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024

作品:《鹰犬怎敢妄囚她

    慕容云泠蓦地看向他,那双桃花目中燃着熊熊烈火。


    “慕容云松,你休要在这血口喷人!本宫身为大晟公主,有何理由叛国?!”


    此事一出,龙椅上的皇帝站了起来,他眉头紧蹙,直直看向慕容云松:“云松,你应当知道若并无证据,你可是会以构陷皇族之罪被打入天牢的。”


    “儿臣自然知道。”慕容云松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恭敬垂首,“这是儿臣在皇妹开设的女子学堂中查到的,其中就有她与西戎来往的罪证!”


    御前太监上前将信取走,恭敬呈给皇帝。


    皇帝绷着脸,伸手拿起信,将信封打开。


    他的动作很慢,大殿上此刻寂静无声,可以听见黄色的信封打开、将信纸从里边抽出的摩擦声。


    折叠的宣纸被展开,扫视完信中内容,他皱眉看向慕容云泠和慕容云松二人,正要开口,他却突然往后倒去,一旁的公公连忙扶住他,慌乱地喊着太医。


    事发突然,诸臣面面相觑,慕容云泠立刻上前,欲将那封伪造的信件拿起,却被慕容云松抢先了。


    慕容云松眯着眼笑看她,将那封信展开在群臣面前走了一圈,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信中通敌的大逆不道之事,以及信的最末尾,赫然印着慕容云泠的印章。


    她气得发抖,父皇竟然在这时病倒,她就差一点,一点就能成为储君了!


    慕容云泠忍着怒火,看着那封字迹与字迹有八成像的信,冷声道:“污蔑!这根本不是本宫写的信!”


    “是吗?那这字迹为何会与皇妹的一模一样?这印章又从何而来?”


    慕容云松见皇帝倒下,他心情极好,已然将皇位看作了囊中之物。


    “不知是谁模仿本宫的字迹,又趁本宫不注意盗了本宫的印章,若父皇清醒,定然能认出这字迹根本不是本宫的。”


    他知道她的言下之意,是让众人等待皇帝醒来,再决断此事,可他好不容易才让皇帝昏迷,怎么可能同意?


    “大晟向来立长子为储君,而此刻父皇突发病症,按大晟律例,本宫此刻应代其处理政事!”


    诸臣哗然,有许多支持慕容云泠的臣子便已开始出声反对:“此事事关重大,应等陛下醒来后再做定夺!”


    而慕容云松并没有理会反对他的臣子,而是直接盖棺定论道:“慕容云泠通敌叛国,依大晟律例,应贬为庶人,抄其家产,秋后处斩!”


    慕容云泠瞳孔一缩,此刻父皇昏迷不醒,按照大晟律例慕容云松确实有权力摄政,若他此刻执意要将她捉拿后赐死,她几乎是处于绝境。


    此刻,她心中浮现出那个眉目清冷的青年将军——


    “公主,臣手上已有半数兵权,若你想,此刻逼宫也有七八成的胜算。”


    若是当初同意他的提议,早□□宫,或许就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了,她明明看出父皇身体已十分虚弱,却在找到医治之法后天真地放下心来。


    在最后一步功亏一篑,她心中不甘!


    慕容云松命令殿中的侍卫将她擒住,她见状立刻转身朝金銮殿外跑去。


    好在那些侍卫有些犹豫,给她了些时间,再加上事发突然,场面混乱,几名支持她的臣子默默上前挡住了她离去的背影。


    慕容云泠一只手提起垂至脚边的朝服,一只手有些慌乱地翻出脖子上挂着的玉笛吹响。


    她知道跑不远,可若殷莫离在不远处,应该能护送她离开。


    殷莫离虽被封为昭勇大将军,但此事战事已歇,身为皇宫禁军统领,皇帝特许他几日上朝一次便可。


    昨日她吩咐他盯着点宫内动向,今日殿上并无他的身影,不知他如今在哪,若是在殿外最好,若不在……


    因昨日皇帝吩咐她穿戴隆重一些,她穿着华美厚重的黑底绣金朝服,十分限制她的行动,而发间簪的几根金簪,此刻也显得笨重无比。


    她当即卷起袖子,将头顶乌纱与发间簪子取下,随手扔在地上,从金銮殿出来便急急绕进一旁通向宫门口的长廊,一边吹笛一边跑着,衣袂翻飞,如同一朵盛放的黑莲。


    跑了半刻钟,她稍微停了停,气喘吁吁抹了抹额头上沁出的汗珠。


    她往四周看了看,并没见到殷莫离来接应她。


    此时她距离宫门还有一半的路程,身后传来混乱与骚动之声,她不敢再停留,继续朝前跑去。


    距离那朱红的宫门越来越近,慕容云泠终于可以稍微停下脚步,喘息了一会儿。


    守门的宫人见她如此狼狈跑来,惊愕不已,一时竟然连请安都忘了。


    “呼——把门打开。”


    “公主,殿内还未传来退朝的钟声,奴婢不能擅自开门。”


    后面的骚乱之声越来越近,慕容云泠蹙眉道:“今日早朝父皇突然昏迷,我须尽快出宫为其寻药,快将门打开。”


    她态度强硬,又一直以来都是皇帝最宠爱的孩子,两位宫人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听从了她的命令。


    朱红色的宫门缓缓打开,慕容云泠抬脚走出,还未来得及找到自己府上的马车,身后便传来一个阴冷的男声——


    “皇妹,你这是要跑到哪里去?”


