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兵部爆炸
作品:《死遁后二皇子疯魔了》 在魏彦的带领下,几人很顺利地来到兵部的前院中。
“这边。”
魏彦指了指左前方。
“兵部重要的文书都会放在库房,那分记录不是什么机密,很好找。”
五人来到库房门前。
大门紧闭,两扇门被一把琵琶锁锁住。
“稍等。”
就在所有人以为魏彦要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他挠了挠头,从浓密的发间拿出了一根铁丝。
何秋纪诧异道:“你不是兵部侍郎吗?库房钥匙都不知道在哪?”
“小爷我不愿和他们同流合污,”他的声音变小了些,“自然...被他们...孤立了......”
四人死死抿着嘴没笑出声。
魏彦假装没看见几人的表情,低头摸瞎开锁去了。
寂静的深夜。
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锁开了。
进去之前,魏彦又在周围观察了一圈。
“他们真厉害,整个兵部就留两个护卫,锁还是生锈的一撬就开。”
“进去吧,既然没人,咱们把蜡烛点了,省得摸黑。”
于是没一会,库房变得烛火通明。
做贼进来的几人,仿佛一下变得堂而皇之。
何秋纪随手翻了翻手边的书简,上面记录着京城军队人员的一些名字,上面的字迹居然很新,但是名字却是很久之前的了。
她下意识想起许霍。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听说好像是去经宁城的一个小地方支援,想来不会有性命之忧。
想着,她不自觉开始在书简上找起许霍的名字。
看着看着,书简不知觉来到了结尾,可却没看见许霍的名字。
不应该呀。
漏掉了吗?
她又仔细从头翻了一遍。
结果还是没有。
“找到了!”
不远处,高处的魏彦踩在梯子上,一手拿着一卷书简小声喊。
闻声,她瞬间将方才想的事情抛掷脑后。
魏彦下来后,将书简递给她。
何秋纪翻了翻:“应该就是这个了。”
“那我们快走吧。”
“等等。”
她叫住魏彦,然后走到刚刚被她放置在门口的,她一路扛过来的布袋子旁边,解开绳子,接着,她手里出现了一个明晃晃的筒状的红色火药。
“给他们留个礼物怎么样?”
皎洁的月光下,五个人心里浮现出热血沸腾的计划,在夜晚显得阴森非常。
一股凉风从街上吹来,一下子将门口两个半梦半醒地护卫冻醒了。
他吸了吸鼻子。
心里道:秋天就是不一样,夜里降温如此快,下次要穿厚点儿了。
不过,他怎么感觉这个风透露着阴森刺骨的冷意呢......
睡意很快重新酝酿出来。
正当他逐渐回入梦乡时。
“彭!”
身后猛然传来一道巨大的爆炸声,仿佛是从他的第七脊椎棘突爆炸,震天响的声音从脑后发出,瞬间,他以为戏文里描述的恶魔出现于人间,要将他毫不留情地吞噬。
当爆炸响起的第一刻,五人骑上何秋纪早已准备好的马匹一路往城外疾驰。
何秋纪暗暗数着时间。
“3,2,1。”
“彭!彭!彭!”
她缩了缩脖子,早有预料地捂起耳朵。
听到如约而至的声音,畅快肆意的笑意再也压制不住,夜晚世界冰凉的风仿佛与她无关,压不住心中翻涌的热意。
几人回望,火光在兵部亮了又亮。
落在几人眼中如烟花般绚烂。
“你从哪里搞得这玩意!”魏彦与她并排而行,脸上是同样肆意的笑容。
何秋纪边回头欣赏,边解释说:“战场上淘汰下来的东西,别看它声响,危害小得很,早些年二叔无意间带回来的,没想到今日派上用场了。”
魏彦策马越来越快,疾风贯彻全身,爆炸和出逃刺激到他内心最深处,极致的自由。
“我刚才!把我讨厌的那些人!的衣服全放在火药堆里了!!!”
“太爽啦哈哈哈哈!”
