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无妄之灾一、二、三件

作品:《国公恶女回府,全家跪求我原谅

    太子从未处理过朝政,更没有系统地学习过。


    年幼时,太傅授课,他会借口身体不适为由躲避,三躲两躲久不运动,身子越来越弱,反而面色更加惨白。


    加之为他授课的吴太傅年事已高,告老还乡没多久便病逝了。


    启蒙恩师对他的期许是最高的,他老人家故去后,再授课的纪少傅不知是怕什么,还是被有心人授意,课上得并不用心,讲得也生涩难懂。


    太子没了仁厚的恩师耐心相教,越发不爱上课。


    如今父皇让他代理朝政,他自己内心是极为忐忑的。


    方学士问他,“殿下,今年豫州和鲁州两地产粮是往年的一半,地方官员递上折子,称只够本地消耗,无法为它地分忧,并提出要持续维持降低税收,给百姓更多喘息休养机会,此事要殿下定夺。”


    太子一听就急了,“鲁、豫两地是我国产粮最多地区,他们不缴纳粮食,如何调控,让全国百姓都饿死吗?还要降低税收,干脆让地方官员自己称王算了!”


    靖王道:“减免税收一事父皇早就同意,只是此议是继续还是再降,看今秋产粮再定,毕竟恢复国力为首。”


    太子脸色不好,因为这些事他根本不知情。


    礼部尚书又道:“殿下,下月初五公主大婚,和亲人数最终定为五千两百人,其中陪嫁宫人两百,包涵五十名宫女、三十名内侍、二十名嬷嬷,一百名乐师加舞姬……粮食种子四石、绢帛三千匹、医疗、书籍十万册……”


    “等等,一个和亲,又是他金沙国主动求娶,怎么像是战败国纳贡,送出这么多东西,将对方养得如我朝一样壮大,是等着他们富强了再来攻打我们吗?”


    太子话落,不少朝臣都蹙起眉头。


    靖王又道:“太子,两国和亲为得是不起战事,我朝可乘隙整治城堡工事,召集足够的兵力畜力,屯积粮草以巩固军力;其二缘由,和亲安定了北方,三年灾情,数地有农民起义,朝廷可集中精力解决,“招抚残贼”;其三,北蛮各地部族之间积怨很深,金沙壮大可以很好制衡他们,我朝可坐享太平,减少边患不生,同时也会让周边小国效仿,稳固朝局。”


    太子被靖王反驳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六弟说得头头是道,竟显得他这个太子那般无知、无能。


    他憋得脸色涨红,才道:“这不过都是你臆想,谁敢保证金沙壮大后不会越发觊觎我朝国土?东坡与狼的故事你没听说过?”


    他见朝臣脸色皆不赞同的模样,改口道。


    “就算孤说的危言耸听了一些,可我朝如今是啥情况?减免税收,百姓衣不果腹,你们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如此丰厚陪嫁?  ”


    朝臣像看太子,就像看三岁稚童一般,如此目光浅显,只顾得眼前,当真堪当大任吗?


    陪嫁之物看似多,可多是国之库存,并不会动摇国本。


    最多就是陪送的人才多了些,太子却如此反对。


    “太子,此事是皇上钦定,微臣只是将准备之物复述给众朝臣所知。”礼部尚书话音才落,就有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太子只感觉自己被当猴子耍,这些人,这满朝文武,竟是无一人敬重他。


    靖王此时问道:“皇兄,那无哏道长你是怎么认识的?父皇突然闭关不理朝政痴迷炼丹,那丹药又有何作用?”


    朝臣根本不知皇上为什么忽然让没有经验的太子监国,就算想放权也不该这样大撒手。


    现在听靖王质问,这才知道,皇上竟然忽然之间沉迷炼丹了。


    太子忽然含糊起来,支吾不已。


    “孤自幼体弱,一直由无哏道长帮助养神。”他越说越有底气,“当初是外祖找来的得道高人,年头已久,已无法追根究源。”


    靖王想追问是何仙丹,太子已经不耐烦起身。


    “今日你们拿父皇已敲定主意来搪塞本宫,孤可不敢轻易相信尔等的话。”


    太子就这样甩甩袖子下朝了。


    以方学士为首,朝臣各个神色凝重。


    太子行事乖张、没有主见,又刚愎自用,如今看来性情虽然温和,谁知他真正大权在握后又是什么样。


    散朝后,方学士走到靖王身边,一脸担忧,“王爷,皇帝的身体可还好?”


    仙丹这东西,前朝不是没有先例,无一位帝王最后善终,他实在担心。


    时景轩轻轻摇头,“昨日上朝后再没见到父皇,他闭关的突然,只听母妃称,父皇性情大变。”


    众人心事重重。


    安王府。


    安王已被接回府上,只是他伤得太重,只能卧榻休养,没有三个月别想下床。


    余尚书来到他床头,脸色异常凝重。


    “你这一身的伤太不是时候,你可知今天发生了什么?”


    安王伤了肋骨和腿骨,动一下都痛,只能转动眼珠。


    “祖父,又生了何事?”


    余哖道:“皇上下令菁雨出使,此事已不能更改。”


    对于这个外孙女,余尚书并不在乎。


    安王确实手握成拳砸在床榻上。


    “本王为了这次和亲,为了小妹的幸福伤成这般,最终竟然还是这个结果,父皇看在我重伤的份上,也不该让小妹去啊!”


    他不甘心。


    “我这样努力算什么,母妃难道就没有去求父皇吗?”


    余尚书苦涩地叹了一声,身形都佝偻了。


    “你母妃……她被囚禁了。”


    “什么?”


    安王一个激动,胸口痛的他瞬间生出一身冷汗。


    余尚书不想提女儿之事,他都觉得晦气。


    “今日祖父来找你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安王都躺不住了,小妹要出使,他伤着出不了府,他们兄妹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母妃被囚禁了,母妃即将生产,怎么会被囚禁,父皇到底在想什么?


    “祖父,你别吓孩儿,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余尚书用昏花的眼睛看着他,神色当中有着决断。


    “今日太子监国了,皇上忽然闭关炼丹,谁也见不到面。”


    安王:“……”


    他已经吓傻了,这事来得更加突然,一瞬间都懵逼了。


    太子监国,父皇闭关,这和皇权更迭有何区别。


    “我……本王,没机会了?”


    “等你伤好,还有没有机会真说不准。所以祖父决定与太子联手,推他上位!”


    “啊?祖父,你老糊涂了吗?”安王这一次直接坐了起来,痛得他差点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