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疑惑

作品:《被迫成婚后

    白芷坐在白府庭院的石凳上,手中捧着一杯清茶,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让她难得感到一丝放松。


    她轻轻抿了一口茶,目光悠远,思绪不由得飘回到之前在县令府发生的一切。


    当那位公子睁开眼之后,那双眼睛起初有些迷茫,仿佛从漫长的黑暗中挣脱出来,还未完全适应眼前的光景。


    他的目光缓缓聚焦,最终落在了白芷的脸上。


    白芷微微俯身,轻声说道:“公子,您醒了。”


    男子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因虚弱而发不出声音。他


    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疑惑,仿佛在努力回忆发生了什么。


    白芷见状,柔声安慰道:“您刚醒,身体还虚弱,不必急着说话。先好好休息。”


    县令夫人见状,激动得几乎站不稳,连忙扑到儿子身旁,颤抖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泪水夺眶而出:“儿啊,你终于醒了!娘还以为……还以为……”


    她哽咽得说不下去,只是紧紧握住儿子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再次消失。


    县令也难掩激动之色,虽未像夫人那般失态,但眼中也泛起了泪光。


    他转头看向白芷,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白姑娘,今日之恩,我县令府上下没齿难忘!若非你妙手回春,我儿恐怕……”


    白芷听到县令夫妇的话,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今日的劫难算是过去了。


    回想起之前在原主记忆中搜寻到的信息——县令夫妇是老来得子,对这个唯一的儿子疼爱有加,视若珍宝。


    爱子的突然离世对他们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打击之大可想而知。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病急乱投医,想出冥婚这种荒唐的主意。


    如今,自己救活了他们的儿子,等于是给了他们一个失而复得的希望。


    县令夫妇必然会将自己视为救命恩人,感激涕零。


    这样一来,冥婚之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自己也不必再为此提心吊胆了。


    而且自己今日之举不仅化解了冥婚之危,更赢得了县令府的信任与支持。


    这对她日后在这个世界的生存与发展,无疑是一大助力。


    白芷白芷微微福身,语气谦逊而从容:“大人言重了,救人本是医者本分。公子吉人天相,我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


    王氏和白父站在一旁,神色复杂。


    王氏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芷儿,这么多年,我竟不知你何时学会了医术?而且,之前在家时,你分明病得连绣花针都拿不起来,怎么如今……”


    白芷听到这话,心中了然,知道王氏是在怀疑自己。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白父,见他也是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显然对王氏的话有所触动。


    她低下头,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哽咽:“父亲,您不记得了吗?母亲在世时本就是医女,她曾教过我许多医术。


    她去世后,留下了不少医书,我闲来无事时便时常翻阅,也算是学了几分皮毛。只是……我一直不敢声张,怕被人笑话。”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更低了几分,仿佛带着无尽的酸楚:“这些年,我身子虽弱,但心中一直记着母亲的教诲。


    今日若非情势危急,我也不敢贸然出手……”


    白父闻言,神色渐渐缓和,眼中多了一丝愧疚与怜惜。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是了,你母亲确实精通医术,是我疏忽了,竟忘了这一茬。芷儿,这些年……委屈你了。”


    王氏见白父态度转变,脸色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挤出一丝笑容,语气勉强道:“原来如此,倒是我多心了。芷儿能有这般本事,也是咱们白家的福气。”


    白芷抬起头,眼中含着泪光,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她轻声说道:“父亲,母亲,我不过是尽力而为,不敢居功。只希望公子能早日康复,也算是为咱们白家积些福报。”


    白父连连点头,语气中满是欣慰:“好,好!芷儿能有这份心,为父甚是欣慰。”


    王氏见状,虽心中仍有疑虑,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勉强笑了笑,附和道:“是啊,芷儿真是长大了。”


    县令夫人抹了抹眼泪,转身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道士,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仙师,您之前不是说我儿已经去世,为了保他在底下过得安稳,才提出成婚的事吗?


    还说白家姑娘的生辰八字与我儿正是天作之合。可如今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她的声音虽柔和,却字字带刺,目光紧紧盯着道士,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道士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捋了捋胡须,故作高深地说道:“夫人莫急,此事确实有些蹊跷。贫道之前推算,令郎确实已无生机,如今却能起死回生,想必是这位白姑娘的医术超凡,逆天改命,实乃天意啊!”


