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我想回家

作品:《国公恶女回府,全家跪求我原谅

    这些朝臣本就想着法的往宫中塞人。


    刘润清若死了,不会因为是她犯错在先,只会说皇后不容人。


    刘家一定会用此事大作文章。


    素清缓缓跪了下去,她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过去的时候见刘小姐和方小姐打成一团,怕她们吵闹扰了娘娘和皇后,只想快一点将人赶出宫,没想到惹出这么大的祸事。”


    凤南茵蹙着眉头,对这些个贵女的厌恶已经达到了顶峰。


    此事绝对不能传扬出去,更不能似先前那样随意将人打发出宫。


    “去,将那二人先扣留在宫中,没本宫的允许,不准向外传递任何消息。”


    刘润清被抬了上来,额头撞破好大一个血窟窿,一脸的血,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凤南茵给她把了脉,还有得救,连忙翻出护心药丸给她喂了下去,又给她处理伤口。


    忙了一刻多钟,外伤处理好,她揉了揉发酸的腰。


    “脾气这么烈,这等性子真不适合在清平身边久留。”


    这时,院判顶着一头的汗姗姗来迟。


    凤南茵顶着发酸的腰,指了指榻上躺着的人,“用最好的药,让她平安无事。”


    太医看了一眼处理完的伤口,又摸了摸了脉,应了一声,“老臣定然尽心尽力。”


    同时在心中感叹,娘娘的医术越来越精湛了,若是没有娘娘及时处理,等自己来时,这人怕是已经没得救了。


    素清给身边的公公使眼色,小路子会意道。


    “江院判,今日这事,都是两位小姐争强好胜闹出的事,为保小姐家的名声,您出宫莫要多言。”


    “路公公放心,下官知道轻重。”


    素清这才道,“刘家对这个女儿期望甚高,这伤在了额头处,日后怕是会留疤了。”


    江院判叹息,“刚微臣查验了伤口,伤得有点深,怕是祛除不掉了,若不是娘娘出手相救,这人的性命都要没了,他们该庆幸才对。”


    凤南茵疲累地叹一了声,“小姑娘年轻气胜,跑到宫里要死要活,当这皇宫成托儿所了,一个个乳臭未干,规矩都没学好就送进来给本宫添乱。”


    她说着,便捂上了肚子,“诶呦,本宫这两日被气得肚子时不时就疼,江院判一会给我也瞧瞧吧。”


    江院判不敢怠慢,忙给她把脉,可这脉象平稳,胎作得也稳。


    能混到院判的位置,不光要医术好,也要有脑子。


    他立即会意,娘娘这是想借自己的口对外宣扬,入宫的臣女没规矩,惹事生非给皇后娘娘气动了胎气。


    这是在敲打朝臣,告诫他们别有样学样,再往宫中塞人了。


    “娘娘腹中胎儿刚满三个月,不宜操劳,臣给您开两副凝神安胎的药,吃上就没事了,但也要静养,不可过于操心。”


    “真是有牢您了,本宫也不想操这份闲心,这身在高位,真是什么事又都要管,一个个全都削尖了脑袋逢迎,等此事过了,本宫要好好记他们一笔帐。”


    江院判替那些还妄想往宫里塞人的朝臣抹了一把冷汗,愿他们自求多福吧。


    方甜儿闯了祸,回到储秀宫就招呼着自己人快着点离开,她怕人死了赖在自己头上,得赶紧出宫把不利自己的话先传出去。


    刘润清即便是死了,也是因为她名声不好,刘家人无耻让她没脸活下去,和自己无关。


    可是才走出西华门,去路便被人拦住了。


    叶荭亲自堵人,脸色极为不好。


    “方小姐请留步,你在宫中坏了规矩,导致刘润清自戕之事,皇后娘娘知晓了,此事刘润清生死不明,你还不能走。”


    “我,我只是说句公道话,她自己想不开,不能将罪名怪在我头上啊!”


    叶荭让开去路,沉声道,“此事你和我一个姑姑辩解无用,刘家若是寻上门来,你自己和刘家人说清楚吧。”


    方甜儿被拘回了储秀宫,宫门前甚至安排了人把守。


    甘露妮本来就没急着离开,她似是猜到了方甜儿找刘润清会惹出事,只是没想到会严重到闹出人命的地步。


    她偷偷给父亲起草了一封家书。


    “爹,女儿入宫两日,生出许多是非,虽与女儿无关,可心中甚是害怕。魏水瑶推我落水,被罚出宫失去留下的资格,皇后娘娘为保全魏家名声将她许了人。刘家人心术不正被娘娘识破伎俩,单独安排了宫殿让她独居得了孤立。她们后又在课上闹出风波,气病太傅,娘娘已经决议在外设立学堂,让女儿出宫伴读,再没其它可能。


    可她们各个心机深,又性子跋扈、傲慢,女儿久居怕被欺负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下,女儿想回家了,也思念母亲和父亲。”


    她写到这里,忍不住趴在桌上哭了出来。


    四个陪读,就闹出这么多事。


    第一天她差点淹死,第二天她是挑拨闹事的人。


    刘润清真的死了,方甜儿不准再靠近公主,自己也会相安无事。


    可方甜儿回来了,刘润清也救下来了,她好怕自己会是下一个倒霉的人。别说成为皇妃了,她怕自己无依无靠,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奶嬷嬷,我想回家了,呜呜呜。”


    吴嬷嬷轻拍着她的背,长叹一声,“眼下是不可能出去了,日后姑娘行事更要小得低调,除了做好伴读,其余害人的心思半点不能有,唯有紧紧跟在公主身边,才能保全性命和名声。”


    她哭得更凶了,“公主年纪小,除了钓鱼,她学的,玩的这东西我全都不喜欢,还要装出高兴的样子,我没有一刻是开心的。”


    吴嬷嬷劝着,“人活一世,除了在父母身边时可以任性,何人又不委屈?夫人不委屈吗?侯爷看似一家之主,可他将您送到京城不心疼吗?就是皇后娘娘,不也整天被这些朝臣给找麻烦吗?”


    “她还怀着孩子呢,还要救刘小姐这个惹事精,姑娘,和保全自己比,受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甘露妮最是听奶嬷嬷的话,想到皇上娘娘都要受委屈,自己伺候的还是公主,便释然了。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去探望刘润清?还是安抚方甜儿?”


    “都不要,连公主那里也不要去,姑娘就在房中安安静静的做自己事就好。”


    甘露妮叹了一声,“我给母亲写了信,看来也送不出去了。”


    吴嬷嬷看了一眼姑娘写的信,抬手落在烛台上燃了。


    “嬷嬷,你做什么?”她有些生气,写了好半天呢。


    “我的好姑娘,今日这事不小,早晚会闹出来的,到时候你再写家书也不迟,这会写了,怕没传出去就被娘娘劫下了,您这是私传宫庭秘闻,是要掉脑袋的。”


    她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甘露妮委屈地哭得更伤心了。


    “我根本不想嫁进来,我也不想入宫,呜呜呜,我为什么要过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呜呜呜,我想回家。”


    这边哭喊的声音不小,秀莲没进屋就听到了。


    “甘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公主唤您过去陪她呢,怎么哭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