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K+

作品:《不驯

    汤之念不知道该怎么询问,也不敢多问。她难得奢侈一把,招了一辆出租车,向司机报了地址。


    外头大雨,十二月末的天气寒冷刺骨,车厢内倒是暖和。


    汤之念透过雨帘看到路上碰撞的霓虹,莽撞的高楼。她心里的不安到达的极点,面上却仍旧是淡然,想给靳于砷发消息问问情况,又怕会激起他心中的那千层浪,最后还是作罢。


    到达目的地,汤之念的发梢依旧潮润,也管不得那么多。她目标清晰,去店里买了甜品,转头就走。雨势越来越大,汤之念没带伞,站在甜品店门口准备打车,忽有人喊她。


    “汤之念?”


    汤之念闻言抬头,见不远处的顾邢。


    很长时间没见,顾邢依旧还是短发,身材更壮实,男人味多了几分,比同龄人看起来要沉稳内敛许多。他穿甜品店的黑色制服,戴了一枚口罩,露出深邃的眉眼。


    如果不是顾邢主动打招呼,汤之念可能一时之间认不出来他。


    汤之念最近一次听到顾邢的消息就在前不久,恒誉市日报出了喜讯,恒誉实验高中的顾邢等人被清大提前录取。


    这该是怎样有本事的人?


    不仅在课余时间化身时间管理大师到处打工,还能被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学提前录取。


    汤之念心里衍生出对顾邢的好奇,却也仅仅只是好奇,没有多踏出一步探寻。


    顾邢就在这家甜品店工作,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时间点见到汤之念。垂眸看到她手上的包装礼袋,也不用多加猜测为什么她在这儿了。


    汤之念礼貌地和顾邢打了一声招呼,彼此关系算不上熟络,也谈不上尴尬。但她看他的眼里多了一丝欣赏的神色。不论彼此之间是否有过成见,已经时隔太久,汤之念不至于到现在还斤斤计较。


    “你没带伞吗?”顾邢问。


    “嗯,不过我叫车了,还有两公里就到。”


    “等我一下。”顾邢转头进了甜品店,拿出一把黑伞,走过来交给汤之念,“雨太大了,你拿着吧。”


    高档的甜品店,以备顾客不时之需,会准备雨伞之类的用具供顾客使用。顾客使用后会不会送回来都不碍事,一把普通的伞赚回一个好口碑,口口相传的服务品质,是最好的营销手段。


    “店里的伞,本来就是可以提供给客人的。”顾邢说。


    汤之念本来想拒绝,可雨势实在太大,她接过伞,一并同顾邢道谢。


    “不客气,你路上小心。”


    “嗯。”


    汤之念撑开伞准备走入雨中,又被顾邢喊住:“你真的没事吗?”


    顾邢直觉汤之念今天的状态不对劲。


    他们虽然见面的次数不算多,可几次的偶遇见面交谈,汤之念给顾邢的感觉一直是无畏的,外表看起来无邪的女生其实聪明也狡黠。不像今天这样,满腹心事重重,似面临什么重大变故。


    况且,她还淋了雨,头发湿哒哒的,一脸煞白,看起来足够可怜。


    汤之念摇摇头,甚至还故意弯了弯唇角,力求让对方信服的笑容:“真的没事啊。”


    “好。”