    她闻声头也不回,直接往前跑去,却被两名武功高强的影卫挡住了去路。


    侧过身,赫然有侍卫持着兵刃将她围住,她转头看向身后的慕容云松,冷笑:“你是打定主意,要弑亲夺位了?”


    “皇妹可不要血口喷人,分明是你通敌叛国,本宫暂时把持朝政,大义灭亲才是。”


    “你就不怕父皇醒来后治你的罪!”


    慕容云松不欲与她多说,直接命令侍卫将她擒住,押入天牢。


    慕容云泠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她华美的朝服因奔跑而凌乱,发髻也松松散散的,却因她长久的上位者气势,反倒显出几分落难的凄美。


    “不必押着本宫,本宫与你们走便是。”


    她回首望向两名押着她的侍卫,眼神凌厉。


    侍卫们都是听命行事,知道她此刻很可能是被冤枉的,毕竟没有人会认为一个从小受尽万千宠爱的公主会去通敌叛国。


    万一几日后陛下醒来,查清此事放了公主,公主记恨上他们反倒不好,便松开手,让她自己走。


    两刻钟后,天牢大门开启,腐朽、血腥混杂着恶臭的气息扑鼻而来,慕容云泠看着牢房中腌臜的枯草与四处窜逃的老鼠,她眉头紧蹙。


    突然,一个大掌将她狠狠一推,她直接跌落在地,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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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摩擦出一片血痕。


    亲自将慕容云泠推进去,慕容云松很是开心,他终于将这根眼中钉、肉中刺给拔除了!他忍不住笑了出声。


    因为已经认定皇帝再也醒不过来,他竟连侍卫也没有屏退,就大笑道:“我的好妹妹,你畏罪潜逃,罪加一等,就乖乖在这里,等死吧!”


    几人走后,天牢大门关闭,虽是白日,却如夜晚般伸手不见五指,牢中仅有一个极小的窗户以供透气。


    借着窗户里透进来的十分微弱的光,慕容云泠抬起手,轻轻将上面肮脏的泥灰搓去。


    她要死了吗?


    不知为何,她心中十分平静。


    她已经竭尽全力去争了,却在最后一刻功败垂成,从即将被立为储君转眼变成阶下囚,这世间最极端的反转,也不过如此了吧。


    她甚至有点想笑。


    也不知那些支持她的臣子、她精心培养的幕僚与势力,能否救她出去。


    竟然让她沦落到这种地步,都是一群饭桶。


    慕容云泠脑中浮现出一张眉目清冷的脸——殷莫离,她昨日命令他看着宫内,按理来说,今日应该也在宫内才对,出现这么大的事,骚乱这么大,为何他迟迟没有出现?


    而她的影卫,因为不允许进入宫内无法随身保护她,可她方才可是打开了宫门,踏出了门外,那些影卫又为何不在?


    莫非,有叛徒在她身边?


    慕容云泠袖中的拳逐渐握紧,鲜红的血顺着她的指缝,一点点滴落下来,滴入地上肮脏、散发着恶臭的枯草里。


    ……


    昨夜,殷莫离巡查皇宫,路过东宫时,听见里边摔打东西的动静,与慕容云松愤怒的吼声——


    “凭什么!父皇要立她为储君!一个女子,也配当大晟的储君??!!”


    “哎,大殿下,莫要着急,属下前几日不是已经做好了局,明日情况不对,只需提前将这个局摆出来,那慕容云泠还有命可活?”


    “严大夫说得对,可是我们的证据不足……”


    “证据?以大晟祖传的规矩,储君向来立长子,等陛下病倒,大殿下代理朝政,何愁无证据?何愁杀不了慕容云泠?”


    殷莫离听到他们的谈话,眉头紧蹙,正要翻墙上去听清楚一些,却遇上了同样来巡查的属下。


    这名属下名为陈嗣,跟随他多年,是战场上一同奋勇杀敌的战友。


    战事停歇后,陈嗣在禁军中当值,他为人十分和善,又是有故事的老兵,轻易便与众人打成了一片,在禁军中口碑十分不错,殷莫离很是信任他。


    二人交谈一番,殷莫离急着打探消息,匆匆别过,却一个不防,在与陈嗣错身之际被他偷袭。


    原本以陈嗣的武功,是没法伤着他的,可距离太近,加上殷莫离并无防备,着急听明白那慕容云松要如何对公主不利,陈嗣拿匕首猛地刺向他时,他没能躲开。


    匕首直直地往他左心口刺去,殷莫离意识到时只能侧开身体避过要害,左肩被狠狠刺伤。


    陈嗣见攻击心口被躲开,握着匕首的手欲直接往上划去,却被殷莫离掌风打开。


    “殷将军,我劝你可别动了,这匕首上可有奇毒,你动得越快,死得也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