    他说到这里,语气突然一转,带着几分神秘:“不过,夫人,此事也未必全然是好事。令郎虽已苏醒,但生死之事涉及天机,强行逆转恐有后患。


    依贫道看,还需再做一场法事,以安抚天地鬼神,方能保令郎平安无虞。”


    县令夫人听了道士的话,眉头微微蹙起,神情中透出一丝犹豫。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白芷,眼神里带着几分问询与依赖。


    自从儿子被白芷救醒后,县令夫人心中已将白芷视作福星,对她的信任甚至超过了对那位仙师。


    她语气轻柔,却带着几分迟疑:“白姑娘,仙师说的这些……你可有什么看法?”


    白芷感受到县令夫人目光中的信任与期待,心中微微一暖。


    她神色从容,语气温和却坚定:“夫人,公子如今虽已苏醒,但身体尚虚,确实需要静养调理。至于仙师所说的法事,若夫人觉得有必要,自然可以安排。


    不过,依我之见,公子刚醒,心神未定,不宜过多惊扰。不如先以休养为主,待公子身体恢复些,再作打算也不迟。”


    她的话既委婉地否定了道士的建议,又给了县令夫人一个合理的解释,显得体贴而周到。


    县令夫人听了,眉头渐渐舒展,眼中多了几分赞许:“白姑娘说得有理,我儿刚醒,确实不宜折腾。仙师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法事之事,日后再议吧。”


    道士见自己的提议被婉拒,脸色有些僵硬,但碍于县令夫人的态度,只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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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两声,勉强说道:“夫人说得是,是贫道考虑不周了。”


    王氏站在一旁,见县令夫人对白芷如此信任,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敢多言,只得勉强扯出一抹笑意,附和道:“是啊,芷儿如今医术了得,有她在,公子定能早日康复。”


    想到自己竟以一己之力结束了那场荒唐的冥婚,还救活了县令家的公子,白芷不禁微微勾起了唇角。


    虽然过程惊险万分,但结果总算是好的。


    县令夫人对她感激涕零,不仅亲自将她送回白府,还再三表示要好好答谢她。


    王氏因自己得了县令夫人的青睐,如今正是风头正盛,自然不敢多生事端。


    她不仅派人将府上最好的院子收拾出来给白芷居住,还特意拨了好几个伶俐的丫鬟前去侍奉,表面上做得周到细致,叫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而白父,或许是因白芷那日提起去世的母亲,触动了他心底的柔软。


    这些时日,他竟一反常态,时常来院中探望白芷,嘘寒问暖,言语间多了几分真切的关怀。


    不仅如此,他还特意吩咐人送来了许多珍贵的补品,什么人参、燕窝、灵芝,一应俱全,仿佛要将这些年亏欠的父爱一股脑儿补回来。


    白芷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却并未点破。


    她安然接受了王氏的安排,也坦然接受了白父的示好。


    毕竟,在这个步步为营的家中,多一份助力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她每日在院中静养,偶尔翻翻医书,或是与丫鬟们闲聊几句,日子过得倒也清闲。


    然而,白芷对那日的冥婚始终心存疑虑。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那个道士的言行举止处处透着古怪。


    他与王氏的对话,以及最后县令夫人的质问,都让白芷隐隐觉得,这场冥婚的背后,似乎与这个道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甚至,整件事极有可能就是由他一手策划的。


    至于目的,白芷心中冷笑。


    古往今来,这种借着鬼神之名行骗敛财的人还少吗?道士假借为县令公子“安魂”之名,提出冥婚之事,又特意选中自己作为“八字相合”的新娘,无非是为了从中牟利。


    而王氏,或许是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又或许是与他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想到这里,白芷的眉头微微蹙起。


    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目光渐冷。若真是如此,那这道士和王氏的心思未免太过歹毒。


    为了钱财,竟不惜将一个活生生的女子推入死局,甚至不惜以县令夫妇的丧子之痛为筹码,实在令人不齿。


    还有一件事,县令之子当时的“假死”仍让她感到疑惑重重。


    从脉象来看,他分明是中了毒。


    可县令夫妇对儿子如此重视,府中戒备森严,那道士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县令府下毒?


    正思索间,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大胆!你们竟敢拦我?


    难道不知道这府上是谁做主了吗?”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语气中满是傲慢与不满。


    白芷眉梢一挑,这声音她并不熟悉。她站起身,缓步朝院门口走去,心中暗自揣测:这又是哪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