“再见啦!虚伪的世界,虚伪的京城!小爷上战场去了哈哈哈哈哈——”
畅快的笑声一同感染着几人。
为今日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五人穿过魏彦用唯一一点儿人脉买通的一扇敞开的小门,离开京城,一路来到郊外,停在一道岔路口。
魏彦“吁”一声,攥着疆绳让马停了下来。
几人随之停下。
“地图。”
何秋纪丢给他一个画卷。
魏彦接过,放在了随身的包裹中。
“一切小心,保重。”
“你也是,一个人在京都小心为上。”
何秋纪回答:“我会的。”
说完,魏彦攥住缰绳掉头,背身挥了挥手。
“追梦去了,改日再见。”
接着他驾马离去。
何秋纪一直望着,直到夜色下本就捉摸不清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才带领着众人向另一条道,绕路归京。
-
宁府。
消息传来没多久,众人慌忙赶去兵部。
富丽堂皇的正厅,宾客尽散,宴会的残局还留在厅中未收拾。
宁绪远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
不一会,派去的护卫回来,半跪在地上禀告。
“大人,兵部是被几个火药类的东西炸的,除了一些像是故意放在火药中的衣物,并未有什么大损失,至于...作案之人......”
“属下,暂时查不出来,只知道他们往城外走了。”
宁绪远气得将手边几个价格昂贵的杯盏,狠狠砸向光亮整洁的地板上,杯盏瞬间碎了一地,碎片四散。
“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今日是本相的开府宴!这么大动静兵部又毫无损毁,摆明着就是为了泄愤!就是为了夺本相的风头,打本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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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什么都查不出来,你留着也无甚用处。”
护卫慌忙双膝跪于地面,颤颤巍巍地不停磕头。
“大人赎罪大人赎罪......”
一旁站着的翩翩公子男子见状,忙为护卫开口求饶。
“父亲,现在夜深了许多事查不出来也是情理之中。”
他看向宁未弦,蹙眉道:“我平日是如何教你的?做事需狠,心狠才是在如今世道中活命的唯一办法。”
宁未弦欲言又止:“可......”
“他从前也为父亲办了不少事,这次就算了吧,给他一共将功折罪的机会。”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宁绪远的火气噌噌噌的又往上冒。
他看了眼那眉眼中没有尽是温柔和心软的亲儿子,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
“你再去查,本相才上任第三天,正值关头,所以在件事情掘地三尺也要查出真凶!明白吗?”
护卫到:“属下明白。”
“滚!!!”
只一瞬间,护卫连滚带爬地消失不见。
厅中变得有些安静,在这种情况下,角落里传来的咀嚼声显得格外刺耳。
宁未弦看向身后塌上坐着的,穿金带银的小妹。
“玉琼,别吃了。”
宁玉琼晃着腿,无所畏惧地又咬了口糕点。
“开府宴忙着到处交朋友了,我没吃饱。”
宁绪远火气又冒了两分。
“你还好意思说?”
“今日是我们宁家大喜的日子,你却让那个礼部尚书的小丫头出尽风头!”
宁玉琼没好气地撇下糕点。
“我怎么知道她穿得像花孔雀一样,难道要我去把她衣服扒下来吗?”
被怼了一下,宁绪远气得呼呼的,喘息声将小胡子都吹歪了。
“你们两个记好,我们宁家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有多么不容易,从前任人鱼肉,被人看不起的的日子要一直记在心底,知道吗?”
宁未弦恭敬地说:“知道的父亲。”
“我如今是宰相嫡女,万人瞩目,所到之处没有人会忽视我,更没有人会不在意我。”
说着,她从塌上跳下来,头也不回地迈着短腿地走了。
宁绪远看着女儿离开,叹了口气。
片刻后道:“你下去吧,早些睡。”
宁未弦恭恭敬敬地行礼:“孩儿告退。”
他转身离开,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嘀嗒。”
“嘀嗒。”
......
头顶,屋檐上的水滴有条不紊地往地面坠落。
下雨了。
他一直记得从前被人看不起的日子,暗无天日。那样的日子不好过,可如今变成名门望族被人看起了的生活真的就是好了么。
近日来,他一想起前些日子去户部换掉了前任宰相负责运送军饷的真实记录就于心难安。
父亲啊......
这样的万众瞩目真的是您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