    这段小插曲汤之念并未放在心上,顾邢倒是十分关心。


    半个小时后,汤之念回到靳家,收到顾邢的短信,问她是否平安到家。


    汤之念有些意外,礼貌回了他消息,让他不用担心。


    可惜的是,这天汤之念冒雨买回来的甜品,靳于砷并没有吃到。


    她尝试着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但是他没有回复。


    甜品放了两天两夜,最后变质发臭,汤之念不得不将其扔进了垃圾桶里。而这个时候,汤之念也从妈妈口中得到确切的消息:靳爷爷去世了。


    据说靳爷爷走得还算安详,在阳历新年的第一天,他和往常一样吃饭睡午觉,但这一个午觉一睡不起,与世长辞。


    靳爷爷的灵堂布置在靳家老大家中,老爷子生前做过很多善事,靠实业起家,来送行的人有各行各业,不管有没有受过他的照拂,都对他心存敬意。


    出殡日在老爷子去世后的第七天。


    汤之念这段时间照常上下课,亦在学校里听到有关靳爷爷的事迹。


    据说恒誉国际就是靳爷爷一手创办的,是他将世界先进教育引介到国内。


    恒誉国际无疑是一所世界级的优秀学校。


    创一代除了有心酸的过往,更具有极富智慧的头脑和长远的眼光。


    靳氏集团从造船起家,在海上历经大风大浪,后来着陆接触房地产、教育、传媒等行业。


    靳爷爷最艰苦时连饭都吃不饱,后来发家了,不忘记做慈善,想让人人都有一口饭吃。


    汤之念听得越多,越是无法将这一切事迹与那位慈祥消瘦的靳爷爷联系在一起。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最后返璞归真,他不卖弄自己所谓的见识,也不吹嘘自己年轻时的功勋。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有些迷信的小老头,有时候钓钓鱼,有时候拉拉二胡,有时候发发牢骚。他爱干净,即便年过八旬,身上没有所谓的老人味,一天不洗澡就觉得浑身不舒坦。他也爱漂亮,穿衣打扮还要讲究一个时髦,经常要数落靳于砷几句: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快去换了快去换了。


    靳爷爷和汤之念第一次见面,也是唯一一次的见面,在即将离别时真诚看着汤之念说:“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念念,你比我想象中要更加美好。我看到你不由的就会想到小于儿的奶奶,我和她都不是大富大贵出生,但她性格坚毅如你一般,时常鼓励我勇往直前。


    汤之念简直受宠若惊,不敢承接这么美好的赞誉。


    靳爷爷笑了笑,他又感慨:“现在的年轻人不容易,不像我们当时,只要敢拼敢闯总会有一片天。但也不用气馁,命运给我们什么,我们就笑着接受。它若是打不倒我们,终将成为铸成我们血肉的养分。念念,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汤之念不算太明白,却也好像明白。


    靳爷爷出殡前夕,汤之念究竟还没没能忍住,给靳于砷拨去了一个电话。


    自那日傍晚靳于砷来电后,他没有再与她多说一个字。即便汤之念再发消息给他,让他不要太过悲伤,他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汤之念想,他大概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消化接受。


    电话接通,汤之念不免有些拘谨和忐忑,问:“靳于砷,我能去送送爷爷吗?


    “嗯。靳于砷的声线里透着浓浓的暗哑,“来吧。


    他的话语简短有力,仿佛一夕之间从十八岁的少年变成羽翼丰满的成年人。


    汤之念有千言万语,斟酌再斟酌,最后只简略的两个字:“节哀。


    “我没事。靳于砷说。


    “那就好。汤之念顿了顿,“晚安,靳于砷。


    “晚安。


    夜里汤之念侧


    卧床上看到自己腕上那条精致的手链用指腹轻轻触摸链条上的纹理和耀眼的钻石。她想起靳于砷曾带着这条手链连同靳爷爷一起“走南闯北”像是收集了这个世间酸甜苦辣的魔法密匙内里蕴藏着一片广袤无垠的秘境会给予她无尽的力量和信念。


    这条手链所赋予的意义已经不是一件纯粹的生日礼物那么简单她会好好珍惜。


    第二天清晨来接汤之念的人是谢彭越。


    圣诞前夕谢彭越放假回国。倒是惦记着汤之念这个妹妹没忘记给她带一份礼物。他是个周到的人怕贵重的东西汤之念不收给带了女孩子们经常用的护肤品。


    朋友们特地为谢彭越回国一事举办了接风宴那天汤之念也去露了个脸蹭了一顿饭。


    不过后面去夜店那种娱乐场所汤之念就没有再跟随同去。


    听说恒誉市的夜店各有特色规模大的夜店甚至有视听效果绝顶的live她虽然有些心动但是没有满十八周岁禁止未成年入内。


    谢彭越倒是说可以给她混乱弄进去的况且他哪哪儿都有关系想把个女孩子弄进去还不简单?


    不过最后想想作罢


    再次见到汤之念谢彭越的脸上也有浓浓的伤感。他开了一辆低调的灰黑色轿车穿一身黑色的西装看起来像个一夜长大的大男孩。


    与谢彭越一同前来的还有叶开畅。


    到达郊区公墓四周绿化设施完善似天然氧吧。


    天气不好大雨。


    谢彭越将车停在公墓的停车场撑伞下来。四周黑压压的人群也有不少媒体到场一把把黑色的伞似将这大雨天浇灌出一个个窟窿。


    等待的时间汤之念伸手到伞外豆大的雨点打得她手掌心生疼。她收回手掌心蓄一掬水。


    火化结束回来的车队到来时汤之念远远看着靳于砷从辆黑色保姆车下来。他穿一身黑衣左手臂上绑着一块白布怀里抱着靳爷爷的骨灰盒旁边的家人为他打着一把黑伞。


    距离很远汤之念看不清靳于砷脸上的神色只感觉黑色改良中山装下包裹着的少年身形消瘦。


    他穿黑色显得整个人更加肃冷周身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个头


    高挑笔直的脊背像一座大山。


    汤之念在人群中肆无忌惮地注视着靳于砷。


    谢彭越给了汤之念一朵纯净的白菊提示她稍后需要注意的事项。各地习俗不同葬礼的方式也有所不同。汤之念只要跟随谢彭越的步伐等会儿到墓碑前将白菊放下鞠个躬仪式也就算完成了。


