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015
作品:《禁欢》 绾筠唔声挣扎,越是后撤,越是诱敌深入,口腔里的气息被他人填满,上颚横扫过一片又一片酥麻,躲避着,被追逐着,逃无可逃。
几乎忘记了呼吸,好似就这么被吃干抹净。
好一会儿,绾筠甚至觉得意识都有些散了,似乎没有力气再逃再撤,任由他纠缠厮磨。
但这个深吻似乎被霍挚主动结束了,不,并没有,他的唇依旧蹭着绾筠的唇,带着比最开始更粘稠的濡湿,像是粘连着,再也分不开。
“喘气。”霍挚微哑的嗓音落下。
绾筠下意识张嘴喘了一口气,但又像是再一次深吻的邀请,她紧着阖唇,但无用,被再一次深入,被再一次像猎物吞噬。
这个吻持续很久,久到床幔内的温度体感明显的上升,绾筠惊觉双腿被他膝盖撑开,他的手已经探入衣内,毫无阻隔的覆在赤裸的薄背上。
不能再继续了。绾筠从迷离中强撑着意识,她双手推拒着他的手,不让他转到前方。
但依旧毫无作用,绾筠身子颤得明显,甚至非本意的,齿尖扣在他舌上。
丝缕的鲜血味在口腔里传开,他报复式的施力,惹得绾筠不由得低吟。
直至此刻,这个吻才缠缠连连退出,他细细啃咬吮吸着她的下唇。
绾筠的注意已完全不在这,只拉扯着他作乱的手,他似乎心情愉悦了不少,任由绾筠动作,顺从挪开了手。
“生涩不少。”他低声含笑说着。
绾筠心头涌上羞恼,不再任由他唇上亲吻,别过了脸,唇瓣被解放,此刻鲜红欲滴。
她的避躲并没有被压制,霍挚任由她撇开,因着绾筠的动作,他的唇落在她鬓角。
霍挚便就着这姿势一点一点亲吻,从鬓角连绵亲到绾筠耳畔。
缠绵,温柔,情人般的亲昵,绾筠因他身子越发的酥软。
好一会儿,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太子没碰你。”
他陈述着,并非询问,绾筠时才的身体反应诚实地告诉他,这一年的时间,绾筠并没有经历过。
绾筠睁开眼,耳上是霍挚细密的亲吻,她的目光很空地看着床角。
准确的说不是“太子没碰绾筠”,而是“太子妃没让太子碰”。
一年前,到丰都的第一日,绾筠被直接送进了太子府。
太子妃操持此事,她居高临下地睨着,告诉绾筠,只要绾筠为她办事,事成之后便免了奴身,并让连家的罪事一笔勾销。
绾筠被拘在东宫学规矩,连园子都不让迈出。
直至一日,太子与太子妃大吵,太子情绪烦躁在东宫乱走,不知怎么就进了绾筠所在的园子。
绾筠就这么撞上了太子,太子第一眼见她便惊为天人,直问绾筠是何人。
绾筠并未回答,太子妃正好追着太子脚步而来。
第二日,太子妃以事先调教的名义让绾筠离开太子府前往伶坊。
但太子却出现在了后门的马车里,他目光毫不掩盖,睨着笑,“你若是不想去,孤可以让你留下。”
绾筠下意识后逃,却被太子手下按跪在了马车上,他轻佻挑起她下颌,感叹着,“多好一个美人,给戎侍郎着实可惜了,不若跟了孤,孤封你奉仪。”
绾筠畏惧反抗,“太子爷说笑了,奴婢为官奴,呈不起太子爷封赏。”
“官奴算什么。孤想给你划去便划去。”太子眯眼笑着,又坐回正榻,直勾勾盯着绾筠,“孤怜美人,孤给你考虑时间,三日后,孤去伶坊寻你。孤等着你的答案。”
伶坊虽不是好去处,但平时伶坊中人都各自练习,只有大宴时才会登台,这时候有些权贵会毫不避讳地点伶坊中人伺候,有些会因此留在权贵府上,有些会在第二日送回来。
这些送回来的伶人就像是青楼的花魁,在伶坊中有一定的话语权。
为了躲避太子,向来孤身自处的绾筠当日便故意与她们起了冲突,被关进了柴房里。
但绾筠知道这么做并没有用,太子一句话,她便得跪在太子面前,所以太子要什么,她便只能毁了什么,绾筠天生蝇虫敏感,柴房一夜,红疹爬满了身,待太子出现时,险些以为绾筠得了疫病。
绾筠就这么又被隔绝了月余,再放出来时,红疹早已褪去,太子已经不再寻她,因为太子妃干预了。
那天太子妃高坐正榻,冷冷说道,“要么你听从本宫安排,等待时机混入戎侍郎身边,要么你上了太子的床,然后第二日被本宫毒酒送回老家。”
绾筠什么都不想选,她想逃离,但这里是伶坊,外围有卫兵把守,即使侥幸逃出去,没有户簿她连丰都城门都出不去。
绾筠只得应下太子妃的安排。
过往一年的记忆划过脑海,绾筠微阖眼,眉睫微颤。
霍挚好似感受到她细微的情绪波动,再一次吻了吻绾筠耳畔,低声问着,“还是受了委屈?”
这一问让绾筠闭上了眼,她不回答,于是,霍挚的吻从耳畔转向了她眼敛。
却道,“爷替你报仇,可好?”
