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穿成魔尊早死的白月光替身》 这个传送阵的时间颇长,江岁被传得头晕目眩,终于,传送结束,江岁双脚落到地面。
四周有明亮的烛光,刺得江岁眼眶发酸,他半眯起眼,想要运转灵力,却发现自己经脉窒涩,灵气不知为何完全调用不了。
两人一落地,朝月就飞快地退开了,她远远贴着墙壁,拼尽全力在拉开距离。
江岁往周围看去。
这是一个地下空间,靠墙摆满了蜡烛架,燃烧的蜡烛层层叠叠,亮如白昼。江岁站在一个不规整的圆台上,下面是莲花造型的水池,装满了冰蓝色的水,冰冷的寒气袅袅升起,像是朦胧的雾。
水底密密麻麻,插满各式各样的剑。
冰冷刺骨的寒气,以及凌厉摄人的剑气,源源不断的释放出来,压得江岁难以动弹,连呼吸都变得费力。
隔着半个蓝色水池,江岁看见两个人。
一人白衣银发银眸,连睫毛都是冰霜一样冷冷的白色,玉冠束起银发,清冷禁欲,仿佛来自雪山之巅的清冷仙人。
他静静地看着江岁,神情无悲无喜,却又威严凌厉,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也能让人心生畏惧。
这是敛光仙尊,不是虚影,而是真实的,他本人。
敛光旁边,则站着个江岁认识的人,稚真。
稚真皱着眉头,脸色苍白虚弱,瘦弱的身体裹在厚厚的披风里,十分畏寒的样子。他担忧又愧疚地看了看江岁,又扭头看向旁边的敛光,大概是想要求情,但又不敢。
朝月先开口说话:“人我给你带过来了,敛光仙尊作为一宗之主,答应我的事,你不会食言吧?”
敛光面色平静,毫无波动:“当然。”
他抬起玉雪般冷感的手,指尖修长白皙,从容缓慢,又优雅地结了个法诀,纯白流光轻灵地从他指尖飞出,落在朝月脚踝上。
那节黑色铁链,顿时化作冰雪,啪嚓碎裂。
敛光仙尊手指再一挥,封闭的地下空间,顿时凭空露出一个通道。
朝月走了过去,离开前,她回头看向江岁,犹豫着,说道:“江岁,你人挺好的,我原本从没想过害你。只是……我被关了太久太久了,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那我永远都是囚徒。”
她垂下眼,轻声说:“我只是……想要自由。”
江岁没有回应朝月的话,她转过身,跨入通道,大步离开了。
“江岁。”敛光说话了,“你想谢闻寒活吗?”
江岁警惕地道:“你想说什么?”
敛光银色的睫毛轻轻覆下,他的面容极其俊美,与谢闻寒那冰冷里带着锋利的好看不同,敛光仙尊的好看,是彻底的疏离,清冷和禁欲。好像真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闻寒是我的徒弟,我捡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婴孩。天生剑骨,身怀神血,这样的能力,在一个弱不禁风的婴儿身上,是非常危险的。他也许会被有心之人,做成能源源不断,提供灵药的容器。”
“所以我将他收为了关门弟子,带他入无情大道,他不知七情六欲,也不需知。他天赋奇佳,根骨更是难得一见的神血剑骨。若无意外,他必能成为昼梦仙人后的飞升第一人。”
江岁就看着敛光:“哦。”
这是在指责上辈子的他,让谢闻寒有了人类该有的感情,所以打乱了敛光仙尊计划是吧。
但上辈子的事,关这辈子的江岁什么事呢,他又没有恢复记忆。
敛光仙尊微微一顿,继续说:“闻寒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透支身体。百年前,他不顾天道阻拦,一念入魔,因而被天道施下诅咒,每日都会忍受天谴反噬的痛苦,月中那一日,最为痛苦。”
江岁震惊了,他没想到谢闻寒是每天都在忍受天道诅咒反噬的痛苦。
敛光仙尊:“还有从你体内转移到他身体中的蛊虫,那虫子半月不除尽,便会与他骨肉血脉融合,成为无药可解的剧毒。现在已经一月了,恐怕蛊毒早已深入他的心脉,他这些日,四处勉强作战,透支身体,伤势累积,恐怕……”
后面的话,不用说,江岁也知道。
他已经看见过了,谢闻寒的身体,的确是在崩塌。
那些开裂的伤口,好像已经无法自己愈合,只是在不断的出血,流走属于谢闻寒的生机。
江岁问道:“当初,谢闻寒到底是为什么要被你们处死?我不信只是因为他与魔界人有来往。”
敛光仙尊没有说话。
江岁:“因为与天道有关吗?天道想让谢闻寒去做什么,但谢闻寒不愿意,所以他要被你们处死了?”
“还有,为什么你们会知道我在百年后转世重生的事?是天道告诉你们的吗?”
