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五、初次见面(二)
作品:《六根尽失后道侣为我疯魔了》 顾青被众弟子粗鲁地拽到一间屋子前,那屋子没有点亮任何烛火,远远看着阴森森的,众人不知谁大骂了一句:“贱人,自己寻死就寻死,还拽着我们一起死,今日师傅给我的那巴掌,我必定要还给你十倍!”
顾青认出此时说话的人,正是刚才指认哑娘那人,顾青脑子里蹦出几段记忆,只知道她是比自己晚进本十数年的师妹,如今筑基期都未成,修为只能算是入门。顾青定定地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你!你瞪什么瞪!你这低贱的杂役!”那人猛地推开人群,一把揪住顾青的衣襟,可转瞬之间,只听她‘哎哟’一声惨叫,双手捂着手臂,在原地哀嚎不止。
“怎么了怎么了?”众人围上来一看,只见她的手此刻又红又肿,隐约能看到两道细小的伤口。
“小师妹,你没事吧,你这要打我没关系,毕竟是我惹得师傅让你们一同受罪,可这小玩意儿又没惹你,你说你那么用力拽它干嘛呢。”顾青嬉笑着从衣襟处轻轻一拉,一条翠绿色长蛇被拽了出来,众人被顾青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连忙倒退,只剩下因手受伤而来不及逃开的师妹。
“师妹,你不是很爱我房里的物件么?今日偷些笔墨纸砚,明日拿点仙草药丹的,不过看在我重伤时,你那么努力地每日给我端茶倒水,师兄那些身外物送你又如何,只是师兄想说,那怄了七八天的水,你知道有多难喝吗?”顾青语气由温柔忽地转为阴狠,一只手用力捏住眼前女人的下巴,另一只缠绕着绿蛇的手缓缓靠近,顾青嘿嘿一笑,继续说:“这蛇,是师兄新得的宝贝,我送与你如何。”说罢,那蛇沿着顾青的手,缓缓钻入了女人的嘴里,在场所有人更加惊恐地尖叫起来,有几个不经事的,忽地跪地开始呕吐。
女人想要挣扎,但不知为何,她看着眼前之人,如同在看着无边无际的黑暗,那巨大且恐怖的黑暗,正在一点点吞噬自己,这股黑暗冰冷又刺骨,冷得人心发颤,冷得无法动作,只能这般任由那蛇,钻入自己嘴中。
“顾青!你在做什么!”众人中身材高大的男子一声怒吼,声音带着灵力,震出一圈声波,扬起不少灰尘。但这声音也让在场所有人忽然惊醒过来,哪有什么绿蛇,顾青正往女人嘴里塞着一把带泥的青草。
“障眼法?”众人稍稍回过神,才明白过来刚才的可怖景象,竟是顾青的障眼法。可惜这一声怒吼来得太晚,嘴里被塞满青草泥土的女人已经蜷缩在地,不住地口吐白沫,随后便是一股恶臭,不用看也知道,惊惧过度导致大小便失禁了。
“我能干什么,听师傅要你们辟谷十日,我提前喂些吃的给小师妹,我啊,心疼她。”顾青放开手里的女人,嫌恶地走开,毕竟一地的排泄物着实难闻。
“你给我过来!”男子往前走开,顾青也不躲开,用手指绕了绕额前垂下的长发,眼眸微微颤动,嘴角轻轻勾起,似笑非笑地看向男子,语气有些娇嗔道:“成毅大师兄,几日不见,想我没?”
