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救命
作品:《被迫成婚后》 白芷被丫鬟搀扶着,送进了一间昏暗的房间。她的手腕依旧被红绳紧紧绑着,另一端则连接着那具“尸体”。
丫鬟将她扶到一张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随后只听“咚”的一声闷响,那具“尸体”被放置在了房间的某处。
“小姐,你先歇息一会儿。”丫鬟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忍,但更多的是麻木。
房门被轻轻关上,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白芷坐在喜床上,盖头依旧遮着她的视线,但她能感觉到房间内的压抑气氛。
她轻轻掀开盖头的一角,迅速扫视了一圈房间。
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口华丽的棺材,棺木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显得格外刺眼。
而那具“尸体”则被放置在棺材里,棺盖半掩着,露出“尸体”苍白的面容。
白芷的目光落在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心中再次确认——他的手腕上确实还有微弱的脉搏。他还活着,只是陷入了某种假死状态。
她的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对策。首先,她必须解开手腕上的粗绳。她
低头看了看,发现绳结并不复杂,只是绑得有些紧。
她咬紧牙关,用指甲一点点抠动绳结,手腕被磨得生疼,但她顾不上这些。
终于,绳结松动了,她迅速将粗绳解开,随后又将口中的布团扯掉。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棺材旁,再次仔细检查“尸体”的情况。
他的呼吸极其微弱,几乎察觉不到,但脉搏却依旧存在。白芷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他的体温异常冰冷,仿佛真的是一具尸体。
她伸手探向他的颈动脉,果然还有微弱的跳动。
“还好,还来得及。”她喃喃自语。
在现代,她曾救治过不少中毒的病人。
曼陀罗虽然毒性强烈,但只要及时解毒,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问题是,她现在手头没有任何药材。
她环顾四周,目光在房间内迅速扫视,试图找到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
房间内陈设简单,除了那口华丽的棺材,铺着大红喜被的床和一个桌子,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物品。
然而,她的目光突然停在了桌子上的一个小香炉。
香炉中燃着几根香,袅袅的青烟缓缓升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白芷心中一动,快步走到香炉旁,仔细嗅了嗅那香气。
她立刻辨认出,这是安神香,通常用于镇静安神,缓解焦虑。
虽然安神香本身并不能解毒,但它含有一些可以中和曼陀罗毒性的成分。
如果能将安神香中的有效成分提取出来,或许可以暂时缓解“尸体”的毒性。
她迅速将香炉中的香灰倒出,用手指轻轻捻了捻,确认其中没有掺杂其他有害物质。
随后,她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用簪尖将香灰中的未燃尽的香料挑出,小心翼翼地收集在手心。
接下来,她需要将这些香料制成可以服用的药剂。
白芷看到床边的小几上放着一壶茶和几个茶杯。
她快步走过去,将茶杯中的茶水倒掉,然后将收集到的香料放入杯中,用簪尖轻轻捣碎,使其成为细粉。
白芷知道,曼陀罗中毒者通常会伴有口干舌燥的症状,因此她将茶杯中的香料粉末倒入茶壶中,加入少许茶水,轻轻摇晃,使香料充分溶解。
随后,她将茶壶中的药液倒入另一个干净的茶杯中,药液呈现出淡淡的褐色。
她端着茶杯,快步走回棺材旁,轻轻扶起“尸体”的头,将药液缓缓倒入他的口中。
虽然他的意识尚未恢复,但药液顺着喉咙流下,白芷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似乎稍微平稳了一些。
“接下来,只能等待了。”白芷心中默念。
她知道,这只是一个临时的应急措施。若是用家传的针灸之法能使他更快的恢复,说不定一会就醒了。可惜现在没有银针。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白芷心中一紧,迅速将茶杯放回原处,然后将一切恢复如初,轻手轻脚地回到喜床上,重新盖好盖头,将绳子也捆好,坐等门口的人进来。
房门被轻轻推开,继母的声音传来:“芷儿,时辰快到了,你可准备好了?”
她走到白芷面前,伸手轻轻抚过她的盖头,指尖冰凉,语气中带着几分假惺惺的怜惜,“可怜的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如今能为你寻得这门亲事,也算是了却了姐姐一桩心事。”
白芷坐在喜床上,盖头下的面容冷若冰霜。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低下头,装作顺从的样子。然而,她的手指却紧紧攥住了身下的喜服,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继母轻笑着,带着几分感慨:“唉,你母亲走得早,这些年我一直将你视如己出。如今看你有了归宿,我也算是对得起她了,也不枉当年你叫我一声秋姨。”
然而,白芷听到这番话,心中却涌起一阵强烈的恶心。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原主的记忆——那时,原主的母亲还在世,父亲常年在外经商,家中只有母女二人相依为命。
继母王氏那时还是邻居,与她们家常有往来。
彼时,王氏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容,时不时送来一些自家种的瓜果蔬菜,或是亲手做的点心。
原主的母亲心地善良,对她毫无防备,甚至将她当作知心姐妹。
原主也曾天真地唤她一声“秋姨”,以为她是真心待她们好。
可谁能想到,这份“邻里之情”竟会演变成今日的局面?
