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悸动
作品:《一觉醒来世子夫人逃婚了》 “林姑娘,你没事吧?”萧时衍见人已走远,转过身来,神色担忧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林晚霁终于从方才的威吓中缓过神来,只是一张小脸还是煞白,摇了摇头,轻声开口:“我无事的,还要多谢将军临危相救。将军多次救我于水火之中,小女实在无以为报。”
“林姑娘言重了。”萧时衍想要伸手扶她,但意识到终究是不妥,只好默默缩回手臂,抿了抿唇,温声开口道:“姑娘放心,经此一出,宛宁郡主再也不会欺辱姑娘。若是日后宫中还有人敢这般……”
“萧某定会为姑娘讨回公道。”
面前的男子一字一句,说得很是认真。不知为何,林晚霁的心登时快了几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地轻叩着她的心房。
这种奇异的感觉她从未有过,她抬眼望向面前高大身影的男子,与他那双如鹰隼一般深邃的眸子对视时,忽然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
不知从何时起,她好像,对他有些不一样了。
见少女愣神,萧时衍的目光投向仍在亭中跪着受罚的宫女,朝不远处等候的崇舟唤了一声:“崇舟,快去请宫中的医女来。”
崇舟闻言,随即会意,又匆匆找来几位在御花园当值的花房宫女,将受了鞭伤的两位宫婢一道搀扶出了亭外。
林晚霁看见菘蓝被扶出去的背影,触目惊心的血痕,忽得鼻头一酸,轻声道:“萧将军,我常常觉得自己在宫中……人微言轻,实在是太弱小了,不仅保护不了身边的人,连我自己也保护不了。我的宫女因我受了伤,可是我只能一味地服软,什么也做不了……”
“这不是姑娘的错。”萧时衍有些心疼地看向面前一展愁容的少女,他很想替她将紧紧蹙起的眉头抚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手掌停在半空中,只是安慰道:“姑娘很聪明,在自身不够强大时,若是果决强硬,反而更容易激怒对方,让自己承受更多的伤害。”
“可是就算我做小伏低,处处忍让,她还是不肯放过我……”林晚霁又想到梦中的种种,想到薛妙仪的狠戾,想到她将自己生生折辱致死,还要连带着林家下狱,心中的委屈一股脑涌了上来。明明她什么也没做,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经历一切?今日那鞭子虽未落在自己身上,可在梦中早已落下过千百遍,将她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那样的痛感,即使只是在梦中,她都永远无法忘却。
眼前的少女长长的眼睫垂下,忽得簌簌落下泪来。
她一定是被吓坏了,在宫中本就孤立无援,如今还要受到这般刁难……萧时衍心中心疼不已,只恨自己没有早来几步,没有从一开始就默默守护在她的身边。
萧时衍从怀中掏出一方绢白的素帕,轻轻递到了林晚霁的眼前。
林晚霁有些惊讶地接过那方帕子,“这不是……”
萧时衍面上多了几分赧然,只好抿唇解释道:“这是姑娘上元节那日,在青女庙中上药的帕子,我瞧着上头并未绣任何花样,也无字迹,虽说叫人辨别不出身份来,但到底遗失在外,终究不好……”
萧时衍轻咳两声,偏过头去:“于是我便擅作主张,事后将这帕子给寻回。只是一直寻不得合时宜的机会将帕子还给姑娘,实在是抱歉,是我唐突了……”
林晚霁紧紧攥住那方素帕,拭了拭眼角的泪珠,破涕为笑道:“将军勇毅果敢,数次救我于危难之中,又如此心细体贴,叫我如何谢将军才好呢?”
“这帕子本是家中最常用的素帕,我并不上心的,丢了便也是丢了,只是未想将军竟能寻回,保全我的闺名,我谢将军都还来不及,如何会怪将军唐突呢?”
萧时衍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笑意坦然,倒叫他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姑娘你……姑娘不曾怪罪萧某便好。”
林晚霁面上扬起一丝笑意来,她轻轻摇了摇头:“将军若是无事,便随我一道去北边的海棠林走走吧。福安郡主想要攀折海棠花,我这才来了御花园,若是不将海棠带回,倒叫我难以交差了。”
“好。”萧时衍颔首,不好与她举止过于亲密,只是沉默地跟在少女的身后。二人一前一后来了这海棠林,如今海棠花开得正盛,林晚霁放松地长抒一口气,眯起眼睛,静静地享受日光的照耀。
二人在海棠林站立许久,折了一簇花枝,被林晚霁紧紧抱入怀中。
“萧将军,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将军能够为小女解惑……”
林晚霁终于鼓足勇气,打破了这良久的寂静,小心翼翼地将心中盘旋已久的疑问问出:“将军与我无亲无故,今日本不必为我开罪郡主……”
萧时衍闻言,似是并未理解那言外之意,颔首道:“姑娘不必多虑,这本就是萧某分内之事。郡主有错在先,便是当真告到御前,我们也是不惧的。”
林晚霁仍旧不死心,有些期冀地咬唇问道:“那不说今日,从前萧将军几次相助于我,又是为何?当真只是巧合吗?若是那些事换成其他女子,将军也会如此吗……”
萧时衍一时愣在原地。是啊,她是如此聪慧,怎么会没发现,自己屡次三番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手相助,并非是出于偶然呢?如今叫她这么直白地问了出来,她会怎么想?她是在怀疑自己图谋不轨,目的不纯吗?
