔在地。


    神情恍恍惚惚,“怎么可能,太子爷怎么会被废,太子爷可是正宫嫡子。你可不要胡说。”


    绾筠稍蹙着眉看着她。


    兰安儿知道宛筠不可能随便胡说,越发恍惚,“太子爷被废了,我们……我们怎么办啊……”


    两人一时都无措,就在这时却听到戎侍郎院子里传来彭然躁动,好似进了好多人。


    兰安儿惶恐在想,该不会牵连上戎侍郎了,连忙拉着绾筠往后窗去,想要窥探一二。


    戎侍郎书房,他刚更完衣,脚步匆匆还没出房门,却见戎国公从外大步而来,神色冷沉,后面还跟着亲兵。


    戎侍郎茫然又惶恐,站立在门口,直到戎国公走到近前,他才试探问,“侄儿,这是怎么了。我听说太子爷被废了,外面是什么情况。”


    但霍挚只冰冷看了他一眼,径直进了书房。


    他坐在正榻上,“二叔不用关心太子,太子之事自有三皇子处理。”


    戎侍郎倏然瞪大了眼,“三……三皇子?”


    马维在旁提示,“三皇子在郊外发现私铸兵械的矿洞,顺藤摸瓜,发现太子联系庆王余孽,有造反之嫌,陛下暴怒,废黜太子。”


    “什么。”戎侍郎腿都软了,他不可置信看着霍挚,“这郊外怎么可能有余孽,不都是……”


    他一出口,便只自己说漏了嘴。


    下一刻,便瘫坐在地。


    霍挚冷眼看着,只随意抬手,马维甩手一张密信落地。


    戎侍郎跪爬到密信前,撕开一看,竟瞧见其中消息是有人密告戎侍郎与太子关系密切,与私铸兵械有牵扯。


    “胡扯,这都是胡扯。”戎侍郎恐愤至极,“我虽然与太子关系不错,但从不知什么私铸兵械之事,怎么可能有牵扯。”


    “恒钺,你一定要信二叔,帮二叔撕烂这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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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啊。”


    “侍郎放心。”马维在旁道,“密信既然在爷的手里,自然不会有消息落入他人手中。”


    戎侍郎才松一口气,正要站起,再看外面候着的亲兵又觉古怪,“恒钺,那你来这是……”


    霍挚没有回应他,站起身往案桌处去,他站在案桌前,看那还铺展的大家名画,水墨色格外的乍眼。


    “密信可以是诬告,但二叔,你又怎知庆王余孽的行踪?”


    戎侍郎如五雷轰顶。


    霍挚没有再说话,只稍抬指示意,霎那间,亲兵涌入。


    *


    “来,轻声些,我们去看看情况。”


    秋芜院后墙处,兰安儿小声说着。


    后院院墙角落架着一只梯子。


    “这里可以窥探到书房隐约一角。你且帮我扶着,我看看情况。”


    “外面声势汹汹,你会被发现的。”绾筠想要拦下,但兰安儿根本不理,已经提步登了上去。


    兰安儿攀到高处,墙头露出半个脑袋,墙体的另一面并不是书房,最多只能瞧见书房院子大门,连院子都看不见,但侧边有间屋舍窗户是新制的琉璃片,被下人每天擦得通透,在光线的映照下,却能倒映着书房院子大体情况,甚至能瞧见正厅些许。


    此刻,兰安儿便瞧见正厅里数个亲兵分立两侧,是戎国公的亲兵。


    不是外来者,至少对她们还不算祸事。


    “是戎国公过来了。没事的。”兰安儿向下面的宛筠小声道,“我再看看,他们是不是再商议太子的事。”


    但显然不是,书房里的一切威慑好像只是冲着戎侍郎而去。


    正厅中央向来好面子的戎侍郎瘫软跪在地上,亲兵进出后,奉上查找到的物什,紧接着几封拆开的信笺飘落在地。


    其中一封落在戎侍郎头上,仿佛有万钧之中,让他磕在地上,再也不敢抬头。


    有人从正榻方向走来,他身量极高,以至于半身藏在阴影里,他走近戎侍郎,只在他身边顿了片刻,像是丢下什么话,戎侍郎直接瘫在地上。


    眼见那人要走出来,骇然气势让兰安儿不自觉缩回头,蜷在梯子上。


    绾筠瞧着她忽变的神色,“可是看见什么?”


    兰安儿回过神,她边走下来边说,“只瞧见些许影子,还看见老爷跪在地上,听不到他们说话,难道老爷也出事了?”


    她站立在地上,思索犹豫,“对了,他们在老爷书房里翻到些东西,我看不清,你眼力好,你也上去看看。”


    绾筠被她撺掇着,本就犹豫,这会儿也应了。


    小心翼翼上去,听着兰安儿提醒,“看琉璃窗,直接瞧是瞧不见的。”


    待绾筠在高处探出半个头,还没来得及去寻她口中的琉璃窗,径直便看到书房院门处,有一人负手而行。


    那背影,绾筠一眼便能辨认出。


    是霍挚。


    他……他怎么出现了。


    就在这时,霍挚好似察觉什么,脚步一顿,稍稍转身,目光微抬,竟向这个方向注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