成毅完全没想到顾青会有如此姿态,眼前之人对比之前重伤时的凌乱肮脏,此刻的他干净圣洁,但是眼眸之中带着一股水汽,脸色苍白,但是神情有着一股吸人神识的媚劲。成毅胸口之下一股热气上升,但是众人在场,只听他低声沉吟道:“滚回你的房间去。”
“好啊,那你,会不会像从前那样,来找我‘挑灯夜读’啊。”顾青故意把最后的‘啊’字念得轻轻软软,带着一股子的脂粉柔媚气。在场的人听了,脸色忽地一红,不敢再看顾青。
成毅看着眼前的顾青,心中火焰越发燃烧得激烈,只能继续压低嗓子,再次说了一遍:“滚回你的房间去。”
“好呀,各位晚安。”顾青装模作样地对着众人拜了个礼,步伐轻盈地走进屋内。刚进屋,顾青就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刚才那人,便是记忆里趁着顾青伤重强行占有了他的黑影,也就是雪霜门的大师兄。
“光看样子也看不出那厮如此下作变态,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顾青啐了一口痰,手指点向香囊,四面小旗帜从香囊内蹦出。这些物件,都是自己结丹以及元婴期用过的道具,因为制造时已经注入过灵力,物件已是认主之物,所以洛水使用起来无需再用灵力御动。顾青把四面旗帜分别安在屋内四个角落,随即一道金光从四周笼罩住了屋子。
‘结丹后期制造的防御阵法,想来也足够应付如今这些人了吧’洛水拍拍手,环顾了下四周。眼前的房子只能用家徒四壁形容,一个物件都没有,不远处的床铺上,只有一张破烂肮脏的被褥,走近一看,床铺上以及被褥上都是已经发黑的血迹。
‘唉,你的命竟能坏到这个程度’洛水抚着床铺上的血迹,心里涌起一股怨念极深的恨意。‘放心,既然用了你的身体,必定会为你把事办得漂漂亮亮,风风光光’说完便掀去被褥,坐在床铺上开始打坐汲取灵气。虽然障眼法用不了多少灵气,但是这具身躯每日仅有的那一点灵气储备已经被用光了,还是需要赶紧补充。
天山派的另一头,凌家的人安顿下来后,便开始各自忙起各自的事,除了凌裴玄。此刻的他正跪在大厅,正一笔一捺一撇地画着符箓,有几人经过,都捂嘴扑哧笑。凌裴玄看着嗤笑的人,满腔怒火,画符箓的手劲多了些,手下的符箓笔画立即变成了一坨。
“你啊,专心点画吧,今天大师兄是真生气了。”黄杉杉拿来茶壶茶杯,倒了一杯浓茶给凌裴玄,语气温柔说道:“喝了醒醒神,好好抄,明日还得巡山呢。”
“杉杉师姐,你就不能……”
“谁敢帮你,再加五百遍,你不怕你手废掉,你就让杉杉师姐帮你,自己受罪就好,别连累他人。”浓眉大眼的少年走了过来,出声止住了凌裴玄的撒娇。
“季浩燃,我是与你有仇吗!怎么事事针对我!”凌裴玄大声问道,黄杉杉立即上手捂住凌裴玄的嘴,做了个噤声动作,小声道:“大师兄在呢,你不要命啦。”
“凌大少爷又怎么会怕大师兄,他可是凌家宗主的亲儿子。”季浩燃并没有打算放过讥讽凌裴玄的机会,凌裴玄听到这话,眼中冒出浓浓怒焰,黄杉杉立即出声打断:“浩燃,你给我向裴玄道歉!”黄杉杉语气坚定,有着一股不容反驳的狠劲。
“我为什么要给他道歉……”季浩燃被黄杉杉突如其来的一句狠话弄得有些发怵,声音也跟着小了不少。
“就因为你对凌家不敬!我等都是凌家子弟,宗主是你我能议论的吗?你吃的穿的学的,哪一样不是凌家给的?我不知你对裴玄有什么意见,但裴玄就是凌家的大公子,这是他出生就注定的事,如若说你因为他身份高贵而觉得可以通过戏弄他提高自己的地位,那我觉得你不适合待在凌家。”黄杉杉的话语声巨大,在场的人闻言都停下了动作,看向了这边。
季浩燃听完黄杉杉的话,也是满脸的怒气,但是怒气之下还有不忿,不甘,他握紧拳头,刚想说什么,只听见凌悬一声怒吼,说道:“吵什么吵!什么时辰了!都给我回自己房里打坐休憩去!”