王氏的温柔笑容背后,早已埋下了贪婪与算计的种子。父亲的冷落,以及如今这场荒唐的冥婚,想来无一不是王氏精心策划的阴谋。
连原主母亲的死都不知道有没有王氏在背后推波助澜,毕竟原主母亲走的也很突然。
“芷儿,你也不能怪我,毕竟仙师说了,你的生辰八字是最合适的,谁叫你身子不好,命好呢?”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白芷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阵困惑。仙师?
这个称呼让她感到陌生,却又隐隐觉得其中藏着什么重要的线索。
“说这么多,也是想让你做个知情鬼,下辈子投个好胎吧。”这声音轻的仿佛只是白芷的错觉。
“时辰快到了,得请仙师过来了啊,芷儿,稍等片刻,等会你就会成为真正的新娘了。”王氏的声音逐渐远去。
白芷猛地掀开盖头,心中暗想:不行,等那个仙师过来,自己就活不成了。
她轻咳了两声,这具身体本就虚弱,根本跑不了多远。
她迅速将门上的插销插好,又用力将屋里的桌子抵在门后,至少能拖延一会儿。
她的目光扫过房间,发现床边还有一扇小窗,以自己的体型应该能翻出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王氏的声音:“仙师,这次真是麻烦您了,这是我单独给您的谢礼。”
“夫人客气了,这也是府上小姐的命数。放心,夫人,待下葬之后,府上的生意会越来越兴旺,少爷和小姐的前程也会更加顺遂。”
“哎呀,多谢仙师吉言。”
白芷听到这里,心中一紧,来不及细想,人已经快到门口了。
她迅速爬上窗台,纵身一跃,跳了出去。落地后,她绕到窗后,奋力向前跑去。
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她脑海中迅速回想着刚刚拜堂时的大厅位置,还好,路还记得。
她推测,刚刚过来的人中肯定没有县令和县令夫人,也没有原主的父亲,他们应该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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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
从原主的记忆中,她得知了一个重要线索——必须见到县令夫人,才能有机会扭转局面。时间紧迫,她必须抓紧。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小姐在那儿!”
白芷猛然回头,只见自己刚刚堵住的门已经被破开。
王氏和那个道士站在门前,目光直直地盯向她,身后还跟着一群仆从。其中一个丫鬟指着她的方向大声喊道。
“不好!”白芷心中一沉,没想到他们的速度这么快。
她咬紧牙关,拼命向前跑,但脚步却越来越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泥沼中。
就在她几乎绝望之际,前方的走廊上突然出现了几道身影——正是县令夫妇和她的父亲。
“这么吵,怎么回事?”县令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不悦。
白芷眼前一亮,迅速冲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却坚定:“大人,夫人,我是今日本该与令郎合葬的新娘。”
三人顿时愣住,县令夫人瞪大了眼睛,喃喃道:“不是说……新娘也已经去了吗?”
白芷心中一松,知道自己还活着的事,县令一家并不知情。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夫人,我刚刚发现……令郎还没有死。”
“什么?!”县令夫人猛地捂住胸口,脸色瞬间苍白,声音颤抖着:“你……你说什么?快,快带我去看看!”
县令夫妇急匆匆地冲回房间,目光急切地落在棺材中的儿子身上。
然而,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毫无生气。县令夫人的脸色瞬间由期待转为愤怒,她猛地转身,指着白芷厉声道:“我儿不还是这幅样子吗?你竟敢骗我!”
王氏和白父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王氏赔着笑脸说道:“夫人息怒,我这女儿怕是受了惊吓,神志有些不清了,还请您莫要怪罪。”
白父也赶紧附和:“是啊,芷儿定是糊涂了,夫人千万别放在心上。”
白芷却丝毫不为所动,目光坚定地看向县令夫人,语气沉稳而有力:“夫人,请您仔细看看,公子的脸色是否比之前好多了?他的气息虽微弱,却并非全无生机。只要您给我一幅银针,我便能让公子彻底醒过来。”
县令夫人闻言,眉头微皱,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棺材中的儿子。
她仔细端详,似乎真的发现儿子的脸色比之前多了几分红润,不再那般死气沉沉。
她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但仍旧半信半疑:“你……当真能救他?”
白芷郑重地点头:“夫人,我愿以性命担保。只要您信我一次,公子便有生还的希望。”
县令夫人沉默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转头对身旁的仆从吩咐道:“快去取银针来!”她的声音虽有些颤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待银针送到,白芷接过针包,指尖轻轻拂过那细长的银针,心中默念着白家祖传的解毒针法。
这套针法在现代时她早已运用得炉火纯青,此刻虽换了时空,手法却依旧娴熟。
她深吸一口气,凝神静气,将银针依次刺入男子的百会、人中、内关等穴位。每一针都精准无误,力道恰到好处。
她的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但她浑然不觉,全神贯注于手中的银针。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她与那男子之间的气息相连。
突然,男子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白芷心中一喜,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她没有停下,继续专注地施针,针尖在穴位间游走,仿佛在唤醒沉睡的生命。
渐渐地,男子的呼吸变得平稳,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开始泛起一丝血色。
就在这片刻的宁静中,男子的眼皮轻轻颤动,随即缓缓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