“最后,三根神骨已经被谢闻寒拿到了,就算他现在重伤,虚弱得要死了,你们也拿他没办法吧?所以你们联合魔界朝月,把我从魔宫里掳出来,想要要挟谢闻寒,对吗?”
江岁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但敛光仙尊一个都没有回答。
这尿性,竟与谢闻寒出奇的一致。
最后,江岁总结问出最关键的那个问题:“天道,到底为什么针对谢闻寒?”
敛光仙尊叹了口气,终于回答了江岁:“是闻寒偏要逆天而为。”
江岁想了一下,谢闻寒这人,虽然强势自我,成为魔尊后,还变得弑杀残暴,但好歹也是个讲道理的。
“那也是因为,天道先对不起他吧。”江岁说。
敛光仙尊遥遥地看着江岁,忽然沉默了。
好一会后,他才重新开口:“闻寒快死了,你想让他活吗?”
江岁被困在石台上,呼吸不畅就算了,身体还仿佛被什么东西挤压着,浑身沉重,难以移动。
“我当然想谢闻寒活着,可我不会因此而答应你们任何事。”江岁轻声回答,“谢闻寒是个自我强势的人,他自己想做的事,杀神杀佛也会去做。我没权利,也不想用自己去要挟他。”
敛光仙尊声音清冷而高远,仿佛带着无奈的叹息。
“可你已是他的弱点。你不想要挟他,但你终将会成为要挟他的筹码。”敛光仙尊转过身,似是不想再浪费时间,与江岁交流,“逆天而为,终将被天噬。”
“谢闻寒如此。”
“你,亦如此。”
稚真在原地踟蹰,欲言又止地看着江岁,满脸愧疚和后悔。
“稚真。”敛光仙尊出声,威严冷淡。
稚真最后看了眼江岁,跟上了敛光仙尊的步伐,通道凭空打开,两人的身影一起消失。
江岁坐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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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反复打量着周围。
石室安静死寂,石台底下的水没有流淌声,围着墙摆满了蜡烛,却也没有噼里啪啦的燃烧声,空荡死寂得压抑。
江岁先尝试了一下运转心法,结果自然是失败,而且这地方不知有什么玄妙,连与他灵府相通的小剑灵,都感应不到了。
他尝试着离开石台,却被突然亮起的结界屏障拦住。
果然没办法离开。
江岁把手放进袖子里,悄悄打开储物袋,找到摧玉送他的那个瓶子。这里有压制灵力的阵法,江岁花了很久,忍着经脉里滞涩的疼痛,终于勉强聚集起一点灵力,捏成小小的火决,点燃瓶子。
幸好这瓶子触之既燃,火光在江岁袖子里亮了一刹,转眼熄灭。
江岁有些怀疑自己弄成功没有,因为全程操作在袖子里,他看不见,整个过程又太快了。万一失败,那他唯一的求救机会就浪费了。
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剩下就是等待。
一个人在寂静的地方等候,是一件非常焦灼难熬的事,于是江岁开始在脑子里背心法口诀,尝试着修炼。
就这样断断续续,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岁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见了他本来的世界。
天气晴朗明媚,江岁坐在大学教室里,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听老师跟他们唠嗑闲话。旁边的室友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江岁,问他晚上要不要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另一个室友接话:“要去商场那边的话,还能吃个海底捞。”
江岁跟三个室友坐在一块,大家低声讨论完了,就开始上网团购。
梦境里的画面很快跳转,江岁跟室友一起,买了奶茶,吃了火锅,看了电影,然后回宿舍,躺在床上刷手机,最后跟室友们连麦打游戏。
快乐又普通的一天。
梦境到这里忽然结束,江岁从困倦中醒来,看着寂静压抑的牢笼,突然好怀念现代社会的手机,网络和美食。
好想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然后看一些没营养但很快乐的短视频,最后再点个外卖。
可惜,这些在这个世界里,都没有。
江岁叹了口气,仰头看着石壁,摧玉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这时,江岁忽然感知到了无比熟悉的气息和威压,是谢闻寒。
他先找过来了。
江岁紧张地立马站了起来,同时,他发现石台下的池水在摇晃,确切的说,是里面插着的剑,在轻轻震动。
水面摇晃,冒出无数寒气。
那些震动的剑争鸣着,接连亮起了不同颜色的光,最后,一道又一道的凌厉剑气,从水里飞出,围绕着江岁盘旋。
这是一个充满了杀气的剑阵。
江岁站在石台中间,皮肤紧绷着冒出鸡皮疙瘩,剑气并未触碰到他,但它们太过凶狠凌厉,让江岁的肌肤表面产生了被空气割伤一样的疼痛感。
脚踝上的守护法器被触发,亮起坚硬的球状保护结界,罩住江岁。
盘旋的剑气朝着江岁的结界袭来,嗡的一声震响,结界没破,但下一道,两道……无数道剑气接踵而至,暴雨一样狠狠砍在结界上。
再坚固的结界,也受不了如此密集和高频率的袭击。
它开始开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