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长安城打工日常》 一匹白马冲向开化门,路上的人慌忙避开,城门的守卫瞪大了双眼,还没等反映过来,马就要冲过来,千钧一发之时,缰绳一拉,前马蹄上扬,一声鸣啼,尘土飞扬,马停在城门口。
尘土飞进眼睛,守卫揉了揉眼睛,正想破口大骂,看清楚眼前的人,说:“你个狗……啊,是崔少卿啊,少卿有什么……”
“张璋可有出城门?”崔砚打断他的话。
“张璋?”守卫略一思考,“方才是见到他出了城门,他可是犯了什么事情?”
“出了多久?去了哪里?”
“好像得有半个时辰了,具体去哪儿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他拉着一个大水桶,可能是去城郊的芙蓉池取水了……”
崔砚脸色很不好,一扬鞭,骑马出了城门,徒留下一个远去的背影。
守卫摸着下巴,从未见过崔少卿如此着急的样子,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张璋?
他想起了早上张璋水车上闹出动静的水桶。
糟糕!不会真的里面有什么不得了的物件吧?
守卫心中一惊,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悔恨不已,不应该因为心软就放张璋出城门,当时他怎么就没有打开看一下。
守卫正懊悔不已,祝九彰也骑着马来到了城门口,“崔少卿是不是出了城门?”
守卫点点头,祝九彰欲追出去,守卫拦住了祝九彰,“祝县尉,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和崔少卿如此着急?”
“不就是少女失踪案子,守好你的城门,别管那么多。”祝九彰留下一句话,也追着崔砚的方向而去。
完了!
真的完了!
少女失踪案长安城人尽皆知,被杀害的还有裴侍郎家的小姐,那水桶里面装的不就是……
守卫越想越心惊,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巴掌。
崔砚寻着地面上深深的车辙印子一路追去,心中计算着时间,马儿似乎是读懂了主人的意识,用尽全力往前奔去。
秋日,路边的树上的叶子发黄,风一吹,簌簌往下落,马蹄碾过落叶,柿子树上挂着橙黄的柿子,快马奔驰的人无暇留意。
荒地上,黄色的野草已经即膝高,天边一轮圆日,云飘过,遮挡了光辉,天边阴暗下来,远远的,水车翻到在地,又大又圆的水桶滚落在一旁,不见人影。
很静,崔砚的耳边只听见风吹过野草的声音,手紧握着腰上别着的剑把,一步一步朝着前面走去,马儿不安的在原地来回转动,鼻子喘着粗气……
野草挂着飞溅上的一颗颗血珠,水桶旁边倒着一具尸体,双眼睁大,瞳孔散开,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血沿着伤口往外涌出。
崔砚紧抿着嘴,用长剑挑开野草。
没有人影。
忽然,远方的坟包处出现一道声音,长发散开,微风吹起裙摆,静静地望着崔砚。
崔砚缓缓吐了一口气,执着长剑朝虞疏晚走去,走到她面前,见虞疏晚只是散了头发,衣服完好,崔砚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
虞疏晚越过崔砚,望向躺着的张璋的尸体,有些慌乱,“我,我杀了张璋,他想……”
“没事了。”崔砚的话像是镇定剂,安抚了她眼中的惊恐、担心、害怕。
宽大厚实的手掌覆上虞疏晚不停抖动的手掌,温暖厚实,充满力量,冰凉的手掌渐渐回温。
虞疏晚的担忧恐惧在这一刻彷佛有了支点。
崔砚拉着她走到了张璋的尸体面前,崔砚冷静地说道:“他已经死了,畏罪自杀,所有的东西都随着时间消逝、遗忘。”
虞疏晚惊讶地抬头望着崔砚,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点头。
胸口上插着的一把匕首,刀把上刻着复杂的花纹,崔砚眼中闪过异色。
拔出胸口的匕首,白色的手帕擦干净刀刃上面的血迹,翻转着匕首,细细观察,站在旁边的虞疏晚咬了一下唇,紧张地观察他的神情。
马蹄声传来,祝九璋骑着马赶来,崔砚不动声色将匕首藏于袖中。
“表哥,你怎么跑这么快?”祝九璋摸着屁股,一路赶来,屁股都要踮坏,瞧见旁边站着的虞疏晚,上下打量,问道:“虞姑娘,你没有事吧?”
虞疏晚摇摇头。
祝九璋看见地上的尸体,上去踹了两脚,啐道:“狗东西!”
说完,又转头问虞疏晚,眼中有钦佩之意,“你杀的?”