绾筠只以为这是一句调笑话,霍挚再怎么有些权势,又如何能比得上权贵顶峰的太子爷。
她推了推霍挚,大有“我的代价已经付出去了,你不能再这般了”。
但霍挚并没有放手,只叹了一声,忽而托起绾筠。
绾筠压着声音低呼,下意识看向帘缦外,被挑起的缝隙对着未合拢的悬窗,刘嬷嬷瞌睡的身影隐隐若现,她睡得不踏实的模样,像是随时要醒来。
霍挚将她放在床上,身子也随之压上去。
“不能,霍挚。”大抵并未感觉到霍挚怒火,绾筠莫名有些胆子,“你该走了。”
霍挚没应她,只身体贴得更紧些,炽热的温度让几层衣料好似毫无阻隔。
绾筠身子瞬间绷紧了。
霍挚闷笑着,“这样让爷直接走?”
绾筠咬着唇,半响还是坚持了句,“反正……夜深了了。”
“绾绾。”霍挚无奈地唤了一声。
他拉开绾筠推拒他胸口的手,将床榻一次的薄被扯过来,盖在绾筠身上,他就这么压在薄被上,隔着薄被抱着绾筠侧躺着。
他拂着绾筠后发,“睡吧。爷不做什么。”
翌日,天还没亮。
霍挚起身时,绾筠便醒了,她仍旧侧躺着没动,也不知霍挚有没有察觉,只吻了吻她鬓角便离开了。
待房门阖上,绾筠撑起半身,小心挑开帘缦一道缝隙。
瞧见霍挚在门口顿了片刻,马维恭敬站在一边,只听他平淡吩咐,“去,送三皇子一份大礼。”
马维一怔,随即领悟,立即应是,匆匆而去。
三皇子一心想要拉下太子,前段时间有风声说太子在郊外行踪可疑,太子辩解说是搜查当年庆王残党,这事本揭过了,但三皇子私下却迟迟不罢休。
*
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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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离开后,绾筠重新躺回床上,却再也没有睡着。
一觉醒来,绾筠才开始思考霍挚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似乎能随意进出国公府,为什么他能知悉园中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他还能左右继夫人的安排,如果过几个时辰,她真得可以回侯府去的话。
绾筠不由沿着曾经的思路去想,难不成他与沐雨汐相看成了,所以国公府对他并不设防?
这个念头让绾筠不由得翻身,面朝内,绾筠又想,即使相看成了,准姑爷还不是真姑爷,不至于出入无禁的。
他是国公府里人?
绾筠平躺着,转念又打消了疑问,国公府的主子们她都见过,国公爷那日在门口她也是见过一眼的,和霍挚是另类气质。
绾筠找不到答案,只能将答案还归于国公爷对霍挚极为信任,以家臣身份留在国公府。
绾筠闭上眼,这意味着可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会和霍挚在这样的夜里纠缠不清,拖得了一日,还能避的了第二日吗?
辰时初,紫竹进来唤绾筠起身,绾筠心里有了决定,她要让戎侍郎成为中间的屏障,让霍挚不敢……
绾筠起身的动作顿住,古怪的,她觉得“不敢”二字和霍挚太过遥远。
“姑娘怎么了?”茉秀见绾筠动作迟疑问道。
“没事。”绾筠随意找了理由,“侧腰有些酸疼。”也并未说谎,确实有些不适,绾筠只想,莫不是霍挚昨夜搂紧了。
“定是彻夜画头面的后遗症,我替姑娘去叫大夫?”
绾筠撩开帘缦起身,摇头只说不用。
早膳后,继夫人来了,高高坐在正榻上,饮着茶。
“时候到了,这图样想来是画出来了。”继夫人随口说着。
刘嬷嬷在旁帮腔,“就算画出来,画得够不够格,能不能用又是一会儿事,这要是画得不行,耽误了……”
许是知晓佑少爷出了事,继夫人的安排没有实现,她心里不爽,也懒得再听废话,抬手阻止了刘嬷嬷的话,只让绾筠将图样拿出来。
绾筠示意茉秀,茉秀有底气,一点也不惧继夫人她们找事的模样。
画轴一展,惟妙惟肖的头面让继夫人刹那呆住,刘嬷嬷等人更是惊得目光发亮,像是从来没见过这般好看的头面,不仅是好看,而且合适。
明晃晃的,增一份过于华丽,减一分稍显小气,添一笔过于艳丽,少一笔缺了吉祥。
图样一出,继夫人原本责骂的语调硬生生咽了下去,刘嬷嬷本到嘴边的嘲讽也哽住了,再说不好看不合适的话,是人都能看出是说话者眼睛有问题。
屋子里静了许久,茉秀小小抬颌,与有荣焉,看她们还敢怎么磋磨责罚自家主子。
“收着吧。”继夫人找回了声音,不爽更添几分,看着绾筠,面上不显情绪道,“是画得不错,不过从图样到实质的头面,还需要工匠雕制才能呈现,能不能呈上还得再看。”
绾筠只顺从地应了“是”。
继夫人没从绾筠处捞到爽快,又道,“确实有些功夫,正好这次寿宴还有些饰品,你一并画了……”
话没有说完,有丫鬟慌乱匆匆闯进来。
“夫人,不好了。”
刘嬷嬷斥骂,“有没有规矩,没听到夫人在说话。”
可丫鬟传来的消息格外重大,她不顾刘嬷嬷赶忙说道,“田嬷嬷去主院告状,说您私扣年供,置私产,老夫人正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