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报名
作品:《和竹马穿回八零年代》 大四课少,大多都是给学分不够的学生凑学分的选修课,温颂学分早就修够了,平日没什么事,泡在琴房的时间就多了起来。
同样和她一起泡在琴房的还有施鹿,首都音乐学院的研究生考试就在几个月后,大家都说只要能考上首都音乐学院的研究生,那么半只脚就进了首都交响乐团,毕竟是国内的顶尖乐团,考试现场说是天才云集也不为过,施鹿自然要加倍努力。
休息的间隙,温颂靠在椅背上按摩手掌发呆,她没关窗,隔音效果就没那么好,能听到楼上断断续续的乐声,听起来像是《梵戈雅的来信》,曲调华丽,编曲复杂,十分考验技巧,温颂最近也在练这首曲子,忍不住走到窗前听,不知道是不是偷听让人发现了,她刚到窗边楼上的提琴声就停了。
她只能又坐回椅子上。
没过多久,温颂关了窗打算接着练习,忽然听到有人敲了敲门,她有些奇怪,以为是时间到了楼管上来提醒,开门却看到施鹿背着琴站在门外,不知道是刚来还是练完了打算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琴房门上没写人名,她出来的时候也没说要来练琴,施鹿却能精准找到她。
施鹿侧身走进门一屁股坐在她刚刚的位置,抬了抬下巴回道:“卖你个消息,要不要?”
温颂反手关上门,看她表情仿佛这个消息价值连城,温颂被勾起好奇心,面上却不动声色:“先说价。”
一副“要价太高还是一拍两散好”的样子。
施鹿抛了个饵:“关于分配的消息你觉得值多少?”
“顶多一碗牛肉面!”
“三食堂的麻辣牛肉面加麻加辣加一份牛腩!”
“成交!说!”
没想到成交这么快,施鹿噎了噎,感觉有点亏,但买卖已成,诚信还是要讲的,她靠在钢琴上把自己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拟分配名单出来了,如果没有意外你应该是去祷县中学。”
温颂一脸茫然:“祷县在哪?”
施鹿默了默,说:“边境,过条河就出国了……”
完全没想过的地点,温颂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问:“不是说按成绩排名分配吗?我的成绩还行吧?”
“成绩行有什么用,”施鹿翻了个白眼,“人早八百年就开始托关系了,只有你傻傻地等分配!你家里也不管吗,你男人呢?!”
“我以为至少能留在宁市。”温颂说。
走关系这事,其实秦殊也提过,只是温颂觉得自己专业第一的排名应该不会被分配到太差的学校,所以拒绝了,结果被现实狠狠打脸。
事已至此,温颂想了想,问道:“现在去走关系还来得及吗?”
施鹿没好气道:“名单都出来了,你说呢?”
看来此路不通,温颂扯了扯嘴角,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
见她还能笑出来,施鹿忍不住问道:“你不会真想去祷县吧,那里都还没通车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要先坐火车到市里,然后换大巴到相邻的县,最后再坐摩托车翻过两座山才到!”
施鹿顿了顿,补充道:“那边民风比较彪悍,外地人不太好过,而且,我听说跟你一块被分到祷县的其他人都放弃分配了!”
她说的隐晦,温颂也听懂了,不论什么时候,孤身一人到交通不便通信不便都大山里都不是好事,她叹口气:“说实话,我还没伟大到这份上,再说,我也没想道会被安排到偏远地区,这真是……”
施鹿早已见怪不怪,她背起琴,边走边说:“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考虑吧,别忘了请我吃饭!”
琴房里只剩下温颂一人,她垂眸沉思一会儿,门外又响起敲门声,楼管的声音紧跟着。
“时间快到了,还续不续?”
“不续了,老师,我马上下去。”
温颂收拾好东西,背着琴盒下楼径直往办公楼走去,却不想文镜没在办公室,她便转身回宿舍楼,秦殊买的大哥大又重又难看,她嫌弃得很,很少带在身上。
嘟嘟。
“你好,哪位?”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文镜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带着电流显得冷冰冰的,温颂应了声:“是我,温颂。”
大概是看到来电号码,这年头手机还是个稀罕物,但文镜没问,只是声音稍显意外:“什么事?”
温颂开门见山道:“上次你说的哪个比赛还能报名吗?”
像是有些意外她突然改变主意,文镜顿了顿才回:“可以。”
温颂领证后,她其实已经放弃说服温颂继续求学,甚至在知道分配结果后四处走动想办法让温颂留在宁市,但没想到温颂会突然改变主意。
文镜没深究缘由,只提醒道:“你和秦殊商量过了吗?威尔逊离华国可不算近!”