“畏罪自杀。”
崔砚开口,祝九璋也不敢再多嘴。
崔砚留下来等大理寺的人一起处理张璋的尸体,而虞疏晚则是骑着崔砚的马,跟着祝九璋县回去。
一路上,虞疏晚沉默不语,祝九璋看出她心情不佳,逢此大难,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平静骑着马回去,已经难得。
祝九璋将她送到崔宅的大门口,翠微、柳娘子、柳管事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看见虞疏晚平安回来,立马舒了一口气。
翠微站在门柱旁边暗暗抹着眼泪,她不应该让虞姑娘一个人出去的,若是跟着姑娘一起出去,虞姑娘就不会遇到危险,也不会被歹人掳了去,都怪她。
柳娘子搀扶着虞疏晚,口中不停念着“阿弥陀佛”,拉着虞疏晚进门,看着她并无大碍,放下了悬着的心。
“我烧好了一桶水,一会儿你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哪些污糟事情就都给忘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吃的……”
“我不饿,我先去洗个澡就好了。”虞疏晚拍拍柳娘子的手,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我没事的,他没对我怎么样,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柳娘子看着虞疏晚的背影,更加担心了,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没事呢?说出来还好,就怕那孩子将事情闷在心底。
张璋一死,案子也了结了,围绕着就丽娘的坟,陆续挖出了失踪女子的尸体,一共是三十人,三十个失踪的女子都是去大安寺的时候经过馄饨摊子,被摊子的香味所吸引,和张璋熟识。
张璋往她们的馄饨中加了一种西域的香料——欠忧草,加在食物中会使得食物的味道异常鲜美,吃了就忘不掉,多次食用后会上瘾,戒不掉,若是吃不到,心就会像是蚂蚁啃食,所以她们会一直去张璋的摊子。
张璋还兼了送水的活计,失踪少女几乎都有购买芙蓉水,张璋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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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卖水的由头进出她们的家门,利用空空的水桶将人迷晕后运出去,拉回家中,□□后杀死,拉到城门外面埋好。
“他居然用送水的水桶拉死人!”上官直摸着身上的鸡皮疙瘩,一阵恶心。
陆昭看不过去,一记眼刀飞过去,说道:“大理寺见的死人还少吗?用得着做这副模样吗,你又不用他卖的水。”
上官直的面色一僵。
“不是,你不不会是真的卖过张璋的水吧?你怎么这么臭美。”陆昭凑近上官直,“让爷儿瞧瞧这芙蓉池的水洗过的肌肤是否真的光滑细腻,有没有一股尸体的问道。”
此话一处,哄堂大笑。
上官直将陆昭推开,骂道,“你个男人婆,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怎么样都没有你个女人婆懂得多!”
“陆昭,你……”上官直指着陆昭说不出来话,他是吵也吵不过,骂也骂不赢,最重要的是他打不过陆昭,只能将那口气咽下,去看看少卿在不在,偷偷回去冲一澡。
凶手已经查出,笼罩在长安城上的阴霾也渐渐散去,裴侍郎辞官,和夫人将女儿的尸骨带回老家安葬,临别之前特意来了一趟大理寺,苍老了十多岁的裴侍郎深深朝崔砚拜了一下,感谢崔砚不在意他参他,全力捉拿凶手。
为了安抚奖励崔砚,陛下设宴邀请崔砚。
案子似乎就这样了结了,但是长安中的传闻更甚,不是对虞疏晚的,而是对崔砚的。
虞疏晚刚踏进崔家的大门没有几天就出事情,长安城中的人更加坚信崔砚就是克妻,他不单单是克妻,他还克身边的所有的女人,就连他的生母也是生崔砚时难产过世。
长安城中因崔砚的英俊的相貌而心生爱慕的女子歇了这份心思,毕竟,还是活着比较重要。
某一日,陆昭则是气势汹汹地走进大安寺,不由分说地闯进了方丈的房间,后面的小和尚拦都拦不住。
“都出去吧。”方丈开口,小和尚们方离去。
长剑直指方丈的面门,方丈面不改色,依旧在棋盘上交替落下黑白子。
“你这秃驴,口口声声说慈悲为怀,满口佛心道义,却明知道凶手是随,还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少女遇害,你们就是帮凶。”
陆昭见他丝毫不理会,头都没有抬一下,一气之下将棋盘踢翻,黑白子噼里啪啦落在地面上,满地狼藉。
“施主为何如此动怒,吾乃出家人,不知施主口中的凶手是何。”
陆昭见他油盐不进,心中怒极,之前还觉得他满目慈悲,如今看来俱是薄凉至极。
“张璋在你们住了这么久,你敢说不认识他吗?你故意将我们安排在张璋住过的房间,还和虞姑娘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你分明是知道。”
方丈低头摸索着将地面的棋子一颗一颗捡到罐子中,平静说:“认识张璋的人许多,不只我一人,寺庙中只有四间房间,如何安排,你们都有可能住在张璋曾经的房间,他的房间也不只你们住过,至于虞姑娘的话,想必是姑娘想岔了。”
陆昭气得发抖,手紧握,说不出话。
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