    黑压压的人群排着队伍一一上台阶到靳老爷子的墓碑前鞠躬。靳家的人分别站在墓碑两旁对前来送行的客人鞠躬。


    大雨渐渐停息所有人都收了伞轮到汤之念到墓碑前阳光奇迹般地出现。她将白菊放在墓碑前看着靳爷爷的墓碑深深鞠了一躬抬头见到靳于砷。


    靳于砷与他的大伯和伯父站在一块儿脸上没有多余表情麻痹又机械地朝汤之念鞠躬。


    彼此目光交汇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些时间。


    轮到谢彭越时他走到靳于砷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节哀。”


    *


    这个学期几乎是转瞬即逝毫无任何波澜。


    圣诞节前夕学校热热闹闹可在汤之念看来一切都与去年不同了。


    不过她并没有沉浸在去年即将登台时紧张沉重的心情这次坐在台下认真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又有完全不同的一番感受。


    每个人都要向前看。


    靳爷爷的葬礼后没多久恒誉国际也开始放寒假。


    没有意外的汤之念也要准备回家乡了。


    自从葬礼结束靳于砷也回到了宅子里。只不过前段时间他连着守夜日夜颠倒。葬礼那场大雨虽然有伞撑着靳于砷不免还是浑身湿透当天晚上就出现了感冒的症状问题倒也不大。


    这段时间汤之念没怎么和靳于砷打照面。


    再次见到靳于砷前


    靳家的大厅里一直摆放着一架白色的钢琴但总像是这个家里的一件装饰品没有人会去动。至少在汤之念入住的这一年半时间里从未见到有人去弹琴。


    轻快悠扬的钢琴曲里似夹带淡淡的伤感汤之念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情绪在喷涌不禁下意识加快步伐跟随音乐声的指引来到客厅。


    果然靳于砷正在弹琴。


    他仍旧


    还是一身的黑衣,坐姿不算端正地在白色钢琴前,修长的指尖在琴键上跳跃。


    上一次汤之念见靳于砷弹奏时,是和现在完全不同的感受,那次的《土耳其进行曲》让人心情愉悦,似沐浴在春天之中,一切充满了生机和无限可能。


    可现在全然不同,明明是一首那么快乐的乐曲,汤之念却觉得好难过。


    汤之念的步伐在见到靳于砷的那一瞬缓慢下来,她分明看到了少年肩上的一层厚重,似怕惊扰到他,慢慢走过来。


    欢快的音乐在靳于砷的指尖流淌,却似夕阳下在田野间欢快嬉戏的孩童,玩耍一圈回到家,夜幕染黑了天边,回头一看,身后空无一物,而在家等待的爷爷也已经不在了。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靳于砷抬起头,对上汤之念的双眸。


    他朝她淡淡勾唇,脸上不见往日的乖戾,淡淡问:“好听吗?”


    汤之念点点头,问这首曲目叫什么?


    靳于砷说:“《诀别书》。”


    原来如此。


    以乐奏哀,倍增其哀。


    或许,人在诀别时,脑海里最先想到的不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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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而是那些美好的过往。


    所以靳于砷,你还在伤心难过吗?


    汤之念不敢问,她却说:“我明天要走了。”


    靳于砷早就知道了。


    他知道她一到放假就要背上行囊离开,不带半点留恋。像是一只往南迁移的大雁,拼了命的要展翅飞翔。


    “什么时候?”他问。


    “明天一早的火车。”


    靳于砷说:“换机票吧,记在靳家账上,别去挤火车了。”


    “可是……”


    靳于砷打断她,语气不似以往那样霸道,多了一丝柔情:“听话啊,别抠抠搜搜的,早点回去和你外婆团聚。”


    他说自己前段时间看到她发的消息,但是很抱歉,他没有什么心情回复。


    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泪水模糊了双眼,看不清手机屏幕上的字眼,指尖颤抖。


    没有办法回复。


    汤之念摇摇头说没事的,她理解。


    靳于砷勾了勾唇,笑容里透着疲倦:“喂,我的甜品呢?”