“那就麻烦老师帮忙报个名,需要什么材料我现在就去准备,”温颂说,“他会支持我的!”
挂了电话,温颂趴在栏杆上看楼下的行人,午后的阳光仍旧炽热,没一会儿就把她头顶晒得热烘烘,人也有些困倦。
温颂按了秦殊的号码,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就在她准备挂断的时候才被接起,听筒里传出乱哄哄的声音,叮铃哐啷的,像是在某个工地。
秦殊像是离话筒很远,声音又小又飘忽:“怎么了老婆?!”
夫妻间的称呼世俗又难为情,温颂耳朵哄一下烧起来,除了某些隐秘时刻,秦殊从没这么叫过她,现在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叫出来,她甚至能听到背景里其他人偷笑的声音!
许是温颂沉默的时间太久,秦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换了个地方接电话,乱糟糟的背景音消失,只剩下他沉稳的声音:“怎么了老婆?”
同样的话又问了一次,温颂这才愿意回,她把报名的事简单说了说,秦殊听完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十三个小时的时差,真的要去吗?”
温颂感觉自己像是没根的浮萍,水往哪边流就往哪边飘,好不容易自己下定决心逆流走一走,谁曾想差点栽下悬崖,只得又飘回来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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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往下走。
她其实不清楚自己想往哪里走,只是希望能在漂流的过程中找到适合自己的路。
“先去试试看,也不一定能考上呢!”她托着下巴看枝头上争食的鸟,不忘安慰秦殊,“反正还有一年,边走边看!”
秦殊并不是想阻止她,只是刚新婚就异地,心里总归有些失落,他叹口气:“随你,海市到威尔逊的航线每周都有,不过就是一张票的事!”
打赢的鸟儿趾高气昂站在枝头“叽叽”叫,料定他一定会松口,温颂笑着问:“到时候你会在威尔逊给我买套房子吗,皇家学院的宿舍和学校隔了两个街区,我不喜欢!”
“买,就买在仙女湖畔,夏令时你可以站在湖边迎着漫天星河练琴,湖里的野鸭说不定会被琴声吸引,倒时你拿个网一捞就能抓回去做北京烤鸭了,只小心别烤过头引来消防就行!”
这番话十分耳熟,温颂一听便知道是自己说过的,她“咯咯咯”笑得乐不可支,思绪又回到那年的仙女湖畔。
当时是择校期,温颂在几家大学间摇摆不定,便拉着秦殊打着“考察”的名义四处游玩,最后一站就是威尔逊皇家学院,两人近傍晚的时候到的,一路走走逛逛,到湖边时天色暗了下来,温颂不想走了,耍赖说脚疼非要秦殊背她,秦殊拗不过她,背着人在湖边转了一圈。
途中遇到野鸭一家游水嬉戏,小鸭子还没换毛,黄色的绒毛蓬松可爱,温颂喜欢得紧,趁它们上岸时偷偷去摸,被机警的鸭妈妈狠狠啄了手背,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抬头故作坚强的时候,看到漆黑的天幕上散落点点星芒,又忘了疼,喃喃自语道:“要是有琴就好了!”
秦殊知道她浪漫细胞作祟,手痒得很,只是四周连个人都没有,更别说琴了,便说道:“你要是选威尔逊,开学后你天天都能在这练琴,到时再美的风景看上个几年,不腻都难!”
可惜,阴差阳错下申请没发出去,温颂和皇家学院有缘无份,也再没回过仙女湖。
念及此,温颂忽然笑了笑:“上辈子没去成,居然在这辈子得到机会!”
听起来像是在感叹缘分的奇妙。
“一开始你不也没打算去么!”秦殊毫不留情拆穿她。
回忆到某段记忆时,当时的感受会影响现在的选择,其中的玄妙,没有浪漫细胞的人是不能理解的,温颂轻哼了一声,就听到秦殊问她怎么报名。
通信不发达的年代报名都是件难事,只能选择现场报名或者邮寄挂号信,比赛的报名点在青市,文镜怕寄信途中出意外,打算自己带着温颂的材料去现场报名,这会儿怕是车票都买好了。
温颂本想自己去,但她不让,安排了不少练习曲目,连练习时间都给温颂规划好了,回来的时候还要检查。
她既坚持,温颂便想把路上的开销出了,但文静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秦殊听完,只说不能让文镜吃亏,回头他在海市选些合适的礼物带回去送她便好。
温颂十分赞成,两人又聊几句便挂了电话。