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怎么莫问薇都来了？”


    方纵刚开始都没有注意到，此时莫问薇来跟他握手：“方纵老师，电影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没有出演实在是我的遗憾和损失。”


    “客气，都理解，谁还没有临时遇到事啊。”方纵笑着握手。


    莫问薇听到这话眼里却闪过一丝慌张：“当时确实有急事，我不是故意要放鸽子的。”


    “我知道啊。”方纵忍不住苦笑，“我只是说一下，没有怪罪的意思。”


    莫问薇这才放心了一点，又夸了几遍电影之后才离开。


    “我这名声……真是坏透了。”方纵忍不住摇头苦笑。


    连莫问薇此时都要来找他特意解释一番，这不是更证明了他小肚鸡肠吗？


    “正常，你把香岛的黑帮老大都给整倒一个，其他人能不害怕吗？”颜幻姗在一旁轻声吐槽。


    不过这也有好处，方纵发现自己在圈里的地位提高了不少。


    很多人都不敢再看轻他，而电影也请来不少圈内的人，这些人听到是方纵的电影邀请来，没有一个敢拒绝的。


    后面的机场路演也非常顺利，在媒体和各个演员的嘴里，电影是非常成功的。


    而最后的首映礼，更是群星璀璨。


    不过来的都是一些演员，知名导演来的人并不多。


    但随着上映，播出的第一天票房成绩就名列前三。


    前两名一个是国师的电影，一个是小刚炮的电影。


    就在此时，真正跑前跑后的导演关志杰打来电话，他声音很兴奋：“方导，咱这部电影可能要发财啊。”


    “哈哈哈，差不多。”方纵也笑了，“你申报奖项了没？”


    关志杰笑道：“当然申报了，不过这部电影只是商业价值高，真正的艺术价值并没有多高。”


    “申报的奖项估计也没有多少审批下来的可能性。”


    “也是。”方纵也是忍不住点点头，确实不太容易获奖，还不如将整个希望放在小丑身上。


    关志杰笑道：“先赚到钱再说，之后我们完全可以拍有艺术性的片子。”


    “可以。”方纵想看看这次的结果，如果这次能赚到钱的话，倒不失为一条发财的路子。


    自己提供剧本并当导演，关志杰作为实际拍摄的导演，既不会耽误自己时间，也能比当演员赚钱。


    简直可以说是多赢。


    就在跟方纵挂断电话没多久，赵立刚又打来电话，声音里隐隐含着一丝怒意：“小刚炮给你打电话了没？”


    “没有啊。”方纵一怔，“我们都不认识，打电话干嘛？”


    赵立刚冷哼一声：“你的片子排片量降低了都不知道吗？”


    “降低了？”方纵没想到会有这个结果，“谁搞的鬼？”


    要知道，《催眠大师》现在的票房成绩还不错，降低排片不是影院能够主动做出来的事情。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动了手脚。


    “反正肯定是排名前两位的人。”赵立刚怒火中烧，“我带你去找院线公司的人，现在过来。”


    “好。”


    赵立刚之所以生气，也是因为他的公司投资了方纵的电影。


    电影的排片量下降会影响票房，也就是在让他少赚钱。


    作为商人，少赚钱这种事情如何能够让他忍受？


    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打电话给方纵。


    方纵让阿豪把自己送到一个饭店，这是赵立刚跟他约定的地点。


    “你是怎么收到消息的？”方纵见到赵立刚之后就直接问道。


    赵立刚一抬手，打了个电话之后才说道：“你是真不关心你的电影啊。”


    说话间，关志杰就推门进来，见到两人后说道：“排片量确实下降了很多。”


    电影的跟院线公司的关系很复杂，简单来说就是把电影交给院线公司，这样的合作公司大概有两三个。


    院线公司再将电影分发给旗下的各个电影院，而院线公司能够决定排片量。


    票房高的电影院线公司自然愿意多投放，这样他们就更容易赚钱嘛。


    电影院也愿意配合，人流量多了他们也赚钱。


    而那些票房比较低的电影，会逐步降低排片量，导致票房越来越差。


    每次的热门档期，都是各个电影在相互较劲的战场。


    经常有各种电影为了增大排片量而选择用幽灵票房来拉高排片量。


    还有很多电影排片量下降之后，主创团队发文怒喷，甚至跪地请求增加排片量的新闻。


    总体而言，排片量就决定了这部电影的上限。


    此时方纵的电影排片量下降，这是已经把手伸进了他们的钱袋子掏钱。


    不是大佬绝对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有四个导演。”


    赵立刚沉着脸上说道：“国师和小刚炮，还有陈森和吴宇。”


    “其他的导演没有这个能力。”


    关志杰疑道：“会不会是国外的电影？”


    “好莱坞的那些电影不会这么做，他们跟院线公司的关系没有那么好。”赵立刚摇头说道。


    “院线公司这么干肯定是会承受一定非议的，好莱坞的那些电影承受不起。”


    方纵皱眉道：“那就只能是国内的电影了。”


    “对。”赵立刚沉着脸，“这次找院线公司的人谈肯定没用，人家肯定也不是单纯针对我们一家，是其他家的排片量都下降了不少。”


    “那看谁的排片量上涨了就好了？”方纵又说道。


    赵立刚摇头：“涨幅有限且在慢慢下降和上涨，院线公司也不是傻子，那么明目张胆的下降是授人以柄。”


    “这家偷一点排片量，另一家偷点排片量。”


    “不过因为一些地方的电影院不愿意降低，短时间内看不出来。”


    “等你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方纵恍然，几人说话的时候，赵立刚的电话响了。


    他看一眼来电之人就立刻起身：“走，去迎接一下。”


    “康经理，又见面了。”赵立刚笑呵呵地上前握手。


    康经理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秃顶男，见到赵立刚之后就笑着说道：“赵总风采依旧。”


    “里面请。”赵立刚把人请进来坐下。


    康经理见到方纵之后笑着说道：“第一次见到方导，比电视上更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