可若是叫他亲口说出违心的话来,他终究是做不到的。若是换成旁人,他定不会像这般次次相助,毕竟,他心中所系的,始终也只有那一人而已。
“我……”
萧时衍有些语塞,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才能打消少女心中的诸多顾虑。可到底在他心里,她是与旁人不同的。
“我知道了,萧将军,是我多想了。”林晚霁见萧时衍踟蹰不前,心下了然,自己的一番话叫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免苦笑一声:“萧将军,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麻烦,总是能无端引来许多的祸事来?”
“不不不,林姑娘,你误会了,我从未这么想过……”萧时衍赶忙摆手,此刻他只恨自己嘴笨,说也不是,不说也总是引人误会。
“萧将军不必安慰我。”林晚霁有些丧气地吸了吸鼻子,“过往种种,多有叨扰将军。小女感念将军的恩情,日后……日后必当谨言慎行,不再麻烦将军了。”
见少女转身欲走,萧时衍闻言,忽得慌了神,连忙摆手解释道:“林姑娘,你真的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
“我从未觉得你麻烦过,也不觉得那是叨扰。我知道,姑娘心里头有疑虑,为何我总是屡次三番能及时出现……”
“姑娘放心,萧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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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不轨之心。能够时时保护姑娘,是……是萧某人荣幸之至。”
少女的脚步忽得顿在原地。她的心里似有一把火光在隐隐照亮。
林晚霁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萧时衍十分紧张地攥紧了拳头,紧抿着双唇,不知为何,她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那今后……我再遇到危险时,可以请萧将军帮忙吗?”
看见少女日光下明媚的笑容,萧时衍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答的,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就看见少女朝他微笑着,转身迈着小步,有些雀跃地往海棠林外走去。
“那么,萧将军,再会啦。”
林晚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凤眠阁的,待到小福安扯着她的裙摆一声声唤她时,她才回过神来。
“姨姨……福安要,要花花……”
看着小福安团子似的脸颊,林晚霁的心似乎都要被融化了。她俯下身来,摸了摸小福安的头,又将手中扎好的那簇海棠花放在小团子的怀中。
跟在小郡主身后随侍的宫女朝她行了一礼,牵过福安,又对她告退道:“姑娘,菘蓝已经叫人给送回来了,您去看看她。侧妃娘娘在正堂等着您呢,若是无事,那便快些过去吧。”
林晚霁朝她道了声好,理了理衣袖,跨步往所居的西厢走去。
菘蓝是被御花园当值的两个宫女给搀扶回来的,已有医女为她上过了药,但后背的伤口还是疼得厉害,因着是在主子的厢房,她不敢哼出声来,死死咬住嘴唇,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快些将菘蓝扶到我床上去。”林晚霁迈步进来,瞧见这副情景,不禁心疼地握住菘蓝的手背,“菘蓝,上了药可好些没有?如今还疼得厉害吗?”
“不不不姑娘,奴婢在耳房歇息着即可,实在是上不得姑娘的床榻……”菘蓝闻言,连忙挣扎着起身行礼,一时间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同我作礼?”林晚霁不容置喙地同两个宫女将她搀扶到榻边偏躺下,“今日若不是你替我挡下那一鞭,如今受伤的便是我……菘蓝,我该如何谢你才好?”
“姑娘可千万别这么想……”菘蓝唇色发白,手上的力气却出奇地大,紧紧攥住林晚霁的手心:“奴婢的职责,本就是照护姑娘的安康……今日奴婢无能,只能眼睁睁看着姑娘受辱,幸好……幸好有萧将军……”
“是呀,幸好有萧将军前来相助。”林晚霁看向菘蓝的目光多了几分愧疚:“若不是我软弱无能,人微言轻,也不至于连累你被宛宁郡主伤害至此……”
“姑娘万万不可自责,这一切都不是姑娘的错……奴婢,奴婢受些伤没什么的,养些时日便能好全,姑娘娇贵,如何能受得住那鞭子?”
林晚霁一时默然,不禁红了眼眶。菘蓝与她相处为时尚短,竟处处为她考虑,死命相护与她。她吸了吸鼻子,安抚般拍了拍菘蓝的手背:“你放心,如今咱们回了凤眠阁,谁也不能欺负了我们去。你且在榻上好好修养,我已吩咐膳房熬些滋补的药膳来。侧妃娘娘还在正院等着我呢,我去去就回。”
“好。”菘蓝点点头,眸中也映出水光,起身欲行礼,被林晚霁连忙给按了下去:“好了,还同我这般多礼做什么?如今你的伤才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