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经理客气。”


    方纵微微一笑：“我听说我的电影排片量下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其他三人都朝方纵看来，关志杰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


    而赵立刚也是惊了一下后淡定喝了一口茶。


    “这……”康经理犹豫一下，看了一眼默默喝茶的赵立刚，才笑着说道，“是有这样的传言，不过……”


    方纵一抬手：“别跟我说套话，请你来就是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


    “你是院线公司的经理，有些话你不好说得明白我也理解。”


    “你就告诉我，是谁让你们降低排片量的？”


    这话问得非常直白，赵立刚不由又喝了一口茶，用杯子挡住自己的脸。


    “方导啊。”康经理笑了笑说道，“排片量的多少是根据实时票房来的，调整也是暂时性的调整，绝对不会影响到电影的票房。”


    他眼里闪过一丝恼怒：“至于你说的有人让我们降低排片量的，这还真没有。”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以后有什么问题请到我公司谈。”


    他显然是被方纵直白的问话给问得烦了，并且为了防止方纵录音，还说了一些官话和套话。


    对于这种不懂规矩的人，他一向是这样处理的。


    以往，这些话一出来，那些人肯定会诚惶诚恐地道歉。


    自己在发作离开，之后他们就会好声好气地去公司请自己。


    他一向都是这么处理的。


    但他这次遇到的人是方纵。


    就在赵立刚和关志杰有些心急地起身拦下康经理时，方纵却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坐下！”


    两人的动作一顿。


    随后康经理转头看向方纵：“怎么？方导是在跟我说话？”


    “是。”方纵淡淡说道，“你说的那些商业行为我知道，要说得隐晦一点我也知道。”


    “但我现在不愿意跟你们玩那些游戏，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答案。”


    “要是不说的话，就别怪我动用一些不体面的手段了。”


    康经理闻言不禁**一步，脸色微变。


    他可是听说过方纵的一些传说，比如特别能打，有关系之类的。


    但他还是强硬地板着脸：“你说的话我不懂，告辞。”


    “方纵啊，怎么能这么跟康经……”赵立刚要起身拦下。


    却听到方纵清了清嗓子：“坐下。”


    赵立刚刚要说话，就看到康经理又转身回来坐下，眼神变得发直，一丝表情都没有。


    这吓得他忍不住**两步。


    关志杰也面露骇然之色，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是谁让你们公司降低排片量的？”方纵直接问道。


    康经理直接开口：“是小刚炮。”


    “让我们公司先降低其他电影的排片量，然后再逐步将他的电影的排片量拉高。”


    “还有，将其他电影的排片时间都放在工作时间或者不是那么方便的时间。”


    方纵皱眉道：“仅仅只有他？”


    “是。”康经理眼神发直地点头，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


    方纵这才缓缓说道：“等我说好了两个字之后，你就会忘记刚才的事情，以为我们刚刚见面。”


    “是。”康经理点头。


    随后方纵缓缓说道：“好了。”


    只见康经理眼神茫然了片刻，转头看了一眼周围后笑着冲赵立刚伸手：“赵总风采依旧啊。”


    随后看向方纵笑道：“第一次见到方导，比电视上更帅。”


    赵立刚和关志杰两人的脸色又变了变，才笑着请康经理继续坐下聊天。


    之后的吃饭时间，康经理神色如常，吃吃喝喝毫无影响。


    赵立刚和关志杰也没有再问，仿佛这顿饭只是朋友之间吃饭一样。


    让康经理有些诧异，临近结束时主动问道：“你们今天请我吃饭，就真只是吃饭？”


    “是啊。”赵立刚笑了笑，“好久不见吃顿饭不是很正常吗？”


    康经理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难道这三人就没有察觉出排片的异样？


    最后临走时隐晦地说道：“电影质量不错，如果不跟其他人竞争，恐怕票房会更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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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立刚听后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茬。


    这让康经理更加一头雾水，这种老狐狸真的只是请自己吃饭？


    上车离开之后，三人重新回到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当中。


    赵立刚和关志杰都在偷偷打量方纵。


    “放心，没对你们用过。”方纵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淡淡说道。


    两人这才一副放心的样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方纵的说辞。


    “排片的事情。”方纵说道，“小刚炮这一手，我们有没有办法应对？”


    赵立刚摇头：“只能先找他谈谈。”


    “不过希望很渺茫。”


    “之后去院线公司谈，应该会有一些效果。”


    “如果两边都能拿下的话才能恢复正常。”


    “小刚炮吗？”方纵不由动了一些心思。


    赵立刚立刻皱眉说道：“你这个是催眠吧？有什么隐患吗？”


    “当然也是有的。”方纵耸耸肩，“就比如不能长期控制，刚刚说是抹去了康经理的记忆，对方过一段时间也会想起来。”


    “要是对小刚炮用的话，暂时性也可以，只是时间一长，人家就会想起来。”


    “到时候免不了被报复。”


    这里毕竟不是电影的世界，催眠这种小手段只能当做暂时性的工具，长时间的不行。


    这话也让赵立刚和关志杰放心下来，看来方纵确实没有对他们动过手脚。


    “那就只能谈了。”赵立刚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你再用你的这种手段，大不了鱼死网破。”


    “倒也不至于。”方纵想了想说道，“小刚炮的税务问题……”


    赵立刚脸色骤变：“这招不行！”


    方纵立刻感到有些好笑：“你是不是也有问题？”


    “这话你也就是跟我说，换个人非跟你翻脸不可！”赵立刚勃然色变。


    方纵立刻举起双手：“我就是随口问问，别这么认真。”


    “这一招动用了，你在娱乐圈将无立足之地。”赵立刚正色说道，“会被很多人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