众人听到凌悬的命令,赶紧转身退出了大厅,往各自的房间走去,季浩燃那燃起的怒火没能发作,也只能憋得脸通红,独自退了下去。
“杉杉,你也快点,不许帮他。”凌悬看了一眼剩下的二人,叹了口气,也退出了大厅。
“杉杉师姐,其实你可以不帮我的,季浩燃他就是看我不顺眼,你每次都帮我,回去以后他那小肚鸡肠的,可不得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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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整你。”凌裴玄看向黄杉杉的眼神充满了感激,黄杉杉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点醒他,让他别失了分寸。”
“杉杉师姐你真好!”凌裴玄身子靠近黄杉杉挨了一下,像一只撒娇的小狗靠在黄杉杉身上。黄杉杉摸了摸凌裴玄的脑袋,又指了指茶壶:“浓茶在这,困了就喝,你别想耍赖,今日大师兄是真发火了。”
“我都不懂大师兄发那么大火干嘛,我又没做什么。”
“你还没做什么?你和浩燃一样,失了分寸!”黄杉杉说这话时,又看了一眼四周,声音压低说着:“九州一共就出了两个化神大人物,一个是尊主,另一个是邪魔神洛水,你今天那话,说出来不正是对尊主大不敬吗,大师兄又是一板一眼的人。”
“我又没那意思,那可是我……”
“嘘,凌家不许以亲戚关系相称,即便再亲近,你可别犯了禁忌。”
“是……”凌裴玄泄了气,歪着脑袋继续抄写符箓,黄杉杉笑了笑,又多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也退出了大厅。
在黄杉杉离开的那一刻,凌悬也收回了监看的神识,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一群人,还没个小姑娘懂事伶俐。”
凌悬御动灵气,从元神储物袋中唤出一面铜镜,念动法诀,铜镜里立即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如何,顺利到达了吗?”铜镜那头开声问道,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顺利到达了。”
“可有看见那冰凌圣根?”
“还未,今日到达时已是入夜,天山派的人看起来挺疲倦的,想来是刚刚结束今日的炼化,我也不好提出去看一眼。”
“嗯,也是不急,毕竟也只是寻个安心,只要确认是冰凌圣根就好,可别是那魔头的通天混沌灵根。”
“只是今日有一事,徒弟觉得似乎有些不妥……”
“有话直说,不必遮遮掩掩的。”
“今日到来时,偶遇一天山派弟子,那弟子吊儿郎当的,满嘴疯话,他竟说冰冷圣根,是被天山派长老从他身上生剥下来的。天山派掌门只说那门徒是疯子,疯话不可信。可那疯子竟穿了一件金蚕丝钩织的长袍,说是从天山派后山所得。”
“可有用神识辨别过此人?”
“自然是有,只是一介凡人,连筑基期修为都无。”
“估计是遇到了什么机缘所得吧,那人长什么样?是否有合欢老魔那般的媚姿妖骨?”
“只是一个长得挺清秀的人,就是白得有点吓人,许是有些什么痨病吧。”
“派两个人适当观察即可,重点还是在那冰凌圣根上。”
“师傅,如若那疯子所言是真,冰凌圣根真是被天山派生剥而来的,那是否要出手?毕竟如若真的是这般,天山派便能算是邪教了。真让天山派掌门顺利用他人灵根进阶元婴,那届时魔道便又多一元婴修士,而凌家参与其中,名声也必定受损。”
“呵呵,我自然知道,冰冷圣根乃天生之物,又怎可能后天所得,他们给我发邀约时我已知这天山派的门道。只不过碍于和他们的开派祖师有些交情,以及需要个合适的名头去天山派的山脉查探一番,才应允了这桩子事。你无须想太多,成为邪教这事自然会有其他人解决,派你前去也不是助他们进阶元婴,只是让你确认是否有魔头踪迹,以及让你把那几个猢狲带出去转一下,省得在我身边吵得我不能好好修行。好了,为师还有其他事要忙,如有无法自行决议的,再联系为师。”
“是。”凌悬恭敬道,铜镜也随之暗淡下来,凌悬手一招,铜镜被收回了储物袋中,凌悬走出房间,看着天山派上方如海的星空,也觉得今日需好好休息,明日再捏紧神经探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