    汤之念一顿,解释:“我上次去买了的……”可是你


    没回来,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


    他有商有量的语气:“下次再给我吧。


    “靳于砷……


    “嗯?


    “开心点。


    “嗯。


    这次离开,要等到来年再相见了。


    靳于砷,保重哦。


    *


    时间仿佛开启了加倍速度,一天一天快速翻页。


    时间总能治愈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伤口。


    人总是很奇怪,在夏天时想念大雪纷飞的冬天,在冬天是又怀念夏日热烈的蝉鸣。


    但是每个人都期待春节,期待团圆。


    汤之念回到家乡之后又开启一轮忙碌的生活,日子倒也算有滋有味。她喜欢年关将至时的喜庆和热闹,尤其在春节前夕,充满了期待和盼望。回乡的人越来越多,街上的车也越来越多。


    她并不吝啬发朋友圈,将自己的生活用照片或影像记录下来,也不在意有没有人给自己点赞,只是为了记录自己当下的心情。


    某天汤之念忽然心血来潮,给靳于砷拍去了杀猪的镜头。


    刺耳的猪叫声在画面里散开,一只重达三百斤的黑猪被电击毙命,一瞬间变得安静无声。


    视频发出去不久,汤之念又有些后悔,好像画面有点过于血腥了,可是已经无法撤回。


    她画蛇添足发了一条消息,让靳于砷别看。


    下一秒。


    Zak:【看完了。】


    汤之念:【……哦。】


    接下来他们不再有对话。


    一直到晚上八点一刻,汤之念突然接到靳于砷的电话。


    汤之念正在家门口和邻居烤火,火光映得人脸颊红扑扑,身上暖洋洋。


    她看到来电显示,下意识拿起电话到一旁暗处接听。


    靳于砷的声线似恢复到以往熟悉的不可一世:“汤之念,你甜品准备好了没有?


    “啊?汤之念一时没反应过,“什么甜品?


    “欠我的甜品啊。


    汤之念无奈一笑:“那我准备了,你也得有机会来吃啊。


    说话间,黑暗处忽然亮起一束车大灯,光线明亮,强烈地照耀在汤之念身上,光线里漂浮着沉沉的颗粒感,以至于她只能眯着眼,根本看


    不清前面人是谁。


    靳于砷不紧不慢从车上下来。


    男生穿一件黑色休闲大衣,厚重的衣料在灯光呈现高级的质感。他逆着光,迈开长腿,朝汤之念的方向走来,高大的身影逐渐挡住了她眼前强烈的光线。


    汤之念还拿着手机,看不清楚眼前靳于砷的脸,只看到他宽大的肩和修长的双腿,似慢镜头在她的面前缓缓移动。


    一直到,那抹身影彻底将她笼罩。


    是靳于砷吗?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来?


    他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汤之念呆呆地问电话那头、眼前的人:“靳于砷……是你吗?


    靳于砷同样拿着手机,一步一步走到汤之念的面前,一直到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脸,收起手机,肯定地回应:“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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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s:【作者有话说有福利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小番外——《赖床》


    别人家的总裁早上七点准时到公司打卡上班,一丝不苟,以公司为家。


    靳于砷不是,他是个爱赖床的。他也不爱去公司,一周能去个三天算不错了。快三十岁的人了,他就爱玩,爱玩游戏,爱冒险运动,爱看电影,还爱超级英雄……跟十八岁比起来简直没有什么两样。


    和汤之念在一起之后,靳于砷爱赖床的毛病就更厉害了。


    但他不认,那叫赖床吗?那叫正常作息。


    你想啊,每天晚上光是做情侣之间有爱的运动,耳鬓厮磨的就到凌晨了。


    他是个精力旺盛的,欲求不满的,爱变着花样玩的。结束之后通常还要再去吃一顿夜宵,一通折腾下来,真正抱着汤之念睡觉最少已经是凌晨三四点。


    所以说,这不叫赖床。


    从小到大,汤之念的作息一直很正常,每天晚上到十点前必定要睡觉。偶尔几次熬夜,也会很快调整过来。她一直是这种习惯,毕竟是社畜,晚睡了第二天不补回来会很困的。


    到靳于砷的公司上班之后,有总裁大人带头赖床,汤之念被迫跟着赖床。


    靳于砷这人,自己不起床,那也不绝对不允许汤之念起床。他要把人抱在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的身上,像只忠实的小动物,舒舒坦坦地窝着。


    被汤之念惊动醒了,他有了精神,二话不说把她按在身下先一通折腾。把她折腾得精疲力尽了,于是她就老老实实躺着继续来个回笼觉。


    好了,于是汤之念也不得不赖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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